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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瑶藏的很隐蔽,却仍被一群黑衣人给围住了。

    他们的目标是她!

    时瑶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稳下心,开始b计划,迅速找到一条突出重围的路。

    靖水楼旁边挨着一片清湖,白天清澈见底,晚上没有月光的照映,水面黑沉。

    时瑶直接从三楼跳进了那片水域。

    然而这一次的黑衣人素质明显要比之前那些要高,竟然也潜进了水里,对她穷追不舍。

    他们似乎想要活捉她,即使使用暗器也不会命中她的要害。

    幸好时瑶反应够快,都躲开了。

    上了陆,后面的人依旧甩不掉,时瑶咬牙,慌忙之下,用了桑渔给她的迷烟,视线被烟雾混淆,她顺势跳进了一个院子里。

    过了很久,外面都没有动静,也没有人翻墙过来抓她,贴着墙角的少女松了口气,看了看身上,水渍让衣物紧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她扶着墙站起身,刚才情急之下翻了墙,也不知道翻到哪了。

    乌云散去后,月亮才冒了个头,将这个院子的轮廓隐隐呈现出来。

    假山,植被,花簇,青石路……时瑶有些奇怪,这院子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

    直到对上院子中央,静静坐在轮椅从容淡泊的青年,时瑶才恍然大悟。

    “好久不见,国师大人。”

    她望着沈怀渊,可对方并没有看她,反而微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高空悬挂的圆月。

    眸尾的弧度像是清风,平和地让人觉得安然。

    先不深究为什么国师会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看花,自己现在出现在人家院子里就挺唐突的。

    少女乖巧又诚恳地解释道:“我被人追杀,就想翻墙躲一躲,没想到竟然翻了大人的院子,”她低下头,一副犯错知错的样子,“是我唐突了,大人莫要生气。”

    沈怀渊没说话,视线落到她被水沾湿的衣服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在月色下,竟有些蛊人。

    时瑶被他盯的有点不自在。

    第495章 京城诡事13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时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说完她自己都懵了。

    时瑶很确定自己之前没见过国师。

    青年鸦黑睫毛轻颤,摇摇头,唤来下人带她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不过,时瑶摸了摸舒服的衣料,有些疑惑,国师府里怎么会有姑娘家穿的衣物?

    沈怀渊控制着轮椅来到她面前,即使现在她站着,他坐着,时瑶低头看他时,也仍有一种仰望他的感觉。

    “你受伤了。”他嗓音清润。

    时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竟然有一道血痕,血渍不多,已经被风吹的干涸了,应该是刚才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划伤的。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将袖子往下拉了拉,“没事,就一点小划痕算不上伤……”

    话忽然停止,时瑶眼眸一颤。

    沈怀渊牵起她的手臂。

    青年面容清冷从容,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距离感。

    可眼下,却拿出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到少女的手腕上,随后想起什么,他又抿唇,轻轻吹了吹她胳膊上的伤口。

    时瑶跟个石头人一样僵住了,皮肤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他这是干什么?!

    她想要收回手,对方轻飘飘说了句别动,淡淡的语气却带着压迫感。

    时瑶不敢动了,看着他将药膏在她手腕上涂匀。

    沈怀渊以为她被吹疼了,吹的更轻了。

    像是羽毛划过,时瑶心里哀叹,别吹了,太痒了,想挠。

    包扎好后,时瑶不自然将手臂收回去,道了声谢。

    “我说过,在这里不必拘束,无需对我说谢字。”他态度这么温和,时瑶更加拘束了。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这是国师吗?时瑶有点不信邪地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到什么易容的迹象。

    然而没看出他脸上有什么易容的迹象,倒是看清他的脸……慢慢变红了?

    不是他脸红什么?

    活了几百年的人此时怎么看着有点,娇?

    时瑶有点不确定,怪了。

    瞥到了院子里竟然还有秋千,她连忙转移话题,往那边挪了几步,“想不到大人院子里还有这种东西。”

    “嗯,我亲手做的。”他垂着眸子,掩下眼底的晦暗,淡声道。

    “亲手做的?”时瑶挑眉,在大周如神一般的存在,私下竟然还有工匠手艺。

    “你可以去坐坐秋千,我做了很久,但没有人上去试过。”

    “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丝期待从他眸中一闪而过。

    时瑶坐上了秋千,国师手艺确实很好,秋千很稳,坐着也很舒服。

    少女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裙摆随着风翻起又落下,月光下像是展翅的蝴蝶。不远处,青年国师坐在轮椅上,平和淡静地看着这美好的一幕。

    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手指微微蜷曲,指尖深陷进盖在双膝的毛毯里。

    外面没有动静,估计那些黑衣人都走了后,时瑶没有多留,很快和国师告辞离开了。

    回到客栈,见桑渔没事,阿奇也回来了,时瑶松了口气。

    阿奇:“不是说我留下接应,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