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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之人道:“没有。”

    谢瑾照背后之人所说,站在原地守株待兔,许歧还未等到,便听到一声小孩的哭声,还有一声鬼怪的嘶吼声,还未等谢瑾反应过来,上方突然飞过一人,一把普通的剑被她耍出了花,那走尸被迫无奈放下手中的孩子,终是不敌钱晓七,最后被一招毙命。

    英姿飒爽的女侠之风。

    谢瑾眼睛亮了亮,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木头小人摆了出来,挥挥手,很快,两个游魂找到了归宿,木头小人肉眼可见地变大。

    只可惜谢瑾还是高估了他的功力,变出来了两个小豆丁。

    谢瑾是蹲着的,此时三人面面相觑,神色都不大美丽,谢瑾无奈道:“凑合凑合。”

    此时,头顶上方有声音响起:“傀儡之术?”

    谢瑾抬起头,对上钱晓七的目光。

    钱晓七往后退了一步,十分友好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想问一下,你方才用的,是不是傀儡之术。”

    谢瑾道:“是。”

    只见钱晓七朝着谢瑾作了一个辑,恭恭敬敬道:“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谢瑾道:“什么忙?”

    钱晓七道:“劳烦做一个我出来。”

    第40章 抚松10

    谢瑾抬头, 对上钱晓七灼灼的目光,他猜测钱晓七此举是为了骗过钱亦澜,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为何?”

    钱晓七也不扭捏, 直言道:“为了骗人。”

    话音刚落, 便有两道目光投到了钱亦澜身上, 钱亦澜神色复杂地看着钱晓七,似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钱晓七看过来,扬起笑容道:“小朋友,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骗人是不好的行为?”

    谢瑾本以为钱亦澜会点头,亦或者和从前一样, 教育起钱晓七,但今日却格外不同,半晌,他道:“与其花心思骗人, 我觉得你更应该找他去说清楚。”

    钱晓七:“若是真能说清楚我也不会骗他了。不过,小朋友, 你说的很对, 骗人是不好的行为, 不要和我学。”她抬手摸了一下钱亦澜的脑袋,目光转向谢瑾,感谢道:“劳烦了。”

    谢瑾为钱晓七做的傀儡,形像神不像,只可远观, 一旦走进看,一眼就识破了。不过钱晓七倒是十分满意, 照着谢瑾的指示给傀儡布置了任务,紧接着又是一拱手:“实在感谢。”

    期间,钱亦澜一直紧抿着唇不说话,直到钱晓七走远了,才开口道:“难怪。”

    钱亦澜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与谢瑾对视,道:“先前你也是这么帮她的吧。”

    先前钱亦澜每每听到有关于钱晓七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却总闻其声,不见其人,空手而归,钱亦澜道:“若是我没有记错,我在青阳下了套,成功抓住了这个扰人视线的傀儡,不久后便会前往抚松。”

    谢瑾早就不记得自己先前有没有帮过钱晓七,只是今日遇见,她求了,谢瑾便也出手助力了,竟没想到误打误撞,与从前的轨迹相接了。

    谢瑾不知,恰恰因为这件事,钱亦澜打定了谢瑾有害钱晓七之心,因此加入了讨伐谢瑾的队伍。

    无言片刻,谢瑾道:“暂且不说这个,我们先来讨论一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气氛又沉默了片刻,钱亦澜忽然道:“说这些也没有用。”

    谢瑾:“啊?”

    钱亦澜道:“说了便可以知道如何出去吗?”

    谢瑾道:“不会。”

    钱亦澜道:“那我为何要说?”

    钱亦澜早已从地上站了起来,与谢瑾平视,许歧出声道:“你若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

    钱亦澜握了握拳,道:“我方才说,很快,我便会抓住那个傀儡,前往抚松,你觉得你这次做出的这个傀儡,能撑上多久?她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抚松除走尸?”

    谢瑾了然:“你是说,你要帮她?”

    钱亦澜撇过头,道:“我帮她做什么?我是要看看,她背着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三人很快便决定顺着钱晓七离开的方向寻过去,走了半天,还未看到钱晓七,便听到一声清亮的女声:“钱晓七!”

    钱晓七转过身,疑惑又带着一些期待地扭头,看见是百清归,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换上了笑容:“是你啊。”

    百清归道:“对啊,我接下来要去抚松除走尸,你也是吗?”

    不远处,钱亦澜看了百清归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逐渐亮了起来,道:“她是百清归吧。”

    见谢瑾点头,钱亦澜请求道,“能不能将我的魂魄,放在她的身上。”

    两人再见后叙了一会旧,钱晓七同百清归聊了一会百清轩,似是颇有遗憾。

    钱晓七道:“他先前还说要为我写话本的。”

    百清归立马拍着胸脯道:“话本这东西,我也会写!”

    钱晓七被百清归这幅模样逗笑了,捧腹笑了一会道,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道:“或许我做不成英雄了。”

    “为何!”

    钱晓七抬头望天:“人总是会累的……抚松的走尸除完,我打算回沐阳了。”

    “那你回去以后……”

    “找个好人嫁了吧,相夫教子。”

    或许是因为受到百清归的影响,钱亦澜总觉心情复杂,不可言说。

    夜晚,百清归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桌前。他从袖中掏出了纸和笔,那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研墨都生疏了许多,刚开始写的两个字歪歪扭扭,钱亦澜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