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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

    我和明叔都惊呆了,赶紧扶起莉莉,只见她脸色惨白,紧咬的牙关止不住打颤,还泛起了白烟,五官和表情都扭曲失控。

    阿赞吉也注意到了莉莉的变化,摇头说,“虽然降头已经化解了,可对面降头师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一缕阴气,方便随时能找到她。显然是用了什么非常规的手段,引发了她体内的阴气,准备再次落降。”

    我大惊道,“那怎么办,莉莉岂不是要变回之前的样子?”

    阿赞吉把头摇了摇,表示没有更好的办法,对方这次的目地并不是单纯地折腾莉莉,只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我们现身,

    “如果一直不现身,这个女人的痛苦将会不断加剧,解法只有一种,那就是搞定外面的人,他一死,落在她身上的降头自然就消失了。”

    说完阿赞吉直接站起来,一脚踹开院子后门,朝着雨幕中走去。

    我和明叔都紧张坏了,赶紧把莉莉控制起来,不让她继续发狂,同时目不转睛继续盯着屏幕。

    画面中的阿赞吉已经闯入雨帘,站在距离芭蕉林不远的地方,跟对面的降头法师隔空喊话。

    外面雨声很大,好在这个监控质量不错,我们能够听到外面的对话声。

    阿赞吉首先询问对方叫什么,是什么来历。这家伙邪笑两声,用十分沙哑的语气说自己叫阿赞布明。

    接着阿赞布明开始质问阿赞吉,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好事。

    阿赞吉很平静地说,“我并不是很想管你的闲事,只是对你下降头的手法比较感兴趣而已,另外,屋子里的那个女人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用这么厉害的降头对付她?”

    阿赞布明发出冷笑,说自己是为了钱办事,她害死了自己雇主的儿子,雇主就花钱请自己来折磨这个女人。

    阿赞吉一愣,有点不明所以。

    我和明叔则是恍然大悟,瞬间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名字,李复。

    之前李复用马食能阴牌控制莉莉,强迫她爱上自己,但因为阴物佛牌效果太过霸道,导致莉莉性格也发生了扭曲,李复为了得到完整的莉莉,才邀请我和明叔跑去解决问题。

    只是当阴物佛牌被摘取掉之后,莉莉也彻底摆脱了李复的控制,还把自己身上的遭遇全都告诉了家里人。

    莉莉的老爸在泰国有点背景,当然不会放任女儿受欺负,虽然不清楚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但据说李复已经因为投资失败跳了河。

    现在又轮到李复的老爸对莉莉展开报复,说来也是搞笑,这么没完没了地持续下去,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阿赞吉并不了解这些内幕,不过在听到李复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原来你是受雇于李老板,刚好我也认识这个人,但以前并没有听李老板说过,自己还认识像你这么神秘的人。”

    阿赞布明冷漠地摇头,说你还是别猜了,我的来历你根本猜不到。

    阿赞吉怪笑一声,说也好,其实自己对他的来历同样不是很关注,唯一在意的就是阿赞布明掌握的那些原始经咒。

    接下来,阿赞吉表示会亲手击败对方,并拿走对方手上的原始经咒。

    这句话引来了阿赞布明的嘲讽和冷笑,双方已经摆开了架势,在雨幕中双双站定。

    对峙中,芭蕉林的冷风刮得更加猛烈了,一股冰冷的气息不断从林子中散发出来,阿赞布明直接松开了手,油纸伞立马被冷风吹起来,飘出老远。

    随后他往前走出一步,直接把左手张开,咬破中指,再把中指点在眉心上画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虽然距离隔得比较远,可阿赞布明念咒的声音却很有穿透力,居然直接传递到了这个房间。

    顿时我感觉到一股散发自骨子里的阴冷,肚子也变得冰凉难受,太阳穴更是一鼓一鼓的,好像被针炸了一样。

    我扶着胀痛的额头,一脸骇然,没想到这个阿赞布明的经咒念力这么强大,甚至能影响到我肚子上的刺符。

    很快阿赞布明又把手放下来,保持着五指虚张的姿势,隔空瞄准了阿赞吉。

    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法气息在运转,这种阴法气流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融合在冷风里不断地旋转,形成一股乱流涌向了阿赞吉。

    我惊恐地发现,周围的雨水和狂风都受到了这股阴法波动的影响,好像刀子一样倒刮起来,狠狠吹打在阿赞吉身上。

    阿赞吉站着不动,被大量雨水浇湿了身体,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那些狂风全都化作了无形的刀刃,狠狠吹在阿赞吉身上,顿时爆发出外套被撕碎的撕拉声。

    只见阿赞吉的上衣被撕成碎片,露出黝黑的皮肤和胸口,雨点好像钢针一样打在身上,很多地方居然破皮了,渗出一层血水。

    我带着颤音说,“阿赞吉怎么回事,好像一直在被动挨打,他为什么不躲开?”

    明叔解释道,“不是不躲,是没那么容易躲开了。”

    阿赞布明已经利用阴法锁定了阿赞吉,这些无形的阴法气流具有十分强大的追踪效果,不管阿赞吉往哪个方向跑,动作都不可能快得过对方精神念力,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我感觉阿赞吉应该是故意不躲的,想用身体来试探对方的精神念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果然明叔话音刚落,我就看见阿赞吉动了。

    之前被动挨打的他忽然蹲下身子,一个翻滚避开了狂风和雨幕最密集的地方,然后打开口袋,取出一把白色的经线,狠狠投掷过去。

    经线末端绑着特殊的钱币,好像绳子一样拉长,瞬间卷中了阿赞布明的左腿,然后阿赞吉回手一拉,经线霎时绷紧。

    正在念咒的阿赞布明身体一歪,没能稳住重心,阴法也失去了目标。

    现在轮到阿赞吉反击了,只见他取出一把黑色小刀,在手心上快速划了一刀,鲜血顺着经线移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转移到阿赞布明的小腿上。

    顷刻间对方小腿滋滋冒烟,好像正在承受酷刑熏烤。阿赞布明感受到了痛苦,马上用力握住经线,咬破舌头喷出一口鲜血,同样洒在经线上面。

    两个人大声念咒,咒语声疯狂碰撞,居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更加剧烈的狂风。

    我看见经线绷得笔直,上面有两股强悍的气流在僵持,疯狂侵蚀彼此。

    棋逢对手比的就是谁更持久,不知道谁能坚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