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娜塔莎和班纳对视一眼，明白了刚才的事。
班纳主动留下来和雷神负责善后，娜塔莎则带着小姑娘去房间。
不知道今天的事是不是太过冲击，又或者史蒂夫说的话也在容欢心里留下深深痕迹。
她睡得并不安稳。
黑色的空间广阔无垠，容欢面前是熟悉的地球，她疑惑自己在这的原因。
却发现右侧出现一艘巨大的战舰，画面一转地球变成灰色，到处散发着灰败气息。
容欢不敢相信，眼睛一闭一睁出现在战舰内部。
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不，还有不认识的超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都带着斑驳血迹......
“不要！”
容欢掀开被子一下坐起来，脸上惊魂未定。
身上的睡衣被冷汗打湿，她来这个世界第一次做了噩梦。
浓厚的睡意被恐怖的画面冲淡，她抹了一把脸，下床开门去喝水。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不经意瞥了一眼，愣在原地。
托尼背对着她，手边放着个高脚杯，脚边放着几个空酒瓶。
容欢特意发出点动静，见托尼没回头，走过去。
酒杯上显眼的龙舌兰字样印在酒瓶中间，容欢把倒着的扶起来。
才去看沐浴着月色的钢铁侠。
托尼·斯塔克仿佛没看见身边的小孩，只枯坐着发呆。
容欢以为他喝醉了，刚想让贾维斯叫人来，就听见托尼喃喃开口，
“维和项目只是想更好保护这个世界，我总是没办法救下更多人....”
他想对自己说的，但容欢靠的近听清楚了。
她不知道维和项目是什么，刚想开口问，就听见系统助手悄然开口，
“任务已发布，请宿主在关键节点推动剧情，并在最后毁灭索科维亚。”
容欢刚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
她想问问助手这任务有怎么回事，瞄到托尼想了想还是开口，
“统子，我记得商城里有一个道具，一段时间内可以抹去一个人的痕迹吧，还有改变人物想法的附加属性。”
多亏容欢待着没事就逛系统商城，要不然都不知道角落里的小道具。
系统助手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但听到宿主的话震惊，
“你不会是要把自己的痕迹都抹去吧？没必要啊我说。”
第93章 史蒂夫
容欢恨不得把这货揪出来揍两顿，无语，
“想什么呢，我要的是这一晚上而已。”
系统助手松口气，很痛快的支持宿主的花钱行为，毕竟积分就等于能量。
道具闪过白光，没入客厅。
容欢终于问出来
“papa维和项目是什么？”
托尼·斯塔克此刻好像被惊醒，在容欢的刻意改变下。
他潜意识觉得容欢是伙伴、战友而非女儿。
他抿唇，沉默良久解释，
“维和项目是我之前和班纳重启的废弃项目，在可控范围内用人工智能辅助，可以更好的保护世界。”
他想到今天史蒂夫的眼神，继续补充，
“复仇者们会出现职业倦怠，我只是想.....可以在出现不可逆的损失前把这些危险解决。”
容欢突然想到了那个梦的结尾，在醒过来的前一秒她看到了满地废墟。史蒂夫大睁着眼，脸上满是血迹，挣扎着吐出两字，
“快跑！”
容欢打一激灵，她皱眉看向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的自毁型倾向在安静的客厅里显露无疑。
齐瑞塔人的入侵其实一直停留在他的梦里，甚至整夜失眠也是常有的事。
这也是维和项目被重新启动的由来。
容欢不知怎的突然记起上辈子看过的帖子。
里面的内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楼主发的帖子是，
“如果看到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这句话，第一句想起的是谁？”
评论区回答的五花八样，其中评论最多的是这样一句话，
“唯独只有钢铁侠，这句话是为他而来的”
有不同意的人顿时把这条淹没，评论越摞越高，很快看不见那句。
容欢只当看个乐呵，但真正站在钢铁侠面前，她突然发现那个人说的是对的。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真就是为形容钢铁侠的。
在月光里托尼的身影被切割，半明半暗间他胸前的反应堆成了最独特的光明。
足以打破黑暗的光明，却是钢铁侠的心脏。
容欢在托尼三言两语间明白了今晚凝滞的原因。
她没有像往常一般做个天真无邪的小孩，而是平静的开口，
“pa...托尼，责任如果全部揽在一人身上，那么他迟早会崩溃。”
“这不是失败，维和项目是为保护人类而存在，可分对错的是人心。”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史蒂夫说的不对，你并不是总是搞砸一切。”
“在我眼里不是。”
托尼抬起头，眼睛里是迷茫与无力。
容欢踮脚把托尼的眼睛捂住，稚嫩的声音在客厅尤为清晰，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了，很开心成为你的女儿。”
她退后两步，轻笑，
“敌人可以摧毁你的房子，你的装备，但是摧毁不了一个事实，你是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