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男人纠缠不清,难道他能给你生孩子?”
言诺诺这孩子本来就怕生,只有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才会放得开。
齐颢抱起言诺诺,“诺宝乖,别怕啊!”
他不想和白小姐争吵,说完他就径直抱着言诺诺下楼去了。
此时花园里正在放烟花,言诺诺在齐颢的怀里看着天上那些绚烂多彩的烟花,“要是爸爸也能看到就好了?”
他觉得任何美好的东西都要和他的爸爸分享。
齐颢问他,“你爸爸为什么不一起来参加宴会?”
言诺诺掰着手指头,想了想,“爸爸去给诺诺找幼儿园了,爸爸还要找房子!”
齐颢把他放在地上,然后给他拿烟花棒玩,嘱咐道,“小心一点啊!别烫着了!”
言诺诺拿着烟花棒在空中画着圈,在草坪上奔跑着。这孩子会粘人,会撒娇,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他忽然觉得原来小孩子是这么的可爱......
许斯年之所以带叶瑜来参加齐家的晚宴,因为齐家和文家不是一个圈子的,加上他和齐颢这些年除了做生意,也算是半个知己了。
众人在大堂里唱着生日快乐歌,齐老爷子亲自切开了蛋糕。
齐颢先拿了一块给言诺诺吃。
许斯年故意笑他道,“这可是我带来的孩子啊!一来你就给抢跑了!”
言诺诺刚才放烟花也玩累了,现在大口的吃着蛋糕,奶油糊了满嘴。
齐颢拿纸巾给他擦了擦,“这孩子和我投缘,我喜欢不成。”
许斯年道,“他爸在我公司上班!你以后要见这孩子容易。”
齐泽趁机给叶瑜从蜂拥的人群里抢了一块蛋糕出来。
叶瑜笑笑,“你们家的点心这么多,我都吃的差不多了。”
齐泽笑笑,“这个不一样。生日蛋糕总是沾了沾福气的。”
听到这儿,叶瑜就把沾了福气的蛋糕递给许斯年。
许斯年不吃这些甜腻腻的,但是叶瑜递过来的,他也就吃了两口然后还给了叶瑜。
一年到头难得有个放松的时候,许斯年惬意的站在窗口吹风。
齐颢拿着两杯香槟递了他一杯,低声道,“你看那边,穿深蓝色西装的。”
许斯年打断他,“我认识,盛兴银行的。之前把贷款文件砸我脸上过。”
齐颢笑了一声,端着一杯香槟靠在墙上,他勾起嘴角一笑,“都说风水轮流转,从前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如今盛兴银行不成了,也轮到他来和我们这些商人低三下四了。”
许斯年喝了一口香槟,“痛打落水狗的事,我不屑于做。”
齐颢伸手搂住他肩膀,“别说做兄弟的没告诉你,这个世道就是拜高踩低。从前他对你爱搭不理,如今跟在你身后提鞋都不配!”
许斯年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的嫉恶如仇。”
许斯年刚创业的那会,拒绝他的人挺多的,但是像这个曲总把文件往他脸上砸的,那段经历他还是不会忘的。眼下如今曲总落难了,许斯年也不屑于去踩一脚。
他笑着对齐颢道,“一年到头的工作,难得出来放松一会儿。还带着两孩子呢,我总得言传身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齐颢摇了摇手里的香槟杯,他就是知道许斯年是懒得理这个小啰啰而已,“你跟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上次那个搞技术的老外不给你面子,无故缺席会议。你不是在会议室也不给人脸,狠训斥了他一番。”
“我是教那老外守时是美好的品德。”许斯年道。
许斯年摆摆手,“行了,你别列举了。我那是立威,不然谁把我当回事。”
许斯年年纪轻轻就站在高处,也比寻常人更早熟几分。
两人说笑了一阵。齐泽说楼下人多,说要带叶瑜和言诺诺去楼上休息。
言诺诺喝了果子酒,看着犯困了,叶瑜便说,“好。”
三人往楼梯上走,言诺诺则是用跑的,地上也不知道谁洒了一杯酒,有些滑。
言诺诺就把手里的蛋糕摔在了盛兴银行的曲总身上。
曲总看着满身的奶油,心总不快,他精心定制的一套西装就被这小娃娃毁了。
言诺诺摔倒在地上,一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曲总凶狠道,“谁没有把孩子看好?把我衣服弄坏了,你赔的起吗?”
毕竟是言诺诺不小心撞了上去,叶瑜把言诺诺抱起来,先是道歉,“对不起。地上有酒。我们不是故意的。”
有时候你道歉,对方非但没有感受到你的真诚的同时,反而认为你好欺负。曲总这双眼睛惯会看人的,他一眼就看出叶瑜和言诺诺应该不是贵家子弟,便不依不饶道,“叫你们家长过来!我这套衣服可贵了!”
言诺诺听说要赔钱,就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很可怜了。
明明洗干净就好了,一点奶油又不是洗不掉。
在叫家长这个问题上,叶瑜和齐泽纷纷把目光落在许斯年和齐颢身上。
可笑的是许斯年刚还在说懒得痛打落水狗,现在就被落水狗咬了一口。
许斯年看齐颢,齐颢看看许斯年,意思是谁去解决这个事儿。
许斯年的眼神里是,你是主人,我在你家的场子里闹事不合适。
齐颢的眼神里是,那是你弟,没什么不合适的。
今天人齐老爷子过生日,许斯年怎么也不可能扰了别人的晚宴,这是基本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