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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好奇,问那丽两人的进展。

    才知道之前大祭司家里都是拉美西斯塞给他的女人,那些女人见不到拉美西斯,就打算勾搭大祭司。

    大祭司很苦恼,正好想到那丽,就用她当作挡箭牌。

    后来发现那丽善良温和,和大祭司的伪装的温善不同,那丽是天生的腼腆温和,性格简单甚至有时候大神经,都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大祭司刚开始觉得那丽木讷,后来又被她身上的温暖包容所感染。

    那丽什么都会,即使遇到任何事情,也从不抱怨,任他怎么捉弄,都不会大发脾气,这有点颠覆大祭司对女人的认知。

    大祭司一路走来颠沛流离,十分迷恋那丽天生温吞友善的性格。

    只不过那丽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一直没有接受。

    但时瑶看到那丽说起这些时,泛红的脸颊。

    她笑着感叹,这两人只是时间问题。

    ……

    一天天过去,树上的那些鸟蛋,终于破壳,小雏鸟们降临这个世界。

    时瑶却不能像之前那样悠闲逗鸟了。

    她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没

    有食欲,身上还有挥散不去的疲惫感,有时候总几步,就感觉要喘不上气来。

    经常恶心想吐,每次都是拉美西斯在旁边轻拍她的背,她才会好受些。

    连之前最喜欢吃的水果,现在吃了也会吐出去。

    晚上时瑶翻来覆去睡不着,拉美西斯干脆也不睡觉,就陪着她聊天。

    可即使这样,在拉美西斯小心翼翼的呵护下,时瑶身体还是越来越憔悴。

    她照镜子的时候都被自己吓到了。

    卧槽这还是她吗?

    脸色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没有了血色,肚子没大多少,人先瘦了一圈。

    唯一还算有点精神的,恐怕只剩下她这双还算灵动的眼睛。

    活像是被人吸了精气。

    而自从她怀孕后,拉美西斯很少在像之前那样过分索取。

    为了不让她动胎气,床事上他越来越克制。

    算算时间,距离两人上一次做,大概已经有七八天那么久了。

    现在每天晚上拉美西斯几乎都是搂着她,哄她入睡,她睡不着,他就和她聊天。

    时瑶拍了拍自己的脸,有气无力地吃了颗葡萄,呕……差点又吐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心慌,卧槽她不会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会不会怀三年生个哪吒啥的。

    后面拉美西斯直接把书卷什么的都搬到了时瑶的宫殿。

    或者说他们两个人的宫殿,拉美西斯每天晚上都住在这里,自己的宫殿要不是每天有人打扫,估计都要落灰了。

    时瑶尽量不在他认真处理政务的时候打扰他。

    拉美西斯却频频看向她。

    问她有没有不舒服,还帮她揉肩膀缓解疲惫感。

    时瑶哭笑不得:“你不是最不喜欢处理政务的时候分心神。”

    “你之前在我看书的时候,可没少折腾我。”

    时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这样,那时候她为了故意惹拉美西斯生气,可没少做打扰他的事情。

    拉美西斯笑了笑,将她半圈在怀里看书。

    “你在我身边,吵一点也没有关系,我会感到很幸福。”

    ……

    又过了半个月,时瑶消瘦的厉害,晚上拉美西斯抱着她来到莲花池边看星星。

    时瑶趴在拉美西斯怀里,动也不想动。

    虽然才成为他的王后不久,两人相处却已经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自然舒畅,却又时刻炙热。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时瑶虽然没什么精气神,话倒是不少。

    一会儿说者孩子生下来应该叫什么名字,要不要给这个孩子娶两个名字,一个中文名字,一个埃及名字。

    一会儿又说这个孩子是混血,应该会很漂亮,皮肤不知道是像她一样白皙,还是像拉美西斯偏棕色……

    拉美西斯把玩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夜空夜空的星星格外多,莲花池清澈的水面也跟着映出一层细碎的浮光。

    “抱歉。”拉美西斯忽然说。

    时瑶笑:“干嘛道歉。”

    拉美西斯垂眼,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喉间酸涩。

    “其实,你没有怀孕。”

    “猜到了。”

    对上拉美西斯惊愕的眼睛,时瑶笑起来。

    即使拉美西斯修改史书,也会有影响,时瑶慢慢察觉到是因为她留在这里不走,身体才开始变得虚弱。

    前几天她就已经没有了味觉,后面其他感官应该也会衰退。

    时瑶也想通了一件事情。

    让历史恢复正常轨迹,是要她消失在三千年前,她回不回现代,其实不重要。

    死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种校正方法。

    所以前几天找到拉美西斯藏在书房的安卡,她也没有拿出来。

    时瑶摸摸他的头,声音温柔:“我不会走。”只是她这具身体已经撑不了太久,无法陪他漫长的一生。

    莲花池水面的波光在他们之间浮动,两人安静了很久。

    拉美西斯忽然动了。

    察觉到他要干什么后,时瑶一愣。

    不过片刻,那枚久违的安卡重新戴到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