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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桃轻抿唇从他怀里下来,“我自己换吧。”

    正要朝浴室去,忽然想到什么转头,“不对啊,我们不是要……”

    她清清嗓子,小声嘀咕,“不是要偷情的吗?”

    怎么忽然就从撩骚变成了自己换衣服睡觉?

    闻淮辞无奈,“桃桃真当我是禽兽?”

    他揉揉她头发,“你太累了,换了衣服好好休息,今天暂时就不偷情了好不好,忍一忍?”

    宓桃,“……”

    倒也不必说得她很想一样。

    不过他没说她累之前,她的确没太大感觉。

    可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晕乎乎的很想睡,不知道是不是温泉泡太久了?

    等到换好衣服吹头发的时候,她甚至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

    宓桃揉揉眼睛,拿了吹风机出去,“闻淮辞。”

    闻淮辞正坐在沙发上,也同样已经将湿衣服换了下来,随意穿了件白色浴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听到宓桃叫他,他按灭手机屏幕抬头看去。

    她走了过来,把吹风机朝他手里一塞,她再朝他怀里一坐,非常理所应当的姿态,“我好困,你帮我吹头发。”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指使他。

    可现在他们关系不一样了,他是她老情人,当然是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了。

    宓桃闭着眼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你吹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我头发扯掉了,也别烫着我头皮了。我头发可是买过保险的,每根头发丝都很贵的……”

    闻淮辞无奈看了眼怀里闭着眼嘀嘀咕咕的小桃子,单手搂着她防止她摔下去,侧身,将吹风机插进沙发旁的电源插头,“这么不放心还让我给你吹?”

    宓桃声音已经更含糊了,“太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忽然就好想睡。”

    闻淮辞眸光略深,偏头看回她,见她完全陷入了迷蒙的模样,他低头在她眼角处亲了下,低柔了嗓音轻哄,“想睡就睡吧,放心,保证你一根头发丝都掉不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温柔,又或许是他的怀抱过于温暖,宓桃彻底放松下来,陷入了沉眠。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呜呜呜的警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宓桃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她感觉到警车是朝她所在的地方来的,那些警察是来抓她的。

    不,不要!

    她得走,她得逃走。

    如果被抓进去,她会死的,会被那些人一刀刀折磨死的。

    然而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着,双腿被死死的绑着,她动也无法动,根本逃不了。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用力踹开。

    警察的声音格外严厉,“警察!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她的双手被人狠狠掰到了身后,冰冷的手铐扣住她双手手腕。

    她被人狠狠肩膀推着走出房间。

    刺眼的光扎得眼睛发痛,宓桃闭眼间听到男人沉冷的声音,“她可是惯犯,之前就几次三番偷取我贺氏的商业机密,然后又去偷我夫人的结婚戒指,现在竟然连吃的都偷,这样的惯犯,就别再轻易把她放出来了。”

    警察回应道:“贺总放心,我们会好好调查的。”

    宓桃睁开眼惊慌失措的看去,亮得灼眼的阳光下,高挺英俊的男人面容冷酷。

    是贺裕行,他冷眼盯着她,眼底只有厌恶,只有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痛恨。

    宓桃慌张摇头,“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偷什么东西,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没人信她,她被人用力一推,踉跄着朝前差点摔倒。

    “有什么话去了警局再说,上车。”

    周围有很多围观的人,在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就是她啊,堂堂宓家的大小姐竟然偷东西吃?”

    “活该,这个宓小姐平时仗着有钱就不拿别人当人,早就该有报应了。”

    宓桃挣扎着不肯走,只紧紧盯着贺裕行,不断重复,“我没有,没有偷东西,你相信我……”

    贺裕行和她对视几秒,缓步走到她面前。

    警察明白了什么,朝后退开,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近在耳边的警笛声震耳欲聋,可宓桃还是清清楚楚听到贺裕行靠近她耳边时说的话,“在你害死她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宓桃,我绝不会放过你!她受过的苦,我要你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宓桃睁大了眼,震惊的看着他,“她?”

    她是谁,她没有害死过谁。

    贺裕行却不再搭理她,冷笑着欲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时,看到另一道黑色身影立在不远处。

    贺裕行脚步停下,眉心收紧,“闻淮辞,到了现在你还要帮她?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她根本不是宓桃,她是害死了宓桃的凶手!你还要被她迷惑到什么时候?”

    宓桃也看了过去,那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从天而降。

    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最亲密的人,她想朝他的方向去,却再次被人抓住了肩膀挣脱不得,只能哭着叫他,“闻淮辞,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救救我……”

    闻淮辞站在距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神情冷漠,目光冰冷,“救你?”

    他忽然勾唇,含着高高在上的睥睨,看她的眼神如看蝼蚁,“不,我只是来,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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