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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损。”时瑶回去一定要好好给他个教训,打上几十大板解了气,再送去报官。

    “那小六你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出现,季延布阵是后面的事,那之前呢?”她突然想起来。

    撇下她一个人在这孤苦无依,独自坚强。

    “呜呜呜……宿主你是不知道,在你落水的时候,情急之下我把你灵魂拉出来,不小心拉到这个时空,被天道爸爸发现了,那雷劈的我直接昏迷了好几天,再醒来就联系不上你了……”小六瑟瑟发抖,“九天玄雷的滋味太酸爽了。”

    是这样啊,她俩都挺惨的。

    时瑶忍不住笑起来。

    “小六,是所有的萌新系统都像你一样关键时期掉链子吗?”时瑶发出灵魂质问。

    “……宿主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有点。”

    小六嗷嗷哭,“人家还是个孩子,正在成长,给人

    家一点时间嘛。”

    “……”希望吧。

    接下来的三天,时瑶过的那是心惊胆颤啊。

    疯批季延这三天日夜不停的搜查,她半夜睡觉的时候还能听到墙外官兵来回走动的声音。

    但是丞相府却很安全。

    不知楚奕使了什么手段,没有让官兵进府搜查,可能是因为他是季延信任的重臣。

    他不可能私藏时瑶,也没理由私藏。

    但她确确实实住在了丞相府。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三天,小六给她看了季延在宫里的画面。

    第一天。

    他大怒,脸色冰凉的可怕,眼里是墨一般的黑,浓得化不开,他就静静坐在书案前,坐了一晚上。

    让时瑶眼皮一跳的是桌上放着一条长长的,用黄金定制的锁链,光滑透亮。

    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第二天。

    他吃饭的时候无意唤了她一声,随后一愣,意识到她已经不在了。

    看着满桌佳肴,他抿唇,温柔的呢喃,“为什么要走呢,明明你最爱吃美食,”随后危险一笑,“等你回来,朕亲自喂你吃芹菜。”

    时瑶连忙捂嘴摇头。

    第三天。

    他第三天变得异常平静,就静静坐在她经常躺的软榻上,手里是时瑶曾经给他折的一支玉兰花。

    花有些枯萎了,花瓣飘飘欲落。

    他最后手里拿着玉兰花入眠,落寞又孤寂,躺在时瑶之前躺的位置。

    安静的不像话。

    她疑惑,但又被季延这副乖乖样子弄得心里有些酸涩。

    她吃软不吃硬,季延这招拿捏的她死死的。

    但是她来这本就是带着目的。

    一开始错误的相遇就已经预示了之后不会是圆满的结局。

    “宿主,睡一觉吧,醒来你就会回到原来的时空,就当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是个梦。”小六察觉到宿主情绪不对,安慰道。

    梦吗?

    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有一丝微微的抽痛……

    第24章 偏执暴君的在逃白月光24

    皇宫,御书房。

    “陛下,她已经睡下了。”

    楚奕立于季延身旁,微微俯身。

    季延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敲着桌板,眼里云雾缭绕,似有风雨,只是被他狠狠压制着。

    “陛下,明日她就会离开了,您真的舍得?”楚奕立于他身侧,眼里不解。

    季延看向楚奕,眼里是见不到底的黑。

    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楚奕笑着转移话题,“她这几天在微臣府里过得很好,陛下不必担心。”

    “嗯。”

    他盯着书案上的那支枯萎的玉兰花。

    “注定要走的人,怎么也留不住。”

    真可笑,明明她都答应了他,明明他感觉她也有一点点喜欢他,明明他也是季延……为什么要偏爱另一个。

    原本可以直接把她绑回皇宫,让她日日夜夜呆在自己身边,为他一人所有。

    可是……她那么灿烂又向往自由的人,大概会像这支玉兰花一样在深宫慢慢枯萎吧。

    他舍不得。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疯狂的占有欲和漫天的嫉妒,放她离开。

    骗子。

    这辈子也不会相见了吧。

    他眼里第一次出现难过与不甘,手里的玉兰花攥得用力。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不料遇见即别离,此恨绵绵无绝期。

    清晨的一抹阳光照射到时瑶的脸上。

    缓缓睁眼,她打了个哈欠。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是她的闺房。

    她回来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里却怅然若失。

    这副身体被推下水后,一直很虚弱。

    不知道她这具身体昏迷了多久。

    她嗓子有些发涩干哑,想起身去倒些水喝。

    刚起身,脚一落地整个人都发软,摇摇晃晃就要跌倒。

    她闭眼,想象的疼痛却没有发生。

    她被人一把抱在怀里,怀抱很温暖,还有阵阵冷香。

    “阿延。”她虚弱唤道。

    “嗯。”他抱起她,把她重新放回榻上。.

    时瑶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是少年季延。

    现在的他和暴君延相比,少了分暴戾,多了分清冷。

    总是透过他想起暴君延,她不自在的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