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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仓好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笑出声,“明明就是小孩子脾气犯了。”

    “我说的是实话。”拓真觉得不服,“少年我家里还有一个长辈两个活宝……嗯,姑且再算上一个蠢货,他们都在等着我养老送终呢,为什么要在这里耽搁时间?”

    麻仓好看着拓真打开了天台的门慢慢走了下去,耸了耸肩很无所谓地说:“嘛,反正也与我无关啦。”

    “说起来,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到我手下那里打工哦。”正好塔利姆的咖啡厅里还缺个免费劳力。

    听到这话,拓真很惊讶地扭过头看着麻仓好,“你这样的家伙也有手下吗?”一副“真看不出来啊”的表情。

    麻仓好一噎,什么叫做“你这样的家伙”啊?

    “我可是全知全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拓真给打断了。

    “是是——”拓真拖长了声音,挥了挥手十分敷衍地应和了两句,“全知全能的通灵王大人,那就麻烦你啦。”

    “……”很好,等着去扫厕所吧!

    之后,拓真便在全知全能的通灵王大人的安排下,走后门进了一家咖啡厅,应聘了……服务生。

    不过这样的决定,在麻仓好和咖啡厅老板塔利姆亲眼看到拓真一顿就吃完整整十桶米饭后,简直让他们后悔不迭。

    这样也就罢了,吃完米饭的拓真还说了这么句话:“我跟我阿舅那个喜欢吃大米饭的家伙不一样,我还是对肉比较感兴趣。”

    塔利姆心里一个咯噔,心惊胆战地看着把店里一个月的米粮都吃光的拓真,生怕他下一句就是让他端十盆肉上来。不是他小气,而是……店里真的没有啊!他们也没这么多钱啊!!!

    余光瞥见手下生无可恋的表情,麻仓好很无奈地一手拍在了脑门上,看着拓真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你怎么这么能吃?你给我打工的工钱还不够你吃一顿的呢!”

    “不然你给我找个地方住好了,我会付钱的。”时隔两个星期终于吃上饭的拓真拍了拍肚子,“还有,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地下格斗场之类的地方吗?”

    麻仓好施施然地在拓真对面坐了下来,“格斗场倒是有啦……”

    “怎么?”拓真舔了舔黏上米饭的手指,抬眼看着麻仓好。

    “人类的地盘我不太熟悉,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妖怪的格斗场。”

    拓真眨了眨眼,“妖怪?长什么样子的?”

    “各种各样的都有啊,”麻仓好单手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实力不算强,但是我不建议你去。”

    拓真歪了歪头,不知道为什么麻仓好会这么说,“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我很弱吗?”

    麻仓好摇了摇头,正巧塔利姆为他端来了一杯咖啡,他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后,这才开始给拓真解释。

    “这个格斗场建立起来的目的,一是为了让现世中无所事事的妖怪们能有个地方发泄,免得他们到处惹是生非;二呢,就是为了满足一些心里有些毛病的上层人士需要啦。”

    拓真点了点头,他在他舅飞船上的两年里,也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人。他有一个任务就是给这些平时看起来光鲜亮丽、优雅高贵的上层人士捉各种各样凶猛的野兽,然后扔进角斗场里,让这些野兽互相厮杀以供他们观赏。

    “通常呢,这第二种人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他们身边都是有各自雇佣的高手保护的,而且基本上都是里世界算得上好手的家伙,甚至这里面也可能有高级的大妖怪哦。”

    拓真谢过塔利姆给他放在面前的果汁,伸手端起来喝了一口,“他们也会下场?”

    “他们不会下场啊,”麻仓好双手交叠支着下巴,“可是很难以保证的是……这些人里不会有人对你感兴趣。”

    “……感兴趣?对我?”

    麻仓好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样子,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打算给拓真解释这个问题。

    这时候,塔利姆笑了笑,对一头雾水的拓真说:“拓真君,或许你不知道,你对一些家伙来说可是大补的东西哦。”

    “哎?”拓真一脸懵比,怎么?还有家伙会想要吃掉他吗?

    “妖怪的嗅觉是很灵敏的,特别是一些力量强大的家伙。”麻仓好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忘了吗?你可是‘人柱’,身上蕴藏的能量可不少,而且你一看就是没经过灵力训练的样子。”

    “对大妖怪、邪祟,甚至还有一些行走在灰色地带的灵能者来说,简直就像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等着他们来享用的肥嫩小羊排一样。”

    拓真立马打了个寒颤,搓了搓鸡皮疙瘩都快起来的胳膊,一脸受不了的样子,“你这是什么鬼形容!”

    “嘛,大概就是这样,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

    “所以……”拓真摸着下巴思考了会儿,“这就是你一直跟着我的原因?”

    “也不算啦,”麻仓好背靠在沙发椅背上,姿势闲散,“毕竟你被什么家伙吃掉或者被抓走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啊。”

    “那你跟着我干嘛?”现在还收留了他,“难道你也想吃了我?”

    “这么说真是失礼呢。”全知全能的通灵王哪里需要吃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low!太low了!一点格调都没有!

    “因为你异世界人柱的身份,还有我对你怎么穿梭时空的很感兴趣。”麻仓好身体往前倾,单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拓真,“虽然后来我又发现这个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那个叫安定的付丧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