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层》 若我生而为男,必为人中翘楚 八月的宁海,天空高悬着一轮炽热的太阳,它毫不留情地将火热的光辉倾泻而下,将大地烤得滚烫。午后的阳光像是铺洒在大地上的熔岩,路面反射出的光芒令人眩目,但一辆宾利车里,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李衡向后座那位递了平板,上面是有关当下C国,乃至全球顶流的女性团体“飞鸟”的资料介绍。 祁遇懒懒的抬了下眼皮,扫了一眼屏幕上的那精修过的三人,还挺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家医院里出来的。 他把随手放在座位上,兴致缺缺地问:“舅舅就让我接触这个?” 在前面开车的助理李衡回答说:“而且明总还给了一份视频网站的企划案。” 啧,他这个废人可能是做不成了。 今年祁遇刚刚从宁海大学读完MBA,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去周游欧美列国,但现实却总是很骨感,舅舅让他今天来公司报道。 按理说,祁遇好歹学的是工商管理,就算是从基层做起,怎么着,自家亲舅舅也得把自己放在盛安集团下属的某某资本,某某创投机构,没想到,他却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盛夏文娱的副总职位。 听起来比较高大上,但实际上就是没几个人的娱乐公司,至于为什么,那自然是因为,靠着互联网发家的盛安,并不擅长做传统的艺人经纪业务,现在,整个盛夏文娱,不能说一个艺人都没有吧,最起码可以说,连一个艺人经纪都不存在。 呵呵,就这样,他就算能给那三个人画饼,人家也不信啊。 盛夏有一套业界顶尖的制作班底,很多电影电视剧团队都和盛夏有过合作,加之背靠盛安这棵大树,盛夏根本不缺钱,这些年也算投过几部爆款。 但是想跨界去做顶流团体的经纪公司,祁遇还是觉得,这有点痴心妄想了。说动那个团体,怎么着自己也得有能撬动国内外资源的能力。 但他现在只有玩遍国内外的能力。 能够在这偌大的娱乐圈生存下来,那三个人又不是傻子,人家凭啥相信你的大饼,况且能做到那样位置的人,切开都是黑的,谁也不比谁蠢多少。想让“飞鸟”合约到期后签盛夏,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出了盛夏,其他C国顶尖的娱乐公司哪一个不是蠢蠢欲动,他就不相信,这么粗的三颗摇钱树,大家一点想法都没有。 怎么可能! 祁遇叹了一口气,划了划平板上面的页码,上面显示明年3.5到期。 还有半年。 但就现在这副状况,别说半年,一年他都不一定说动那三位,更何况这种合约,那不得提前一两年,甚至两三年谈各种续约条件,盛夏可能连末班车都赶不上。 他觉得这完全就是舅舅和妈妈故意为难自己,这根本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随后他打开了平板上的另外一份资料,“此刻视频”的BP。 这款软件是几个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做的,商业模式还是有些创新的,但祁遇觉得,投这个app,仍然不太现实。 C国现在已经有好几款家喻户晓的视频播放软件,蛋糕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这个app虽然看起来有所创新,但实际上还是套的以往视频软件的壳。况且那些软件,会员费年年涨,但就是财报上的收益不涨,发展已经遇到了瓶颈,仅仅靠现在的ip+艺人的模式,无法取得长久的成功。 但如果想破局,那势必需要砸更多得钱。 他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舅舅需要做这样一个,铁定会亏的平台。 就在此刻,手机的提示音响起。 两条来自大眼仔的信息:一条是#樊秋煦机场照#,另一条则是,#中期选举即将拉开帷幕# 祁遇挑眉。 原来如此。 ** 22:00 PM 祁遇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倒了一杯红酒,坐在电脑前,打算了解了解这个火遍国内外顶级女团。他打开了某B开头的粉色软件,输入“飞鸟”二字,点开了第一个视频---论世界顶级女团飞鸟的精神状态。 哦?还挺有意思的。 不得不说,这个五分钟的小视频确实剪得不错,短短五分钟,祁遇便感叹:不愧是“世界顶级女团”,就连精神状态也是“世界顶级”的。充分展现了,每天上班就像上坟一样,每天起床就像杀人一样,每天吃饭就像喂兔子一样。彼此之间的交流主打一个商业胡吹,彼此之间的缺点主打一个真诚流露,彼此之间的优点主打一个难以言说。 他突然很好奇,这个团唱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大数据已经能利用人的脑电波来做推送了,这个粉色平台向他推送了一个热度很高的,一年前的采访切片视频。 主持人:【樊PD觉得,自己目前最满意的一句歌词是什么?】 樊秋煦:【若我生而为男,必为人中翘楚。】 祁遇挑眉,登陆了国内外各大社交媒体,搜索“樊秋煦”。 不得不说,粉丝们发的图,比盛夏找的漂亮多了。他都快怀疑盛夏那群人的审美了,那份资料上纯纯是高糊画质。哪能和这些照片比啊。 他一边欣赏着,一边混迹各大社区,之后他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团非常火。 能拿B榜第一的那种。 而且这样的人,应该也很希望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电脑椅上,右腿搭在自己左腿上,呈现出一个很舒服的二郎腿的样子,脊背完全和自己的椅子相连。 他轻轻捻动着烟盒,将一根细长的烟条抽出,然后嘴唇轻启,火柴或打火机一点即燃,一缕缕青烟在指尖之间升腾而起。 在尼古丁的刺激下,祁遇好像明白了这项任务存在的意义。 他不禁想到,这样有个性的人,以她的号召力,不能为自己父亲所用,有点可惜了。 阿!西!吧! 这半个月,祁遇过的相当巴适。 先是在榆安小住几日,与在此地任职的父亲和随行的母亲一起上演了长达一周的父慈子孝,骨肉情深的三口之家大戏。 然后去了川阳,呼朋引伴地表达了朋友之间多年未见的深厚情谊,具体表现在: 唱歌不?唱! 打牌不?打! 搓麻不?搓! 玩剧本杀不?玩! 充分展现了当今国内青年的多样化的娱乐生活,也充分体现了当今新时代青年的昂扬面貌:奉行西八区的生活作息,两三点前绝对不睡觉,中午十二点之前绝对找不到人。 没事就上网刷刷有关“飞鸟”的帖子,研究研究“樊秋煦文学”,别说,这个人写词还真的可以,不愧是拿过“最佳作词人”的人。而且这个“樊秋煦文学”,确实博大精深,他发现这里面确实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供参考。 毕竟她们的合约只签了十年,这点全球网民都了解,而且很多人都说,她们会换经纪公司。 说到这,祁遇可就不困了。 虽然自己争取这三棵摇钱树的希望渺茫,但是就算是为了做做样子,他还是得把这项任务做一下,毕竟这是自己毕业之后经手的第一个“大项目”,这样的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认认真真地在网上学习了一个有关“飞鸟”的经纪公司---AE的各种吸血倒油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把“飞鸟”过去的专辑全部打包,让艺人重新拍了三版画报,然后向外出售。至于售价嘛,有一丢丢小贵,也就2399,毕竟是deluxe版本。 祁遇并非音乐发烧友,因而他真的很好奇现在专辑的价格。莫非通货膨胀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吗?于是,在他上网搜索了一下其他艺人的专辑售价后,他就对“飞鸟”的经纪公司产生了一些初步认知: AE是真缺钱呐! 但是令他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人买,而且还不少。他在大眼仔上扒拉了一下,找到了今年年初发的一张大字报:【“飞鸟”同名专辑现已售出300万张!】 也就是说,今年二月份的时候,这个两千多的专辑已经卖出去了这么多,他不死心,上网找了一下电商平台的销售数据。 不算其它销售渠道,单单一个官方旗舰店便有数万条评论,就算祁遇是靠父母捐楼才让自己上的宁大,但是这道小学计算题还是难不倒他的。 想到这里,祁遇微微瞪了一下眼睛。 怪不得。 怪不得,现在光他知道的,对“飞鸟”有意向的经纪公司,就已经一只手都数不下了。 他把暂停的视频打开,现在电脑屏幕上正在放粉丝录制的,“飞鸟”deluxe版专辑拆箱视频。 就这么几页破纸,几张小卡,成本价格能高到哪里去,他是没看出来,这么几个本子,到底能卖多贵。 不过,他看不出来不重要,关键是粉丝能看出来就行。 想到这里,祁遇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因为“飞鸟”到期不续约,AE想捞最后一笔呢?那她们需要一个十分强势的公司来帮助“飞鸟”解决版权的问题。 祁遇的视线重归视频,此时上面飘过一行弹幕:BGM是樊秋煦的自作曲欸! 哦,又是这个人。 她的存在感可真高。祁遇恹恹地打开手机,翻了翻朋友圈,发现自家表妹今天去了“飞鸟”的演唱会,还隔空和樊秋煦“合了影”。 只是从她那个角度出发,拍了一张看起来很像的“合影”罢了。大屏幕上,樊秋煦左手的Fearless无比醒目,看样子自家表妹还挺爱,还在这里放了一颗“小心心”。 喜欢她的人还真多,粉丝无所不在。 祁遇继续倍速观看李衡给他打包的采访视频,从太阳当空照到星月挂天空,祁遇就干了这么一件事。 其实也不多,他们这个团还蛮少接受采访的,一般都是上自家团综。这样也挺好的,他只需要充个会员就能看这些年“飞鸟”的发展。 他还有点感慨,从刚开始一看就经费紧缺的摄制环境,到如今依山傍水的山谷丛林,她们真的经历了好多。 就在祁遇倍速完近半年的采访和综艺后,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樊秋煦在这半年中,从来没有谈及过家庭。 郑沫他熟,宁海郑家的私生女,他不觉得这样的孩子会对家庭有什么正向情感。但就算如此,郑沫还提过几次她的母亲。 可樊秋煦是一点不提啊。 有点意思。 然后他又想起来,樊秋煦在自己左手动脉处的那个纹身。或许有什么含义呢,但无论如何,自己可是不敢在那个地方做纹身的。那里的肉可以算是自己身上比较嫩的地方了,在那里纹身,不得疼死。 啧,是个狠人。 ** “王飞飞说你是个狠人,最后一个亿被你筹到了。” 演唱会结束后,郑沫和樊秋煦卸了妆,带好了帽子和口罩,换上了轻便的白T和牛仔裤,并排走向保姆车的位置。舒意肚子有点不舒服去厕所了,司机师傅去抽烟了还没回来,她们俩一上来就关上了车门,帽子口罩一摘,座椅往后调了调,摊在了车上。 连续开两场两个半消失的演唱会,累,实在是太累了。 但即便如此,郑沫还是颇有活力地说:“牛哇牛哇小秋秋,我们任大经纪人也能和我们一起走了,还得是你。”郑沫对着樊秋煦竖起大拇指。 看着郑沫这副样子,樊秋煦突然想到了一个表情包:小杰瑞的肯定。 别说,还挺像的。 一阵熟悉的铃声划过,樊秋煦找出手机,颇为骄傲地往郑沫的方向挥了挥,“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樊秋煦漫不经心的划开接听,但是只要人不傻就能感觉出来,她现在心情不错。 “秋煦啊,三个星期之后有个中秋晚会,王飞飞说让你去。” 樊秋煦有些疑惑地看向郑沫,郑沫顺势问道:“那我和舒意有啥安排啊?” “你俩去巴黎看秀。” 得,“飞鸟”一共三个人,怎么就她俩去看秀,履行代言人的义务,她就不能去呢? 樊秋煦狐疑地问:“上面要我去?” 手机那边的任静肯定了她的猜测,巴黎时装周的重要性,怎么能超过中秋晚会呢。 任静在对面又补充说:“之后有个M杂志的慈善晚宴,公司这边是想让你帮忙带带艺人,那个小男孩好像是王飞飞的亲戚。你们仨不是轮着参与这样的场合么,我记得这次该你了。” 那你的记忆力还怪好嘞,她都记不得上一次邀请“飞鸟”参与这样的社交场合是什么时候了。 其实有时候在国外巡演也不错,最起码参与国内的社交并不是一件分分钟的事。 旁边的郑沫满面春风地看着她,仿佛在说,哎呀,这次地什么晚宴没有我的事呢! 这是看着就来气! 想想就让人不爽! 阿!西!吧! 本来今天搞定了那最后一个亿,这应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啊,但是这接二连三的安排,她合理怀疑王飞飞看自己要飞了,想榨干自己最后的剩余价值。 樊秋煦无处发泄,她只好愤怒的说:“舒意怎么还不来!她是掉卫生间里了吗?“ ** 幸会酒吧内,祁遇正和高中同学赵恒小酌,高考结束后,祁遇借着自家的“钞能力”,去了宁大,而赵恒则出国留学。 赵恒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家里住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不对头。自家爸妈居然还给自己上门禁,晚上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这在赵恒眼中,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开玩笑,他好歹也是出过国的人,英国的酒吧堪比国内奶茶店,在地图上看看,没有密集恐惧症都能看出来密集恐惧症。况且就他这个e人属性,不去party是不可能的,趁年轻,就得造。 赵恒问祁遇:“最近有什么靠谱的楼盘吗?” 这小子是准备出去住啊,他现在也觉得,自己也应该出去住,就算自家父母不在宁海,但是那些管家保姆啥的都是看着祁遇长大的,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向他妈报告呢。 他随便胡扯说:“鼎跃不是最近交楼了么,你去这多好。” “拉倒吧你,你居然推荐我去你家政///敌开的楼盘,为他们送钱,你这胸怀可不是一般的大。”赵恒笑骂道。 祁遇在此时诚实地说:“可是你看看近期的房子,能符合你要求的,估计也只有鼎跃大厦了吧。” 赵恒看了看手机,递给祁遇,“你看这里呢?” 春江湾,去年刚刚交付的新兴楼盘,小区位置十分便利,步行十分钟即可到达附近商圈,而且它的二期楼房,还可以直观地将整个宁海的景色收入眼中,晚上更是能看到游人坐船夜游裕瞿河。 自然,价格也是很美丽的。 祁遇略微嫌弃地瞥了一眼赵恒,这人什么水平自己还是有数的,他爹妈能支持他在这样的地方买房?他看了一眼介绍页,这里的房子最便宜的也得四分之一个小目标起步,他可不相信这个人能买最便宜的那栋。 赵恒看到这人眼神,火气就来了:“你觉得我买不起?” 祁遇只是淡淡地说:“买得起,但是你应该不太会保留原有的装修吧。” 赵恒瘪了瘪嘴,确实,自己确实不可能买最便宜的那栋,要买就买海景房,家具啥的肯定得是最好的,他只好心痛地关掉春江湾的宣传页,转而看其他的。 祁遇倒是觉得,赵恒买不起,但他有钱啊,自己也应该给自己置办一套像样的小屋,就算是给自己的毕业礼物了。 去,怎么不去! 祁遇看了看递上来的邀请函。 李衡在此时开口说:“上面希望您代替祁州长参加这次的中秋晚会。” 祁遇问他:“全程直播?” 李衡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看来上面还挺重视这次中秋晚会的,他问李衡:“这次参加的明星很多么?” 李衡是什么人,一下就捕捉到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立刻回复说:“樊秋煦会参加。” 祁遇挑眉,那还有点意思,自己终于可以见识一下,这位红遍大江南北的顶尖团体的制作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 樊秋煦今天的舞台很简单,就是唱唱歌,走走位,就过去了。 反正这样大型的舞台,唱歌都不需要真唱,都是放提前录好音频,今天的中秋晚会,她只需要晚上一站,装个吉祥物就好了。 沉之言戳了戳她:“这都下午四点多了,那个祖宗怎么还不来。” 樊秋煦正在做造型,闭着眼睛,任凭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她才不关心那个“小花”呢,每次彩排都出问题,心都在摄像机上,根本没有想过该如何更好地呈现舞台,就算是只有简单的律动,也不能走位都记不住吧。 每次要么是挡沉之言的镜头,要么是挡她的镜头。 真是没意思。 而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导演急急忙忙地告诉她俩:“和你们一起合作的那位,今天不小心把自己的衣服给撕坏了一个小口,所以可能要二位老师配合换成浅色的衣服。” 樊秋煦挑眉。 还挺能找事的哈。 导演走后,沉之言这边肯定能找到,就是不知道樊秋煦可不可以,她试探地开口:“你……” 樊秋煦自然知道沉之言后面有什么人,她摆了摆手,一件衣服而已,还没那么困难。她一边给任静发信息,一边说:“其实我很好奇,她会穿哪家的衣服。” 沉之言倒是开口说:“那个人帮我搞到了一件C家的高定。” 樊秋煦则无所谓,任静给她搞来啥样的衣服都行,看着刚刚那个导演汗流浃背的模样,她今天只要能穿一件浅色系的衣服上台,估计就能万事大吉了。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和自己合作的品牌方应该没有一个会效仿自家公司的倒油操作,她猜,自己今天或许能穿一件,意料之外的衣服。 很快,任静就从她们代言的那家奢牌搞到了一件即将参与巴黎高定时装周的礼服。 这才是大牌应该有的水平,毕竟这样的机会,想要都要不到,既然有人创造出来,那必然要紧紧握住。 助理小葵花也很快把衣服送了进来。 沉之言看了看她和樊秋煦的礼服,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她们的衣服是官方提供具有东方韵调的服饰,那三套礼服,可以很好地呼应这次晚会的主题。现在却突然改成了大牌高定,沉之言还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万一那位一口咬定她和樊秋煦抢风头怎么办,到时候可就不好公关了。 沉之言撇了撇:“我觉得那位可真是闲得慌,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樊秋煦则不这么认为:“那位可是程风的人。”然后给了沉之言一副你懂得的眼神。 程风是谁,国内地产龙头华佑集团的少东家,作风比较洒落,放肆不拘小节。 如果说,明家的盛安属于乘着互联网热潮起来的new money,那程家则是树大根深扎根于地产行业的old money。 程家借着自己的本身优势,早早地实现了集团转型。依托自己多年在地产行业的积累,布局酒店业,现如今已成为了C国酒店业的龙头。 最大的亮点,莫过于三十年前程许两家的联姻。许家的政////治底蕴,程家的地产根脉,造就了现在宁海最为强盛的两大家族。 许家的大儿子许熠珩也在大学毕业之后便进入国会工作,凭借父辈的庇荫,早早的便成为了一名参议员。 沉之言呵呵了一声。 那行吧,估计那位的礼服也是“艳压”级别的,她可就放心穿这件还没有上过秀场的高定了。 ** 祁遇准时入场。 进入演播厅之前,官方要求各位人员都要上交手机。祁遇没啥可干的,突然想起来自己想搬家的事,他突然靠近,对李衡说:“春江湾的房子卖得怎么样?” 李衡被祁遇的靠近吓了一跳,他平复好了自己的小心脏后说:“春江湾一二期应该都卖得差不多了。” 这在祁遇的意料之内,毕竟赵恒看上的东西没有差的,但他却也没想过能好到这个程度,现在地产行业不是不好做么,看来宁海的有钱人还是多。就应该多宰宰。 祁遇也不想把钱送给程家,他问李衡,市区大平层还有别的楼盘吗。 李衡诚实地回答说,最近的可能是明年年底竣工的春江湾三期。然后他委婉地向自家老板表示,一般的您也看不上啊。 祁遇了然。 “那就重点看春江湾的海景房吧。” 在结束了与李衡的对话后,祁遇视线转向舞台上,他突然愣了愣神,好像,穿白裙子站中间那位就是樊秋煦? 祁遇转过头去问李衡:“那位就是樊秋煦?” 他点了点头。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不是那种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美,恰恰相反樊秋煦长了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祁遇现在就坐在整个演播厅的左侧,从他这里能最直观的看向舞台上的她。 这特么都什么技术,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万倍! 他的目光一直追着樊秋煦的走位,就在她向祁遇方向走来时,他似乎看到,对方弯了弯唇,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祁遇心脏漏了一拍。 ** 沉之言很不爽,今晚表演的时候,和她们一起唱歌的那位流量,眼都快粘到演播厅的摄像机上面了,她那不到一米六的小身板,硬是挡住了右边的摄影机,为啥,因为走位不对,如果不是刚刚樊秋煦向右边走,今晚她一个有效镜头都搞不到。 “有那位撑腰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吗?” 樊秋煦笑了笑,眼神中尽显冷漠:“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出来之后,那位会不会继续保她。” 正在卸妆的沉之言突然对樊秋煦说:“我的新剧还有几首歌,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 “姜导派你来的?” 沉之言点了点头,谁让她和樊秋煦是大学同学呢。 在宁大上学期间,大二的沉之言在迎新晚会上认识了大一的徐川,后来两人经常一起做小组作业,练台词,演舞台剧。一来二去地,就和徐川有着近二十年同学情的樊秋煦认识了。樊秋煦并不是学表演的,她和任静一个学金融,一个学数学。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樊秋煦选择进入这个圈子,毕业后,任静也开始做她们的经纪人。 毕竟她俩不像徐川,有一个强大的表演世家在后面撑着,沉之言和樊秋煦都没有这方面的资源,所以她们俩更能理解对方的苦,遇到什么困难都尽可能地帮衬着。 而且樊秋煦也没啥朋友,除了那两位好同事,就是任静徐川和沉之言,她对于朋友的请求,向来都是能帮则帮,毕竟机会也不多,更何况现在大家发展的都还不错。 这次是沉之言第一次挑战拍悬疑,可以说是她的转型作品。虽说有大制作剧组在后面靠着,但谁不想让自己的新戏还没开播就有热度。 樊秋煦倒是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太多抵触情绪,她对沉之言说:“我先看看,合适就接。“ 沉之言知道自己今晚完成了任务,她很开心,招呼着去吃宵夜。 樊秋煦拒绝了,她凉凉地说:“今晚之后还不知道舆论会发酵成什么样呢,咱俩别那么高调,还是各回各家吧。“ 果真,热搜爆了。 ** 最近为了查一些资料方便,祁遇基本上下载了所有能用的社交媒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机爆了。 于是乎他不明所以地打开手机,看着上面如雪花般推送的一条条信息。 花了十分钟确定,这件事和樊秋煦无关。 无关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应该牵扯不到她头上,可是虽说无关,但处处相关。 樊秋煦穿那套白裙子的照片刷遍了整个所有社交媒体,还有品牌官方前来认领。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发酵,走位的问题被一点一点地曝光在大众的视野之下,一时之间,乐子人们齐出动,上班暂停,上学暂停,谁都不能妨碍我吃瓜。 他捋了一下整个事件的发展脉络,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穿的衣服。网友们,又或者说是樊秋煦和沉之言的团队扒的很清楚,这是V家的新款高定礼服。 祁遇挑眉,本来感觉是一场无聊地明星撕逼,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却逐渐有意思起来。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程风可是和这家奢侈品品牌的总监关系很好,他经常能看到程风和这位总监在一起喝酒吃饭,如此想来,他想要一条今年即将在巴黎时装周展示的衣服,那还是很容易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程风你这是被自己养的鸟给啄了眼啊。 祁遇越吃这个瓜越高兴,他让家里的阿姨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然后伴着一些学习视频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饭。 啧,眼光真差。 那些人的水平也就那样嘛。 就在祁遇吃瓜正起劲的时候,李衡的电话适时进来:“春江湾二期的房子,海景房只剩下一套了,您要吗?“ “你有没有去看房?” 李衡从绿泡泡上给祁遇发了几张照片和房子的内部构造图。 祁遇看了一下,不得不说,确实风景很好,而且还是市区大平层,做什么事都很方便,比他现在住的城郊别墅区好多了。 祁遇马上拍板就要这个了。 李衡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您确定么?这套是十八层。” 怪不得呢,怪不得春江湾的房子那么抢手却单单留下来了这套海景房,居然是,十八层。虽然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住在这一层,怎么着都感觉晦气。祁遇看了看李衡给他发的具体的位置信息:春江湾二期A区18栋18层。 你还真别说,乍一看还怪吉利的。 李衡在电话的另一头说:“1801已经被买下来,这个房子是一梯两户,只剩下1802了。” 哦,已经被买下来了,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富人能花半个小目标买一套十八层的房子,有意思。 祁遇让李衡去立刻去办。 他突然对自己的邻居很好奇,他有直觉,对方一定不一般。 李衡在电话那头抛出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下周M杂志举办一场慈善晚宴,您去么?” ** “去,怎么不去!”郑沫十分愤愤不平道。 任静看着这两天网上关于上次中秋晚会的舆论风波持续发酵,她有点担心樊秋煦,听说那位搞事的小花和她背后的金主也会到场。 说实话,樊秋煦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做事比谁都狠,一旦你触碰到了她的雷区,她可能会玩死你。还好,樊秋煦大部分时候情绪还比较稳定,任静怕就怕那天,属于樊秋煦的少数时候,这也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稳定发疯。 樊秋煦对此反应平平,她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这位已经在全国人民面前处刑了,那位就算再厉害,也得避避这阵子的风头,哪能这么逆着民意呢。 她情绪稳定地开口:“程家那位,我可惹不起,人家可是有一位议长舅舅撑腰,不过我就不相信,那位程家的太子爷,就这样放任自己的小情人来参加这样的活动。要么她失宠了,要么她想与我握手言和,把这一页掀过去,至于沉之言那边……他们应该还会有别的打算”。 然后她美眸一挑,意味深长地看了郑沫和任静一眼:“没关系,见招拆招嘛。” 樊秋煦拿起桌子上的Manner喝了一口。 郑沫感觉这位的精神状态可能没有看起来那么稳定,但是舒意在下周文化节那天还有一个综艺要拍。 郑沫感觉最近要忙死了,整天去各地开演唱会和签售会,还要抽出时间来拍团综,还有那些零零散散的个人物料。 她偷偷看了一眼樊秋煦,这女人看似八风不动,但不知道内心到底在憋什么坏招,想来想去,还得是自己陪着才放心。 天价分手费 樊秋煦今天穿了一身雾霾蓝的西装,再配上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别说,放在人群中还蛮出挑。 她和郑沫一起走过红毯,看着那些记者拿着长木仓长炮,她靠近郑沫,说:“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写通稿说我们关系好。” 郑沫也十分配合地在现场上演了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然后二人便说说笑笑地走向会场的方向。 正好遇见需要和自己一起进场的师弟,郑沫十分识趣地去和后面的张沅聊天。 说实话,樊秋煦对这位师弟不是很熟悉,她昨天临时抱佛脚看了几个小师弟的视频,但还是没太记住对方的长相,她看着对方拘谨地向她打招呼,然后就开启了静音键。 啧,王飞飞的亲戚和他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嘛! 这小弟弟,还挺怕生的。 但没办法,二人的尬聊还是得继续。 她和小师弟一起进入文化节会场,小师弟看了一眼,身体有些僵硬,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他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樊秋煦当即就乐了。 “今天不仅仅会有一些娱乐圈的人,还会有一些富二代和国会议员。”她指了指前方的那块写着“第三届宁海市文化节”的牌子。 “放轻松,跟我来。” 樊秋煦带他见了一个又一个的制片人,经纪公司高层,还有一些唱片公司的音乐总监,小师弟也很给力,樊秋煦让她叫人,他就叫人,让他“推销”自己,还能王婆卖瓜。 不错,樊秋煦对今天的搭档还挺满意的。 她带着小师弟在会场转了一圈,重点见了一些娱乐圈的人,算是为小师弟拓展人脉了,不过这个人脉拓展的有没有效果,那只能看小师弟未来的造化了。 祁遇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樊秋煦带着一个男人绕了一整个会场,他不禁想:这个男的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该不会她本人是个恋爱脑,用自己给别人铺路吧? 不着急,答案马上揭晓。 樊秋煦和小师弟绕着会场,终于走到了祁遇这里,她看向对方,有点愣神,她发现自己压根不认识对方。 就在樊秋煦还在恍惚的时候,祁遇主动说:“你好,我是盛夏的祁遇。” 樊秋煦立马就将来人和他的身份相匹配。 榆安州州长祁远山和明家大小姐的儿子。 樊秋煦挑眉,有点意思。 她笑了笑对上祁遇的视线:“祁总好。” 祁遇的心一颤,他觉得网上的那些全都是照骗,真实的樊秋煦比上的图片好看一万倍,都是什么水平啊,把人家照成这个样子。如果说上次中秋晚会上樊秋煦是笑意嫣嫣人间富贵花,今天她这一身打扮,可就是十足十的职场女精英。 看来是上次化妆师稍微敛去了她的锋芒,如今看到樊秋煦的这张极具攻击性的脸,祁遇突然感觉月亮降落在他的心上。 同一个人居然可以带来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可真是太奇妙了。 与此同时,樊秋煦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她便想到,沉之言的新戏好像就是盛夏投资的。 话题这不就来了吗。 “之言新戏的投资方?” 樊秋煦的话把祁遇从自己那跑偏的思绪中给拉了过来:“姜导还说,想让樊PD操刀主题曲呢。” 樊秋煦弯了弯唇:“合适的话就合作。” 小师弟愣愣地听着对方你来我往,他突然感觉这里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找了个由头就溜了。 祁遇挑眉:“这没关系?” 樊秋煦向服务生要了一杯香槟,和祁遇碰了碰,颇为无奈地说:“公司要求的。” 哦,奶新人啊。 祁遇假装闲聊:“看起来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真的吗?其实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那就是说,这也不是很熟嘛。祁遇现在很高兴,心情舒畅地向樊秋煦提及有关合作的事宜。 “樊PD又是什么要求尽管提,祁某能做的一定会做到。” 啧,不愧是背靠明家,据沉之言说,盛夏特别肯砸钱,之前有个流量塌房了,姜导想重拍相关戏份,沉之言本来都觉得,这部剧可能没啥播出的希望了,没想到盛夏二话不说就答应重拍了,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有钱就是好。 樊秋煦歪了歪头,看向祁遇:“这个片子很重要?” 祁遇没说实话:“这是盛夏今年上的唯一一部自己投资的剧。” 樊秋煦点点头,这是你上来之后的第一部戏,肯定得搞好,是这个意思吧。 他十分热情地邀请对方:“如果樊PD不介意,我很乐意您接手其它的配乐。” 樊秋煦还挺介意的。 她最近可不是一般的忙,明天还要飞到另一个城市,连开三天演唱会,并且还要在当地举办线下签售,以及一些综艺物料拍摄。 祁遇很惊讶,他原以为“飞鸟”最近的行程只有演唱会。 那怎么能够呢,这也太不符合在资本家的尿性了吧。 从今年三月份起,飞鸟就开始在欧美地区巡演,每周周一直保持在开三场的程度。快速结束掉了在国外的行程,压缩了预算成本。本以为开完了会舒服点,但是樊秋煦对“资本家”这三个字的认识仍然不甚清晰。 回国后,公司说趁着暑期学生党有时间,要多开几场粉丝见面会,所以现在樊秋煦感觉自己不是在工作,自己是在拍《走遍C国》。 几个主要城市自然不必多说,王飞飞见没想续约,大笔一挥,直接让她们去中小城市做签售,如此下来,这可是为团综拍摄提供了丰富素材,AE不想花费大价钱cover摄制组的费用,所以一期视频都没在国外拍,中小城市在拍摄预算方面的优势更加突出,拍摄出来的成品也更具有人文气息,AE可以拿着以往的预算拍1.5集,因为中小城市更加热情好客。 通俗地讲:打点起来更容易,项目可以进行得更为顺利。 祁遇默默地想,难道AE和“飞鸟”谈的不愉快?没能续约?前几天好像樊秋煦是有点别的动静。 以现在她们的体量,想接盘,那自然大有人在,但就是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接。 首当其冲的就是版权问题,这可是关系她们三个人的命脉,AE虽然早年间是个小作坊,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所以她们如果不想继续续约,应该需要一个能打通各方面关系的经纪公司。 这么想想的话,盛夏也不是不行。 “秋儿!”郑沫在距离她五六米远的方向向她招手。 樊秋煦对祁遇说:“失陪一下” 郑沫好奇的问:“那谁啊,你和他聊了这么久。” “祁遇。” 张沅喝了一口香槟,看向祁遇离开的方向,缓缓开口:“祁远山和明斐的儿子” 郑沫当即便了解了。虽说自己的出身不怎么好,但这样的事,该了解的还是了解的。 张沅和樊秋煦上大学的时候是同班同学,两人都是金融专业出身。如果樊秋煦没有出道而是选择继续深造或者工作的话,或许还会和张沅在工作上有所往来。 但迫于现实,她没有。 也不重要了,毕竟现在挣的钱是自己搞金融几辈子都挣不回来的。上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吗? 因为张沅的关系,她认识了出生于政法世家的路嘉。 像飞鸟这样体量的团体,不签约新的经纪公司,自立门户,和平解约之后能唱自己以前出的歌,还能拿着自己的团队名字潇洒离开,这里面需要撬动的关系难以想象。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钱并不是万能的,更多的时候,它更像是最后各方妥协的产物。 樊秋煦拿着香槟和他碰杯:“这次特别感谢你,没有你和路嘉的帮忙,我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抽身”,她颇为豪气地说,“等我不忙了请你们俩吃饭,宁海随便挑。” 张沅狐疑地看了一眼她,“我听说你最近把名下的房子都买了,你确定还有钱?“ 和AE分手,需要付一笔天价分手费,前一段时间,樊秋煦出掉了自己名下的两套房子,正好够上次郑沫口中的那“最后一个亿”。 虽说股票基金债券固然好,但很多投资都有限制,不能立刻变现。樊秋煦看了一下,还是卖房子能够最快速地筹钱。 虽说现在房价行情不算太好,但是架不住,宁海的有钱人多啊,她那两套市区大平层,根本不愁卖,上周就已经走完了全部的手续。 她耸耸肩,有点凡尔赛地说:“没有房产,我还有很多股票,基金,债券,放心吧,饿不死我,怎么着也是C国第一学府出来的人,本科专业还是金融,怎么着都还是有点投资眼光的吧。“ 话虽如此,但樊秋煦可是实打实地拿出来这么一笔天价流水, 再加上她嘴里的其他投资。 啧,娱乐圈确实来钱快,再加上她那个考宁海第七的脑子,她可是比一般人有钱的很呐。 就在此时,她们三人听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向他们问好,樊秋煦看向这三位, 她挑眉,重头戏这是要来了? 还真有点像 程风本来正在听自家表哥对自己进行谆谆教诲,本来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事,没想到表哥许熠珩突然收了音,他顺着望去,立马就明白了。 中期选举在即,现在各方都在蠢蠢欲动,虽说自家舅舅是众议院议长,但万一这次民和//党//失去了众议院多数党席位,议长也得换人了。他现在只希望,十一月份的期中考他们能赢。他示意了一下旁边人,和许熠珩一起向张沅他们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先是寒暄了一下,然后程风便带着自己的小情人向樊秋煦道了个歉,毕竟这件事搞出来了这么大的风波,他是不能坐视不管的,在场的人都门清,人家为啥敢在直播的时候搞出这样的幺蛾子,不还是因为背后有程风在撑腰吗。 许熠珩对这个场面没什么意思,找了一个由头和张沅一起去讨论城西那块地皮,他在走之前,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樊秋煦。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和张沅搭上关系。 这即使是在娱乐圈里,也能算独一份了。 郑沫吗? 感觉应该不是,她只是郑家的私生女,郑家的人她都认不全,更何况是张沅这样的二代呢。 张沅看着许熠珩的眼神在樊秋煦和自己身上打转,他决定还是挽救一下自己好友的名声。虽然或许她本人觉得无所谓,但是张沅确实是有所谓的。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 许熠珩有点惊讶,樊秋煦不是个艺人吗,他没记错的话自家妹妹和老婆都很喜欢她,他居然还是宁大的? 许熠珩惊讶地问:“她也是宁大的?” 张沅点点头:“她和我都是宁大金融系的。” 宁大金融系,这完全超出了许熠珩的认知,这可是宁大的热门专业,年年伪劣分数线前三名,自家妹妹不是天天吐槽娱乐圈都是一群“九漏鱼”吗,什么时候娱乐圈还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他顿时感到十分疑惑。 张沅开玩笑说:“如今大环境不好,就业难,宁大的金融都进娱乐圈了。” 许熠珩想想,那还真是,挺难的。 许熠珩没再多想樊秋煦的事,便和张沅聊起来城西那块地皮和近在眼前的中期选举。 ** 程风自然知道自家表哥最近在愁什么,上次那件事搞得有些过了,本来离中期选举就没多少时间了,要是现在爆出来中秋晚会作死的那位是自己养的小情人,万一产生了滚雪球般的舆论效应,别说舅舅舅妈了,他家老子得先扒他的皮。 还好,这两位还是个懂事的,只是暗戳戳地说那件衣服是V家的,并没有直接牵连到他身上,就算一些网民猜背后有人,这范围可就海了去了,程风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他现在看着樊秋煦,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或许可以将功赎罪。 “樊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樊秋煦挑眉,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好奇,她也就跟着对方走了。 樊秋煦跟着程风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里,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 程风率先开口:“据说樊小姐的合约明年到期?” 樊秋煦点了点头。 程风故意说:“不知道樊小姐是想做一只‘飞鸟’呢?还是继续屈居AE之中呢?” 哦?这是激将法? 樊秋煦看破不说破,继续顺着对方的话题说:“如果我说要和AE散伙呢?” 程风满意地笑了笑:“那我自然可以助您一臂之力的。” “条件是?” “中期选举以及两年后的总统选举为民和站台。” 这个条件,看似樊秋煦占了便宜,能够让“飞鸟”借程风的手飞了出去,扫清了一切障碍,但实际上,樊秋煦如果这样做,可就会得罪一半粉丝。在C国这个选举//政//治//的国度里,一旦你选边站,你势必就会得罪另一方。 现在看来,这无非就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还是尽可能地不掺和这样的事比较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今天你是众议院议长的外甥,一个多月之后,可能就会换一个人坐这个位置。 樊秋煦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粉丝盘,可不能因为一次政治站位给自己嚯嚯了。 更何况,有关“和平分手”的问题,她现在已经解决了,虽然掉了一层血,但未来还是很令人期待的。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自己才最可靠。 程风对樊秋煦的反应并不意外,毕竟是都能得到格莱美提名的人的,有些顾忌不很正常,他也不恼,向樊秋煦递去了一张名片:“樊小姐如果想通了,随时联系我。” 樊秋煦接过了那张名片,虽然上面印的是华佑集团CEO,但他总感觉,这人心思不正,这一个小鸟飞了,准备去养另一个。 她收下了那张名片,淡淡地回复了一声“好”。 祁遇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他本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毕竟大厅有几位实在是让他感到晦气。但没成想,出来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谁也想不到,今天程风居然在这里和樊秋煦聊正事。 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樊秋煦居然没多纠结就拒绝了,看来“飞鸟”的合约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点。 说实话,他想不通樊秋煦拒绝的理由,别说在宁海,就算是在整个C国,程家都可以算是横着走的那种人,让他出面搞定这样的问题,那绝对是没问题的。许熠珩和张沅可能谈不拢城西地皮,但程风绝对能帮樊秋煦争取个自由身,并且其他公司就算想撒泼,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再说。 难道是因为怕毁掉自己的粉丝盘? 如果樊秋煦公开支持民和,或许那些支持丰民的年轻选民会觉得遭到了背叛? 这样想想,也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她这种有着世界影响力的艺人,可能会遭到全世界的口诛笔伐,但是,这能一个令自己舒服的未来比吗? 祁遇还是想不通。 ** 程风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回到宴会厅,许熠珩看他出现这个表情,估计没啥好事,他凉凉地瞥了对方一眼。 程风立刻说:“我刚去办大事了。” 许熠珩一脸玩味,表示对自家便宜表弟接下来的话洗耳恭听。 “我对樊秋煦说,她替她搞定AE,她替我们站台。” 许熠珩点点头,这个主意他也想过,不仅仅是中期选举,照现在这个情况下去,未来的总统大选中,明星的推动力或许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考量因素。 更何况像樊秋煦这样体量的艺人,之后会有很多人找他,那不妨现在就下手。 许熠珩问:“她同意了?” 程风诚实地回答:“那倒是还没有。” 这么一块大的饼放在面前,对方居然不为所动,有点意思 看来合约并不是樊秋煦最关心的,得找到人的软肋,才能好一起合作。他看着今天的事办得也差不多了,让秘书送自己回老宅,在车上,他吩咐下去:“查查樊秋煦。” 等回到了家,他就看着妹妹许念安正在客厅里傻笑。 这两天她特别高兴,在自己钞能力的加持下,跟着飞鸟走遍了大半个C国,虽然AE这个公司吸血倒油,但是把国内巡演重点在暑假,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加上这两天没啥课,她更是有时间追“飞鸟”的行程了,比自己嫂子幸福多了。她可是和自家爱豆同期开巡演,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许熠珩刚刚应酬回来,看着女儿许颂宜不在,估计是让家里人给带出去玩了,他也乐得轻松,毕竟女儿能有全家上下的喜爱,他还是很高兴的。 最近的事情很多,应酬也多,就为了一个宁海市代言人的身份,各路人马都使出浑身解数,大显神通,就为了取得官方认可。搞得他这边需要做好各方的工作,但是这个代言人,还是得选,这可是比中期选举还让他糟心,他最近为了这件事,来来回回喝了好几场了。 许念安把今天的战利品展开放到客厅的大桌子上,不得不说,许家老宅的空间就是大,她把今天的周边都放在上面还有位置。 当然了,像许念安那么可爱的小朋友,肯定都是买双份,自家亲亲嫂子出国钢琴巡演去了,她们二人作为许家唯二的追星er自然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什么!你居然也喜欢飞鸟。 什么!你担也是樊秋煦。 无论如何,只要我们喜欢同一个人,我们就是好朋友! 她拍完照后,把一个大大的托特包递给许熠珩,“这是我给嫂子买的,里面还有最近从网上买的最新款周边,你可别手快把快递拆了,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 许熠珩表示了解,他没那么多闲心管她俩,想怎么买就怎么买。 许爷爷刚刚带着许颂宜回来,在门口看到爸爸的车,瞬间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迈开小短腿进行五十米冲刺。 “爸爸!姑姑!” 爷爷让许熠珩好好看孩子,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小颂宜的玩具基本上都在二楼卧室里,看着许念安在鼓捣那堆周边,他随便揪了一个娃娃哄她。 许念安顿时警铃大作,这可是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收来的绝版娃娃,哪能这么容易给。然后拆开一张自己今天刚买的专辑,把里面带的两张小卡拿给她玩。 反正这两张卡自己早就有了。 小颂宜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卡上的人。 许熠珩在旁边看着,心中感到颇为无语:“许念安,你长这么大了,连个娃娃都不舍得给你小侄女玩吗?” 她立刻反击道:“你懂什么,这可是绝版娃娃,我在海鲜市场蹲了一个月才收到一个!” 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平常零花钱不够都找自家便宜哥哥要,万一惹得哥哥不高兴了,未来自己的追星大业可能会变得有些坎坷。 然后又拿出来了AE最近发行的新娃娃送给小颂宜。 许熠珩哼了一声,无非就是经纪公司割韭菜的小把戏罢了,说不定这个绝版娃娃的价格就是他们给炒上去的。 许念安默默地打开手机又从官网上下了一单新的娃娃。 她快乐地跑到小颂宜面前逗她玩,你看嗷,你们俩是不是长得还有点像,都有一双大大的眼睛。 小颂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且还都长了一张鹅蛋脸,对不对!” 她故意搞怪,指着小卡上面鼓起脸颊的樊秋煦说:“颂宜也这样,看看是不是你们俩都这么可爱。” 然后趁机开始rua她的小脸。 老父亲许熠珩看到了,自然过来制止。 自己闺女的脸只能自己rua。 许念安瘪瘪嘴,“哥,你看是不是颂宜长得还挺像樊秋煦的,她们俩的五官条件都很优越。” 许熠珩拿过来扫了一眼,像什么像,这简直一点都不像。 樊秋煦长了一张攻击性很强的脸,一看就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主,今天程风让她帮民和站台她还拒绝了。 与此相比,颂宜长得就是一个纯纯小可爱,傻白甜,被人卖了还得帮别人数钱那种。 看着许熠珩凉凉的眼神,许念安就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悻悻道:“你不是最近在为宁海代言人的事情头疼么,你去找樊秋煦啊,她能写能唱的,形象还好,也没有什么污点,你考虑考虑呗。” 许熠珩抱起来小颂宜,小胖手还紧紧地攥着那两张小卡,他对着许念安说:“官方下场,程序比你想得多,有些事情不爆出来只是捂得好。” “那你们就去背调嘛,顺便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和徐川谈恋爱。”许念安对着他撒娇说:“哥你就考虑一下嘛,不行就不行呗,我也只是为你提供一个可能性方案嘛。” 事实上,今天开会的时候,也有人提出过类似的想法,但最后,却成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吵架。 许熠珩点了点头,抱着颂宜上楼去了。 许念安大喜,耶斯!一分球! 许熠珩回到房间,把小颂宜哄睡了,温柔的打开她的小手,把手里的小卡给拿过来,然后给她盖好了小被子,看了看她恬静的睡颜,心中软的像一滩水一样,还在流出汩汩细流。 他的女儿就是最好看的。 然后把视线转向小卡,他仔细地打量画中人。 别说,还真有点像。 砸墙扰民 李衡的动作很快,立马就敲定了房子,这几天祁遇一直在春江湾和装修公司来回跑,希望自己的第一套房子能够有点家的感觉。 虽然是十八层。 祁遇这两天,每次来这里都会皱眉,这是家,不是宝格丽,这种低奢华风他真的是驾驭不住。他把改水改电,砸墙的要求告诉了装修队,顺便还向他们嘱咐了一下,如果作业会产生较大噪音,就按照早上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半的时间进行施工。 毕竟这一整栋楼都算是海景房,住在这里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他可不希望邻里之间产生一些不太愉快的矛盾冲突,还补充说:“如果有邻居找,及时通知我。” 具体操作他就不管了,准备回别墅研究一下那个视频网站的项目。 C国流媒体平台在过去几年取得了显着的发展,成为国内娱乐消费的主要渠道之一。大体呈现出三足鼎立的态势,但也不乏一些新生力量的存在。 盈利主要靠四个方面:广告赞助,会员订阅,付费内容和周边售卖。但是财报并不乐观,也就是说,即便如此,还在亏钱。 祁遇找了很多资料,总的来看,仍然是内容为王。如果手握优质内容,那必然利于长远发展。 他认为,流量+ip的路子能走得了一时,但走不了一世。 为了学习相关内容,他还特意开了各大主流视频网站的会员,深入地观摩了一下当今国内流行的大热剧集。 然后他就震惊了。 在首页上,电影板块有六部推荐电影,五部都是made in America。 嗯,挺好的。 十部所谓“重磅热播“的电视剧中,五个都是谈恋爱的,还有一个是什么喜剧武侠片。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看这样的? 是不是现在人们生活压力太大了,需要看点甜的来慰藉一下自己。 还是说每天工作学习太费脑子了,需要来点轻松欢快的沙雕小甜剧来下饭? Anyway,实践出真知,他准备进行一番实际调研。 打开了一个封面看起来做的不错的小甜剧,准备看看现在的言情剧都是些什么路子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两集,然后就被创飞了。 祁遇甚至感觉弹幕比电视剧还好看,电视剧拍的tm是啥玩意啊,啥啥啥都是为主角谈恋爱服务,而且是没有任何逻辑地为主角的谈恋爱服务,配角难道就没有感情么,只是一个npc吗? 言情虽然说要谈恋爱,但也不能这样拍吧。你看看上面那个男艺人流露出来的那种油腻的眼神,他一个男的看了直摇头。 说实话,这样的剧播出没有任何意义,看完并不能让小年轻们谈恋爱,而是想让人call 911。 拍的都是这样质量的剧,怪不得会员费年年涨,利润额年年亏。不过放眼全球,流媒体平台就没有不缺钱的,你看隔壁的N家,即使前些年股价涨到飞起,现在不照样发展呈现出疲软态势么。 祁遇还是对这个项目不看好。 这个项目只要投进去就意味着要持续烧钱,而且像行业标准设定和审核这一块,不是简简单单有钱就能搞定的。 还得有别的。 就算舅舅想要借着自己,分这个领域的蛋糕,很多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除非这个项目本身的意图就没有那么纯粹。 可即便如此,你只有做大做强,才能吸引更多的用户,形成自己的护城河,这样才能让自家在一众竞品中脱颖而出。 他昨天和舅舅通了电话,现在看来,这个项目是非坐不可了,那么现在需要一个人,能够把先前的热度给带起来。 可是前两年互联网行情不好,搞得盛夏都没多少钱投资,今年拢共就只有沉之言的那一部悬疑片。 看来这部片子要当此重任呐。 之后他的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出现了樊秋煦的那张脸,如果她能入驻这个视频就好了,流量肯定能起来。 她最近好像还挺忙的,祁遇天天能在表妹发的朋友圈中了解樊秋煦的最近行程,感觉她好像真的像一只鸟,往天南海北跑。 ** 樊秋煦刷卡进了酒店套件,把包一扔,顾不得自己脸上还没卸妆,直接和舒适柔软的大床进行了亲密接触。 最近的死亡行程让樊秋煦不禁感叹:累,太累了。 她在床上空洞地看向天花板,怀疑了一会人生,什么啊,整天综艺,演唱会,签售连轴转,这简直不是人能过的日子,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明天又得五点半起床录物料。 天杀的经纪公司!天杀的王飞飞! 一声短促的手机提示音将樊秋煦的思绪拉回现实,原来是任大经纪人又给她update最新行程了。在这里的行程终于要结束了,她恹恹地扫了一眼周一落地宁海的时间: 01:12 好家伙,从机场到自己家最起码得俩小时,樊秋煦又开始对王飞飞进行了一通祖安输出。然后发现,咦,好像周一的行程没有自己的,舒意要去拍一个杂志的封面,郑沫要去拍一个个人物料。 她再三确认,确实没有自己的行程。 这也就意味着,周一可以睡到爽了! 这么想来,舒意和郑沫两个人可真惨,没有办法体会到周一的快乐了,但没关系,樊秋煦会替她们二人好好享受的。 突然觉得最近的行程变得顺眼起来了呢!甚至有点期待周日的飞机,想到这里,她元气满满地起来卸妆,冲澡,大体过了一下明天的采访问题,吃了两片药,美美的睡了过去。 ** 周一,祁遇是伴着手机铃声起来的,李衡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默了几秒,开始向自家老板谈正事。 因为盛夏要投“此刻视频”,祁遇让李衡留意着娱乐圈那种比较有潜力的剧本,就这个周末,李衡和别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听到王导的新剧正在拉投资。 祁遇不懂,王导?哪个王导? 李衡用了一种颇为通俗的方式向自家老板解释:徐川大学毕业后,拍了一部王嫣导演的电视剧,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哦,徐川,这个名字很熟悉。 祁遇最近好歹也是游走于各大社交媒体之间,他自然知道这位的大名,毕竟是樊秋煦的绯闻对象,而且网上还有一些坚定的CP党。 那看起来,这个导演应该靠谱,他让李衡把具体细则发给他。 祁遇在床上呆呆地躺了一分钟,反正现在睡也睡不着了,不妨研究一下这个剧本。 洗脸刷牙,准备开干! 祁遇一边吃别墅阿姨做的小笼包,一边看lt;lt;入局gt;gt;这个本子,别说,这个本子还挺有意思的,是一部都市权谋剧。 野心家男主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选择了和同样不择手段的女主结婚,二人都知晓这场游戏的规则,都想获得上流社会的入场券。双方虽然貌合神离,但在外人看来却是举案齐眉。数十年的心血也没有白费,男女主也站稳了脚跟。最后婚姻仍在继续,合作仍在继续。 剧里面的人都没有脸谱似的描摹,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而且这部片子的结尾并非是那种传统的大团圆式的结尾,全员恶人,但坏蛋却总是活得天长地久。 而且,这个剧没有一味地只刻画男主,对女主的着墨仍然很多,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吸引女性选民。祁遇现在开始怀疑,这个王导是不是支持丰民,很多观点和他父亲那一派的差不多。父亲要他从这里做起来的本意,就是想让他多多积累相关经验,既然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找上门来,不妨顺水推舟。 更何况,选民总是要讨好的,不妨就以这种形式。 现代人都很喜欢阴谋论,越是血雨腥风越能掀起网民的讨论。 至于小甜剧,它的受众相较于这个本子而言,就比较“小”了,毕竟言情所要讨好的观众群体主要在于年轻女性。 观众们也不傻,电视剧电影又不是只拍给粉丝看的。很多男艺人拍言情剧总是拍得一言难尽。总感觉既想装深沉,但是却“总是端着”。 女孩子们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毕竟里面的一些情节分分钟可以拍成家庭教育片,生活里哪有那么多的好人。 这部剧,一能帮丰民输出他们的观点,二是覆盖面要广一些。 但是祁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人们对权贵财阀的恨都成了权贵财阀们的资本来源,而且讽刺权贵的戏还都是权贵们掏钱拍的。 世界还是挺黑色幽默的。 而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他听见手机对面的装修工人告诉他,砸墙好像有点扰民。 其实是根草,粉丝还非要当个宝 樊秋煦不出意外地被吵醒了。在长达五分钟的电锯滋滋声中,她彻底放弃了睡觉。 无他,就连手表都向她发出警告,说环境太吵,在此环境内三十分钟或许会导致暂时性的听力受损。 她生无可恋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才10:25,新时代的好青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起床呢! 更何况她凌晨三点多才到家啊! 就在此刻,隔壁又传来了超过90分贝的砸墙声,手表继续发出预警,她就静静地看着自己手表上的那个实时监控分贝的小标志变红。 她上网查了一下,好像一些人说,十点钟装修算是合理时间。 哦,好叭,合理就合理吧,不能睡就不能睡吧,先吃个饭,然后再午睡吧,毕竟装修队不能一直干到下午,中午一点不休息的吧,他们不能这么敬业吧。 然后,她略一思索,感觉还是很有必要问问邻居装修多久,如果时间太长的话,那就去住酒店叭。 毕竟,现代人的邻里关系都紧张得很,一不小心就问候你全家,尤其是一些中年大叔,不管谈什么,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子自信和十足十的顽固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还不差这点酒店钱。 她伴着刺耳的装修声点了个外卖,一头扎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打开ipad公放,彷佛瞬间置身于百万录音室中,边听歌边洗漱,还美美地敷了一个面膜,这几天行程那么多,她都没时间好好护肤了,今天她完完整整地进行了一整套工序,感觉自己都水润了许多呢。 打开手机一看,樊秋煦发现外卖已经送达。作为一个标准的i人,她在自己门口贴了一个外卖指示牌:快递外卖请放门口,请勿敲门。 很好,自己的午饭有着落了,她先找好电子榨菜,慢悠悠地开门拿吃的。 就开开门的瞬间,她正好和电梯中刚走出来的祁遇对上了视线。 原来自己的邻居是他啊。 还挺巧的。 祁遇有点恍惚,他之前确实想过自己的邻居不同凡响,但也不要这么优秀吧,居然是樊秋煦,这么说,自己相比程风许熠珩,算不算近水楼台先得月? 祁遇自知理亏,向着1801的方向打招呼道:“好巧啊,没想到居然和樊PD是邻居。” 樊秋煦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可能未来真的需要去酒店住了。毕竟她还是不要和祁遇这种人有矛盾比较好,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毕竟对于这位祁家的太子爷而言,现在只是过渡,仕途才是归宿。 不过她很惊讶,这样的家庭居然这么唯物主义的么?居然选十八层,真就一点都不介意?还是说自己卖房子被别人知道了,这个人故意来的? 樊秋煦不是什么好人,她总是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祁遇顺势道歉,以一种十分真诚的口吻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砸墙这么吵,这样,我加一下你的绿泡泡,把施工队的工作安排同步给你,这样就可以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做这些噪声比较大的工作。” 樊秋煦也没推辞,毕竟加上绿泡泡,这种事情利好你我他。大家以后做什么事都会方便。 祁遇回到1802,告诉施工队,今天声音大的装修一律暂停,具体的安排等之后再说。 手机刚好在此时震动了一下,他随手打开了大眼仔,看见自己关注的粉丝后援会发了一个帖子,说有可靠消息,飞鸟将合体参加ATV的音乐盛典,活动将于十天之后开通售票窗口。 下面的评论立马迭起了高楼。 【飞鸟最近不是要开签售,粉丝见面机会还有演唱会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这种活动?】 【合体啦,合体啦,只要合体我就冲】 【天天就知道捞钱,今年的新专辑居然是精选版,公司真的太离谱了吧】 【看样子不太可能续约了吧,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要续约早就发声明了,AE是想趁着飞鸟还在公司,能捞一笔是一笔吧】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合体,这么频繁的团体活动我尊嘟害怕】 祁遇立马来了兴致,重点看了几条说“飞鸟”不会续约的帖子。 看来AE确实做的不怎么行啊,祁遇翻了翻一些说她们不会续约的帖子。 没想到啊,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一些粉丝做了分析贴,还有一些粉丝甚至做了PPT和分析视频。 他真的很好奇,这些东西,究竟是粉丝自发的,还是有人授意的。 如果是粉丝自发的,这或许可以成为“飞鸟”谈判中的筹码,但是如果是有人授意的,会是谁呢? 樊秋煦吗? 看来这位的野心可比祁遇想的要大。 但是单凭樊秋煦一个人肯定是做不成的,之前李衡为了分析“飞鸟”三个人的续约情况,特地把“家庭”这一栏给单列了出来。 她的出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上的是,宁大,嗯,还是收分特别高的金融。 突然,祁遇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一个人的样子---张沅。 他可是记得,张沅是靠自己的成绩考进去了宁大,自家老父亲很是羡慕这样的孩子,不像祁遇,要不是家里的“钞能力”,宁大怎么会要他。 他们这样的家庭,能靠自己考上宁大的,那一定会传得这个圈子里人尽皆知。 至于张沅和樊秋煦的关系,这好办,他直接上网搜了搜二人的公开履历。 确实,他们同一年进的宁大,而且学的还是一样的,金融学。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的文化节上,郑沫站在张沅旁边,喊樊秋煦过去。 看来他们熟悉得很呐。 那解决这样的事情,樊秋煦压根就不需要借程风的手,她只需要和张沅做几次利益交换就可以了。 看来,争取人才,做好背调还是非常重要的。 他又看了看手机,感觉接下来会很有意思呢。 ** 任静也是在这个时候给樊秋煦打电话的。 “公司要你们合体参加ATV的音乐盛典,但是要和师弟表演交换舞台,然后合体唱一首飞鸟的歌,公司那边要这周定好歌,下周出编舞编曲,下下周开始准备。” “我说呢,他们怎么舍得让我们仨参加这种活动,又给不了几块钱,怎么能比得上开签售呢,哦~还是要奶后辈啊。那我们仨这次完全就是纯纯为Уцshцweи.cσm呗。“ 樊秋煦越说越不爽,声调越来越高,并且重重强调了”纯纯“二字。 “等到时候粉丝又得骂我们,觊觎他们家哥哥之类的,拜托~谁稀罕他们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B榜进不去的水平,可真有她们的,其实是根草,粉丝还非要当个宝,对她们自家哥哥的滤镜不说有800层厚,也只能说唯有喜马拉雅才能相提并论。“ 她自然知道问题不在艺人和粉丝而在于经纪公司,然后继续说:“是不是又是王飞飞那个213想出来的这个损招啊,他可真是个让人才啊,不服不行啊。营销的一把好手。“ 樊秋煦毫不客气地开启了对王飞飞的祖安输出,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建议这边就不要再开演唱会了,全部改成签售,这多爽,视频签售就更爽了,人在家中坐,钱从八方来。这才符合AE那个暴发户的本质啊,什么音乐,什么理想,在真金白银面前,那通通都是个P。” 任静默了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还是让她发泄出来比较好,心里有事不说的危害更大。 毕竟也是替自己赎身的未来老板,脾气大点就大点吧。 然后就带来了一个更为惨烈的消息:“王飞飞说要你把关,所以你这周和下周都要参与前期舞台设计。“ 樊秋煦问:“我们现在的时间还能压缩?”她提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不是还要开演唱会吗?一个星期不会时间全都用在赶飞机上了吧?“ 任静回答道:“除了已经对外公布的签售和演唱会,其他工作主要配合你的时间来,一些无聊拍摄先给舒意和郑沫。“ 可以,很可以,这太可以了。这很符合AE那个破烂公司的一贯作风。她相信,即便如此,等这个舞台结束,王飞飞那个213一定会让自己补上没拍完的物料。 Anyway,忍一忍!忍一忍!美好的未来就在前面向自己招手呢。 樊秋煦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忍!” 挂了电话后,樊秋煦收到了一条消息。 哦,原来是自己1802的那位邻居给自己发的有关装修的时间安排。 樊秋煦重新向小葵花check了一下自己未来半个月的具体安排,她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然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按照这个安排,她根本不需要回家,直接把飞机和练习室当床就行。 樊秋煦脸上mmp,嘴上骂唧唧:呵呵,王飞飞,你以后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真的很想搞死你。 她气冲冲地向对方发出了一条信息:【最近半个月我不在宁海】 1802的祁遇收到这条消息之后,挑了下眉。 这么忙? 看来这个舞台很值得看呢。 烟酒都来 自家大外甥来集团上班上了三个月,做舅舅的,怎么着也得慰问慰问,今天便是明扬和祁遇的交(周)流(报)日(会)。 祁遇向舅舅分析了现在流媒体平台发展所遇到的问题。 “随着市场的竞争日益激烈,流媒体平台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着内容版权费用上涨、内容库的竞争、地区性限制和内容审查、用户留存和增长、技术问题和用户体验、内容质量和多样性、以及可持续性和盈利模式等的发展困境。” 明扬静静地听着。 祁遇继续说:“因此,我认为,我们的视频平台若想破局,必须坚持内容为王。加强与内容提供商的合作,寻求长期合作关系,并探索多种合作模式,如分成合作、内容交换等,以降低成本并确保持续的内容供应。继续投资于原创内容制作,减少对高成本版权内容的依赖,降低内容采购成本。” 明扬一笑,这是来要钱来了。 “另外,还需要拓展拓宽盈利模式,不仅依赖订阅费用,还可以考虑广告、付费内容、品牌合作等形式,以降低对单一盈利来源的依赖,确保平台的可持续发展和盈利能力。” 明扬问:“所以,你需要舅舅给你什么帮助呢?” 祁遇也很诚实地回答道:“资金,”然后还给对方报了个数。 明扬倒是不介意给外甥点支持,但是他很好奇,让对方该干的正事有没有干好。 “樊秋煦那边怎么样了?” 祁遇实话实说:“程风向她抛出了橄榄枝,但被对方拒绝了。” 明扬了然,这姑娘还挺坚持。他想了想:“从其他人身上下手如何?” 如果说祁遇本来只有七成的把握,如今这句话,却是直接板上钉钉了。舅舅本来的目的就是和程风一样,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想利用“飞鸟”的合约来当筹码。 祁遇简单地应了下来,具体怎么做,他还得再想想,也不知道,究竟什么的价码才能打动她。 ** “我觉得你那个站姐对你是真爱啊,从七月份开始到现在,每一场签售,场场不落。“ 飞鸟刚刚开完一场签售会,大家都疲惫的很,郑沫直接摊在了休息室的沙发里,幸亏这里都是自己人,基本上是“飞鸟”出道了多少年,大家彼此合作了多少年,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三个才能小小的放松一下。不然很有可能就会将这幅场景”不小心“流出,招致网友们的谩骂和攻击。 并且该工作人员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佣金。 没办法,谁让AE是出了名的吸血倒油呢。 在旁边卸妆的舒意也加入了讨论阵营中,“是啊是啊,你看那个小姑娘,今天还特意做了一个Q版公仔送给你,AE设置的签售门槛不低吧,不是优先过滤掉400以下的么。” 樊秋煦知道这个狗公司黑,但没想到这么黑,她疑惑地问道:“还会规定专辑购买的版本么?不会都要deluxe版本才能抽吧?” 这个时候飞鸟的助理小葵花就来答疑解惑了:“一般来说会规定这次买的专辑系列,这个系列之下发行的所有专辑都可以买,如果只有deluxe才能买的话,算法优先选中400以上的,那差不多来一次签售得300*400,也就是12个w,这也太贵了吧,都能在宁海中心区买一平方的房子了。” 樊秋煦表示了解。 郑沫早就对AE的各种骚操作见怪不怪了,继续说那个小女孩:“长得蛮可爱的,你逗她她还会害羞,真的好软萌啊,好像要一个这样香香软软的小妹妹啊。” 郑沫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可爱妹妹的向往,心心念念的说:“最近只有漂亮弟弟,我没看到有漂亮妹妹。” 舒意虽然早就对郑沫的厚颜无耻表示见怪不怪了,但是她说出来这种话,还是让她大为吃惊:“您可真是完美诠释了‘三观跟着五官走,性向跟着需求走’,那真是一个‘灵活’啊。“ 郑沫是这个圈子出了名的玩咖,私底下烟酒都来。 没有男人能永远十八岁,但是郑沫的各位男朋友们却可以永远十八岁。 舒意本来觉得郑沫那一堆男朋友,不,不能说是男朋友,严谨的说应该是她养的那一群“面首”们已经足够让她的认知受到挑战了,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还对女生展现出了兴趣,希望这仅仅是她的口嗨吧。 不然,舒意默默地想,或许有她能看到郑沫磨镜子的那天。 樊秋煦没有太在意舒意和郑沫的对话,还有几个月就出道十年了,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妹妹从“飞鸟”小火的时候就开始追线下签售了,如今想来,几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孩都长这么大了。 她看向门框处,略微比划了一下,那个时候好像才一点点高,长得特别可爱,长长的睫毛宛如羽翼,轻轻地颤动着,给人一种飘逸和灵动之感,那个时候她的眼睛中还带着第一次追星的好奇,做什么都很新鲜,那个时候她应该对混乱纷杂的娱乐圈艺人们还抱有很多期待吧。 她笑起来,眼角会弯起两道浅浅的柳叶弧线,眼眸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仿佛是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的微波。 樊秋煦还记得,有一次线下签售,恰逢是一位圈内小火的男爱豆出了丑闻,因为并非很火,所以也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塌房。 那位小爱豆在签售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写给了一个女生。 那个小妹妹但是还很失望,可怜兮兮地对樊秋煦说:“姐姐能不能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樊秋煦笑了笑,她真的和自己很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两个极端。 网络世界模糊了现实和虚拟之间的边界,而且为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披上了一层糖衣,在网上,大家可以不管对错,仗义执言,任他流言蜚语声,看你不爽就开喷。 樊秋煦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真的觉得很惭愧,自己这个烂人居然还能被这么多人所喜爱。 这么多年,只要“飞鸟”开签售,她每年都会参加许多次。而她也早就记住了她的名字,樊秋煦在心底默念:许念安。 她坐在后台的凳子上,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对着粉丝笑的自己。 她摇了摇头,感觉脑袋有点沉。 她既想死,又想去巴黎 早晨五点,无情的闹钟声撕裂着樊秋煦的梦境。 她今天要去公司和编舞老师讨论未来几个年末晚会的舞蹈改编,还有那个令她糟心的ATV演出。 自从演出通知一发,网上骂她们的就比比皆是。 男团粉丝的辱骂,如樊秋煦所想的那样,不过也不重要,反正那群粉丝骂自己,自有自家粉丝会骂过去。至于自家粉丝的辱骂,那必然是不理解为什么“飞鸟”这个咖位,要和一个小男团搞这样的联谊。 还好,一些人还是能看得懂这个骚操作的,知道是为了奶新人,博流量。 樊秋煦坐起身来,空洞地望向天花板,算一算,自己已经很近没有睡过一个舒服觉了。上次她和祁遇发消息说,自己未来半个月不在宁海。 如今看来,她还是保守了。 上个月她满打满算一共在宁海呆了一周,两大团体一起商讨此次的舞台设计,练习了几次,磨合了一下。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舒意被安排了若干个小型音乐节,郑沫则是各大时尚杂志的宠儿。 虽然说“金九银十”很重要,但对于郑沫而言,上杂志,全年无淡季。 郑沫身上一共两个好: 一是有一张令粉丝们称之为“伟大的”脸; 二是有着即使放在欧美都不输那些diva们的vocal实力。 至于樊秋煦,她也肯定是闲不下来的。 年末各大大赏,盛典的邀约纷至沓来,飞鸟的每一个年末舞台,她自然要严格把关,品控一定要严,樊秋煦所操刀的每一首歌都是最好的水印。 但最近,实在是,实在是,太累了。 樊秋煦站在练习室的镜子前发呆,耳朵里突然响起一阵嗡鸣。心脏好似经过一番挤压一样,手指在小幅颤抖。 感觉不太妙。 仿佛跌入了一片大海之中,身体在不断下沉,被迫吸入了很多咸湿的海水,它们火辣辣地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身体开始发冷,氧气开始抽离,干涩的眼眶开始湿润。 “啪。” 镜中人有一滴泪落到了地板上。 她立马偏过头去,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世界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极大的努力,仿佛穿过一层厚重的迷雾。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而茫然的表情。眼眸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她全身变得松弛无力,连支撑自己的身体都成了一种挑战。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扭曲着拉扯,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即使是微小的动作如抬起手臂或抬头看向窗外,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不规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压迫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冰冷的水中挣扎般艰难,让他感到窒息和无助。 一股无法言说的痛苦在蔓延。负面的思绪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破心灵的防线,让樊秋煦感到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她试图抵御这些思绪,但它们却像滚滚洪流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在黑暗中。仿佛身处一座孤岛,与外界隔绝。 好累啊,感觉双腿无法支撑自己继续下去。 好累啊,但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关上灯,阖上眼,任由眼泪决堤,无声地消化着自己的情绪。 世界陷入了黑暗。 在这一片深沉的寂静中,黑暗如同一层无形的厚幕将一切吞噬,听觉成为此刻连接世界的唯一的桥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来。 樊秋煦有点恍惚,满脸泪痕的恢复了知觉,刚刚好像睡着了? 她循着铃声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就听见小葵花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她艰难地跟上对方的思路。 好像是说一个艺人最近攀上了一个大佬,给ATV带来了赞助,想这次晚会压轴,闪亮全场。 樊秋煦具体也没听太清楚,反正估计是这么个事,无所谓,她对这种行为没有感觉,甚至想让“飞鸟”当开场嘉宾,这样她们仨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现在“飞鸟”已经需要靠争这样的东西来博眼球了。 她们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挂了电话,她看了看时间: 23:34 洗了把脸,也不管已经肿成鹌鹑蛋样子的眼睛,带上口罩和帽子,拿起车钥匙便离开了练习室。 樊秋煦漫无目的地开着Dakar在凌晨十二点钟的宁海疾驰,经高架桥,走绕城高速,进海底隧道,最后直穿跨海大桥。 两个小时后,最终停在了裕瞿河边上。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应该回家吃药,但是,她不想。 福楼拜在《包法利夫人》中写:她既想死,又想去巴黎。 樊秋煦现在只想死。 车上还有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白兰地,她直接撕开包装,把包装盒往后排一扔,拿起酒,倚在车门上。 江边的月光如银色的绸带一般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江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悦耳的低吟。 而她的意识却逐渐朦胧。 樊秋煦独自坐在江边,月光映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手中握着那瓶白兰地,凛冽的酒气在空气中飘荡。 眼神逐渐变得游离而迷茫,仿佛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法找到出口。长长的发丝被微风吹动,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轻轻抿了一口,烈酒在喉咙间燃烧,却无法将内心的苦楚冲淡。痛苦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刺痛着心脏,让樊秋煦无法得到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细细的小雨。细细的雨丝如同银色的丝线,从天空轻轻飘洒而下。它们落在江面上,激起涟漪荡漾,雨滴轻轻地落在樊秋煦的脸上,带来一丝清凉和舒爽。微风吹过,拂动着湿润的树叶,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她抬起头,仰望着飘洒的雨丝,感受着那独特的触感。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瓶,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意识逐渐归位。 樊秋煦静静地看向天边洒下的小雨,她隐隐地感觉到这场雨有越来越大之势。 今天这个状态,反正是不能回家了,不如在车里凑活一晚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虽然明天不会变得更好,但睡过一觉总会积攒起一些面对未来的勇气。 记得扶我 “阿嚏!“ 一直以来樊秋煦自诩有一个不错的身体,这么多年,即使前一天晚上练习到凌晨,第二天她仍然可以精神饱满地出现在舞台上。 但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就淋了那么一点点雨,睡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的冷地板,她居然开始咳嗽流鼻涕了!从早晨起来樊秋煦就感觉脑袋沉沉的,浑身不舒服,加上今天亲戚拜访,这让她这个人显得恹恹的,有一种无力感。 但是今天还要参加ATV的音乐盛典,她今天可不能在舞台上出岔子,如果出问题,这简直是让自己的演艺生涯开天窗。 她阖上眼睛,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不快。 “今天这个舞台真是绝了,我从来没见过AE这么大手笔地买热搜,发通稿。我感觉‘飞鸟’出道至今,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郑沫边划着自己的手机,一边愤愤不平地说,把手中的解压奶酪捏到变形。 舒意在旁边画速写,她发觉秋煦直接躺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在休息。 嗯,是个画速写的好对象。 舒意打开自己今天背的双肩包,拿出来了一张A4的纸和铅笔,摩拳擦掌开始准备自己的又一大力作。 “哎,我说,咱们今天是不是能早走,没有安排的很靠后。”郑沫拿着手机上的时间表看。 舒意瘪了瘪嘴,“我刚刚听主办方和一些经纪人们协调,让我们再靠后一点。”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我还以为今天能早回家呢,怎么能突然延后呢?“郑沫闭上了眼睛,感觉人生又灰暗了一些。 “应该是主办方怕粉丝大量离开让场馆显得不好看吧。“ “那怎么不一早给我们说,昨天说想让我们出场位置靠前一些,现在又让我们靠后,“郑沫感到十分无语,“怎么,我们就必须这么听主办方的?” 舒意看着樊秋煦好像睡着了,为了堵上郑沫这叭叭叭的嘴,她拿出手机把和任静的聊天记录转发给郑沫。 郑沫一边捏解压奶酪,一边滑动手机,别说,吃瓜的感觉真的很好。还顺手给舒意发了一个nice的表情包。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昨天小葵花给樊秋煦说的那件事。 本来一个男艺人以为搭上了权贵能够一飞冲天,但谁成想,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个权贵就将在这个男爱豆身上的投资悉数撤回,就连本来和ATV商量广告也临时撤资。ATV官方不乐意,希望那个男的能有点AC数,没有“钞能力”就要把已经吃完的东西吐出来,让事情归为。 试问,如果能力压“飞鸟”出场,那该多有面子啊。 可惜,他今天是无法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了。 郑沫咂咂嘴,估计是那位大佬对这个男爱豆的服务不太满意吧,虽然是私生女,但是她对这位还是了解一些的,现在这个年头,也不是是人都能当sugar baby,据郑沫所知,那位之前养的“小宝”可都是牛津剑桥LSE那种,怪不得把这个男爱豆给踹了呢。 主办方也活该,谁让他们想钓个大的,最后两边都没搞到好处。 郑沫给任静发了条消息,让她一定不要松口。 呵呵,刚出道的时候没有一家电视台愿意带我们玩,有了点热度能上节目了,主持人还各种阴阳怪气。她才不要惯着这群人,她对这群人一辈子没好感。 活该! 她现在还记得樊秋煦有一次独自上节目,被某个“前辈”针对时无助的样子。没关系,现在不需要看你们的脸色了呢。 就在郑沫想要继续吐槽的时候,她突然瞥见樊秋煦那副安静乖巧的样子。 这是睡着了? 她示意了一下舒意。 舒意点了点头。 最近真的是把她累得不轻啊。樊秋煦一个入睡极其困难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居然睡着了。 挺不可思议的。 这副样子还真不多见,她把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偷拍了一张照片。 樊秋煦在梦中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一开始,这种疼痛只是轻微的不适,仿佛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拧着小腹,然后便演化成了有无数条细小的线缠绕在内脏周围,每一根都在拧紧,拉扯着肌肉和神经。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原来自己睡着了。 小葵花和舒意郑沫看着她呆呆的眼神,最上方还有一缕翘起的呆毛。突然觉得樊秋煦这个样子很可爱,像一个即将做好美容的小比熊,想rua。 小葵花给她递了一杯温水和之前嘱咐她买的暖宝宝。 舒意问:“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还好,就是生理期有点难受。” 郑沫说:“要不要来一粒止疼药,我这边还有。”她向自己包的方向指了指。 樊秋煦收下了但没吃,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说不定一会就不疼了。 化妆,准备上场。 ** 十一月份的夜风伴有丝丝凉意,微微的清爽中夹杂着秋天的气息。 夜幕降临,天空弥漫着浓稠的黑色,星星点点布满整个天穹。夜风轻轻吹拂着,周边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低语。空气中沁出着淡淡的植物香气,或是藤蔓、干燥的落叶散发出的特有的秋韵。 祁遇今天一个人来看ATV的音乐盛典,他本来打算晚一些到场,但没想到,最近出了个瓜,有人想抢“飞鸟”的压轴。 也挺好,早看完了早回家。 他等了几个节目,不得不说,现在艺人的水平还真的是参差不齐,有的直接全场放垫音对口型,有的能唱三段高音让全场沸腾。 还行,最起码观众眼还没有太瞎,唱三段高音那位的欢呼声比假唱的那位稍微高一些。 他突然很期待,樊秋煦的出场。在他走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气势十足的“make some noise”。 终于出来了。 整个现场,瞬间充满了欢腾的氛围和激昂的情感。 从舞台到观众席,每一个角落都沐浴在灯光的映射下,炫目的灯光交织出五光十色的绚丽画面。 舞台之上,是舞蹈灯光与人生的完美融合。 巨大的音响喇叭释放着强烈的音浪,将音乐的能量传达到每一个观众的心房。舞台上的人们充满激情,每一个动作都带有强烈的表现力,与音乐融为一体。 舞台之下,是兴奋欢呼的观众席。 人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跟随着飞鸟的歌声尖叫。手机的荧光屏和应援棒在黑暗中闪烁,形成一片独属于飞鸟的的光影海洋。 …… 整场表演大概不到十五分钟,两个团体各自表演对方的歌曲,然后将两个团体最近大火的歌曲remix到了一起。 舞台上的樊秋煦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衣和白色牛仔裤,她们的粉丝说的确实不错,“飞鸟”整个团的布料都穿在她身上了。 祁遇眯着眼看着前方的大屏幕,唱歌跳舞就唱歌跳舞,怎么还有这么暧昧的眼神交流呢?樊秋煦在这个舞台上都散发着一种慵懒随性的感觉。 不是不熟,第一次见吗? 怎么还享受起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个合作舞台也接近尾声。 “感谢飞鸟的各位前辈们对本次舞台的支持和帮助。” 祁遇坐在vip席上,心里默默地想,今晚之后,这两个团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挨骂。歌不错,舞台不错,性张力也很强,一般来讲,粉丝不太会喜欢这样的东西。毕竟这些爱豆们本质上都是提供//性//幻想。 他想到这,心情大好地吹了个口哨,不慌不忙地走向停车场。 祁遇咂咂嘴,人真是多,难道这么多人都和自己一样,买票只是为了看这一个舞台的吗?他定了定神看向前方,人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体育馆变得越来越拥挤,祁遇顿时感到不安。 不好,有踩踏的风险。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了演唱会的欢乐气氛。人群开始涌动,像是一群惊慌的动物一样,向着出口挤压着。 ** 樊秋煦的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小腹还一阵阵地痉挛,而且还全身发冷,她在舞台上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摸了一个自己的额头。 嘶!好烫。 今天真是受罪,身体上受到生理期和高烧的双重折磨。 她自嘲地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是真不行了,就淋了一点雨,今天感冒流鼻涕就算了,居然还烧了起来。 还好还好,总算熬到演出结束了,没有开天窗。 她们一行人退场。 樊秋煦疼的视线有些模糊,看到出口处有一堆人挤在那里,记者也都跑去那边。这是要有踩踏事故的前兆?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全场的媒体。 今天AE营销做得很足啊,记者来得很多,不用可惜了。 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她的脑子依旧清醒。 樊秋煦拽了拽离自己最近的舒意说:“一会记得扶我。” 舒意不明所以,然后她就看着樊秋煦的身体仿佛向失去了平衡一般,猛然前倾,眼看着樊秋煦就要从直直地砸向地面,舒意呼吸一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距离樊秋煦两米远的郑沫,眼疾手快地向樊秋煦的方向跑去。 人群中爆发一阵尖锐惊呼声,与刚刚的踩踏事故迭加,如同一道电流,迅速在整个场馆中蔓延开来。 燕窝红糖水 樊秋煦感到小腹一阵收缩,大量痛感袭来,直冲大脑皮层。 她快速找到了刚刚郑沫给的布洛芬,还好,这东西既可以止痛还可以退烧。 随便从保姆车上找了一瓶矿泉水,在口中含了几秒钟后,咽了下去。 她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浑身无力,小腹泛着绞痛,每一次呼吸都在挑动她敏感的神经。 “我去,刚刚吓死我了,你突然摔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把你扶住了,不然明天就是全球头版头条了。” 郑沫回想起来刚刚的情景就感觉一阵后怕,这姐妹也太强了吧,生理期疼成那个样还能上台。 放心,刚刚那一下,不管扶没扶住,都会是明天世界娱乐媒体的头版头条。 #樊秋煦演出险摔倒#和#音乐盛典踩踏事故#这两个一定会一起上热搜的,她可得好好谢谢王飞飞,要不是他今天请来那么多媒体,估计还不会有那么多精彩的报道呢。 舒意很是懊恼,刚刚自己为什么没有快速处理樊秋煦话里的含义,她很担心地问:“今天你确定自己住么?” 樊秋煦强撑着力气说:“没问题,又不是第一次了。“ 郑沫把东西递给樊秋煦,她的手突然蹭到了樊秋煦的胳膊。 “我去,你这是在发烧啊,你这不是单纯地生理期啊,你今天和我回去吧。“ 樊秋煦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没事,我可以。“ 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关上了门。 ** 祁遇回想起刚刚的事情,仍然觉得心惊肉跳,他以前觉得,踩踏事故离自己特别远,甚至以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没想到,今天居然切切实实地在自己面前上演。还好那个人摔倒后,工作人员及时接手,疏散人群,打开应急通道,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这种事情的影响就好比你打开了多米诺骨牌的开关一样,一旦开启,覆水难收。 祁遇从体育馆挤出来都快十点了,从这里开到郊区别墅得两个小时,他实在不希望在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开夜车。他查了一下地图,按照现在宁海的路况,从这里开到春江湾大概不到四十分钟。 反正现在装修算是基本结束了,他今晚准备就在自己的新家睡觉了。 宾利从宁海的主干道上一路飞驰,十分顺利,提前十分钟到了春江湾二期。 果真,大悲之后,必有大喜。 他慢悠悠地往18栋的方向走,提着刚刚在便利店买的串,漫不经心地按下了18层的电梯键。 就在电梯即将关门之际,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急促的“等等!” 祁遇应急地按了一下开门键,然后他就看着一个身穿浅灰色毛衣和白色牛仔裤的女生,戴着帽子和口罩走了进来。 樊秋煦虚弱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声音,这着装,实在是和刚刚在舞台上的那位很像啊,哦,关键是和自己一层。 众所周知,这一层楼都是一梯两户的设计,所以对方是樊秋煦无疑了。 祁遇关切地问道:“不舒服么?” 樊秋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和虚弱:“生理期的事。” 祁遇点了点头,樊秋煦用手捂着小腹处,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电梯。 她实在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直到进了家,才摘下了那令人感到烦闷的口罩和帽子,在客厅的下面的柜子里弯腰焦急地寻找上次剩下的暖宝宝。 她现在真的很难受,是布洛芬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吗? 额头上渗出了几滴细汗。 樊秋煦烦躁地翻着电视底下的柜子,把今晚或许用得上的体温计,退烧药,检测试剂都给拿了出来。终于在翻到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找到了上次生理期时买的暖宝宝。 立马往肚子上一贴,感觉缓解了一些。 趁自己现在还有点力气,抓紧卸了妆,换了一身衣服,准备上床裹紧被子熬过去这一夜。 突然,房门铃响了。 她狐疑地看了一下监视器,居然是祁遇。 打开门,祁遇便被她苍白的脸色给惊到了。 他就说呢,刚刚为什么在电梯里还是全副武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祁遇的心一颤,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担忧,一定很疼吧。 他也不废话,立马开口:“我炖了点燕窝和红糖水给你。“ 樊秋煦愣了一下,为什么祁遇这样的人会有燕窝红糖水这种她都没有的东西。怔愣地侧过身去,让祁遇把这两样东西端进来。 她也没有客气,尽力拉开椅子,先是喝了一小碗红糖水,然后把那点燕窝给吃完了。 “谢谢你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估计你现在应该难受,自己没法做。我看着家里还有点东西就做了。“ 樊秋煦不傻,知道晚上一个男性给一个女性送这种东西意欲何为,但是她现在实在是难受,全身无力,除了小腹那里的绞痛,其他地方都是酸酸疼疼的,她目前不想思考这样的问题,只想回房间一觉睡到明天。 她以最快速度干掉了桌子上的红糖水和燕窝,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却显得异常虚弱。她的腿有些颤抖,似乎无法支撑起身体,樊秋煦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虚弱,她艰难地起身,没想到差点摔到地上。 祁遇立马扶住了她,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指尖碰到樊秋煦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体温,祁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在发烧。 难怪,她今天看起来呆呆的,不似那天和程风谈判时的敏锐,看来是疼痛和发烧让她变得迟钝了一些。 祁遇扶着樊秋煦进了卧室,把对方放到床上之后,在征得主人的同意之下去了洗手间,找了一个干毛巾,用凉水冲洗然后稍微拧干了一下,放到她的头上。 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谢谢”和“今晚麻烦你了”。 祁遇找到客厅中被樊秋煦扔在地上的体温木仓,对着她的头试了一下温度 39.0! 怎么这么高,这样下去,樊秋煦有被烧傻了的可能性吧。据说用水银的那种比较准,但是现在看来,她家里估计没这个,就算有,祁遇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自己那边也是新家更不可能有。 他火速打开了手机里经常使用的外卖软件,依稀记得自己之前点外卖的时候,上面好像还显示过看病买药的版块,祁遇选了一个配送只需要32分钟的一家药店,下单了两个水银体温计和一些感冒发烧治咳嗽疼的药凑够起配门槛。 希望能快点送到吧。 对了,突然想起来樊秋煦有个指示牌,为了避免东西送达不敲门,他还特别给骑手留了言,“一定要敲门”,向对方打赏了188的红包,希望对方能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快点送达。 也不知道她烧了多久了,祁遇发了一句牢骚:“你到底有没有吃药啊?“ 整个卧室静悄悄的,久久没有回声。 她睡着了。 骑手很给力,原来32分钟现在直接15分钟搞定,祁遇从门口拿着水银体温计就想给樊秋煦量。 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女生,贸然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妥,他面露难色地朝已经熟睡的那个人说了一句:“冒犯了。” 水银体温计就靠谱很多,刚刚那个电子的上面读数快39了,这个就是38.6,还可以,不至于烧傻。 祁遇准备去小芋头上搜一下,高烧多久不退需要去医院,然后,他就看到首页上左上角第一个推送抓住了眼球---樊秋煦摔倒。 经过两个小时的互联网传播,#樊秋煦摔倒#的话题已经达到上亿人次的浏览量。 这就好比向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大块石头,凭空掀起了整个湖面的波澜。 此刻,无论国内外,都有粉丝在声讨经纪公司的所作所为,细数近一年来“飞鸟”的死亡行程。 【要不是郑沫眼疾手快,樊秋煦今天一定会脑袋着地。】 【家人们,我有个姐姐是做娱乐圈相关工作的,她说今天樊秋煦可能是发烧了。】 【樊秋煦今天不管有没有发烧,AE都应该暂停“飞鸟”的死亡行程!】 【支持!支持!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练习到凌晨三点,第二天还能活力满满的人,现在确实这副样子。】 【请AE马上出相关声明,不要删帖压热搜!】 【真是笑死人了,AE今晚大出血啊,为了那个小男团AE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发通稿,没想到刚发出去的还没热乎一分钟呢,就来了一个更大的,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doge)我就静静地看你花钱删帖压热搜。】 祁遇花了一些时间接受了这个现实,短短十几秒的视频被他放了三四遍,现在才明白,原来刚刚那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其实并不全是因为那个踩踏事件,更多地,或许是因为樊秋煦。 他深深的望向了床上躺着的人,喉结慢慢地滚动着,眼底里都是化不开的浓烈情绪,刚刚触碰到她时,那炙热的体温,灼得他全身发疼,握着手机的指尖有着连祁遇自己都难以感知的微弱颤抖。 她不是她 最近国会里的事情很多,许熠珩把孩子哄睡之后,回卧室加了一会班。 电脑屏幕前,他的眼睛紧盯着显示器,眉头微微蹙起,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发出嗒嗒的敲击声,在电脑屏幕上,各种数据表格、图表和文字交织在一起,各种繁杂的信息交织在一起。即使已经在深夜,许熠珩依然保持着高度的专注和注意力。 “叮”的一声,手机熟悉的提示音响起,他捏了捏眉骨,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水,当他看到上面的具体内容时,瞳孔微微一缩。 #樊秋煦摔倒# 许熠珩挑眉。 哦?真摔还是假摔? 他左手拿水杯喝了口水,右手拿着手机,眼睛一直看着上面播放的视频。 连续看了两遍,他也不能确定究竟是真是假,毕竟,郑沫的担心和舒意的意外不太像是假的。 娱乐圈,复杂得很呐! 许熠珩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上的帖子,看了几个社交媒体上的通稿,看着下面各路人士的评论,摇了摇头。 突然想起来,上次M杂志的慈善晚宴后,他让秘书做了五个备选艺人的背调。 他打开邮箱,在100多封未读邮件中翻出来了那份调查。 他滑动鼠标浏览上面给出的信息,眉头逐渐皱起,心头沉重,嘴角慢慢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利刃,直直地捅在许熠珩的心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试图挽回一丝希望。但上面的每一行字,都利落地斩掉了他的期待。 闭上眼睛,心头的苦涩和难过却愈发浓重。他感受到一股沉重的绝望从心底涌出,让他无法抑制地颤抖。不仅仅是对于樊秋煦,更是对于自己心中所期待的一切的那种无奈和无法言喻的苦涩。 他静静地点了一支烟,满目颓丧地将身体重心向后倾斜,重重地靠在椅子的后背上。他呼出一口气,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他苦笑了一声,心中感叹道:她不是她。 ** 这一晚,祁遇过得很是充实。 他来来回回地帮樊秋煦换了几块毛巾,每隔一个小时量一下她的体温,每当自己靠近时,总能闻到她身上那清冽的山茶与忍冬混合的气味。 他每一次都觉得很抱歉,很不好意思,这一晚,祁遇在自己心里快把一辈子的“冒犯”给说完了。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每个小时她的体温都能下降一点点。 祁遇松了口气,那应该不用送医院了吧。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祁遇想着做点粥给她暖暖胃,生病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对身体不好,他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后,应激性地关上了门。 他震惊了。 冰箱里面除了一些即食产品和冷冻肉之外,就是琳琅满目的酒。 祁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打开了冰箱,内部弥漫着冷冽的气息,柔和的灯光洒在酒瓶上。 在最显眼的位置,有几瓶晶莹剔透的白兰地,瓶身上反射着微弱的灯光;靠近冷冻室的一侧,放着几瓶年份的威士忌“Glenfiddich”、“Lagavulin”、“Macallan”。 在冰箱的上层,右侧,一排高贵的法国波尔多红酒瓶立于其间,标签上醒目地印着“Chateau Margaux”、“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而在左侧,则是一些西班牙产的香槟和葡萄酒,酒瓶上醒目的标签显示着“Cava”、“Rioja”等地区的名字。 他的眼神继续向下逡巡,下面都是一些即食牛排,羊肉卷,蟹柳啥的,但就是没有青菜,而且是一点都没有,只有几个冷冻的鸡蛋。 从这个冰箱里,祁遇可以大致推测出: 1. 对方很喜欢喝酒 2. 要么她最近没回家,没有来得及买青菜;要么,她本人是一个肉食主义者 3. 对方应该挺喜欢吃火锅 4. 应该很少自己做饭,即使做,更倾向于那种简单的料理 对了,上次见她还是在拿外卖的时候,对方应该比较喜欢世俗意义上的“垃圾食品”,难怪家里这么没有烟火气,很多厨具看起来像是没用过几次的样子,虽然说樊秋煦这样的人,估计没多少时间自己做家务,但是他不认为钟点工能做出来这种,刀具基本上一点使用痕迹都没有的崭新模样。 想到这里,祁遇只觉得自己这满身的厨艺没有得到施展的空间。 本想给你亮个相,奈何没有原材料。 思来想去,还是做个豆浆吧,他前几天刚学会了“国宴豆浆”的做法。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黄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本人对汤汤水水这样的东西不反感呢? 祁遇艰难地找剩下的材料,果不其然,没有花生米,没有小米,也没有冰糖。 算了,那就做一个普通的豆浆吧。 祁遇把樊秋煦卧室的门关上,准备了这仅有的大米和黄豆,放入破壁机。 他也从厨房出来走向客厅,这是他进入这间屋子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认真欣赏她的室内装修。 整体是一种极简原木风,客厅十分宽敞,用一整面墙做了恒温酒柜,他走近看了一下,又是各式各样的红酒洋酒和香槟。 酒柜的中央位置,是一瓶法国香槟区的顶级香槟,标签上醒目地印着“Dom Pérignon”等字样,旁边,是一些意大利的优质气泡酒,瓶身细长,写着“Prosecco”、“Franciacorta”,再往下看还有“Napa Valley”、“Sonoma County”等地区的名字。 没想到这里还有两瓶贵腐甜白。 本来他以为这只是一瓶平平无奇的贵腐甜白,但是这个瓶身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多看两眼。 哦,原来是1992 Chateau d'Yquem。 大概一瓶能买宁海普通住宅区的一个平方吧。 祁遇定睛仔细看了看,前几天李衡还告诉他说,樊秋煦出手了手底下的两套大平层,他现在觉得,把这一酒柜的酒卖了,不亚于一套商品房。 另一个靠近客厅的展示柜上则排了一水的英文书。 她的爱好还挺广泛。 有Red White amp; Royal Blue 这种言情小说,还有All The Light We Cannot See这种普利策文学;有像Lady Chatterley‘s Lover这种难以言说的文学巨作,还有Animal Farm 这种反乌托邦经典。 她还真是一个艺术家。 会写歌,懂创作,爱喝酒,还看书。 每一瓶酒都是一本书,而每一本书都是一首歌。 而这些,恰好组成了樊秋煦那真实和滚烫的灵魂 他彷佛看到她就坐在那里,提笔写就那颗看似冰冷却濒临狂野的心,洋洋洒洒将自己的心灵谱成一曲肆意的歌。 破壁机的声音戛然而止,祁遇的怔愣间,破壁机昭示结束的滴滴声微微用力,好似尖锐的痛感袭来,将他无情地拉回现实中。 倏尔,他淡淡一笑,写了一张便签放在床头:【破壁机里有豆浆,记得喝。】 ** 樊秋煦这一觉睡得还不错,中途醒过来一次,看了一下手表只有五点多,接着睡了,反正自己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个觉了,外面的事,外面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今天直接摆烂。自己兢兢业业快十年了,也该随心所欲一次了。 况且任静也没来家里找她,这就说明问题不大,任大经纪人hold得住。 十点多,她被饿醒了,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微微地渗进来。 “呼!” 自己这一觉睡得还挺久。 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酝酿一下情绪准备先窝在床头看一下手机的信息。拿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张用水银体温计压着的便签 祁遇写的? 他买的体温计? 樊秋煦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样的东西,她只买了两个体温木仓放家里。 她忽然想起来,昨天这个人好像给自己送了燕窝红糖水这种自己都没有的稀有食物,还帮自己用凉水冲过的毛巾卷进行物理降温。 “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好像做的太“过”了。这么多年,徐川都没那么细致过,不过人家自己有心上人,如果这样对自己樊秋煦倒是该心里面亮红灯了。 她穿上椅子上放着的那件黄色的针织外套,快步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还真是有一壶冷掉的豆浆。 她想,这人应该是想让自己早餐喝的,没想到她中午才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间接推断出对方离开的时间呢? 不会真的,这么久吧? 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向里面加了点水,温了温还没喝过的豆浆,拿起手机准备向对方发个感谢信息。 然而手机根本就无法开机。 经历了昨天下午的候场,和昨晚整个晚上的运行,她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的小手机是彻底撑不住了。 手表也没几个电了。 她急急忙忙地充上电,手机终于满血复活。一打开,便点进去了绿泡泡那个图标,加载了两分钟才把全部信息加载出来,她幸亏把其它社交媒体的信息提示给关了,不然今天她的手机得震半个小时。 置顶的任大经纪人给她发来信息:【AE要你这几天先别出现在公众视野上,给你了五天假,其它的行程暂停,签售和演唱会向后推。】 她回了个“耶”的表情包。 既然如此,今天不妨好好放肆一下,五天之后自己应该能回到现在的状态,她兴致冲冲地点了一个火锅外卖,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一次性的小锅可以送,她马上下单了将近400块的外卖,还要了两份一次性锅具,没关系,吃不完可以下午继续吃。今天就要吃到爽! 先是去刷牙洗脸,美美地敷了一个面膜,双腿盘起来坐在沙发上,她开始看网上的舆论发酵情况。 AE居然在昨晚十二点发的声明,怎么,王飞飞不会真以为那个点大家都睡了吧? 【尊敬的各位粉丝: 我们谨代表樊秋煦向大家致以诚挚的问候和感谢。近日,艺人因发烧在表演过程中出现身体不适,在下台时险些摔倒,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和担忧。在此,我们代表艺人和经纪团队向所有关心和支持我们的粉丝们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和感谢。 在此次事件发生后,艺人已经得到了及时的医疗照顾,并且正在休息调养。为了确保樊秋煦能够尽快康复,我们决定暂时取消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让她全身心地休息和恢复健康。我们保证会全力以赴为艺人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和照顾,确保她能够早日恢复健康,回到大家面前。 我们再次向所有粉丝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和歉意。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司艺人的支持和关注,在我们遇到困难时给予她最坚定的支持和鼓励。相信通过大家的关心和祝福,樊秋煦一定会尽快康复,重新站在舞台上,为大家呈现更加精彩的表演。 谢谢大家! AE公司 敬上】 支持感谢的话写了一大堆,什么苦难,什么问题是一笔带过。 很刑! 不出意外,下面的评论区肯定是骂声一片,还行,没有开启评论精选,要么是这次AE真的心虚,要么就是她的粉丝还是有些温柔,樊秋煦切小号,给一些她认为骂得漂亮的粉丝朋友们点赞。 就是不能评论,万一以后被扒出来了就显得有些不好看了,点赞已经能足够表达她的态度了。 就在她快乐点赞骂AE,骂王飞飞的帖子时,任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身体好点了吗?“ 樊秋煦将手机开扩音,准备结束今早的面膜,进行下一道护肤工序,“还行,现在不烧了。” 任静幸灾乐祸地说:“王飞飞已经气炸了,昨天花了那么多钱做铺垫,没想到都用在你‘摔倒’上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该干的事还是得干,一件不少,今天开了一上午的会,你等我一块给你一版最新的行程表。” 樊秋煦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多不多,如果多的话,我考虑发帖阴阳他。” 对面的任静把自己刚做好的行程表给她发了过去:“你可以明后天发个‘疑似工作’的图片,王飞飞肯定会亲自来找你。” 樊秋煦看了一眼,其实还好,有一个feat,两个师弟师妹团的舞蹈challenge,还有三个个人物料的拍摄,估计王飞飞也不会让她活动的范围太大,毕竟如果出了公司,视频图片可就不好掌控了。 樊秋煦满意地点点头,让任静尽可能地把这些行程调到一天或两天,她可不想这来之不易的假期天天往AE那个晦气的公司跑。 她呆呆地望着绿泡泡,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对了!忘记给祁遇道谢了。 她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打开了对方的聊天界面,斟酌了一下用词,说:【祁总感谢您昨天照顾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呢,想请您吃个便饭表示一下感谢(转圈)】 ------- 作者有话说:哇,四个收藏了,小透明好开心,好开心 豆浆问题 熟悉的手机提示音传来,祁遇的枕头边震了一下。 他在今天快五点的时候才回到对面的1802,然后倒头就睡,如果有排行榜的话,在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了,今天凌晨的入睡速度一定能够进前三。 祁遇已经问候了发信人的祖宗十八代了,刚睡了没几个小时没想到就被提示音给吵醒,又是哪里的重要信息啊,他不是把该免打扰的都免打扰了吗! 他十分不爽地看了一眼消息,不是许熠珩没搞定城西地皮的好事就不要知会他了,他本来不想,但是自从听到这个提示音之后,他总觉得心里不太平静,脑子里连续十秒钟都在思考这条信息,他感觉自己是不看不行了。 最后,他用意志力来抵抗困意,爬起来,点开手机,祁遇的眼睛就神奇地由厌倦烦闷转为瞳孔放大,一扫五秒前的懒散。 他居然忘了,樊秋煦也在“非免打扰”的名单内,但是对方拢共就给自己发过一条信息,因此他确实没想到樊秋煦会给他发信息说要“请他吃饭”。 他本以为对方会打电话来着的。 哦,对,家门口有个指示牌,那她本人应该有点社恐,应该和她表妹一样,非紧急信息,能发信息就不要打电话,能发文字就不要发语音,而且尤其讨厌长语音。因为他亲爱的舅舅经常发60秒的语音,就连祁遇收到的时候,也是很崩溃的。 祁遇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能尽快敲定,而又看起来那么地自然。 两分钟之后,他用自己的小被子捂住了自己。 长吁短叹了一声“天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恰当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啊! 两分钟之后,他决定直中要害,快刀斩乱麻,他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向那边回复说:【现在如何?】 樊秋煦正在“飞鸟”的小群和舒意郑沫激情吃瓜,没想到突然跳出来了一条信息,这让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自己今天是要美美吃一天火锅的,但是今天如果和祁遇约饭,那肯定就不能在家里吃了。 她懊恼地看着上面的信息,瞥了一眼上面舒意发来的另一个链接:【11.1ATV事件汇总】 那不就意味着,距离中期选举还剩九天吗。 现在媒体必定是抓着这些人不放,万一被拍到了,她可就跳进裕瞿河都洗不清了,下一秒就会有人发帖称樊秋煦亲丰民党,那昨天自己做的一切可能就付诸东流了。 她决定实事求是,现在就现在:【我今天点了火锅外卖,可以吗?】 【可以,我挺喜欢吃火锅的】 一锤定音。 樊秋煦也不看昨晚粉丝们整理的瓜瓜们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小跑回卧室,随便拿了一件黑色卫衣和裤子,戴上口罩和帽子,准备马上去附近超市买点绿叶涮菜,她刚刚只买了小油条,竹笋和宽粉。 吃火锅没有蔬菜,虽然她自己可以接受,但是现在像她这种接受程度的人已经不多了。 她边走边琢磨着,今天肯定得用正儿八经锅了,招待客人用一次性小厨具简直不太象话啊。 于是她翻箱倒柜,终于在厨房角落的某一个柜子里翻出来了一年用一次的鸳鸯锅以及它的电源插座。 好,准备工作已经完毕,现在自己可以出门买菜了! 她一打开,就看到祁遇身穿一件白色卫衣和灰色裤子站在门口处,那准备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突然看到门被打开的他还有一丝丝惊恐。 场面顿时有点尴尬。 祁遇率先打破尴尬:【食材不够要出门买点吗?】 樊秋煦点点头,口罩和帽子遮掉了她大部分的面容,只留下一双灵动的眸子看向祁遇。 她像突然想来什么事情一样,在门口的玄关处拆开了一包新口罩,揪出来一个递给对方。 祁遇不明所以地看向樊秋煦,而后明白,她这是怕被拍到吧。 还怪谨慎的。 这附近的住宅区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住户的私密性得到了极大的保障,况且对面还是芷林雅景,程家的地盘,据说那位太子爷的私宅就在那里。很多和许家交好的公子哥们也纷纷在那里购置房产,狗仔想在这一区活动,其实还挺不容易的,就算能拍到啥,能不能安全出去,那就是另外的问题的。 但是老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祁遇还是乖乖地带上了。 在电梯里,祁遇和樊秋煦并排站着,近得他都可以闻到樊秋煦身上的忍冬和山茶交织的味道,他朝对方的方向歪了歪头。 樊秋煦也发现了,眉眼弯了弯,那里面有着他昨晚看不到的闪烁的光,好像一滩平静的湖面泛起波纹,让人不由得溺进去,失了神。 ** 一进超市,二人就直奔蔬果区。 祁遇一边看货架上的菜,一边问樊秋煦她点了多少东西。 樊秋煦有点不好意思地向祁遇说出了自己点的那些牛羊肉,鱼虾滑,牛肉丸和牛上脑。为了防止向对方暴露太多,她着重补充了小油条和竹笋宽粉。 祁遇没说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了弯。 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他心情大好地买了一些素材和调味料,还多放了几袋火锅底料放在购物车里。 樊秋煦想买的都买了,她一向对这些东西没有进食的想法,反正今天她买单,她表示,随便挑,随便买,捡贵的好的吃,自己今天只是一个充当付款的工具人。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当自己羞耻地说出那一坨肉类的名字之后,对方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这人莫非在嘲笑自己?不至于吧,不就多吃了一斤肉,又没花他的钱。 就在樊秋煦暗自腹诽的时候,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前方传来,祁遇把一盒车厘子放到购物车里,对上樊秋煦的视线说:“有没有喝豆浆。” 她懒懒地点了点头,俏皮的看了一眼对方:“还剩好多,一会你也尝尝。” “感觉味道怎么样?” 樊秋煦实话实说:“比我做的好喝。” 祁遇笑了笑,开始和樊秋煦探讨煮豆浆大法,顺道在这个超市里买了一些小米,花生和冰糖,还买了一些其它的谷类。 祁遇不像别的二代,别人大把的时间可能是去泡吧,喝酒,怎么乱怎么来,他更喜欢旅旅游,做做饭,用这样的方式来更好的享受大把青春年华。 他和樊秋煦一边在超市里逛,一边聊着各自在旅途中的见闻,他发现,对方也是一个很热爱旅游的人,二人很有共同话题。 从新西兰南北二岛的雪山湖泊和温泉地热到英国的莎士比亚戏剧和披头士传奇,从德国柏林墙和巴伐利亚古堡到“世界之都”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和度假村。 樊秋煦发现,她和祁遇还挺像的。 无论是去过的城市还是吃过的美食还是感受到的风土人情,他们都有着相似的观点和看法。 这还,挺有趣的。 结账时,祁遇也只是说说,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个时候不要分得太清,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和樊秋煦不可能止步于此,那就让对方付好了,等过段时间刚好有理由把她约出来了。 祁遇在心里想着这一套堪称完美的计划方案,实在是完美到家了! 他默默地往袋子里装今天买的东西,等他整理好了之后,眼神亮晶晶地说:“我们走吧?” 樊秋煦说了一个“走”字之后,对方接着就拎起购物袋走人。 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提哦, 从这里回家还要十分钟,她和祁遇现在的关系还很纯洁,樊秋煦觉得让人家一个人包圆所有的工作有点过意不去,她贴心地向前对祁遇说:“我来拿一个袋子。”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发烧刚好,好好休息。” 樊秋煦从善如流,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也不和他瞎客套,好的哦,反正我都掏钱了,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咯,安安心心躺平咯,反正也没有多沉。 ** 回到春江湾,祁遇先回家换了拖鞋,他顺便又照了一下镜子,确定自己今天各方面的状态都不错后,敲了敲1801的房门。 樊秋煦拿了挂在门口的外卖,为了彰显自己的待客之道,她给祁遇倒了一大杯豆浆,嗯……反正自己还要留着肚子吃肉,豆浆实在是喝不完,他也应该好好尝尝,这样下次还能改进,人要不断进步啊! 然后去酒柜里拿了一瓶唐培里侬P3。 今天吃火锅,喝威士忌白兰地总感觉不太应景,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香槟比较合适。 “扣扣。” 樊秋煦直接右手拿着那瓶P3,左手给祁遇开门,看向来人,她笑了先,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向对方示意。 祁遇看着她手上的香槟,脱口而出道:“Dom Pérignon, you brought it.” 樊秋煦先是眉头一挑,示意对方请进,把刚刚倒好的豆浆递给他,她嘴角一勾,杏眼弯弯,还带着一点狡黠的意味:“喏,这就变成‘豆浆问题’了,soy milk problems。” -------- 作者有话说:五个收藏啦,开心 生个儿子 祁遇哭笑不得。 她这是把自己当废品垃圾桶了,喝不完给自己喝,况且还是自己打得豆浆。 祁遇尝了一口,感觉不如上次自己做的口感好。 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绿色蔬菜还有那个红彤彤的外卖包装,问了一句:“就在这吃?” “不,”她指了指阳台的方向,“我们在那里吃。” 祁遇顺着方向点了点头,确实,在阳台上吃,把阳台与客厅的推拉门一光,味道就飘不进去了。 祁遇对樊秋煦喜欢吃火锅这件事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十一月的宁海还不算太冷,在中午暖洋洋的太阳的笼罩下吃火锅,还挺惬意的。 “感觉你好喜欢火锅,还专门在阳台买了一个高脚吧台椅。” 樊秋煦乐了:“这个位置喝个下午茶也不错,不仅仅只能吃火锅。” 啧,还挺会利用。 祁遇一进来立刻被一种宽敞和开阔感所包围。阳光洒落在地面上,照亮了整个空间,使其显得更加明亮和通透。 他看着樊秋煦把刚刚洗好的菜依次放到旁边疑似摆放绿植的置物架上,又起身去客厅的展示柜那里拿了两支香槟杯。 祁遇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邻居确实很不同凡响,火锅配香槟,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样的搭配。 很新奇,很想尝试。 樊秋煦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关上了那一层玻璃门,看到祁遇整个人正靠在高脚吧台上,暖洋洋的阳光洒向他,衬得整个人慵懒又惬意,她走上前去,和他面对面相站。 樊秋煦晃了晃桌子上的那瓶香槟王:“要不要开的有仪式感一些?” 祁遇默默地从对方手里接过酒瓶,有点惊恐地看向她:“还是不要了吧,那样开好几万没了,还得打扫卫生。” 樊秋煦乐了,没想到这人还挺务实,还知道要打扫卫生,她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那瓶香槟,倒入水晶做的酒杯中,樊秋煦拉开椅子,坐到高脚椅上,托腮问:“祁总不喜欢打扫卫生吗?” 祁遇循着声音的方向偏了偏头,就看到樊秋煦左手托腮呈一副乖巧可爱状,杏眼犹似一泓清泉,眼角微微上挑,不经意间便流露出利刃的光芒,唇角微扬,淡去了她在外人面前的清傲,反而更添一份灵动和活泼,不见昨日的隐忍与疲惫。 他不打算敷衍对方的问题:“说实话,从小到大很少做家务,”他扫了一眼附近的窗户和地板,“樊PD喜欢?” 樊秋煦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仿佛说你在开啥玩笑:“怎么可能,我肯定一点都不做。” 祁遇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半斤八两。 继度假旅行之后,他们二人又在家务方面达成了共识。 二人开始吃饭。 祁遇开始有意无意地装作和樊秋煦闲聊的样子,打开话题:“今天还烧吗?” 樊秋煦自然没有忘记那张祁遇写的便签以及体温计,这两样东西处处提醒着她昨晚二人共处一室的事实。 樊秋煦不知道自己昨天烧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对方照顾自己照顾到了什么程度,只是依稀自己好像给自己换过毛巾。 “昨晚谢谢你了,我昨晚烧的很严重么?” 祁遇将两个煮好的牛肉丸放到她的小碟子上,开始略显尴尬地解释水银温度计的来历:“有点,我用电子体温计测了一下你头皮的温度,上面显示39,把我给吓坏了,我有学医的同学给我说过水银的比较准,我就外卖了一下,测了一下没有39那么吓人,38度多,”他担心地补充道,“如果是39,我可能会直接叫醒你去医院。” 樊秋煦有点恍惚,居然在一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有点亲密的感觉。 或者可以说是,暧昧? 虽然说,以她的敏锐度,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但是樊秋煦还是对祁遇的行为感到讶异。 “我昨天什么时候退的烧?” 祁遇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托出:“四点多。” 也就是说,他在这里等到四点多快五点的时候才走,睡了大概也就有五六个小时。再加上昨晚送来的燕窝红糖水。 还是说,他对每一个女生都那么贴心? 樊秋煦很抱歉地说:“要是知道你这么晚才回去,肯定不会选今天的。” 祁遇和她碰了碰杯子,十分洒脱地表示:“小事,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啧,有点看不太惯这个样子。 樊秋煦脸上带着一丝调笑,打趣道:“祁总过得挺精致。” 祁遇眉头一挑,觉得对方的语气挺好玩:“你猜那个燕窝怎么来的?” 樊秋煦想了想:“应该你不会主动买这样的东西吧?” 祁遇唇角含笑地看着对方:“前几天买家电正好够数,砸金蛋砸到的即食燕窝,”他顿了一下,“所以我能这么快做出来,不然,光泡发就得三四个小时。” 樊秋煦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朴素的理由。 不过,在这方面,确实是樊秋煦的知识盲区,毕竟自己一年里,进厨房的次数用两只手可以数的过来。自己对这个食品的了解少,不是因为别的,单纯觉得难吃,她不懂这样的食品怎么能炒到那么高的价格。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食物,一是用来维持生命体征,而是用来满足口腹之欲。营养这个东西,她不是很追求,反正大家最后都“殊途同归”,过程爽了就行。 樊秋煦从言语中感觉对方是一个很有“做燕窝”经验的人,好奇怪,樊秋煦从自己活了这二十多年的经验出发,很少有男性懂做燕窝,更可况她自己都不会做。而且,现在的男性会做饭都能在婚恋市场中算作一个加分项,这种含着金汤匙的少爷,居然还懂这样的东西? 祁遇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对方,他自然能从樊秋煦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信息:“我妈年轻的时候,生理期也是疼,我爸就学会了做红糖水,燕麦这种补气血的东西。” 他抬起了头,望向不远远处的元溪江,回忆道:“我妈应该比你还严重,我小时候能经常见她打止疼针,”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所以从我有记忆起,我们家的饭桌上,养生汤,养生粥很常见,我爸和阿姨学,我也跟着吃,时间久了就会了。可以说,我们家,家中常备这样的东西。” 居然是,这么温情的故事。 这真的令樊秋煦很是意外。 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家庭应该是冷血无情,只要利益而忽视骨肉亲情,家庭成员之间见面即演戏,面具一辈子粘在脸上的那种。 譬如,郑沫。 加上她是私生子还不是男孩,因此成了家族里可有可无的存在。 好在,她这么多年没靠郑家,自己的演艺事业算是风生水起,生活过得也是有声有色,完全传承了从她父亲那里传承下来的优良传统“:放下占有欲,享受使用权。 但在中期选举临近,标志着期中考即将开始,期末考也逐渐逼近。郑家现在甚至还希望郑沫能够在日常帖子中有意无意地表露她对于郑家的信赖和认可。 樊秋煦想到这里,略显讽刺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祁遇不明,疑惑地看向对方。 樊秋煦很是无奈地说:“家庭和家庭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有些家庭既对你不过尔尔还要你感恩戴德,还能为他所用。“ 祁遇当即就读懂了樊秋煦的暗示。 郑家那位在他们这个圈子,尤其是玩咖的圈子里,那可是响当当的响当当。虽年近花甲,但仍然老当益壮,仍能不时地为家族增添新的家庭成员。 祁遇问:“郑家也找你们了?” 樊秋煦夹了几块肉放进自己的小碟子上,蘸了蘸酱,慢吞吞的说:“肯定希望我们仨都站他们,但是郑沫第一个就不同意。” 继而给了祁遇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她一锤定音地说道:“这事无解。” 祁遇装作开玩笑地试探道:“郑老师不会投郑家的对家吧?” 樊秋煦无所谓地说到:“对啊。” 祁遇感觉有些好笑,郑沫居然这么勇,她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的原生家庭。郑沫的母亲虽然不是宁大毕业的,但在那个年代能考上通齐大学法学院,之前大学准入门槛没改革的时候,C国的这些大学都是祁遇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在那个年代知书达理的女性,居然养出来这么叛逆的女儿,还挺不可思议的。他突然很好奇,郑沫这么干,郑家知不知道。 “郑沫的妈妈看起来……不像是能做出来这样事的人吧,怎么孩子和她有这么大的差距?” 樊秋煦给祁遇和自己添了一些香槟,她惬意地坐在高脚椅上,左手握着酒杯,整个人面向祁遇:“李阿姨虽然看起来是元溪大毕业的高材生,但是她骨子里还是老一代女性的样子。” 祁遇示意她继续。 “她身上有大部分男性所希望女性具有的特质,包括但不限于‘贤良淑德’,‘勤俭持家’,并且还能跟得上男性的思维,做一朵温柔的‘解语花’,最重要的是能够很好的满足男性的慕强心理,让对方有一种被仰视的“满足感”。 郑沫爸爸和李阿姨认识的时候,李阿姨只是一个快毕业的大学生,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家庭,后来知道了,还是抛掉了知识分子的气节去成为一个,怎么说,古装剧里的那种‘外室’吧,相夫教子。” 樊秋煦摇摇头,笑了笑:“而且郑家,对读书啊,教育啊还是很看重的,本身他娶的那一位原配身体就不好,在那个时候,郑博海就给李阿姨画大饼说到时候就给她一个名分。” 她故意在此挺了了一瞬,抿了一口香槟。 樊秋煦对上祁遇的视线,平静地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但是,要生个儿子。” 很失望? 祁遇心里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见樊秋煦这种眼神,彷佛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说出事实,但却像一位来自地狱的使者,轻飘飘地便对人的一声做了判决。 然后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她歪了歪头,耸肩无奈道:“但是李阿姨生了郑沫,郑博海后来娶的那位夫人,生了现在的郑家二公子。“ 祁遇自知来了机会,顺着樊秋煦的话说下去:“所以说现在这个时代是不是好了一些,‘女权主义’崛起?” 她摇了摇头:“虽然说Me too运动开展地如火如荼,确实是让更多女性敢于开口揭露那些不堪的过去,有积极意义的,但是那样的东西只能在集会时激发民众的肾上腺素,国会可没有出台什么措施来保障女性的权益。” 祁遇双臂交叉,思考了一瞬:“可是这已经比李阿姨那个年代好很多了。” “那只是看起来,你知道我的经纪人任静吧,她也是宁海大学毕业的,我出道的时候一点水花都没有,快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给我出了个主意,‘飞鸟’逐渐依靠互联网被大众熟知,没办法,AE太弱小了,很多事情别人都不和我们玩,她的主意可以说是让我们由三个籍籍无名的小艺人,变成现在的有一定影响力的明星,即便如此,AE仍希望她能30岁之前不结婚,35岁之前不生孩子。” 祁遇觉得没戏了,恹恹地开始吃肉,转而问道:“那民和呢?” 樊秋煦睨了对方一眼:“我还是比较希望女性能有堕胎自主权的,现在这个世界太抽象了,居然女性的堕胎权还能当作政治筹码。” 祁遇乐了,她这是哪个政党都不亲,油盐不进啊:“那你会更喜欢哪一方呢?” 樊秋煦实话实说:“哪一方都不喜欢,我压根就没投过票。” “为什么?” 她颇为无奈地回答道: “因为这就是一个比烂的世界,我的投票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两派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我管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祁遇腹诽:你自己当然不会产生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是这群人看上的不就是你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吗。 樊秋煦笑意盈盈,看着祁遇:“很失望?” 祁遇倒是没有觉得太失望,本来他就有预感,说动对方的可能性不大,但没想过樊秋煦压根就不喜欢掺和这样的事。 是不是价码还不够呢? 樊秋煦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随意扫了一眼祁遇的微表情,似笑非笑地说:“你暂时可以不用在我的身上下功夫了。” 祁遇朝她的方向靠了靠:“是因为张沅吗?” 樊秋煦挑眉。 这人的敏锐度还挺高,这么快就能查到自己和张沅的关系,以及…… 可是现在应该出了王飞飞没人知道“飞鸟”之后的计划,王飞飞也不可能蠢到大肆宣扬他的摇钱树即将移植到新环境中吧 那么…… 樊秋煦怀着探究地目光望了对方一眼。 “你既然能拒绝程风那么好的条件,估计AE的合约已经不是个大问题了,那晚你看起来和张沅很熟悉,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你们俩居然都是宁大出来的,仔细一看你们俩的简历,居然还有交集。” 祁遇抿了一口酒:“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没找人查证过,”而后人畜无害地笑了笑,“仅仅是凭着一些直觉罢了。” 哦? 仅仅是凭着一些直觉罢了? 那这么说,您应该是属狗的,嗅着味就能直达谜底。 樊秋煦也不扭捏,眼含赞赏地看着对方:“确实如此” 祁遇无所谓地说:“反正我没觉得我能说服你,所以这个结果我还蛮开心。” “因为我不会投给你的对家?” 祁遇还补充说:“郑沫居然在我们的目标群体中,品牌忠诚度极高。” 樊秋煦拿起酒杯,向二人的香槟杯中添了一些酒,顺着对方的话向下说:“而且用户维系成本极低。” 她抬眼,与祁遇的视线交汇,星星点点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变得柔和了起来,樊秋煦的眼睛适时撞上了他清澈明亮的眼眸,有一道细微的电流在心中划过。 樊秋煦举了举杯,二人很有默契地碰了碰:“Cheers!” ** 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洒在阳台上,映衬着桌子上残留的食物和空酒杯,阳光投下的斑驳光影在他们的身上跳动,如同温柔的拥抱,祁遇突然有些贪恋此刻的温暖。 已经两点钟了,这一顿惬意的午饭也走到了尾声,樊秋煦起身开始收拾卫生,祁遇也加入进来,樊秋煦和祁遇把还可以下次吃的菜收拾好放进冰箱,之后,他们开始打扫卫生。 但是让客人做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太合适的,樊秋煦阻止道:“不用管了,我自己来就行,你昨天那么晚才回去睡觉,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祁遇抬头,干净澄澈的眉眼弯了一下,歪了歪头,嘴角微微勾起,撩了撩眉头间的碎发,淡淡说地说:“东西不多,我陪你弄完。” 樊秋煦怔了一下,而后想到,他好像知道怎样展示自己。 祁遇也发现了,暗暗记下了戳樊秋煦的点。 就在她想继续和祁遇掰扯卫生的时候,任静的电话打了过来。 “有一个钢琴家想找你合作,她想改编一首你的歌,下次巡演用之类的,你ok吗?” 她动作一顿,这种合作意向不是第一次遇见,不会是想炒作博流量吧? 祁遇看他正忙,自己把剩下的一点东西收拾完,把一些大块残留物去除,剩下就全部丢到洗碗机里了。 “真钢琴家?” “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二等奖。” 虽然自己不是专业学钢琴的,但是为了出道还是略微学过一点相关内容的,这个比赛的含金量樊秋煦还是了解一些的。 “那可以接触一下。” “王飞飞的意思是,反正你这两天也不露面,不如就把这件事敲定,尽快出曲子,这位好像刚结束国外的演出,国内还有几场没开始,你懂得。” 樊秋煦有点不爽:“那万一我觉得对方不行呢?没有任何余地?只能同意?” 任静在电话那头很无情地回复说:“大概如此吧。” 她在绿泡泡上把那位钢琴家的帐号推了过去:“你们先聊一下,不行再说,但是最好是行。“ 樊秋煦无语。 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咯。 算了,昨天自己也算是让王飞飞在全网火了一通,这不就是个简单的合作么,无所谓,反正这“舒适的“五天可以看作是意外之喜。 她加了那位名为“杨乐乐“的钢琴家,对方很快便通过了好友申请。 【樊老师你好呀,我想把您的Begin改编成钢琴曲,这里是我写的谱子。您有什么建议嘛?】 樊秋煦挑眉。 这看起来似乎还挺不错,而且上来就直接扔谱子,看起来还挺靠谱的, 刚开始,她只扫了两眼,但没想到,对方做的确实还有点意思,此时,樊秋煦已经从客厅转移到了卧室,认真研究起来这个谱子。她渐渐发现,这份改编并没有破坏原曲的气质,反而赋予了曲目新的韵味和表现力。 研究了一些时间,她开始斟酌着向对方发信息:【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呢,我们可以面谈吗?】 对方很痛快的回复说:【都可以的,看您的时间。】 二人约定下午三点半见面,时间有点紧张。 樊秋煦快步走出了卧室,看见祁遇正懒懒地倚在客厅吧台上,喝着一瓶看起来有点大的Vichy Catalan。 樊秋煦对方这副模样时,脑海里涌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坏了!忘记家里还有客人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坏了!客人已经开启“自助模式”了。 她快步迈向厨房,看着正在运行的洗碗机,祁遇嘴角噙着笑,仿佛在说:快夸我,我是不是很能干。 樊秋煦向阳台方向看去,默了默,对方不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么,怎么干活还这么勤快。虽说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吃饭邋遢的类型,活也没有多少,无非就是端端盘子,清清一些垃圾的小工作,但对方居然在自己不在客厅的时间内,全部都干完了,还给自己顺手开了瓶威域。 祁遇扬了扬右手的玻璃瓶:“没想到这个气泡水还不错,下次我也买点放家里。” 樊秋煦十分上道的表示:“我这里还有一箱没拆封的,祁总拿去喝。” 开玩笑,人家帮自己打扫了卫生,她怎么着也得有点颜色,虽然她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祁遇也不客套,真就把那一箱水拖到了1802. 没办法,有点小沉,一箱居然有12瓶。 祁遇在门口对樊秋煦笑着说:“下次见了,樊PD。” 樊秋煦与他道别,快速找好了帽子和口罩,也没管那些锅碗瓢盆,回卧室拿起来自己的电脑和车钥匙便出了门。 ** 潭壹路178号,鼎跃大厦。 樊秋煦按照杨乐乐发的位置,上了电梯,直达琴房。 这是她第一次来鼎跃。 程家斥巨资打造的新商业住宅区。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栋栋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人流如织,穿梭于国内外各大奢侈品品牌,精品店以及咖啡厅的橱窗之间,各色灯饰装点着街道。 高级写字楼与豪华住宅交相辉映,层层迭迭的建筑昭示着华佑集团的野心。 樊秋煦默默地想,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来拿到柴可夫斯基音乐奖的孩子吧。 杨乐乐的助理在电梯口等着她,十分热心地帮她带路。 一阵熟悉的琴声传来,轻柔而富有力量的音符,在人的指尖跳跃,如同飞鸟般自由翱翔于湛蓝的天空。 钢琴声此起彼伏,就像奔腾不息的怒涛,让人仿佛置身于汹涌澎湃的大海之中。 樊秋煦进入了琴房,二人对视,一切尽在无言的默契中,她也加入其中, 一阵熟悉的乐声在整个房间内回荡。 随着高潮的推进,克罗地亚狂想曲充满了激情与力量,钢琴音符逐渐加速,节奏变得更加紧凑。 二人不像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更像是昔日的好友,用音乐进行一场情感的交流和生命的诉说。 杨乐乐在结束后,快步走到樊秋煦的位置,唇角扬起了一个礼貌但又不失让热情的笑容,轻快地说:“樊老师久仰,我们终于见面了。” 樊秋煦也落落大方地向对方问好:“杨老师过奖了。” 二人一阵寒暄后,开始切入正题。 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妈,您已经给我打了快五分钟的电话了,您到底有什么事,说正题好吗?“ 许熠珩其实猜到了,大概就是要自己要多上点心,在这个问题上,许家还是要脸的,毕竟家世身份放在那里,这么多人盯着呢。 他的婚姻如果处理不善,就是自己在向许家的政敌递刀。 稍有差池,万劫不复。 有的事不上秤没有二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程岚其实并没有多想,她相信自己儿子头脑清醒得很,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许家和杨家的政治联姻,那可不是儿戏,就算是做戏,那也得在外人面前滴水不漏,许熠珩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确实做到了,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们确实都认为许杨两家联盟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但是做母亲的,她还是从心理上希望,自己儿子能幸福的,况且孩子已经三岁了。 虽说是政治联姻,但也不能一直都保持这个状态吧,两个人完全就是像在履行义务一样。 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是最终不还是培养出来了感情的吗? 相似的家庭,相似的经历,才能培养相似的话题和认知。 但怎么,到了自家儿子这里,她自己这几十年的人生经验都失灵了呢。 “今晚一块来老宅吃饭,顺便把颂宜接回家里你们自己看,我搞了一个接风宴,你记得下午去鼎跃接你老婆去。“ 许熠珩蹙了蹙眉,“她今天回来了?“ 程岚在手机那一头没好气地训了他:“你还真是对你自己老婆的行程一点都不上心啊,人家提前回来也不知道,还得让我这个当妈的提醒你,就这样,你怎么能搞好家庭关系呢?“ 许熠珩哑然,想出声辩解,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干涩的吐出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 杨乐乐和樊秋煦一直在进行热烈的头脑风暴,不知不觉,天边已染成金黄色,夕阳的余晖洒向鼎跃大厦,映红了天空和大地。 人行道上的路人不时停下自己的脚步,驻足欣赏这独属于宁海的落日大道。 樊秋煦出神地看向远方远方,放空自己的大脑,任凭思绪向火车一般驶向远方。 她突然开口:“我感觉可以在这里加一段小提琴,“然后她手指指向这首歌的曲谱,”然后在这里的时候进行合奏,感觉会很不错。“ 杨乐乐的眼神顿时一亮,樊秋煦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点燃了一束小小的火把,在她心中逐渐燎起整片荒原。 她马上打开电脑,对这个想法进行模拟。 杨乐乐静静地感受着电脑上音符的释放,她突然有一个想法,国外那群人都是什么水平,是不是因为国籍和肤色问题让她们三次提名都颗粒无收。 此刻,琴房中流动的不是音符,而是经过时间淬炼后的星河。 她真的,很优秀。 杨乐乐突然开口,眉眼弯弯:“不知道樊老师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听到工作室的门敲了一下,樊秋煦恰好在此刻按下了电脑的暂停键,看见刚刚的那位助理带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进了琴房。 许熠珩高挑挺拔的模样立刻映入眼帘,整个步态流畅而优雅,双手自然放在身体的两侧,礼貌地向樊秋煦的方向点了点头:“樊PD也在。” 她也客套地向对方问好。 敏锐如她,樊秋煦自然猜到了对方或许和杨乐乐有某些关系,看起来二人的关系有一些紧张,看起来对方显然不太愿意搭理许熠珩。 然后许熠珩温柔地看向对杨乐乐:“今晚妈给你准备了接风宴,一起回家?” 樊秋煦立马懂了。 心中对二人的关系稍微有了大致的轮廓,这和郑沫说的不太像啊,郑沫不是说许熠珩和他老婆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吗?这看起来怎么有点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呢? 但她深知豪门秘辛不能为外人道的道理,因此迅速起身告辞,“多谢杨老师的好意,我今晚还有事,不如我们改天再约?” 不知道是不是樊秋煦的错觉,她感觉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杨乐乐的脸黑了一下。 此刻许熠珩开口,笑着看向樊秋煦,声音中略带一丝丝歉意:“是我的错,没有提前沟通好时间,下次我做东,来请樊老师。” 樊秋煦在心里呵呵两声:我哪能有这个荣幸让您请呢,你们两夫妇那塑料关系的维护工作不好做,就不要危及无辜好吧。 就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之际,杨乐乐开口:“不好意思,今天是我考虑不周,我来送送樊老师吧。” 樊秋煦乐的如此。 她也没再多说其它的,毕竟看起来这位钢琴家不是很愿意和她的议员丈夫呆在一起。 杨乐乐一边挽着樊秋煦的胳膊一边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下次一定给樊PD赔礼道歉,希望PD不要见怪啊,”她认真地看向对方,“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 她走向前台,拿起小刀拆了一个包裹,然后双手递给樊秋煦:“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这看起来是真的粉丝。 樊秋煦快速地在专辑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对方,杨乐乐顺势帮她按了电梯,她扬了扬唇,笑着说:“下次见啦。” ** 樊秋煦久违地,连续五天宣传期内不在公众面前露面。 她也不是完完全全地不露面,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粉丝在关注着她呢,最近发发自拍,回复一下留言, 还有,拍师弟师妹团的舞蹈挑战视频。 她本来以为,这任务应该不难,没想到,两个舞蹈视频加起来拍了八遍才过。 她现在觉得闭上眼,脑子里开始自动播放那两首歌remix版,彷佛两首歌在打架一样,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某一首歌会在她的脑海中悄悄占上风。 她换了衣服,看向窗外,天空已有一轮明亮的橙黄变化为一道深邃的紫红,建筑物的轮廓在金紫色的光芒中若隐若现。 樊秋煦看着这猩红色的美景出了神,手腕处的一阵阵震动把她的思绪拉了过来,突然想起来今天聚餐的事了。某位着名演员在深山老林里拍了仨月的戏,终于杀青回归人类世界了,加上上次由樊秋煦操刀,郑沫演唱的OST即将上线,这无形之中为沉之言新剧也增加了很多热度,她最近也肉眼可见地高兴了不少。 反正现在练习室也没人,她直接点了接听键,立刻便听到任静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下班了没,我已经接了徐川准备去餐厅了。” “知道了,我马上到。” 她抓起来包,拿起了里面的车钥匙,出了练习室,正好有几个艺人助理经停这一层,她顺手按了B2。 樊秋煦开着自己的Dakar疾驰在宁海的高架上,一边放歌一边享受独属于宁海的落日余晖,这条路她很熟,大概需要开四十分钟。毕竟路嘉的餐厅和AE,一个在宁海东头,一个在宁海西头,倒是对称的很。 夜色渐渐吞噬了夕阳,斑斑点点的星星逐渐探出头来,月亮逐渐高悬在天空中央,树影婆娑,凉风拂过。 樊秋煦推开了车门,还有点不太适应十一月份寒意渐浓的夜晚,她快步向餐厅的方向走去,上面是一个颇具有东方特色的牌匾,写着两个大字“久久”。 这里的大多数服务员都认识樊秋煦,有一个小姑娘笑着和她打了招呼然后向她指了指二楼福禄厅的方向。 樊秋煦轻车熟路地上楼,上楼梯时三步并作两步,棒球帽白T还有牛仔裤,整个人显得特别青春,有几个和她一起经过的人还往这个方向看了几眼。 樊秋煦找到福禄厅,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沉之言。 对方热情地招呼着她:“快进来,快进来,”你今天穿的怪青春嘞。” 徐川看了看穿FG的樊秋煦,还真是富贵,他指了指这个厅的牌子:“很搭。” 喜获樊秋煦一枚嫌弃的眼神。 任静问:“开车来的?” ** 今天许熠珩投其所好,约了张沅和路嘉在“久久”吃饭。 他刚一下车就注意到了旁边这辆车。 这是哪位败家子把保时捷改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型号的车原本没那个骚气的。 别说,这个赛车涂装还真挺好看的,他年轻的时候也爱这款。 黑色的装饰条勾勒出简洁而锐利的线条,红色的细线勾勒出车身的曲线,赛车的车顶上有一道宽大的白色色带,与周遭的车格格不入。其他的车大多都是黑白色,极少数有一些红色,毕竟来这里大概率都是图私密性好,谈点正事。 没想到还真有人把妹把到路嘉的地盘上了。 他笑了笑,走进了餐厅,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径直走向包间。 ** 樊秋煦从洗手间回来,就听到这两位知名演员在进行业务交流。 “最近王导说她那边有一个新本子,都市权谋片” 沉之言很感兴趣:“听起来像个大制作啊。” 徐川在手机上把相关信息发给她:“盛夏投的,对方还挺厉害,这部剧的尺度有点大,没想到居然给批下来了。” 任静对这部片子也有所耳闻:“盛夏那位,祁远山和明斐的儿子,有他在,那不得一路绿灯啊。” 樊秋煦发现,最近这个名字总在自己身边打转,导致她对这个名字过分熟悉了。她面上不显,安安静静地夹了两个虾仁,她一向对电影电视剧不感兴趣。 沉之言看完有关这个本子的介绍,指了指徐川,有点感叹:“我终于知道为啥你说这部戏女主角一点都不逊色于男主角,这不纯纯就是丰民党那一套么,LGBT和女权主义还有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他这是为他爹拍政治宣传片呢。” 徐川倒是情绪稳定:“反正都是挣钱,这部戏预算还高,不行还有盛安在上面顶着,况且你是知道的,王导很会拍女性。” 这沉之言当然清楚,说归说,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她让经纪人去联系了相关工作人员,给自己试镜的机会,她有预感,这次那部悬疑剧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开始,她也会慢慢地能够独当一面,不再靠他人庇佑。 任静适时地把话题引导樊秋煦身上:“你要不要帮这部剧写点伴奏,主题曲啥的?” 她惊恐地摇了摇头。 还嫌自己的事不够多么,等这几天风头过去,她还要继续去赶AE安排的那些“死亡行程”,她可不想一天24小时,只有四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徐川看了看她,立马解释说:“这部剧的拍摄没你想的那么快,现在选角筹备工作还在进行,明天开机显然是不现实的”,而后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说:“可以试试,反正亏待不了你,我觉得他们还挺大方的。” 樊秋煦无语,有点嫌弃,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你到底是为了金钱,还是为了理想,选择的这部剧。” 徐川诚实地耸了耸肩:“那当然只有‘能让人鬼推磨’的金钱才能让我选择这部剧。” 樊秋煦佯装做心痛状:“完了完了,和你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艺术!” 沉之言心里有点惆怅,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拿下这个本子,毕竟现在娱乐圈,好的制作太少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樊秋煦一眼只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这部剧,估计会成为各家争夺的焦点。 ---- 开心!我最近写道他们第一次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终于有了质的进展了!!开心转圈圈 只身徒越万重山 鉴于不同家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城西那块地,一定是各家的焦点。 包厢里,许熠珩正在和张沅谈城西开发区的开发权问题,他希望许家能和张家乃至路家合作,共同分这一块大蛋糕。 但是,合作不是那么好谈的。 许熠珩自然知道张路两家都有意向,但是许家和张路两家并非世交,没有老一辈人的积淀,有些时候做起事来真是麻烦得很。 就比如现在,三家就利益分配问题无法达成一致。 路嘉看着场面不对,向着张沅和许熠珩的方向看去,岔开话题说:“今天秋煦开了她那辆骚气的车。” 张沅表示情绪稳定:“就是那个有赛车涂装的吧。” 许熠珩脑海中马上联想到了在“久久”门外看到的那辆骚气冲天的保时捷,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他适时出声说:“赛车涂装吗?我刚刚在外面也看到了一辆。” 路嘉肯定地对他说:“没错,那就是我们樊大明星的,她今天来这吃饭。” “和谁啊?”张沅夹了一块牛肉,随口地问道。 “徐川吧,他不是容衢山里面拍戏么,最近杀青回来了。”路嘉给许熠珩倒酒,反正看这个样子正事既然谈不下去了,不妨就谈点这样的花边新闻来让大家放松一下。 毕竟,这些年她和徐川的事,这些媒体可没少写。 许熠珩也加入进来:“他们俩是不是谈过,我之前经常看一些自媒体说他俩是一对。” 这个问题路嘉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许熠珩说的是事实,现在既然生意聊不下去,不妨就聊聊这样的东西,他开始向许熠珩科普这些年樊秋煦徐川的那些事。 …… 许熠珩今晚“被迫”听了许多关于樊秋煦的轶闻趣事,他对这位大明星并不陌生,毕竟为了选城市代言人还特地让人做了有关她的背调。 但是今天从路嘉张沅这样的朋友口中,他对樊秋煦又有了更深的了解,感觉这个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也不能说是小姑娘了吧,毕竟她今年已经…… 如果没记错的话28了。 他坐在车上,就这么默默地想着。 今晚的谈话彷佛打开了许熠珩对樊秋煦的好奇心,他开始上网搜索这位在C国乃至全球家喻户晓的女制作人。 对,是制作人。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网上经常用来做一些配合“大气磅礴”视频的配乐是她写的,而且制作人挂的还是她的名字。 既会作曲,又会写词,还能负责一整首歌的制作流程。 他手机连上车载音乐,放着樊秋煦的歌。 略显忧郁的音符在封闭的车厢中流淌,每一声伴奏乐器的颤抖都好像一根无形的线,勾起了许熠珩无尽的伤感,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默默地听着这首悲歌。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她的模样。 不得不说,她的确好看,是那种有攻击性的好看,浓密的黑发披散在肩上,修长的眉毛微微拱起,勾勒出一双锐利的眼神,精致的嘴唇微微上翘,做什么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哦对,还有那个让许念安倍感钦佩的纹身,居然纹在手腕处,她还真是“无畏”啊,那个地方得挺疼的。 …… 车子抵达许宅。 许颂宜看到爸爸的车子,迈着两个小短腿,哒哒哒跑向那辆宾利。 “爸爸!” 许熠珩听到自家小棉袄脆脆地喊了自己一声,立马心花怒放地弯下腰去,小颂宜也很配合地张开双手,说:“爸爸抱。” 他捏了捏女儿的脸,柔声向她解释:“爸爸今晚喝了点酒,有点味道,一会再抱颂宜好不好?” 许颂宜慢慢地靠近许熠珩,鼻子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坚持说:“就要爸爸抱。” 许熠珩看到女儿坚定的小脸,感到自己的心立马化了一块。他虽然很想现在亲亲她,但是鉴于自己今天在外面喝了一点酒,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摸了摸她的发顶。 随后他一把就把小颂宜给抱了起来,一起走向前厅。 许熠珩扫了一眼家里人,嗯,还是老样子,该在的都在,该不在的都不在。 程岚看见自己儿子抱着孙女走了进来,她没好气地对许熠珩说:“回来了。” 她真不理解,为什么儿子可以对孩子那么好,就是不愿意和儿媳一起好好过正常人该有的日子呢。 他们俩又不是有什么协议,两个政治家族在一起,没有原则性的利益分歧,是不可能分开的,就算私底下有什么协议也没用,他们俩的胳膊目前还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她懂,她儿子做了这么多年议员了,自然更懂。 程岚一看到自己这么可爱的孙女就感觉心疼,她真心不希望自己孙女是在家长的不和谐中长大的。 许熠珩自然知道程岚为什么不给自己好脸色,他宽慰她:“我有分寸。” 程岚听到这句话并不开心,你有分寸,你有分寸,你有分寸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什么发展。 他单手抱着许颂宜,另一只手拿过来她的水杯,温柔地问:“要不要喝点水?” 许颂宜乖乖地抱着小水杯自己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程岚看见这个场面就生气,多好的孩子啊,怎么摊上了这样的家庭。 难道自己和丈夫最初真的做错了吗?让他们二人联姻,这完全是祸害了三个人的人生啊。 程岚在心里叹了口气。 给了自己丈夫一个眼神,许知行表示爱莫能助,他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背,还是让孩子们自己折腾去吧。 这个时候,许念安从楼上下来,看见许熠珩,眼睛亮了亮。 她拜托自家哥哥考虑樊秋煦作宁海市代言人好久了,但由于他们一家三口最近都在自己家住,没回老宅,因此她一直都没有等到下文。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上,有没有了解到秋煦到底有没有和徐川谈恋爱。 天知道,她真的好奇死了。 现在自己有了一个如此完美的借口,就可以悄悄地了解自担的感情状况了。 就算谈了也没关系,她都出道十年了,格莱美都拿了三次提名了,事业已经很成功了,况且老大不小了,也可以考虑谈恋爱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开始怀着一颗老母亲的心,考虑自担的感情生活。 许念安快步走到许熠珩面前,捏了捏颂宜那小可爱的小圆脸,言语中带着暗搓搓的期待:“哥哥哥,我上次问你的事怎么样了啊。” 许熠珩抱着颂宜去玩具区。 他推了几个积木放到许颂宜面前,让她自己拼。 许熠珩的眼眸黯了一瞬,他没能直视许念安那热切的视线,转而看向了许颂宜拼的积木,他缓缓开口:“她不合适。” 许念安虽然有设想过会是这么个答案,但是她还是很不服气。 自家爱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地搞事业,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污点啊。她这么多年的一言一行都是很谨慎的,有争议的话题绝对不碰,怎么还是不合适啊。 许念安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樊秋煦该不会逃税漏税吧。 一般这么重大的问题官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而且就算及时补交,现在的舆论可不像前几年,怎么着也得雪藏个两三年,复出也只能边际化,环C国复出。 许念安看着自家哥哥这个淡漠的眼神,心道不好,她直接大胆询问:“樊秋煦该不会逃税漏税吧?” 许熠珩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她试探道:“应该没有涉及到原则性问题吧?” 许熠珩淡淡地回答说:“没有。” 那还能是啥?许念安思考了一下,该不会是私德有亏,个人作风有问题吧? 她据说樊秋煦本人还挺有钱的,或许确实有点个人小爱好。 这个嘛……这不过是富婆们都有的爱好罢了,如果是这样,许念安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她也有过类似的梦想,如果自家爱豆实现了,她自然是十分赞成的,这十分符合樊秋煦一贯以来给自己的感觉。 富婆,清醒,洒脱,有野心。 这简直就是樊秋煦的代名词。 樊秋煦那么优秀,为什么要结婚生孩子,她就应该好好享受自己美好的人生,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她可不能因为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而止步不前。 她的生命就应该永不泯于泛泛,合该是掀起波澜,暴雨涤山。 许念安感觉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这次得对了! “难不成是个人作风问题?”她颇有自信的问道。 反正自己今天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真情实感的追星,她今天必须要知道自己的爱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听见对方一把否定道:“不是,她这个人还挺好的” 许念安有点气急败坏,快步走向积木附近,哀求地说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你快告诉我啊。” 许熠珩敛去眸中的忧郁,直直地看向许念安说:“第一,她过去曾经被雪藏过不到两年,是因为她曾经遭遇过潜规则,至于这件事成功与否,恐怕这个你要问她本人或者是极为亲密的朋友才能知道。” 他顿了一下,继续向自己妹妹解释:“我们不得而知那个实施潜规则的人手里有没有相关照片或者视频,这样的东西或许她自己可以反击,但是官方在调查出来之后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代言人有着这样的潜在风险。” 许念安愣了楞,脑子一时卡住,CPU高速处理着这样的信息。 她曾经设想过樊秋煦这一路会走得很辛苦,但即便如此,她仍旧低估了她前行路上的坎坷和荆棘 许念安从来没有想过樊秋煦居然曾经会有过这样的遭遇,这对她这样的温室花朵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就在她感觉恍惚的时候,许熠珩的声音还在继续:“第二,她是一个被拐卖的孩子。” 他的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的气氛顿时冷了起来。 他近乎残忍地开口:“即使这件事看起来很值得歌颂,毕竟现在她名利双收,简直就是这样出身孩子奋斗的典范,但我不太想用这件事来消费她。” 程岚这个时候急切地开口说:“她多大了?” 许念安还在回想刚刚许熠珩的话,机械呆呆地回应说:“28。” 许父就在这时开口,为事情收尾定了基调:“这件事对人家来讲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还是不要大肆宣扬这样的事情,女孩子在外一个人闯荡,不容易啊。” 许熠珩淡淡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自从他看完那封邮件之后,那就让经手的人都紧紧地闭上了嘴,毕竟他们调查了那么多明星的个人隐私,有些人甚至和某些权贵们关系甚笃。 闭紧嘴巴还是有好处的,毕竟现在这个世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许念安现在回过神来,问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我想知道,最后那个家庭有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这个问题抛出后,程岚和许知远都看向了自己儿子。 他点了点头,眼睛滑过一丝狠厉:“樊秋煦亲手把他们送进了监狱,以路嘉的水平,他们应该下半辈子都会在那里度过了。” 他望向窗外,看向那一轮明月,他不知道在那两年的时光里她是如何熬下来的,但好在,她是能够在扛住了那些苦难,踏过了那些荆棘。 最终,荆棘之路长满玫瑰,在坎坷中奔向未来。 许熠珩突然感觉有句话用来形容樊秋煦很合适: 前有万人争第一,逐名者密,夺利者蹊,百般压抑拼朝夕。 而她无需泛舟,只身徒越万重山。 ------ 哇咔咔,最近的字数很多有没有!!!快夸我 及时行乐 樊秋煦重新回到了原先忙碌的状态。 由于前几天线下签售没按时开,AE给她们让她们先以演唱会为主,辅以之前没做完的工作,还要多开一些直播和线上签售。 樊秋煦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么高级的东西,线上签售,可真是新玩法,最后没想到还是印证了那句话“钱从八方来”。又不是没有线下的环节,还要多搞一套这个东西,AE真的是穷疯了,逮到她们仨使劲薅。 她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睡觉基本上都在飞机上。 樊秋煦结束了下午的这场活动后,回到后台,沉沉地坐到了椅子上。 郑沫觉得怪稀奇,这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体力满满的状态,没想到现在直接瘫在了椅子上,她戳了戳樊秋煦的脸蛋,贱贱地说:“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樊秋煦有点不爽:“你很高兴?” 郑沫神清气爽地挥了挥手机:“不知道吧,中期选举的结果刚刚出来,这次民和不仅仅保住了众议院,还拿下了参议院。” 这还真是让她啧啧称奇,丰民怎么一个也守不住。 樊秋煦听到这句好,坐好恢复到了正常姿势,有些看热闹地开口:“那你还这么高兴?” 郑沫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只有她和樊秋煦二人,她靠近了对方,耳语道:“许家和其他几大家族联手搞定了城西那一大块区域,未来将会提供很多就业岗位,而且城西那个地方,你是知道的,那边的人口非常杂,还有许多外来移民,本身就是宁海的边缘地带,让那个地方成为一个为富人服务的新区肯定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荒芜了那么久,而且富人有元溪江附近的大平层以及城东城南别墅区,怎么可能去哪里呢。因此,许家把那块地规划成了一个面向普罗大众的地方,据说还要让宁海的几所大学开分校区。” 郑沫给了对方一个默契的眼神。 樊秋煦默默地想着:中产甚至是底层人民应该乐观其成,新区建设肯定会有一系列的税收优惠,那么企业们也会支持,一定程度上还团结了那个地区的移民和其他种族人口。 还有,许家一向是民和内部的开明派,并没有很鲜明地支持反堕胎。 许熠珩或许只能讨好宁海的一小撮选民,但是得到他好处的企业可是遍布于整个C国的,资本家要你选,你敢不选?不选就开掉你。 这些樊秋煦都可以理解,但是樊秋煦不能理解地是,为啥民和搞得这么好,郑沫还这么开心,要知道,她那个倒霉爹可是也在那里面。 樊秋煦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郑沫听着有几个人谈话声越来越近,她声音轻快地快速说了一句:“但是郑家一杯羹都分不到啊!” 舒意和小葵花进来,向在椅子上坐着的二人宣布:“今天我们的造型师Lina要去约会啦,我们快点收工,不要打扰人家小情侣甜甜蜜蜜。” 郑沫和樊秋煦也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她俩很贴心的说:“Lina你走就可以了,我们自己搞下面的。” Lina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她本来是想和舒意分享一下小别胜新婚的喜悦,没想到舒意以为她想直接下班。 要不是她们仨,哪能有她的今天,不管是娱乐圈还是时尚圈,都是很吃人脉的地方,她们家只是一个稍微支撑起女儿留学的家庭,但也仅限于此了,很多留学生打趣说回国没有工作,不妨做全职儿子,全职女儿,但是Lina知道,她家不行,她没有工作爸妈真的养不起她一辈子。 现在还能偶尔接一些杂志的单,她已经很满足了。 Lina随即表示,不,没有,你们误会了,我今天只是有点小激动。 樊秋煦贴心地说:“没关系,去吧,我们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有资本去做这样的事吗?” 再加上旁边郑沫和舒意的助攻,Lina成功提前俩小时下班。 本身后台就没几个人了,她们一行人这几天就没休息过,舒意让其他工作人员做完就下班,不用和她们一起耗。 卸妆的时候,舒意突然想到中午任静给她发的信息:“盛夏最近拍了个新电视剧,准备无找人做背景音乐,”她看了看正在卸妆的郑沫和已经换完衣服准备回酒店的樊秋煦:“你们俩觉得呢?” 郑沫问:“什么剧啊?” 舒意照着中午任静给他发的信息,念了相关内容。 在听到王嫣导演的名字时,郑沫来了兴趣:“这个导演我记得是和徐川合作,让他拿人生第一次影帝提名的那位吧?” 她扭头看向樊秋煦。 樊秋煦配合地点了点头:“对,而且这部戏还是盛夏投的。” 舒意眉眼弯弯:“你消息还挺快。” 樊秋煦不置可否,只是说:“前几天徐川不是刚去大山里放出来么,那个时候王导好像就联系了他。” 舒意继续很是快乐地说:“据说女主角是沉之言欸,这个剧组怎么感觉都是熟人呢。” 樊秋煦还真不知道女主角是沉之言:“定好了?” 舒意翻了翻她今天中午吃到的瓜:“前天好像是最后一次试镜,之言把那些王导选的女明星杀的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 她这是开辟新赛道,迭代新打法了? 这时,樊秋煦手机上弹出了一条信息:【樊PD,下周三有时间嘛(可爱)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樊秋煦看了一下日历,下周一她们就能结束国内最后一场演唱会,剩下的就是一些线上签售还有年末舞台之类的,她思考了一下应该来得及,便给杨乐乐回复说:【可以的(ok)】 处理完了杨乐乐的事,樊秋煦打开了舒意发在群里的那个有关王导电视剧的介绍。不得不说,祁遇这次确实大方,各项配置都是一顶一的好。 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女主介绍,野心家…… 她陷入了沉思。 ** 樊秋煦回过神来。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 王飞飞果真是不太会给他们仨喘息的时间的,她今天要来公司排练年末晚会的舞台。不知道AE发了什么疯,说要融入东方元素,要把歌曲改编成,听起来就有悠扬古韵之感。 还找了一些极具特色的传统服饰。 反正,今年敲定的就那三场,闭着眼做就好了,做完就解放了。 现在编舞老师的工作遇到了一些瓶颈,他让樊秋煦先休息一下,自己和伴舞们沟通一下。樊秋煦翻了翻行程,神奇地发现今年过年“飞鸟”三个人有三个行程。 郑沫去春晚唱歌,舒意参加巴黎一个艺术展的开幕式, 而樊秋煦则去洛杉矶拍杂志录一些物料,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许多官方听说她今年来不了自家春晚,纷纷邀请她去当地社区深入一线,向全球海内外观众送上新春祝福。 挺好的。 看着那些dancer们按照编舞老师的指令,排练着相关队形,她惬意地享受着宝贵的中场休息时间。一边看编舞老师和伴舞聊舞蹈细节,一边思考自己今年过年去哪。 任静十分贴心的没有安排除夕的工作,理由是:樊秋煦不过年,但是其他工作人员还要回家吃饭。 她点开购票软件,随便刷了刷机票。 过年对自己来讲,就是一个久违假期。 自己既不需要和广大年轻人一样回家,被各路神仙催婚催育,也不需要考虑各种传统习俗。 因为她就压根不了解什么传统习俗。 掐指一算,人生不过三万天,及时行乐就好。 管那么多干嘛,哪有那么多的道道。 就在这个时候,她刷到了洛杉矶有直飞大溪地的航班。 自己似乎还解锁过大溪地这个地点。 她划了划旅游宣传界面,感觉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就是一些设施看起来有点破。 看到了有一个什么沙滩别墅,看起来最起码这一家能保证自己的私密性,不会被春节出行的各位当成稀有动物观赏。 毕竟世界真么大,粉丝那么热情,大家看到自己很激动也是正常的。 她直接提前三个月订好了自己的酒店和机票。 “秋煦,你过来看看这个地方改的怎么样。”编舞老师招手让她过去。 ** “樊PD,我在这里!” 杨乐乐向她挥了挥手。 她今天下午和杨乐乐约好去吃一家新开的日料店。 樊秋煦喜欢事先做好计划,在发现这条路她不熟的时候,果断在AE排练结束后就开车往这边赶。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她跟着导航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条小巷子,来来回回找了半个小时都没找到,她直接决定,把车放在巷子外,自己走进去,慢慢找。 终于等到了杨乐乐来寻自己。 对方问她是不是今天排练工作很忙,年末了,工作压力很大。 樊秋煦感觉有些尴尬还有无语,我到了,我半个小时前就到了。但她也不好意思对人家说自己跟着导航走了半个小时都没找到正确的位置。 她只好说,是的,最近年末舞台编排确实时间很紧张。 而后一抬眼发现:她换发型了。 上次樊秋煦见她的时候,还是一头大波浪,这次居然剪成了齐肩短发,整个人感觉很有活力的样子,不像上次…… 情绪那么淡。 樊秋煦跟着对方走,笑着闲聊道:“看起来杨老师最近心情不错。” 杨乐乐冲她甜甜地笑了笑:“樊PD不要喊我杨老师了,喊我乐乐吧。” 樊秋煦也礼尚往来,眉眼弯弯:“那你喊我秋煦。” 杨乐乐欣然同意。 她向樊秋煦说,最近中期选举尘埃落定,民和不仅保住了众议院,还拿下了参议院,许家这两天很是风光,前几天简直就是门庭若市。这两天,终于不用杨乐乐陪他们去做戏了,只需要许熠珩一个人去应对纸醉金迷的名利场。 他这一个周忙得很,之前下午下班回家还能和小孩玩,哄小孩睡觉,这两天他晚上十二点之后就压根没回过家,每天都是一身酒气,杨乐乐嫌烦,让他去睡客房,不要打扰她。 樊秋煦乐了,本来以为,这对夫妻应该是那种彼此都很讨厌对方的那种,更甚者或许会针锋相对,但没想到,杨乐乐让许熠珩去客房睡他就去客房睡了,还挺听话的,和她第一次见对方时的印象有些小差距啊。 樊秋煦打趣着说:“那他还蛮听你话的。” 杨乐乐瘪了瘪嘴,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向对方:“那是因为我前期和他配合得好,给够了他面子,不然天天演‘夫妻情深’真的很累人的。” 杨乐乐话音一毕,指了指右前方的那个招牌。 她颇为豪气地说:“好不容易下班了,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版本超前 4 64 w.c om 许熠珩今天正常点下班了。 自己老母亲总是念叨着,要自己好好回家陪陪老婆孩子,感情嘛,多培养总是有的。 他今天下午早早地给阿姨打了电话,确定了杨乐乐在家。 他左手拿着给颂宜和她买的小甜品,右手提着AE最新出的“飞鸟”成员的Q版玩偶。 进了门发现,家里只有颂宜和阿姨两个人。 颂宜听到门口的声音,就高兴地向那个方向跑去,亮晶晶地看向爸爸手中的小蛋糕。 许熠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把手里的袋子和包装盒放到玄关上,整个人半蹲下去,和她平视,柔声问道:“妈妈呢?” 许颂宜乖乖软软地说:“妈妈和朋友出去吃饭了。” 哦,所以说她今天又不在家。 就那么不想见到自己吗? 他一把抱起来许颂宜,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顺便还把快递盒子递给了她,让她自己撕开上面的拉链。 许熠珩把自己买的甜点都放在了冰箱里,问了问阿姨杨乐乐的离开时间,就让她下班了。 许颂宜自己则在研究如何拆那个快递上的拉链,她记得妈妈一撕就撕开了啊,怎么自己拆了好久都没有撕开,她有点着急,嘴里一直喊“爸爸,爸爸。” 许熠珩走向前去,大手包着小手,嘴里一起念着“一,二,三。” 只听见兹拉一声。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1 3g.co m 立刻把这个快递盒子给拆开了。 小颂宜看向其中的玩偶,“哇”了一声,还把这几个Q版公仔举着给许熠珩看。 他心满意足地看向自家女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问:“今晚吃的什么呀?” 许颂宜被这三个公仔吸引了目光,小手正在摸舒意的小肥脸,低着小脑袋说“妈妈给我炒的西兰花虾仁和肉沫豆腐。” 许熠珩颇为意外,她居然还做饭,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结婚这么多年了,看见她给女儿做饭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的。 他继续问:“妈妈今天很高兴?” 许颂宜点了点小脑袋,思考了一下说:“反正妈妈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 哦,一位不拘小节的艺术家,居然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到底去见谁了? 许熠珩抱着她坐在家里的积木前。想了想自己前些天看到的一个科普,说三四岁之后就不适合给女儿洗澡了,他垂眸,看向了正在歪着小脑袋,想如何拼积木的女儿。 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孩子很多,虽然她还小,但是她早晚能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氛围并没有那么好。 他看了许颂宜很久,开口问道:“要不要今天爸爸帮你洗澡?” 许颂宜立马放下了积木,眉眼弯成了一个月牙状,重重地点头:“要!要!” 许熠珩很高兴,女儿还是很喜欢自己的。 他在手机上给杨乐乐发了条信息,然后就抱着许颂宜去了浴室。 ** 樊秋煦本来不是一个多么健谈的人,但是奈何对方实在是过于热情。 热情到什么程度呢? 热情到可以一起去洗手间的程度。 从最近的晕倒事件聊到近期的行程安排,从刚出道时的第一张专辑聊到去年她们发的英单。 聊到这首歌,真是爱的爱死,很得很死。 有人觉得这张专辑完完全全就是一张纯纯讨好欧美市场的专辑,因为你一听里面的音乐元素就知道这其实是西方人所爱的type。 也有人觉得这恰恰展现出了樊秋煦这个人的无限可能的创作能力,以及“飞鸟”这个团体的无限可能性。 毕竟能驾驭得住这种风格的制作人不多,团体不多。 能让这首歌让那些傲慢的西方人眼前一亮的情况也不多。 要不杨乐乐怎么说,那个时候她正好在美国,大街小巷都在放她们的英单。 最后聊着聊着,聊到了今年的跨年演唱会。 说是跨年,其实是12.31和1.1的新加坡演唱会。 12.31那场还没有到零点和粉丝一起倒数的程度。 看着未来这几天的行程力度,她感觉自己可能今年不需要倒数迎接新的一年了,她估计会直接在睡梦中跨年。 杨乐乐当场就乐了。 她一直觉得樊秋煦很有梗,因此一直对于樊秋煦不常上综艺感到很可惜。 为此,樊秋煦安慰道:“我们还是有很多团综和物料的。” 刚开始不上综艺是因为,她们太弱小了,没人愿意带她们玩。 后来国内外各类大奖拿到手软,也就没有特别融入那个圈子的必要了。 相对于融入别人的圈子,她们更喜欢自己狂欢。 杨乐乐表示,今年在新加坡的演唱会,她两场票都抢到了。 樊秋煦对她的手速表示认可。 另外,她还补充道,十一月份的日本东京大版以及马来西亚吉隆坡,十二月份的泰国曼谷新加坡,还有印尼雅加达,她买了全部亚洲巡演的票。 樊秋煦惊了。 这个人是不需要工作了吗? 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就这么多么? 杨乐乐看着樊秋煦那一脸震惊的表情,她解释说:“你们在国外开演唱会的时候正好遇上我在开钢琴独奏,根本没有时间去看。” 她颇为可惜的说:“我就看了伦敦一场,当时我们的演出时间恰好差不多。” 杨乐乐握紧小拳头,神色严肃地说:“这一次,我要把失去的一切全部都夺回来!” 可以的,樊秋煦欢迎富婆粉丝的加入。 并且越多越好。 杨乐乐注意到了,樊秋煦这顿饭没吃几口,她为了看起来健康,低脂一点,特意选了这家日料店,因而很是疑惑,这个人,怎么感觉也就是吃了这一小碗拉面呢? 樊秋煦看出来对方的疑惑,她解释说:“过两天要赶行程,演唱会和签售都要做,我怕吃多了上镜不好看。” 杨乐乐接受了这个回答,感到很过意不去,问她要不要再出去喝一杯。 吃肉不行,喝酒总行了吧。 她眨了眨眼,诱惑道:“有很多帅气的小哥哥哦~” 樊秋煦来了兴趣,她十分好奇地问:“你不用在意你老公的吗?” 一顿饭的功夫,杨乐乐和樊秋煦已经聊熟了,她冷哼了一声,她十分无所谓地说:“我为什么要在意他?just business,要看清我们这场婚姻的本质,”她神情十分严肃地说,“我们婚姻的本质就是让我们这个联盟更强大,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奢求了。” 她话锋一转,耸了耸肩说:“说不定人家比我玩得还过分呢,我这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樊秋煦表示了解。 不过,许熠珩私底下真的玩的那么花?他不是自己老婆不愿意被吵醒都能去客房洗澡睡觉的人么? 感觉其实也没那么塑料吧。 杨乐乐拉着樊秋煦去了隔壁街的一家消费不低的清吧 不得不说,杨乐乐还是很懂自己的,她走进去,就赶到了对方的靠谱。 没有震耳欲聋的DJ声,只有台上驻唱歌手的歌声缓缓地流淌在空气中。 杨乐乐递给了她一份酒水单。 有一些酒很常规,樊秋煦感觉没太有新意。但是她还是觉得,酒水名字的创新还是不要太先进,毕竟“恋爱脑”不是个好词,她直接略过了那一页,翻到后面,居然还有MBTI类型的酒水推荐。 很好,版本十分超前。 她看到在酒水单的尾页有Vichy Catalan,她面不改色地告诉调酒小哥给她一瓶这个。 杨乐乐并没有注意到樊秋煦这边, 现在她正专心致志地和调酒师小哥哥聊天。 现在先不要想那一潭死水的婚姻,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樊秋煦则拿起手机,刷了刷朋友们发的一些动态。 而后突然像感受到什么信号一样,抬起了头。 对上了一双熟悉的视线—— 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己的救赎 许熠珩帮许颂宜洗完了澡。 他现在把女儿抱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帮她吹头发。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轻声问:“爸爸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许颂宜抬了抬头,转了转水灵灵的大眼睛,笑着说:“好喔!” 他让女儿在书架上抽了几本自己喜欢的,许熠珩坐在床边,温声细语地将图画书里的故事娓娓道来。 小朋友很快就睡着了。 许熠珩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心里感觉酸酸的,但又甜甜的。 酸在她都三岁多了,已经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了,但自己好像没有真正履行过做父亲的义务,平常要么把她丢给家里老人,要么就是保姆。他和自己的妻子没有太多的感情,平常也是聚少离多,虽说他们二人现在仍处于婚姻存续期,但实际上对于孩子来讲,这场婚姻有还是没有并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女儿能长得这么好,并没有其他熊孩子的脾气,也不会经常哭闹,长辈说什么都不会拒绝。但他害怕,等长大后,这样的性格可能并不会太好。 极致的温顺会带来机制的反叛。 他打开手机,刚刚在帮许颂宜吹头发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喊自己出去喝酒,他看了一眼杨乐乐的对话框,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 他拿出钥匙准备出门,心中暗暗地想着,如果十一点后杨乐乐没给自己回消息或家里的监视器上看不到人影的话,他就要开始找她了。 虽说期中考结束了,但是做人做事,谨慎小心一点,没有坏处,谁知道敌人在明还是在暗呢? ** 进去之后他发现,现在这群二代们还挺放肆,外边的卡座居然还有敢坐的人,他还没有进包间,先是被几个公子哥给拦下来了。幸亏他们没有大肆宣扬,不然驻唱歌手的音乐声可就掩盖不了他们的存在了。 就在大家跃跃欲试想向这位敬酒的时候,许熠珩的眼睛突然瞄到了一楼和调酒师聊得正开心的杨乐乐,以及在旁边玩手机的一位女性。 嗯……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就是昏暗的光线让他难以辨认这位的身份。 许熠珩随之表示,这几天孩子上幼儿园上得有点兴奋,每天晚上睡觉睡得晚,他一会还要承担看娃的工作。 那几位二世祖随即表示理解,毕竟人是半路喊来的,也不能过分要求人家,况且现在许家风头正盛,谁也不敢做出这样放肆的事。 许熠珩坐在二楼一个靠栏杆的位置,和那几个人你来我往地闲聊,还不忘时不时地往杨乐乐的方向看去。 就在他刚刚放下气泡水的杯子后,他看到那个想不起来名字的女人突然朝他的方向抬起了头。 哦,原来是她啊。 怪不得杨乐乐走之前还精心打扮一番。 他向对方笑了笑,嘴巴一张一合做出了enjoy的口型。 ** “enjoy?” 樊秋煦突然出声,吓了杨乐乐一跳。 杨乐乐惊恐地看向对方,彷佛在问为什么你要抛弃我一样:“什么enjoy?你让我enjoy吗?” 樊秋煦摇了摇头,指了指二楼卡座的方向:“我刚刚好像看见你老公了,他好像认出来我了,让‘我’还是‘我们’enjoy。” 杨乐乐指了指自己,声音轻快地说:“怎么可能,他看到我们俩会只和你说一个enjoy呢,他那种人,要是看到的话,他肯定第一个过来阻止。” 樊秋煦抿了一口气泡水:“那听起来他的占有欲还挺强?” 杨乐乐这才注意到对方喝的是Vichy Catalan,她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樊秋煦:“你居然喝这个?” 樊秋煦微微挑眉并表示:“我觉得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调酒小哥很有颜色地上了一个杯子。 杨乐乐尝一口,指了指那个小哥,小声对樊秋煦说:“你也知道,他那样的人肯定不太喜欢看见这样的场景吧。” 大家心知肚明是一件事,但是放到台面上来就又是另一件事了。 杨乐乐向刚刚樊秋煦指的方向扫了一眼,下论断道:“所以说啊,你肯定是看错了。” 或许吧。 毕竟光线那么昏暗,她也不能确定。 …… 樊秋煦看着现在已经黏在自己身上的杨乐乐,看向刚刚被服务员收走的酒杯:两杯血腥玛丽,两杯长岛冰茶。 这个调酒师还真没把她们俩当外人哈,一点都不手软。 幸亏今天自己一点没喝,不然贸然把她交给别人,樊秋煦还真不放心。 她拖着已经意识模糊的杨乐乐出了酒吧门,等到门口了才发现,失策了! 自己的车还在隔壁街停着呢,要么现在她和杨乐乐在酒吧等着,让工作人员把她的车开过来,要么自己去开,把杨乐乐留在这里。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们俩不能一直站在酒吧门口,不然明天传的就不是她和徐川的绯闻了,该是她已经成为“性少数群体”的一员了。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就在樊秋煦想把车钥匙递给酒吧工作人员时,许熠珩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樊秋煦见此状,戳了戳杨乐乐。 杨乐乐眼睛一眯,看向了来人,确定是那位自己“名义上的合作伙伴”后,也就没再粘着樊秋煦,直接打掉了许熠珩伸过来的手,用意念支撑着自己走向那辆双R。 许熠珩淡淡地笑了笑,彷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向樊秋煦说:“不好意思,今晚给樊PD添麻烦了。” 樊秋煦也很得体地回复对方:“没事,您来接她就好,不然太晚了,不太安全。” 许熠珩继续把表面工作做到位:“我正好没喝酒,我先把樊老师送回家吧。” 樊秋煦哪敢让这位送自己回家,连忙表示:“我给我助理打电话了,您快回家吧。” 不然怎么说,难道说自己今天一点没喝都是你老婆在喝吗,那许熠珩该怀疑自己今天和杨乐乐出来的动机了。 许熠珩也不强求,快步走向了马路对面,打开车门的时候,还向对方点头示意。 樊秋煦也注意到了,向对方挥了挥手。 劳斯莱斯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许熠珩还在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樊秋煦身穿一件不算很厚的风衣外套,静静地站在马路对面,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秋风拂过,吹动着几缕额前的发丝。 很符合她的性格,独自一人立于寒秋之下。 ** 樊秋煦看了看时间,想着趁着这次机会散散步,自己也不回去取车了,走到哪里算哪里,累了就打车回家。这么晚了,她可不任性把小葵花叫过来当代驾。 况且,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走过路了。 即使有,旁边肯定是一堆摄像机,左右两边肯定是挤满了人。毕竟大家平时在日常生活中很少能见到自己,也算是个稀有动物了吧。 樊秋煦紧了紧答疑,尽可能地让秋风不钻到自己的衣服里,她略微加快了步伐,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以前默默无闻的时候,特别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颗引人注目的星星,能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心,肆意地表演,挥洒汗水。现在自己一定程度上已经做到了。 她停了停,眼睛看向广袤的天空。 或许这就是长大的意义吧。 能够敢于对以往不敢说“不”的事情说“不”,有能力惩罚过往对自己意图不轨的人们。 她看了看旁边和妈妈一起出来散步的女孩子,好像有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个时间还能和家里人出来溜达,应该感情很好吧。 她突然发觉,其实这不是长大的意义,而是独立的意义。 只有你挣钱了,独立了,你才能“以怨报怨”,向那些试图掌控自己的人说不。 樊秋煦不止一次认为,钱真是个好东西,这个东西让自己摆脱了那如同深渊一般的“家庭”,还让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救赎”。 现在想想,小说电影电视剧里面呈现的,都是狗屁。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去救赎另一个人呢,那那个人该多惨啊。倘若那个人本身是一个阳光开朗的性格还好,但如果不是,还是不要想让另一个人去救赎自己了。 你不能总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你要学会救赎你自己,掌握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樊秋煦就这样走着,看向马路两旁仍然热闹非凡的商铺,偶尔听着一两句人们聊的家常,隔着口罩还能闻到一丝肉串的飘香。 她停下来,仰了仰头,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独属于这座城市的脉搏。 世间的一切,本来就没有什么必须与否,一切皆在于你怎么看。你可以结婚生子,享受家庭之乐;也可以单身万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能和自己的爱人相伴一生,携手到老。 人生的选择有很多种,没要必要非得执着于其一,有时候,退一步,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你所经历的每一种人生际遇,都将让你的人生变得更加丰富和多彩。 人生只有一次,不要心软,不要回头,只管大胆地走你想走的路,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己的救赎。 --- 单机写作真的好难,感觉没有动力..... 男人会逢场作戏,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樊秋煦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发现前面是一条小吃街,很多学生都来这里买东西吃。 她也跟着人流前进的方向一起走,看向现在流行的小吃。 确实比当年自己上学的时候丰富多了。 她走进了一个烤苕皮的摊位,有点好奇地看向上面的图片。 反正自己在国内的演唱会都结束了,这两天也没有什么经常露面的机会,下一次演唱会是在下周。而且自己今晚吃的也不算太多,她一向不太喜欢日料,就一小碗豚骨拉面,应该问题不大吧? 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后,樊秋煦向老板要了两份烤苕皮,这样自己明天热热就能直接吃,不用等外卖了! 她又去了旁边的烧烤店买了一些串串,又在隔壁的小店买了舒芙蕾和看起来很长的薯条,提着一份烤冷面,在小吃街门口轻松打到了车。 ** 祁遇在春江湾停好车,按了电梯准备上楼。 在1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一下,对方一进来就传来了一股冷气和一阵香气。 祁遇一抬头,望向那熟悉的眉眼,继而望向了手提的两袋小吃。 心中默默地想:难道这几天开演唱会一直在吃草,今天是她的放纵日? 樊秋煦倒是看起来神清气爽,心情很好的样子,向对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眉眼弯弯道:“要不要吃点宵夜?” 祁遇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邀请自己吃宵夜。 祁遇咽了咽口水,故作矜持地问:“不打扰吧?” 樊秋煦心情很好地表示:“没关系,反正我就自己一个人。” 祁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当樊秋煦稍微靠近时,祁遇能闻到对方身上有一点淡淡的酒味和烟味。 她在外面抽烟了? 今晚还喝酒了? 祁遇问:“我那里还有一瓶麦卡伦,要不要尝尝?” 樊秋煦很是欣赏地看着他,挥舞了一下两大袋小吃:“可以,应该很搭。” 祁遇提议道:“那直接去我家好了,顺便参观一下我的新家。” 樊秋煦把吃的都交给了祁遇,回家换了拖鞋,脱掉了外套,然后就敲了敲1802的门。 对方打开门,嘴角弯了弯:“来了。” 樊秋煦一愣,没想到就这两分钟,祁遇已经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了,他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别说,这套家居服看起来手感很不错的样子,黑色套装外加一个白色开衫,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樊秋煦有点失望,要是对方是女人就好了,还能要个链接。 她跟着祁遇走进餐桌附近,扫了一眼整个房间的装修,还挺温馨的,不太像现在年轻人喜欢的风格,她本以为霸总都钟爱黑白灰性冷淡风呢。 祁遇把小吃都打开,闲聊问:“我装修得还可以吧?” 樊秋煦点点头,抿了一口酒,打量着上方的光源:“你客厅居然用的无主灯设计。” 祁遇高兴地说:“我一朋友推荐我做的,说是很有氛围感,”语毕,他向樊秋煦一一展示了这里面的玄机。 看到最后一个星空顶,樊秋煦感觉,这人怎么还有点子少女心呢。 “没想到你连这种都做上了。” 祁遇按了按那个灯效控制键:“怎么样,是不是还挺有氛围感的?” 樊秋煦给他回以小杰瑞的肯定,开玩笑说:“我卧室用的是无主灯,我感觉还挺好的,我之前住租房的时候,客厅是一个吊灯,我老害怕它掉下来” 祁遇也打趣说:“那还是这样的好,最起码看起来掉不下来。” 樊秋煦拿了一个肉串,别说,这个老板里三层外三层,还又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保温袋,真的没让这个肉串凉掉。 樊秋煦招呼着祁遇快来尝尝这个半小时都没凉的肉串。 祁遇拿起了一串大鱿鱼,喝了一口威士忌:“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都买烧烤了。” 樊秋煦特别得意地说:“那当然啦,因为我这周一把国内全部的线下行程都搞定了。” 祁遇有点不高兴,早知道这样,他应该买票去看两场的,没想到这么几天的功夫国内场结束了。他继续问:“后续国内没有行程了吗?” “有的,还有几个年末舞台,以及一些线上签售,不过这个在哪里都可以做。” 祁遇点点头表示了解,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她们之后的巡演场次。 没想到,居然在下周。 祁遇惊讶地问:“你们巡演这么密集的吗?下周我看日本有场。” 樊秋煦倒是不觉得很密集,反而觉得AE能给他们一周的休息时间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她详细地向对方讲述了这一年以来的行程强度。 二月份开始,开始了欧洲拉美地区的巡演,七月结束,五天后开始了国内巡演,国内这一波巡演,AE主要瞄准学生,想赚这个群体的钱,因此这段时间,“飞鸟”的演出还加了好几场,现在国内场次结束,剩下的都是一些亚洲国家,这一部分完成后,樊秋煦基本上就要和AE say拜拜了。 祁遇看了看手机上面的帖子:“你们二月份就要结束了。” 樊秋煦无奈地摇了摇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舒芙蕾:“就是呢,还有很久。” 祁遇看着小芋头上粉丝整理的演出场次,不由得感到咋舌,这么多场次,还要唱跳两个半小时,真是AE的招财树啊。 听说AE在坑粉丝上从没有失误过,每次都和一些黄牛合作,官网买票即售罄,就是为了卖高价票,和黄牛分钱。 怪不得经纪公司们都看她们仨是那种眼神,他今天算是懂了,那是看财神的眼神。 他看了一下时间,给李衡发消息让他买两张新加坡场次的票,那两天他应该有空。 樊秋煦看着祁遇在手机上不知道鼓捣一些什么,她随便问问:“你最近很忙么?好像有个电视剧在筹备?” 祁遇尝试了一下樊秋煦说的那款味道很像老式鸡蛋糕的舒芙蕾:“一个我看着还不错的本子,不是现在时下很火的那种小甜剧,王嫣导演定好了男女主,徐川和沉之言。” 这个樊秋煦倒是听说了,毕竟现在好本子很少,一有这样的机会大家都想抓住,她打趣道:“徐川说你们盛夏的预算很慷慨。“ 祁遇倒是很诚实:“对啊,我投的第一个本子,那不得要啥给啥,好让我旗开得胜。” 樊秋煦想了想,倒也是这么回事,反正盛安那么大的一个集团,给这位练手的钱还是有的。 祁遇也表达了希望邀请樊秋煦来打磨OST的建议。 毕竟既然花了这么多钱,也不在乎这一点了。好的导演剧本演员都有了,那好的背景音乐也得有,况且像樊秋煦这样的制作人,请她简直就是自带流量,就算后期剧扑了,最起码还能有两首歌能用吧。 樊秋煦没什么所谓,反正现在还在筹备阶段,开机最快也得十二月份,她接下来最多不过就是写两首歌,应该不会特别困难,时间不会很紧张。 她漫不经心地说:“那你等我跑了之后再和我经纪人谈呗。” 祁遇正色道:“我不是让你写带歌词的,我想让你写几首纯音乐,最好是像‘神探夏洛克’那种,你懂我意思吧。” 樊秋煦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人要求还不少,还要写出来“神探夏洛克”那种,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挺正常的,实际工作中还是一个事多的甲方。 樊秋煦没有把握能写好,她刚想拒绝,就听见对面的那个男人很有风度地开口:“钱不是问题。” 这话,樊秋煦爱听。 甲方嘛,有点要求,上上难度,那叫精益求精,说明人家对自己的工作有着很高的要求,她就愿意和这么有格局的甲方合作。 樊秋煦拿起酒杯,笑意不达眼底地向对方碰了碰。 ** 许颂宜看着妈妈还在睡,迈起小短腿,爬上了杨乐乐的穿,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戳了戳妈妈的脸蛋。 许熠珩刚进来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大手把许颂宜抱了起来,小声说:“爸爸已经做好早餐了,还给颂宜煎了一个爱心蛋,妈妈昨晚很累,我们不要吵她休息,好不好?” 许颂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乖乖地窝到爸爸怀里。 许熠珩把孩子抱在餐桌前,让她做好,然后父女二人开始认真吃早餐。 许熠珩不像杨乐乐,工作需要,他很少睡懒觉,因而早餐对他来讲是一项必需品,他也很乐意给自己女儿做饭,毕竟养成一个吃早饭的习惯,对自己的胃好。 至于杨乐乐嘛,他倒向给人家做饭,可是人家早上起不来,能起来的时候基本都在巡演,他也没机会给人家做饭。 想到这,他眼眸暗了暗。 “一会爸爸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许颂宜欣喜地点了点头:“爸爸最好了!“ 说罢,笨拙地用自己的小筷子,夹了一块碗里的蔬菜蛋饼给许熠珩。 许熠珩很开心地笑了,马上就消灭掉了那一小块饼:“我们颂宜真好!“ 杨乐乐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温情的一幕。 在她的认知里,许熠珩不太像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他应该是那种坐在茶室里,谈笑间敲定天下大事,烟头碾灭决定万人生死。在这里陪小孩吃饭,还吃得很快乐,还主动要送孩子去上学, 这真不太像是他的作风。 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生的,她和许熠珩的感情,外人不清楚,自己可是门清。自己和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流沟通,见面时间全在酒桌上,宴会上。她可太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就压根没见过对方有那么温情的一面,就算是自家孩子也是丢给家里老人或者保姆看。 今天这是转性了? 许颂宜看见杨乐乐从卧室里出来,立马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妈妈!“ 杨乐乐快步走到女儿旁边,拉开椅子就坐。 许颂宜今天很高兴,没想到爸爸妈妈都过来陪她吃早餐,她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了! 她立刻给杨乐乐投喂了一块蔬菜蛋饼,希望以后爸爸妈妈也能继续陪着自己吃早饭。 许熠珩看见杨乐乐从卧室出来后,便去厨房盛了一些剩余的早餐,又多添了一双碗筷。 杨乐乐疑惑地接下了这一切。 不应该啊!怎么说,自己昨晚和樊秋煦出去喝酒,被许熠珩撞见,他居然不仅什么话都不说,还帮自己盛早饭,这怎么着都说不过去了啊。加上昨晚自己还在那边和一些弟弟们聊得挺开心,就算没有“情“,只有”理“,他这个身份的人看见自己老婆做这种事,也不至于无动于衷啊。 还是说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塑料“到了这种程度? 她面上不显,仍然保持镇定:“阿姨做得饭还是这么好吃。“ 许颂宜的小脸立马转了过来,一脸严肃地纠正她:“不是哦,今天的早饭是爸爸做的哦。“ 杨乐乐顿时感觉有些小尴尬,可以抠出三室两厅的那种。 许熠珩倒是平静地说:“阿姨这两天家里有事,请假回家照顾她母亲去了。“ 杨乐乐听后,认真地点点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在家里有个孩子,还是个经常见不到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孩子,这个时候,许颂宜的话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她很兴奋地朝着杨乐乐说:“妈妈妈妈,今天爸爸送我去幼儿园欸。“ 杨乐乐捏了捏她的小脸,学着许颂宜奶声奶气的音调说:“那你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呀。“ 之后杨乐乐也顺着缓和下来的气氛,向着桌上的二人说:“下周我要去日本看演唱会。” 许颂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她的印象里,妈妈和小姑都好像很喜欢这个项目,而且最近幼儿园老师教了,日本是一个国家,既然妈妈要出国了,那她就可以帮自己带礼物了:“妈妈记得给我带小礼物喔。“ 杨乐乐很爽快地表示,木有问题! 许熠珩也适时开口:“你放心,孩子我来看。“ 杨乐乐心里颇为好奇,难道是自己昨天的行为刺激到这位了?怎么突然善解人意了这么多,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许熠珩看着许颂宜吃完了,帮她收拾了一下餐具,让她快点去拿书包准备出发。 杨乐乐看着许熠珩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禁好奇:“你就对昨天的事情没有一点想法吗?” 许熠珩快速地解决了他和许颂宜的碗筷,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了旁边的纸巾擦擦干净,淡淡地说:“你有交友自由,你也有你的圈子,任何人都无法干涉。你和我都明白,我们的婚姻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更多的,像是一场合作,一个联盟,如果背叛对方,带来的后果需要两个家族去承受,你我都不想看到这种局面。更何况,男人会逢场作戏,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我们的婚姻是强强联盟,而不是一个人去压制另一个人,这样的话,这场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杨乐乐双手交叉抱在胸口前,懒懒地倚靠在冰箱上。这才是她认识的许熠珩,冷静理性,利益至上,虽然说,作为一个丈夫,他做得确实不咋地,但是如果是作为一个合作对象来看,对方显然无可挑剔。 再说了,自己也没有多用心,所以呐,他们俩,半斤八俩,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许颂宜整理好了自己的小书包和小水杯,小跑到杨乐乐面前:“妈妈,我去上学啦!” 她蹲下来,温柔地说:“去吧去吧,记得好好听听课呀。” 许熠珩拿着车钥匙对杨乐乐示意:“先走了。” 杨乐乐笑意盈盈地看向对方,心想:有点意思,这场婚姻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聊嘛!—— 野心勃勃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 盛安酒店。 今天祁遇在为投资方代表,在这里举办电视剧《入局》的开机宴。 从演员到导演,从编剧到制片人,无一不赞美祁遇的出手阔绰,眼光独到。祁遇感觉已经把自己未来三年的赞美都给透支了。 其实这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小事情,他完全可以让李衡来,但是嘛……他实在是对这部剧的男主角好奇地紧。 他最近摸鱼的时候经常会看一些有关樊秋煦的帖子,据说对方可是樊秋煦的“绯闻男友”啊,而且还是出道至今,唯一一位“绯闻男友”,如此大的来头,祁遇当然得会会,一探其庐山真面目。 虽然说,祁遇可以查樊秋煦,但是他不想,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更希望享受其中,不要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何况,这样的事,查也不好查,只能找到一些捕风捉影,道听途说不知道传了几手的八卦,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和当事人直接沟通。而且,他从心底里,是很想尊重对方的,他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乐趣,毕竟,万一查出点什么呢。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不要随便翻别人的秘密,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希望让别人知道的过往。 不知道是谁,引出了沉之言的上一部悬疑剧,话头往他和樊秋煦身上赶,如果没有祁遇后期注资,那部电视剧就没法拍下去;如果没有樊秋煦和郑沫帮他们做OST,就不会有一个那么好的开门红。 祁遇听完那人说的话,朝着徐川的方向淡淡地笑了笑:“樊PD很有才华,现在她应该在国外开演唱会吧。” 徐川也顺着这个话题聊:“对,十二月份她的行程都集中在几个亚洲国家,国内应该就几个年末舞台。” 祁遇打趣地说:“不愧是大学同学,好多人都说你们很熟” 徐川感觉这句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这句他本人确实听过无数遍。但他确实是第一次见祁遇,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沉之言,笑意不达眼底地说:“前几天聚会时聊了聊。” 王嫣王导听到这里,来了兴致:“你应该告诉她你们要拍新剧的事了吧,不妨问问秋煦,有没有兴趣接我们剧的OST啊。” 毕竟,在这么大的流量面前,谁都会屈服。 往脸上贴金的事情,谁都想干。 祁遇面上不显,只是淡淡地看向徐川:“有樊PD加盟,自然是能够让我们的剧更上一层楼。” 徐川以为他是想通过自己联系樊秋煦,他也不好说对方会不会接,毕竟,这位祖宗的脾气大着呢,最近巡演场次那么密集,训练那么集中,他可不觉得现在这位好说话,只能打哈哈说:“我问问她。” 祁遇皱了皱眉。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他满意,因为无法通过这个回答猜出二人的关系。 他笑着说:“有徐老师在这里,我们剧的分量应该会更重吧。” 徐川以为是自己没有一口答应,让这位金主失望了,只好扶额苦笑道:“我觉得我还不配在她心里有那么高的地位。” 祁遇挑眉,有点意思。 沉之言适时开口:“能不能请来秋煦,那还不都得看祁总啊。” 听了这句话,祁遇感觉很愉快,徐川好像和樊秋煦并没有建立起一段超越友谊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同学,或者更高一层,好朋友? 他决定更进一步:“我觉得还是徐老师在樊PD面前更有分量啊。” 沉之言立刻说:“这可不一定。” 祁遇挑眉,觉得有点意思,自己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下。 没关系,就算以前谈过也没关系,他不介意; 没关系,就算现在正在谈也没事,他可以抢。 想到这里,徐川和沉之言正好过来敬酒,祁遇很痛快地接下,并嘱咐道:“未来就靠徐老师和沉老师的了。” ** 许熠珩为了庆祝城西地皮那件事的顺利解决,以及中期选举告一段落,特意选在春和设宴,并且叫上了程家少东作陪。 如今酒过半巡,这些二代们开始说男人之间的那些心照不宣的悄悄话。 程风洋洋得意地说:“最近有个好事。” 众人表示,你快说,我在听。 “樊秋煦前两天不是发烧摔倒了吗,没想到这件事倒是把粉丝给提纯了,出现了一波酒店涨价潮。” 他吃了点东西,用筷子指点江山道:“现在她们线下活动的官宣场所附近酒店,店店爆满,没想到粉丝经济可以这么厉害,最起码那几家偏远的酒店,这个季度可以乘着这股东风,小赚一把。” 程风感觉有点无奈,同样是艺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飞鸟”这边,让资本赚得盆满钵满,而自己养的小明星只会让程风入不敷出。 整天除了要资源要钱,就不知道干别的了。 一点价值都不能创造。 现在想想,他好像脱离于时代发展了,不知道一个明星居然可以创造这样大的价值,不然怎么说也不能默许底下人抢人家的衣服。 他听着旁边的张沅和许熠珩聊中期选举的事,程风灵机一动,直接说:“既然她们这么厉害,不妨为民和站台啊,这不就和年轻选民扯上关系了吗,选票不就滚滚来吗?” 张沅和路嘉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樊秋煦一定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许熠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建议提得很好,建议不要提了。 程风悻悻地问张沅,想给自己找回点场子:“你是不是和樊秋煦是校友啊?” 张沅点点头。 “那你应该和她还挺熟的吧?” 张沅默了一瞬说:“还好。” 程风此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十分好奇地问:“她和徐川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许熠珩一顿。 路嘉开玩笑地问:“程总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程风颇为自信地回答道:“反正对方没结婚,可以试试啊。” “张沅你快给我说点什么她的小故事,我到时候就有话聊了。”程风兴致冲冲地向张沅倒了杯酒。 张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如实说了一句:“我感觉她还挺无聊的。” “你们可能觉得无聊,在我这边就不是了,”他话锋一转,“先说说家庭吧,了解一个人,先从对方的家庭做起。” 路嘉一僵,这能怎么说,说樊秋煦亲手把自己的所谓“养父母”给送进监狱去了。 程风还颇为贴心地解释了一句:“哎呀,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不很正常,现在这个环境,当明星是这种家庭实现阶层跃升的最好方法。“ 张沅凉凉地开口:“你可别在她面前提家庭,她最讨厌家庭了。“ 程风不解:“为什么?” 路嘉回答道:“因为她是一个被拐卖来的孩子。” 空气中瞬间冷了一度。 程风感觉自己十分多嘴,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打着圆场说:“那她还挺厉害的,能逃脱那个‘家庭’。” 路嘉眼含赞赏地说:“那是当然,我觉得如果她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成就应该会比现在要高得多。” 许熠珩来了兴趣,也加入了该话题讨论:“哦?何以见得?” 路嘉意味深长地说:“樊秋煦在高考体检之前,都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家亲生的孩子。” 许熠珩挑眉,示意路嘉继续往下说。 于是路嘉便讲了一下樊秋煦的故事。 樊秋煦在高考之前才发现,她的血型和家里人不一样,两个A型血的人,怎么能生出来一个B型血的孩子。 她还装作一副好学的样子,特意问了一下那个医生,从医学的角度来讲,有没有这种可能。 对方回答她:“两个A型血,孩子应该是A或者O型血。” 从那一刻起,樊秋煦就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受樊家人待见了, 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在确定自己不是樊家的孩子之后,她并没有哭闹,反而和往常一样,对樊家的辱骂,甚至殴打逆来顺受,然后, 保存证据。 上大学后,樊秋煦本想和他们彻底割断了联系,但是樊家不放过她,甚至还会来学校找她。 他们盯上了她那点奖学金。 因为成绩很好,宁海第七名,政府奖学金和学校的奖学金她都有,虽然说不上多富裕,但是保持她的日常开支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她还申请了助学贷款。 但是那个“养父”经常向樊秋煦要钱还赌债,她不给,那个人便威胁她找到学校去。 樊秋煦不希望以这种形象示人,所以,她给了,而且一次又一次。 有一次,樊秋煦被那个所谓的“养母”约了出来,情绪激动的时候,说出来了樊秋煦是她在路上拐卖的。 大学刚毕业,樊秋煦在那个时候,事业还没什么起色,她通过张沅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她代理这个案子。 路嘉回忆说:“我问过她,这件事可以给罪犯处以死刑,要不要争取。” 他卖了个关子,你们猜,她怎么说的? 程风配合地回答道:“往死里判?” 路嘉摇了摇头,说出了多年前樊秋煦的回答。 那天,她只是很平静地说:“我不要他们死,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留在这个世上,看着我风光。” 许熠珩心中一震。 挺厉害的,不声不响地筹划着这一切,任由他人辱骂和殴打。看这个样子,或许她还会做过什么刺激那两位“养父母”的事情,让他们有着更为激烈的反应。 不得不说,最后那句话,太嚣张了。 她是如何知道自己一定会飞黄腾达,混成现在的这般模样? 路嘉补充说:“她在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孩子之后,就攒钱买了一只录音笔,随时开着。当年我查看的时候,樊秋煦是按照年月日自己整理好的,而且还有这么多年,她给那个家的汇款流水。” 程风简直叹为观止,她要是有自己的家庭,现在华佑的那群人早就退休了,还和自己在这里闹什么劲啊。 许熠珩也颇为惊讶,按照年月日整理好,就算可以倍速,她也得从头到脚地听完那些音频。 而这无疑是二次犯罪。 他突然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程风在此刻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你就这么说,不怕人家姑娘生气啊?” 路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回忆了一下他问这个问题时,樊秋煦的回答。 “这种事情只要捅出去,就总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况且现在这个社会,对于想查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查就好了,我无所谓。” 许熠珩和程风听到这个答案,都不由得开始佩服起了她。 许熠珩心里笑了笑,他就是那个“有心想查这件事的人“,他当时还害怕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会让樊秋煦反复回忆起黑暗的过去。 如今想想,他似乎多虑了,人家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她才不是什么金丝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就在这里,让那些人活着看我如何逆风翻盘。 野心勃勃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 明天生日吗? 不经意间,平安夜悄然而至。商店橱窗里原本摆放着秋季的陈列品,渐渐被圣诞节的装饰所取代。彩灯绚烂夺目,点缀在建筑物的外墙上。而窗外的景物也仿佛在不经意间焕然一新。树木上的残叶渐渐凋零,露出了光秃秃的树枝。寒风中,树枝轻轻摇曳,似乎在诉说着时间的无情。 祁遇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向榆安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他已经很久没见樊秋煦了,只能从各大社交媒体上知道她的行踪,她最近应该会回国参加一个年末舞台,但是也很久没看到那盏属于1801的光亮。 他随便刷了刷手机,发现大眼仔的开屏广告是:樊秋煦1225生日快乐。 明天生日吗? 他马上拿起外套出了酒店。 五分钟后,当他漫步在榆安街头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头绪,他跟根本就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口红香水这样的,感觉很轻浮,她本人一大堆美妆和服装的代言,也不缺。 那能送什么呢? 他漫无目的地走向了一家商场,圣诞元素随处可见,许多女生脑袋上还戴着麋鹿的发箍,快快乐乐地和身边人拍照。 祁遇不禁想,她如果也戴上,一定很可爱,但是这很不樊秋煦。 一楼都是一些奢侈品服饰,人也不算多,祁遇乘电梯去了二楼,看到楼梯口处张贴着“圣诞活动”的标志。 祁遇循着广告上的地址走了过去,发现门口的收银处,摆放着一个很可爱的圣诞树,祁遇立马询问了工作人员,有没有大一些的同款圣诞树。 工作人员将他带到了摆放大型圣诞树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款圣诞树和他之前见的很不一样,应该很会讨女孩子喜欢,就是是个玩偶造型,不是传统圣诞树,上面还可以挂礼物。 祁遇虽然对这款玩偶满意,但也没有很满意。 销售人员看到祁遇皱了皱眉,以为是这款玩偶太贵了,超出心理价位了,她向祁遇说:“还有一款中号的可以选。” 祁遇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款挺好,就是不像传统的圣诞树,可以挂很多礼物。” 对方听罢,立马去拿了一款很好看的圣诞花环,然后套在了圣诞树上面,试探着问:“您看,这样呢?” 祁遇感觉现在好了一点,虽然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总比一个光秃秃,最上面只有一颗星星的玩偶圣诞树强,当即表示,就这样了。 他又逛了一个卖桌面摆件的小店,看中了一款很可爱的小猪。 祁遇已经想好该如何送这份礼物出去了。 ** 樊秋煦最近要累死了。 先是连开三场演唱会,后面还要参加一场全程直播的年大赏,但是时间上又很紧张,她们三个只能在国外排练,这两天还要参与相关舞台彩排以及准备樊秋煦的生日见面会。 AE准备开一场线上的生日会,简单来讲就是让“飞鸟”三人都参与其中,吃吃喝喝,唱唱歌,和粉丝互动一下,时长不得少于三个小时。 恰好,那个年末舞台就在平安夜当天,王飞飞为了省钱,打算在她们下榻的酒店内完成这一项伟大的直播。 樊秋煦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凉凉地问任静,在谁的房间比较合适? 任静倒是保持一贯的稳妥,表示工作人员已经和酒店方商量好了,他们会拿出一间会议室来供“飞鸟”使用。 樊秋煦骂骂咧咧地对着王飞飞进行了一顿输出,虽然觉得对方很213,但还是很有耐心的配合团队过流程,毕竟王飞飞智障,其他打工人可是无辜的。 现在,樊秋煦在会议室里开心地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开心地奔向自己的假期。 上了飞机后,樊秋煦感觉没什么可做的,趁着还有信号,切了小号,随便刷了刷社交媒体。 怎么自己还挂在热搜上面,自己的生日不是已经过去一天了吗,这都已经结束了怎么还有当初预热时候的样子呢? 她疑惑地点了进去,发现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热议话题:#盛宇大厦LED屏幕为樊秋煦庆生# 原来,有粉丝包了这个广告屏,昨天给她放了一整天生日快乐,附带的小视频是她从出道到现在的一些经典高光时刻,还圈了一波粉。 樊秋煦对自己粉丝的水平又有了新的认知,毕竟,C国国会议员的妻子,国际新锐钢琴家都能是她的粉丝,还有谁不能。 但是这个举动确实,令人咋舌。 她刚刚看了一下,好像是从25日凌晨十二点起,放了整整24个小时。 怪不得,怪不得现在一拉绿泡泡,有那么多人旁敲侧击她的感情问题。 盛宇大厦。 她思考了一下,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名字。 会是他么? 本来,樊秋煦打算趁着手机还能上网,接受一波新鲜资讯,然后闭眼睡觉。没想到这信息倒是更新了,她本人倒是迟迟不能入睡。 如果说之前的一些行为,只是若有若无的撩拨,现在,则无异于赤裸裸的明示。 樊秋煦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感情游戏吗?她不是玩不起,但是如果说是要一颗真心,那她可能确实给不起。 不过这样高调又隐晦地闯入她的生活,樊秋煦还真摸不清这位祁总的套路。 她不理解,自己究竟哪里吸引他了,还是说,这只是让她站队的一种手段。 可是那样的话,这位祁公子的付出也太大了吧,她这样的人,应该还不太值得吧。 樊秋煦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三个小时的飞行时光,不但没睡,反而比上飞机前更精神。她恹恹地走上保姆车,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出神。 她想先暂时放空一下自我。 抵达春江湾后,樊秋煦轻车熟路地按了18层的电梯,然后她便被门口的景象惊呆了。 在1801的门口,居然有一颗很可爱的圣诞树,书上还挂着一个很可爱的圣诞花环,走进发现,旁边的不起眼处还放着一个举便签的小猪,上面写着:【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Birthday】 虽然没有署名,但是若想猜不到是谁做的,确实也是有一定的难度。樊秋煦笑了一下,把这些东西都拿回了家里。 她先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突然福至心灵地又看了一眼便签上的英文。 人家给自己送了一份这么大的生日礼物,怎么说,也该回一下礼吧。 她在酒柜中找到了那瓶自己高价买来的康帝,找了一个便签,略微思考了一下,同样赠以对方一句英文祝福,找了一下自己之前看着好看买来的和纸胶带,贴到了酒盒上。 28号她要飞新加坡,那就那个时候送给对方好了。 ** 祁遇有点抑郁,自己费了一番心思,没想到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回应,这简直不可思议。就算樊秋煦没猜到盛宇LED屏幕是他搞的,可那也不应该对1801门口的圣诞树无动于衷啊,他明明看到门口已经没有东西了,总不能说是阿姨帮她收拾进去的吧。 而且就凭樊秋煦的敏锐度,她也不可能猜不到盛宇那件事是他干的。 对方一定猜到了,只不过是在按兵不动,这是什么?欲擒故纵? 祁遇越想越觉得不爽,问赵恒要不要出来喝酒。 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开门,发现自家门口的位置好像有个盒子,而且这个包装还颇为眼熟,他走近一看,上面的字体虽然陌生,但也可以猜到为谁所写。 这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 本来,他是没感觉樊秋煦能够识破他的小伎俩的,但是没想到,他们二人还真是有缘份,对方居然能够知道他在玩什么梗。 他把这瓶酒放好,把樊秋煦的手写便签放到了自己卧室里那个同款举牌猪上。 祁遇摩挲了一下这张便签,在心中也默默祝愿对方:【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很想吻她 “今天可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你们有什么打算没?”郑沫看了看摊在保姆车上的舒意和樊秋煦,有点嫌弃。 “喂!你们俩怎么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今晚好歹是跨年,你们就这样迎接?” 舒意摸了摸旁边的手机,打开搜了一下新加坡的美食推荐,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就发到了她们仨的小群里。 舒意懒散的问:“要不今晚吃这个?” 樊秋煦看了一眼餐厅和酒店的距离,当即拒绝:“你俩去吧,我回去睡觉,连开三天演唱会,太累了,我准备回去躺尸。” 郑沫很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点开手机上的锁屏,把上面的时间大剌剌地放给对方看:“你确定?这都几点了,你居然睡觉?一起嗨啊。” 樊秋煦和司机说先送她回酒店,然后摆了摆手,任由眼睛阖上:“累,你等我明年再陪你。” 司机很快就把樊秋煦送到了酒店门口,樊秋煦带好口罩和帽子,快速地按了电梯,回到房间,直奔大床,倒头就睡。 啊!还是床舒服。 刚刚回来的祁遇看到那一抹身影,眯了眯眼,刚才那个人,以及那个打扮,怎么看起来这么像樊秋煦呢? 熟悉的FG,熟悉的富贵。 他印象中,樊秋煦好像穿过几次这个牌子的衣服。 由于这几天一直在加班,导致祁遇定了三天的票只能看一天,但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或许会有意外之喜。因为演出在新加坡,他直接让李衡帮自家投资的酒店,看到那一道身影后,他立刻让助理查一下樊秋煦的下榻酒店。 不会真这么巧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祁遇打开门,倒了杯水,望向了夜幕即将到来的新加坡。 ** 樊秋煦茫然地看向窗外,没想到自己水平不够,本来以为能一觉睡到明年的,结果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感觉肚子有点饿,她随便要了份意面还有咖啡让酒店送上来。 她可不想再出门吃东西了,还是垫一垫继续睡觉舒服。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美美地敷了一个面膜,一套流程下来,酒店送餐也到了。 她心情颇好地打开门,却被送餐的人给惊到了。 怎么是这位大少爷给自己送餐? 这家酒店是明家投资的? 祁遇对上对方有些疑惑的眼神,推了推小车:“樊PD不妨先让我进去?” 哦,还要进来。 有意思。 樊秋煦侧身,让祁遇把东西推了进来。 祁遇把餐食摆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刚刚你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身影感觉像你,就很冒犯地查了一下你的行程安排。” 他一顿,望向对方站着的方向,眼底含笑地说:“不介意吧?” 樊秋煦不语。 您也没给我介意的机会不是。 她看着上面摆放的东西,悠悠地开口:“我可不记得,我点了这些。” 祁遇倒是直接跨过这个问题,笑着对樊秋煦说:“尝尝?” 樊秋煦坐下来,看向这一大桌子美食,不得不说,只是看着多,盘子大,实际上没几口就能吃完,还蛮符合她少食多餐的习惯。 她决定先从牛排入手,慢条斯理地开始切那块菲力。 祁遇带着期待地目光望向樊秋煦:“怎么样,好吃吗?” “七分熟?” 祁遇挑眉,以为自己戳中了对方的癖好,强装镇定而又略带欣喜地说:“Exactly。” 樊秋煦点了点头:“还不错。” 祁遇一脸,我就知道你很满意的小表情,得意地问:“樊PD平时都吃几分熟?” 她刚刚把祁遇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对这一桌子菜,有了大概的猜测,但还是决定如实禀告:“全熟。” 祁遇战术性喝水。 樊秋煦有点好笑地说:“祁总不能光看着我吃啊,一起吃点东西?” 她说着,把那份意面递了过去。 祁遇摆了摆手:“你不是今天想吃意面吗,我吃点别的就行。” 他也没客气,拿起餐具向那盘勃艮第牛肉进攻。 樊秋煦看到祁遇这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祁遇倒是毫不在意对方的眼神,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樊秋煦眉眼弯弯道:“祁总这是饿了?” 祁遇恹恹地说:“做了两个小时的菜,我总得尝尝吧。” 樊秋煦有点惊讶。 从她点餐到送餐,拢共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但是祁遇说做了两个小时,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呆在酒店的,万一她出门了,祁遇的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你怎么肯定我会呆在酒店?” 他喝了一口黑松露蘑菇汤,感慨自己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心情很好地说:“看了郑沫发的帖子,她们俩说你‘睡死’在酒店了,”他一顿,开玩笑地说 “不然我可不会贸然做饭。” 哦,祁家的大公子,做饭可是很贵的。 樊秋煦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家店明家有投资?” “那当然,不然我怎么能够在国外轻易地拿到你的入住信息。” 樊秋煦继续问:“你很会做饭?” “一般一般吧,大学的时候申请过国外的交换项目,在国外呆了一年,不得不说,英国简直是个荒漠,居然那里最多的中餐是左宗棠鸡,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有意识地琢磨做饭了。” 樊秋煦继续顺着他说:“不是有一个很经典的笑话么,什么是地狱,地狱就是德国的警察,法国的工人和英国的厨师。” 祁遇吃了一口肉,没想到樊秋煦居然是这么有梗的人,他面含笑意地继续说:“世界上最短的书就是英国菜谱了。” “英国的国菜是炸鱼薯条。” 祁遇很高兴地说:“对对对,但其实呢,我感觉炸鱼薯条真没网上那群人说的那么难吃,相比仰望天空这种东西,炸鱼薯条真的可以算珍馐了。” 樊秋煦假装了解似的点点头,平静地吃了一块牛排,继续和祁遇搭话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祁遇正在喝汤的手一顿。 他不理解为什么上一秒他和樊秋煦还在讨论炸鱼薯条,这一秒对方就问他感情问题。这跨度实在是也,太大了吧?没想到她居然是个意识流的艺术家啊。 樊秋煦放下刀叉,好整以暇地向祁遇投向自己的视线。 祁遇也不慌张,淡淡地笑了笑:“樊PD以为呢?” 樊秋煦继续吃东西,颇为无所谓地说:“我已经说了我的想法。” 房间内陷入一阵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樊秋煦吃得差不多了,她开了一瓶前几天舒意送给她的拉斐。 红色液体缓缓地倒入酒杯中,液体与杯壁相交时,碰撞出了悦耳的声音。 樊秋煦递给了祁遇,径直走向落地窗前欣赏新加坡跨年夜的绚烂烟花。 祁遇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樊秋煦能感觉对方停在了大概和她相距一两米的位置:“生日礼物还喜欢么?” 樊秋煦转头,笑意不达眼底地看向对方:“祁总破费了。” “不算破费,这份礼物,就是我的答案,樊PD可还喜欢?” 樊秋煦眯了眯眼。 电光火石之间,樊秋煦突然想到了盛宇大厦那半分钟的视频里面的一句话,她直接脱口而出:“人们总是从你的歌词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 樊秋煦猛一抬头,对上了祁遇那双眼含笑意的清亮眸子里。 【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 这一刻,烟花绽放在天空之中,点亮了整个夜空。无名的情愫在疯狂生长,潜藏在土壤中的种子破土而出,炽烈的感情汹涌澎湃。他们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瞳孔中泛起的涟漪,在这无言地对视中,时间仿佛停了下来。 此刻,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祁遇突然很想吻她,他向樊秋煦的方向缓缓靠近:“所以,樊PD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宝贝,让我来(微h) 樊秋煦缓缓开口:“星光熠熠的夜晚,你徐徐走向我的身边。” 这首歌他熟,刚刚在演唱会唱过,祁遇嘴角咧开了一个弧度,马上接上了下一句:“你和我共度的无数夜晚,都让我沉醉其中。” 樊秋煦挑眉,美眸流转,勾了勾唇:“I’m takin’ over you。” 祁遇从后面缓缓地将她拥入怀中:“我就是你的paradise,我的确很危险,但你无法抵抗,不要把我拒之门外。” 感受到祁遇的靠近,樊秋煦身体一僵,而后听到对方继续意味深长地唱出pied pier里面熟悉的歌词,不断在她的颈间吹着热气:“我就是一个吹着笛子,吸引你的人,是你的救世主,也是可以摧毁你的人,I’m takin’ over you。” 樊秋煦定了定神,继续看向窗外绚烂的烟花,默许了对方不断在她的脖子间吹着热气,不断离她越来越近,直至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状似热恋般情侣的低喃。 她问:“为什么是我?” 祁遇抱着她,心情很好的问:“为什么乌鸦长得像写字台?” 乌鸦长得像写字台,我爱你没有任何道理。 樊秋煦从来没有接受过如此隐晦而又直白的爱意,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我爱你,于是她向祁遇确认道:“你确定?” 祁遇对上樊秋煦转过来的眼神,他很有把握地说:“我确定。” 樊秋煦有点不理解,难道这就是爱情吗?难道爱情是一个可以让人轻易得到的东西吗?为什么一切看起来没有丝毫差错但又极其草率呢?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兴趣。因此当祁遇的吻袭来时,她没有躲,这一刻,她任由理智沉沦,遵循身体的本能。 就当体验人生了吧。 祁遇温柔地搂着樊秋煦的腰,眼中充满了柔情,二人缓缓靠近,她微微仰起头,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到了祁遇的呼吸。他一寸一寸地靠近,细致而又耐心地描摹她的唇,手指在她的发丝间轻轻划过。 “嗯。”樊秋煦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祁遇的吻刚开始温柔而又青涩,生怕动作太猛烈吓到对方,他缓缓地撬开贝齿,吮吸她的舌头,然后逐渐变得热情而深情,直接把她抵在了落地窗前。 祁遇的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欲,哑着嗓子问:“可以吗?” 樊秋煦虽然自己没经历过,但直觉还有有的,对方应该水平不会比自己高多少,估计也是菜鸡一个,看起来万花丛中过,长着一张经历十分丰富的脸,但实际上,估计比谁都纯情,她突然想要逗逗他。 她环着祁遇的脖子,眉眼弯弯,故意拉长语调,俏皮地问道:“祁总既然想和我做点什么,是不是得有点诚意,比如……让我看看您的体检报告?” 听到对方的话,祁遇继续用左手揽着她的细腰,右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调到了一张电子体检报告,递给樊秋煦看,好整以暇地说:“怎么样,还满意吧?” 樊秋煦摇了摇头,仍然不满意,状似可惜的说:“这是今年七月份的体检,这都快过去大半年了,我怎么知道您之后会不会发生一点小意外呢?” 祁遇也不恼,靠近樊秋煦的耳边,故意给她吹了一口热气,他发现,这里应该是她的敏感点,每次他这样对她说话的时候,对方的身体总会一颤,勾起阵阵颤栗感,他又故意拉长语调说:“这样美妙的经验怎么能和别人体验呢,那必须得和一位有体验价值的人体验才好呢。” 得,确实是俩菜鸡无疑了。 祁遇意有所指地笑着说:“一会还希望樊PD不要见怪。” 祁遇握住樊秋煦的手,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衬衣上胡作非为,他引诱道:“就当是送樊PD的新年礼物了。” 樊秋煦挑眉,很好奇这副身体之下藏着什么样的惊喜。毕竟,她也是在娱乐圈混过的,时尚圈也有过接触,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她漫不经心地划过祁遇的衬衫,葱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对方的衣扣,等到解开了前四个扣子时,祁遇出声问:“不看看么?” 她摸了摸对方的胸肌,葱白的手指和裸色系的美甲在祁遇小麦色的肌肤上放肆地抚摸,游离的双手让祁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祁遇呼吸一紧,仍然装作淡定地问:“喜欢吗?” 樊秋煦向对方勾了勾手,示意祁遇稍微弓一下身子。 祁遇照做,然后便见樊秋煦环住了自己脖颈,歪了歪头,在旁边故意吹着热气道:“很喜欢呢~” 祁遇也礼尚往来,故意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那我也要拆我的礼物了。” 说罢,他便由浅入深地吻向樊秋煦的嘴唇,大手抚上樊秋煦的腰,摸到了最下面的那个扣子,解开后,指腹缓慢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滑蹭,沿着樊秋煦的曲线一路向上,最终摸到了那个阻止他的扣子。等到她整个人软了下来的时候,便用力吮舔她的耳垂和脖颈。樊秋煦想要反抗,但被祁遇的手腕扣住,被迫承受着他的爱抚。 祁遇看着樊秋煦白皙的脸庞上逐渐泛起红晕,自己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他在此时颇为绅士地放开了樊秋煦的手腕,他看了看现在所处的落地窗位置,将她打横抱起:“这里凉,沙发还是床上?” 樊秋煦猛一失衡,下意识地抱住了祁遇的脖子:“床上吧。” “好。”祁遇捕捉到了刚刚樊秋煦那一霎那的慌张,对她这样的小动作很满意。 估计平常没太有人这样对她,自己估计得是前几份的那种。 他心情颇为愉快的抱着樊秋煦去了卧室,关掉了主灯,独留下一盏氛围灯。 樊秋煦重新回到了自己舒适的大床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祁遇那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樊秋煦仰头和祁遇接吻,不一会,房间之内伴随着烟花升空声的,还有二人粘腻的喘息声和一点点水声。 祁遇利落地剥掉樊秋煦的衣服,随手丢在了一边,然后继续俯身吻向了她那白嫩光滑的肌肤。上半身赤裸的肌肤瞬间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樊秋煦一向没有裸睡的习惯,加上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对待,多少有点不适应,有点小羞耻, 随着祁遇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她克制不住地低吟了一声,这无疑是给祁遇下了一剂春药。祁遇直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把樊秋煦那碍事的裤子剥掉。 樊秋煦觉得,这人还挺急的,这件事真的有那么美妙么?值得古往今来的那么多人都为之陶醉吗? 就在此刻,二人目光交汇。 祁遇觉得自己的动作确实有点过于激动,他吞了一口口水,指了指自己的腰带,试探着问:“要不,下面你来? 樊秋煦好笑地看着他,只说:“我们自己脱自己的?” 语毕,她解开了自己的内衣搭扣,两团白嫩立马裸露在了空气之下,两颗小红豆点缀其中。她颇为优雅的把内衣扔到了床的一边,意味深长地看向对方,仿佛在说,该你了。 “咔哒”一声,金属扣打开,祁遇将自己束缚的东西释放出来,裤子则松松垮垮地挂在自己的身上,要坠不坠,和那根耸立的东西完全是两种相反的感觉。 这是樊秋煦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这种东西。 “还满意吗?” 樊秋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点点头表示:“还可以。” 祁遇蔫坏地提议:“要不要摸摸它?” 樊秋煦当真向前动了动,颇为好奇地摸了摸对方那根巨物。祁遇看着樊秋煦那个白嫩的小手一点一点包围在了他的性器上,白嫩的两团在自己眼下轻轻的晃着,小红豆变得逐渐红润耸立,他略带薄茧的手放在了对方的雪白的香肩上,这一切都让自己的分身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樊秋煦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的性器的微妙变化,她也知道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一些行为刺激到了这个东西而让它野蛮生长,但是她就是不打算收手,反而兴趣越来越大,还学着自己刚出道时看的郑沫那些黄漫里面的主角,撸了几下。 祁遇的呼吸越来越重,看着樊秋煦这么不得要领地对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马上制止对方那作乱的小手,但是他仍然希望不要第一次就下到对方,还是得要点脸,因此只能哑着嗓子,耐着性子说:“宝贝,让我来。”—— 我还没射呢(h) 樊秋煦惊到了。 她第一次见祁遇这个样子,眼睛里好像有化不开的浓重的欲望,她很害怕一会祁遇会把她吃的渣都不剩,下意识地想逃。 祁遇瞥了她一眼,看了看对方略带警惕性的眸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开始细细地吻樊秋煦的耳垂和嘴唇,大手也不停歇,抚上她的酥胸,轻轻地揉捏那团白嫩,他诱哄道:“交给我,好吗?” 祁遇很小心地吻着,生怕吓到对方。他能感受到,樊秋煦并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因为不管祁遇吻哪里,樊秋煦都能有强烈的反应。 该不会她也和自己一样是个菜鸡吧? 樊秋煦在床上放空地想:人可以只走肾不走心吗?好像自己不是很排斥这个人,她能感受到自己下面有一阵阵暖流流出,她都快三十了,难得遇上一个对自己胃口的人,看来可以继续将这段关系发展下去。 祁遇见樊秋煦在走神,隔着内裤,故意大力揉捏了一下阴蒂。 “啊!”还在思考人生问题的樊秋煦此刻正是意志力薄弱的时候,因而也就不可抑制地呻吟出声。 她瞪着祁遇,无声地斥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祁遇一把把她的内裤给扯了下来,被这光洁没有毛发的下体给看呆了。他的大手轻轻划过樊秋煦的腿心,重点关照了大腿内侧那块极其细嫩的皮肉,最后落到了她的耻骨处。他就看着一股一股的水从樊秋煦身体里流出,轻轻抚摸她的花唇。 刚刚被祁遇伺候过的樊秋煦,哪能一下子接受这样轻的爱抚,她动了动身体,示意对方动一动,希望能给她更多。 祁遇的手也不停歇,好奇地摸索樊秋煦身体里的每一处构造,嘴上则不解风情地说:“是我太无趣了吗,樊PD刚刚都走神了。” 她倒也诚实,直接说了自己心底里的想法:“一直以来我很厌恶别人碰我,但我好像不排斥你。” 说罢,祁遇看到她的花唇自主的翕动,彷佛在热烈地迎接他,又流出了一股花液。 而这对祁遇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邀请。 他直接分开她修长的腿,俯下身去舔她那光洁白嫩的腿心,顺着腿心的位置吮吸,张嘴含住了她不断流水的花穴。 祁遇用自己的舌头,巧妙地翻开她的阴唇,找到那个小核,一改之前那副温柔之态,逮住它又吮又吸,不断变化着角度,扫过敏感的阴蒂,祁遇将里面不断流出的蜜液吃进自己的嘴里。 樊秋煦看这个昏暗的灯光,耳边听到的是粘腻不断的水声,她往下看了看,看见祁遇给她舔的样子。 祁遇突然抬头,看见的便又是这一番模样,他被对方给气笑了:“樊秋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知道怎么让人生气。” 樊秋煦感到下面失去了规律的吸吮,一阵空虚袭来,但是这么久的前戏,还是让她整个人迷离了许多,她有点呆滞地向祁遇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女人,不能对她这么温柔。 祁遇突然张嘴,咬了咬阴蒂,花穴里立刻流出了一大股蜜水,也引得樊秋煦惊呼出声。 “啊!祁遇你是不是属狗的,你怎么能咬那个位置!” 祁遇不理她继续吮吸,时不时地还咬一口她的腿心,模仿抽插的样子搅弄。惹得樊秋煦用手抓紧了她的头发。 樊秋煦的腰在不受控的剧烈颤动,祁遇感觉她可能要到了,于是又狠狠地吸了一口阴蒂,樊秋煦的腰一挺,紧紧地抓住了祁遇的头发,花穴里喷水一大波水液。 他从他的腿间挺身,看向整个人潮红,眼神迷离的樊秋煦,轻轻地抱住了对方:“还舒服么?” 樊秋煦歪了歪头,也想对方回以一个拥抱,还没忘记刚刚这个人咬了自己那么敏感的位置:“你居然咬那里!” 哦?这个情绪反馈可比刚刚走神强得多。 祁遇略过这个话题,直接开启下一个环节,让樊秋煦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阴茎,委委屈屈地说:“可是宝贝,你看我,我还没射呢。”—— 猛然夹紧(h) 樊秋煦被这个人的厚颜无耻程度惊到了。 走神樊秋煦,没射小宝贝。 她任性的不管对方的死活。 祁遇也不恼,分出来一个手去继续插入樊秋煦的蜜穴。 樊秋煦感到异物的侵入,瞪大了眼睛看向祁遇,彷佛在说:你可真不是个人啊。 祁遇倒是很善解人意:“我知道一次肯定不会满足宝贝你的,我们现在要开始第二个环节了。” 樊秋煦被他插的也舒服了很多,抱着他,懒洋洋地问:“第二环节是什么?”她指了指祁遇的阴茎,“让这个东西进来?” 祁遇握着她的手,撸了几下,让自己也舒服了一点,故意在樊秋煦的脖颈处吹着热气说:“它进去,你舒服,我也会舒服的,你不能自己爽完之后就提起裙子不认人啊。” 樊秋煦哼了一声,任由祁遇的那根巨物慢慢靠近樊秋煦的腿心。 祁遇瞥了她一眼,他可不认为这个女人会好好地配合自己,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自己来。他大力分开了樊秋煦的腿,将其摆成了一个大大的M型,摆完之后还欣赏了一下,稳了吻花心,称赞道:“秋煦的身体真漂亮。” 樊秋煦起先一愣,然后就发现自己被对方大剌剌地摆成了一个M型的姿势,阴户大开,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有点色情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太保守了,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居然这样一个姿势还会让他感觉色情,樊秋煦感觉有点好笑,没想到自己还是纯爱战士。 祁遇看着樊秋煦那个样子,就知道对方不知道又在神游什么东西,他故意地在樊秋煦下面吹了两口热气,刺激了蜜穴流出来了好多水液。 樊秋煦生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她可算明白了,这个男人很喜欢吊着自己,不行,这不行。 “我怎么感觉你很喜欢吊着我?” 祁遇打开安全套戴上,一边戴一边回答樊秋煦的问题:“明明是你自己老走神,不知道会不会心里想的别的男人。”然后祁遇突然靠近,樊秋煦突然感觉对方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祁遇那张很符合樊秋煦审美的俊脸一下子就映入眼帘。 “我的占有欲可是很重的,我可不会允许和我上床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樊秋煦很是无奈,环住对方的脖子,诚实地说:“没有,我只不过感觉,和你做爱的感觉不错,和我之前的设想有些小出入罢了。” 祁遇挑眉:“你原来以为会是什么感觉?” 樊秋煦的手也不安分,在祁遇的腹肌上摸来摸去:“不会太美妙,我还挺不喜欢身体接触的。” 祁遇制止了对方作乱的手,随意捞起来了散落在地上的衬衣,在樊秋煦的手上打了一个结,安慰地吻了吻她的唇和胸:“宝贝,接下来我可就不会这么温柔了哦。” 樊秋煦看着被绑起来的双手,这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呢。 她略带好奇地看向祁遇,祁遇也不扭捏,略带挑衅性的挺着肉棒打了两下她的阴蒂,樊秋煦立刻感到一阵酥麻感遍布全身。 原来是这种感觉。 祁遇往前动了动,忍着自己迫切想要进去的心情,一点一点地往她那又热又紧的甬道中送,刚刚进去一点,便感觉有一层东西立刻吸附上了他的性器,祁遇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他看向樊秋煦,对方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满足地眯了眯眼,整个人粉粉嫩嫩的。 就在这时,祁遇猛地抬起臀部,硬物势不可挡地直接进去了三分之二。 “啊!”樊秋煦叫了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刺穿了一样。 祁遇没有直接进去的原因是,他感到有一个小东西好像阻止了他的前进,祁遇马上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继而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樊秋煦倒是坦荡,经历过刚刚那一阵之后,她眼神迷离地说:“没事,你直接进来,我可以的。” 祁遇吞了吞口水,然后吻了吻樊秋煦的小腹,舌尖滑过了她细腻的肌肤,下面也在有幅度的耸动,他沙哑地开口,主动送上了唇:“可能会有点疼,疼就咬我。” 樊秋煦的下身被对方一下又一下地顶着,她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不然自己的呻吟声音露出来,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微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身上,牙齿好像在咬自己胸上的那颗小葡萄。 祁遇看着对方即使闭着,也在微微颤抖的眼睛,他这一刻,突然使坏,把樊秋煦的一条腿放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后一插到底,直接把他们二人送上了云霄。 “哈啊!”樊秋煦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水雾蒙蒙地看向祁遇,好像在控诉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祁遇这时候可就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他把刚刚打了结的衬衣紧了紧,防止樊秋煦一会又作妖,然后开始快速地抽动。 啪啪啪的声响不断出现。 樊秋煦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局面,但没办法,祁遇那个狗东西居然还把这个结紧了紧,让她想挣脱都挣脱不掉,她只好用手握紧自己能够够到的部分,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祁遇逐渐爱上了这样的感觉,较嫩的穴肉不断包围吸吮着他,他也毫不留情地向前冲刺,看着樊秋煦身体颤抖但又不愿意复数的样子,他开始一记又一记的深顶,直冲冲地撞进樊秋煦的最深处,粘腻泛白的汁水横流,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杰作。 樊秋煦被撞得不断向床的床头方向退去,她突然感觉头皮发麻,但是自己仍然尚存一丝理智。 她瞄了一眼祁遇青筋爆发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看着自己的脚趾不断蜷缩,她也想给祁遇使坏。 樊秋煦就在祁遇冲刺的时候猛然夹紧,祁遇被刺激得突然一缩,而后一下子全部都射了出来。 他有点茫然地看向樊秋煦。 ---- 嘿嘿嘿,我就喜欢这种,女主占上风的剧情(●ˇ?ˇ●) 耶耶耶,好开心!多了两个收藏!感谢两位小宝贝!!!我会努力码字的!!! 昨天是触发了什么机制吗?小糊糊第一次见那么高的本日人气,还是说周六大家都有时间,那以后周六更新好不好(★ ω ★) 下一章祁某人就要反攻啦,然后他就要冷脸洗床单啦,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祁总啦 双手被绑(h) 祁遇看向对方笑意盈盈的小脸,只用了一秒就理解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呵呵,女人。 祁遇慢慢地向樊秋煦的方向靠近,危险地朝樊秋煦笑了笑,把靠在床头的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祁遇。 樊秋煦意识到了马上会发生什么,受惊地转了头看向祁遇。 他则直接吻了上去,惩罚性地咬了咬对方的唇,发泄一下自己刚刚心中的不爽。双手也不停歇,抚上她的两团圆润又揉又捏。 樊秋煦直接别过头去。 祁遇也不恼,反正她现在双手被绑着,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他就慢慢地吻向了她的耳垂,脖颈和香肩。整个人从后面钳制住她,看起来好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一般。 樊秋煦有点生气:“祁遇,你快给我松开。“ 祁遇则紧扣着她的腰,一点没有放开的意思,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危险地说:“宝贝,你玩完了,该我了。“ 祁遇一只手扶住樊秋煦已经瘫软的身体,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性器送入樊秋煦滚烫的花穴之中,而后突然顶入她的腿心并开始快速耸动,好像报复刚刚对方的所作所为一样,开始狠命地顶撞。 樊秋煦有点经受不住这样猛烈的进攻,她拒绝道:“祁遇,你给我慢点。” 祁遇根本不听樊秋煦现在的命令,他吻了吻樊秋煦还带有香气的发顶,沙哑地说:“宝贝,这是我的回礼。” 樊秋煦意识到,对方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地停下来了,自己刚刚似乎触碰到了这个人,十分在意的问题。 没办法,她只能无声地承受着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虽然男女力量悬殊,但还是努力不让自己太落下风,尽量不叫出声音来。 祁遇见樊秋煦攥紧了握住衬衣的手,手指关节处泛白,就知道这个人在和自己较劲。不过没关系,他不介意,毕竟他可以…… “呃啊!” 祁遇一次猛烈的抽插,就让樊秋煦开口呻吟。 他继续努力,不断在她的小穴内进进出出,之后,他顶到了一个点,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樊秋煦还是克制不住的娇喘了几声。 哦,原来是这个位置。 他找准这个位置,凶狠地捅了几下,小穴里吐出了一大股水液,顺着他的性器流到了床单上。 樊秋煦被他弄得头皮发麻,艰难开口说:“我好像要到了。” 祁遇则改变打法,换了别的位置,他吮了吮樊秋煦的脖颈,诱哄地说:“一起,好么?” 然后他掰开了樊秋煦的臀瓣,朝着里面一插到底,快速耸动。紧致的媚肉如同无数张小嘴不断吸吮着他的肉棒,股股蜜液浇在祁遇性器的顶端。 祁遇也是爽得头皮发麻,也不再玩闹,和樊秋煦一起高潮,在避孕套中射出了一股滚烫的精液。 他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对方,肉棒还插在樊秋煦的花穴中,脑袋垂在她的肩头,满足地问道:“爽么,宝贝?“ 樊秋煦则毫不客气地说:“呵!祁遇你可真是个禽兽。“ 祁遇则很委屈:“我怎么是禽兽了?我这么注重你的感受,我刚刚也不过是因为你故意夹我才这样对你的!“ 她修长的手指略带惩罚意味地指了指对方手臂上的肌肉,转了头,直接和祁遇说:“我发现,你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喊我宝贝。“ 祁遇挑眉,没想到对方居然在意的是这样的事情,这好说,他吻了吻对方的唇,继而开口:“我以后每天都喊你宝贝。” 樊秋煦不理他,让祁遇把自己的东西拔出来,顺便把绑在自己手上的衬衣解开。 祁遇照办。 樊秋煦获得自由后,捡起来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祁遇则什么都不穿,看着樊秋煦趴在行李箱那里找些什么,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找啥呢?” 樊秋煦挥了挥手上的内裤,在进浴室之前,对祁遇说:“你自己把这里清理干净,别让工作人员帮忙。” 祁遇抱着抱枕,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这位大明星把自己当成人工按摩棒了呢! 他匆匆忙忙地走进浴室,里面已经开始有了热气的水雾,他看向樊秋煦,发现对方已经开始舒服地泡澡了。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提起裙子不认人了呢?” 樊秋煦懒得理他,眼皮也不抬,只是告诉祁遇:“记得处理好现场。” 祁遇直接迈进浴缸里,正对着樊秋煦说:“你这么说,感觉我们俩好像在偷情。” 樊秋煦在此刻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 然后缓缓地吐出八个字:“公众人物,影响不好。” 祁遇还以为什么呢,他肯定不会让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的。毕竟,这样的体验,他可不想和别人分享,他继续试探樊秋煦说:“我还以为樊PD早就有人了呢。” 樊秋煦则突然靠近,双臂环上祁遇的脖子,戏谑地开口:“祁总应该还想继续吧,如果想的话,不妨把床单给换了,不然的话……” 樊秋煦美眸流转,装作一副可惜的样子:“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虽然祁遇没干过这种事,但他并不介意干,只是在干之前,他还想干点别的。 祁遇从善如流道:“可以,不过樊PD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毕竟,我可没做过这样的事。” 樊秋煦挑眉,这男人还真是喂不饱啊,果真,没有开荤的人一旦开荤,都是饿得很呐。 祁遇就着浴室里落地窗的夜景,以及外面不断点燃的跨年烟花,和樊秋煦又体验到了极致的快乐。 --- 我破防了,最近在忙论文还有三个考试,让我没怎么有时间码字,我刚看了一下居然还掉了一个收藏!!!我要碎了!你快回来,那个小可爱你快回来啊!!!这令我本就稀少的动力更为稀少(哇一声地哭了,超大声) 富婆的快乐 lashuwu .c om 樊秋煦终于睁开了自己沉重的眼皮,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很疼,不亚于自己第一次练舞时给身体带来的冲击。 她悄悄地睁开了一点点小缝隙,看向仍然处于黑色状态的室内,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觉。 祁遇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上的时间,看了看刚刚翻了身接着睡的某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某人说的那么禽兽,她昨天唱唱跳跳跳了两个半小时,然后睡了一两个小时,又和自己做了三四个小时…… 好像运动量真的挺大的。 自己好像确实也不太像个人。 亏得他昨天还自诩为照顾她的感受,怪不得最后樊秋煦连个白眼都懒得给自己翻。 看来自己还是太饥渴了,初尝人事,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一边在心底检讨自己,一边在网上查新加坡的好吃的还有一些景点。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in fo.c om 总得做点什么吧。 樊秋煦感觉不能再睡了,她睁开眼,看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 13:38! 居然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她的神智立马清醒,看向正在对着笔记本工作的某人,她沙哑着问:“你居然没拉上窗帘。” 祁遇马上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喝:“我看着你还在睡,不想打扰你睡觉。” 樊秋煦懒懒地接过来,喝了几口便继续躺下了:“没想到,你还蛮有同理心的。” 祁遇得意地说道:“那必然啊,女朋友。” 樊秋煦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扯到女朋友这个话题上了。 祁遇看对方没有继续说话,他佯作震惊状地开口:“不会吧,不会吧,樊PD不会想提上裙子不认人吧。” 樊秋煦转过身来,皱了皱眉,表示:你很聒噪。 祁遇也不做什么劳什子的年度总结了,他直接合上笔记本,和樊秋煦一样躺在床上,贴心地问:“疼不疼,需不需要买点东西抹抹。” 樊秋煦不想回答这个话题,直接转了过去。 祁遇也不恼,知道自己昨晚某些时刻有点过分,他抱着樊秋煦的细腰,轻柔的吻上她的耳垂:“我给你按摩一下。” 他那温暖的双手轻轻触碰着樊秋煦的肩膀,感受她的肌肉紧张程度。然后,他开始以柔软的指压方式,从肩部开始,沿着肌肉纹理缓慢地施加压力,逐渐向下推移,根据樊秋煦的身体反应微调力度和速度,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揉肌肉,还用手掌和指尖轻轻拍打她的肌肤。 动作从肩膀处延伸到背部,再到臀部和腿部…… 樊秋煦感觉有一阵暖流从自己的身体里划过。 祁遇也逐渐脱离原先按摩的样子,经过樊秋煦的臀瓣时,他故意拍了一下,立马就惹得樊秋煦制止他那作死的行径:“祁遇,你给我住手!” 祁遇不怕死的笑着说:“真的,你这里真的很Q弹。” 樊秋煦立马转过身来,带有警告意味的对他说:“你如果不想第一天就分手的话,你最好停下这么危险的举动。” 祁遇终于挨到她转过身来,立马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发顶说:“你真的好可爱,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樊秋煦推开了她,势必要问问这个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我原本以为你会是那种很高冷的,但没想到你其实性格挺好的。” 樊秋煦挑眉:“哦?那祁总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性格?” 祁遇捏了捏她的脸,表示:“这是喊我祁总的惩罚。”而后继续回答她的问题:“感觉你会有点文人风骨吧,你看看你写的一些歌词,感觉你应该会是个理想主义者。” 樊秋煦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能对自己有着这样的解读,看来这人为了追自己,私底下功课做了不少啊,没少看她的访谈。 她则回礼,摸了摸祁遇的腹肌,半开玩笑地说:“没办法,文人不起来,人都是视觉动物,男女都不例外,要不为什么我昨晚花那么久的时间洗澡护肤呢。” 说道这个祁遇可就太有发言权了。 昨天樊秋煦要自己换床单,不能假手于他人,省得让别人知道她和他之间做了点超越友谊的事情,祁遇对这个表示理解,确实,知道一个人还是有危险的,更何况樊秋煦这种在解约前夕风口浪尖的人物。 因此,虽然祁大少爷这辈子还没做过这样的事,但是为了樊秋煦,他还是做了。他把自己房间和樊秋煦房间的床单调换了一下,并且还把上面有着一丝血迹的床单给收起来了,洗了一下。不得不说,幸亏是半夜,不然别人看到他自己在洗衣机那边冷脸洗床单,回国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揶揄他呢。 本来他以为,自己弄完就可以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女朋友一起进入梦乡了,谁成想这个人洗澡怎么那么麻烦。自己三下五除二洗一洗,吹吹头就算了,她还要抹抹这,涂涂那。一个小时都好不了。 真的,做女明星,太难了。 哦不对,想到自家老妈平常也是,慢的很,祁大公子感觉,做女人,太难了。 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要时时刻刻保持精致;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要时时刻刻保持得体。 社会还向她们提出了那么多的要求,你得优雅,你得温柔,你得大方,你得贤惠。你既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得能文能武帮丈夫处理不雅绯闻。 想到这里,祁遇紧紧地抱住樊秋煦的腰,真情实感地说:“做女人好难啊!” 樊秋煦感觉很好笑,自己还没抱怨啥呢,怎么这人就开始共情自己的遭遇了,怎么这人和自己一样,走的都是意识流的路线呢。 她好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祁遇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没什么,就是感觉女性如果想要在社会上取得和男性一样的成绩,女性往往需要付出多倍的努力,甚至或许还要牺牲一些什么。” 樊秋煦感觉对方或许有过什么经历,让祁遇联想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和自己共情,她也抱住对方,开口问:“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和我聊聊?” 祁遇自然不介意,他巴不得和樊秋煦有更进一步的思想交流:“我妈,你知道吧,她之前其实是做考古研究的一线人员,那个年代条件不好,也没什么实验室,也没什么高精尖的设备和环境,考古发掘工作也基本都是男性去做,我妈都是靠我外公来养她的理想。后来她意外怀孕,但是由于一些问题,那个孩子没有保住,而且那次她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对她的身体损害很大,本来我爸还有我外公是很支持她的事业的,但是这次之后,他们都不愿意让我妈再去环境那么恶劣的西部了。” 樊秋煦将自己的脑袋依偎到祁遇的肩膀处表示安慰。 他感受到对方的依偎后,吻了吻,轻松地说:“不过现在好了,元溪大有她自己的实验室,可以做相关修复工作,而且后来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她也可以继续征战西部。但是很少有女性能像她这么幸运的,即使经过这样的事情还能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有些时候你周边所有人的不支持,不理解,其实会打击到自己的,当年我妈就陷入过严重的精神内耗。所以当你告诉我任静30岁之前不结婚,35岁之前不能要孩子的时候,我是很能理解的,当时我妈也受过这样的质疑,感觉女性就是不能做好事情一样,婚育好像让女性天生矮一截。女性如果要得到和男性相似的认可,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牺牲一些什么。” 樊秋煦听了祁遇妈妈的故事,不禁感叹:“你妈妈真好,有一个支持自己事业的爸爸和老公。” 祁遇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不服气地说:“还有我,我很支持的好不好,我是一个支持自己妈妈追求事业的好儿子。” 樊秋煦继续感慨道:“你的家庭氛围真好,爸爸给妈妈煮燕窝红糖水,儿子还支持她征战西部沙漠,”她看向祁遇:“感觉你妈妈好幸福,好幸运啊。” 也只有这样的家庭,能养出来祁遇这种孩子了吧。 祁遇不满意,蹬了蹬樊秋煦:“你现在有了我这种男朋友,我也会很支持你的事业,你也会很幸福的。” 你看,对方就连你的个人情绪都会照顾到位,不提你的家庭生活,只说我做你的男朋友,我会支持你的事业。 祁遇现在想说话的欲望爆棚,他继续说:“我上宁海大学的时候,是靠申请入学的,靠我自己考试,我怎么也考不上这种大学的。我那一年经济学招40个人,统考名额只有25个,也就是说,全国只有25个人能有机会上这个学,平均到每一个州,每一个市都不足一个名额。和我同班的一个女生,我印象很深刻,她连续四年都是绩点第一,最后成功出国了。我当时就觉得,她真的很厉害,据说她是那种图书馆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卷王品性,力压那群什么这个竞赛冠军,那个某某计划的异性同龄人。” 祁遇小心地捧起了樊秋煦的脸,真诚地说:“因为我知道,在同一领域或范围内,女性要做出同样的成绩是很困难的,所以你才显得格外珍贵。” 然后,他话锋一转:“你也是宁海大学毕业的,你那一年统考名额多不多?金融一直都是宁大的热门专业。” 樊秋煦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有些得意地说:“不清楚,反正我是宁海市第七名,我怎么着都会上宁大元溪大这样的学校的。” 祁遇立刻以一种暴殄天物的眼神看向樊秋煦。 宁海第七名,进娱乐圈? 这个成绩怎么着也能在财经金融系统找个不错的工作了吧,而且学一些理工科,她这完完全全是科学家预备役啊。 怎么会想起来当明星了呢! 樊秋煦看出了对方的疑惑,摸了摸祁遇的小脸,只是说:“每个人的选择,都有每个人的故事。” 祁遇挑眉,他很想知道樊秋煦的故事。 但可惜,天不遂祁遇愿,两阵熟悉的铃声手机和手表处传来。 祁遇本来想伸手,帮她拿放在床头的手机,没想到樊秋煦一点都不在乎,直接在手表上划开了接听。 郑沫兴奋地声音便在二人中回响:“秋儿,要不要去澳洲。” 樊秋煦不理解地问:“去澳洲干嘛?” 郑沫立刻大声地说:“Magic Show来澳洲了,这可是富婆的快乐,走起啊!”—— 白幼瘦 虽然祁遇不懂什么是Magic Show,但是听到郑沫那句“富婆的快乐”之后,就感觉这不是个好词,他蹭了蹭对方的脑袋,无声地挽留着樊秋煦。 樊秋煦舒服地窝在祁遇的怀里,懒懒地问:“就你自己吗?舒意去不去?” 郑沫那边还在看今天的机票:“去去去,怎么不去的,成年女性就得有点自己的小爱好,今天网上七八点就能走,来得及,到那边正好是早上,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能看秀了。” 听到舒意去,樊秋煦就放心地拒绝了:“那我就不去了,你们俩好好玩,感觉时间有点挤,得飞十个十一个小时,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睡会觉。” 电话另一边的郑沫还在努力相劝:“但是为了这样的体验,飞十一个小时那可是很值得的!” 樊秋煦则恹恹地说:“对我而言,magic show不如黄油小熊有吸引力。” 郑沫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肯定是没戏了,她破罐子破摔道:“樊秋煦,承认吧,你tm就是个性冷淡,我就没见过你对异性动心。” 听到这句话,祁遇意味深长地看了樊秋煦一眼,不过下面在郑沫的发言可就没那么“入耳”了。 “你是不是喜欢女的啊,我以后多注意注意这方面的活动,你等着我叫你哈。” 樊秋煦很无奈地说:“别,不用,我对女的不感兴趣。” 郑沫以为樊秋煦是拉不开面子,她开解说:“姐妹,你得勇于探索自己,勇于发现自己,你如果是个拉拉不丢人的,你看现在这个魔幻的世界,说不定你是个拉拉你的粉丝会更多了呢,那些性少数群体还得以你为荣呢,你这样未来参政都有buff都有资本,你这可是政治正确啊,你这选票盘大得很呐。” 樊秋煦不想听别人劝她从政,当然更不想听郑沫在这里叨叨叨自己疑似拉拉的这件事。 开玩笑!她自己还能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啥么,昨天刚和一个男的做了四次,她的数学可是好得很,毕竟也是差几点进全国前三的人。 祁遇看着樊秋煦这个无语凝噎的表情,马上就乐了。 樊秋煦瞪了一眼对方,努力克制着自己挂掉电话的想法:“我不是拉拉,我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是啥,你和舒意好好去看magic show去吧,不用管我,我很好,特别好。” 郑沫感觉到对方濒临爆发的边缘,她很识趣地打着哈哈挂断了电话。 祁遇在樊秋煦打电话的时候,顺手捞了一下床边自己的手机,先是凭借二人的英语发音,搜索了什么magic show。 看到图片的时候,他马上就理解了这种陌生的熟悉感。他在英国上学的时候,就有和他同小组的女同学看过。当时他没太注意这个东西到底是啥,只是知道那天,那位女同学很开心,比过年的时候父母来看她还开心。今天上网一搜索,看到相关视频推荐,他才对这个“秀”有了初步的认识。 看着樊秋煦那边结束了,他适时开口:“没想到郑沫还有这样的爱好。” 樊秋煦脱离了祁遇的怀抱,紧了紧自己的小被子,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漫不经心地开口:“毕竟在国内和新加坡只能看到东方面孔,这个show一般都是欧美面孔多一些吧,人都有猎奇心理,很正常,再加上郑沫平时的作风,那就更正常了。” 祁遇点点头,然后继续搜索“黄油小熊”。 他随便说着:“我刚刚抱你的时候感觉你好瘦啊,感觉都能摸到你的骨头了,” 随即他又联想到了自家表妹平时挂在嘴边的一种畸形审美,他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不太需要追求什么……” 祁遇思考了一下这个词到底是什么。 樊秋煦则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白幼瘦审美?是不是这个词,”他急忙补充说“我没有mansplaining,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好像有点过分瘦了。” 樊秋煦突然很想逗逗他,于是佯装很认真地说:“可是追求这种审美能给我带来真金白银欸,我无法拒绝呢~” 祁遇无语地瞥了她一眼:“你要是真想要钱,你直接答应我或者程风,向任何一个党派抛去橄榄枝,哪边都不会亏待你。” 樊秋煦慢慢地靠近祁遇,用贱兮兮的语气说:“可是我不想从政治站队上挣钱呢,老祖宗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祁遇无语,跟风“白幼瘦”难道是一种很“有道”的取财方式吗? 樊秋煦看着他现在无语的表情,感觉很好玩,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枕头上,收回了刚刚不正经的发言:“其实所谓‘白幼瘦’,从我的视角来看,还是一种消费主义,这点你能理解吧,毕竟我们的专业都和金融财经有关。 而白幼瘦审美,不就是让女性为所谓的‘美去买单吗,那你需要什么,要不要吃一些看起来健康的所谓的‘绿色有机食品’,要不要画一些现在明星网红又或者是社会上很流行的各色妆容,要不要去健身房,是办卡还是在家里购置一些健身器材,要不要买一些流行的时尚单品,要不要穿一些看起来很潮,很美的衣服,所以这种饱受大众诟病的审美,归根到底,还是由经济所决定的,资本财团都盯着人们的钱包呢,而我。” 樊秋煦看了一眼祁遇,装作很难为情地笑了笑,无辜地说:“我也是这里面的一份子,资本会挣我的钱,同样,它们为了宣传这种审美,也会付钱让我为它们宣传,你看,这样其实还是个互惠互利的事情呢。” 祁遇对向樊秋煦的眼神:“但我不认为你会认同。” 樊秋煦觉得对方非常上道,她颇为认同地点点头:“Exactly,我确实可以从经济的角度上去理解,而且认同,毕竟消费嘛,确实可以拉动经济增长,是国家发展的引擎,所以我不觉得消费主义有什么不好的,相反,我觉得,挺好的。毕竟你要视角要放在群体发展上,那这样势必就会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就算是没有这种审美,资本也会以其他方式入侵人们的生活。” 祁遇等待对方的那个“但是”。 “但是,我不认同的是,白幼瘦审美,是这个社会在对一些女性进行潜移默化的洗脑。” 祁遇挑眉,终于等到了自己想听的。 樊秋煦向祁遇抛出一个问题:“白幼瘦,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白幼瘦。” 祁遇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回答,脱口而出道:“亚洲审美,或者说是东方审美。” 樊秋煦给了他一种爱莫能助的眼神:“并不是亚洲,这种审美可以说是集世界范围内,男性的审美偏好之大成。“ 祁遇想反驳,在他看来,西方对幼态的追求比不上东方。 樊秋煦伸出食指来组织对方现要反驳自己的行动:“我知道西方打击恋童,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萝莉岛可是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你说他们不爱,只能说一部分人不爱,但是白幼瘦确实是大部分男性的审美取向,不然的话,怎么能吸引这个总统那个王子屈尊前往呢?” 她直接下结论说:“承认吧,他们爱的的要死。” 祁遇不语,认真思考了一下樊秋煦的话。 她颇为讽刺地说:“我不认同的原因是,这个社会已经是从男性的视角书写了,为什么还要一味的告诉女性,你要去迎合男性,讨好男性呢?明明大家成天都在说,我们要女权,我们要民主,我们要属于我们的自由,但是最后还是在无形之中强化了男性话语权的构建呢?” 她凉凉地看向祁遇:“这个时候大家确实都在高举女权主义的大旗,但是没有人真正去维护,女权仅仅停留在表面,只是政客为了吸引选民所做的装点门面的面子工程罢了。” 虽然樊秋煦几乎在直接说丰民党的不是,但是祁遇实际上一点都不在乎,丰民党是丰民党,于我祁遇何干?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樊秋煦不会厌男吧? 他现在突然很想搜一搜,一个女性厌男究竟还能不能和异性进行亲密的性行为。 好在,下面的话打消了祁遇的顾虑,因为他发现,樊秋煦对男性和女性是无差别攻击。 他听见对方毫不客气地继续扫射:“女人是最会为难女人的了,女人总是会对女人最刻薄,很多人总是在现实中唯唯诺诺,在网上则重拳出击,别人发点什么照片就不惮于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你长得好看,他们会说你有作风问题;你如果不上镜,有那么一点点瑕疵,他们都会拿着显微镜去看,用最恶毒的言辞去说。” 祁遇知道她不仅仅是在说网上的网民,更是在说她自己,他抱了抱樊秋煦,轻声说:“女明星是不是会遭受更多。” 樊秋煦眼中滑过一丝嘲讽,冷冷地说:“还行吧,我不在乎,毕竟是个女明星都会经历过荡妇羞辱,被骂成公交车。其实我想想也是,毕竟不能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大部分骂我的,嗯……” 她停顿了一下,认真想了想,继而继续说:“大部分骂我的,百分之八九十都不如我有钱,这么想我也就释怀了,那些人反正干什么什么都不行,私底下估计是民和党的铁票仓。” 祁遇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谁说樊秋煦本人清冷高傲,不可一世难以接近的,她本人很有梗啊,况且做到了这种程度的人,怎么可能会不会说话,不会为人处世呢。只不过是他们还没到需要樊秋煦“好好对待”的那个层次。 祁遇懒懒地问:“所以你觉得那些女性‘键盘侠’实际上在用男性审美来对待自己的同类而不自知?” “差不多吧,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接收到这样的讯息,只是觉得现在网上很流行就去做,信息经由媒体去传递给大众是有目的的,哪能你就无缘无故的受到这样的讯息了呢?刨掉信息茧房的因素,大部分人是不会思考自己为什么收到相关的讯息的,只是一味地被这个社会推着走。” 祁遇枕着自己的胳膊,好整以暇地看向樊秋煦:“所以我就很好奇,你这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性格,怎么会喜欢黄油小熊的?不太符合你的人设啊。”—— 偶像失格 樊秋煦感觉很无语,为什么她就不能喜欢黄油小熊? 她白了一眼祁遇,凉凉地说:“stereotype,请不要根据对方平时的表现举止,来去假定对方的习惯和喜好。” “那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小熊?”祁遇真的想不通,于是挥了挥手机里还播放着的视频,让樊秋煦看清上面飘过的一行弹幕:冷知识,黄油小熊里面是个男的。 他挑眉:“你应该知道吧?” 樊秋煦感觉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但实际上各种做派沾染了母亲那边的资本家的铜臭味,以及父亲那边的无良政客的气息。 她为祁遇解释道:“情绪价值,我就感觉看它顺眼,看它扭来扭去我感觉很开心,这就是它于我而言,存在的价值。” 祁遇觉得这个答案有点意外:“就这么简单?” “其实我和小熊做的工作差不多,我这个行业又不算是多么高精尖的部门,也不需要你有多高的文化水平,相反,资本更喜欢那些九漏鱼,因为好控制,爱豆本质上就是向粉丝提供性幻想,让粉丝有一个精神寄托,艺人能干啥,我们啥也干不了,最多能发发歌,做做节目啥的哄粉丝开心。” 她很认真地看向祁遇:“但是如今这个世道,人连寻求开心都很难,各个年龄群体有各个年龄群体的压力,大家都无法喘息,人们有自己喜欢的爱豆,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一个桃花源吧,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少犯错,尽量不塌房,不让我的粉丝失望。” 祁遇调笑道:“那你昨晚算不算是,偶像失格呢?” 这个问题确实在樊秋煦的意料之外,但是却在樊秋煦的射程之内,她扬起了一个明媚的微笑:“所以还是得尽早止损,这样媒体曝出来我就可以说‘已分’,”她继续无所谓地说,“这不就把伤害降到最低了。” 祁遇抱起了一个枕头,佯装想砸向樊秋煦,他没想到这个问题居然会像回旋镖一样砸向自己,他挤出了一个微笑:“你想得美。” 他像想到什么了一样,打开手机:“那你喜不喜欢……”他从自己的绿泡泡里找到了自己小表妹的朋友圈,点进去,给樊秋煦看:“这个叫啥来着,玲娜贝尔?这个喜欢不?” 樊秋煦摇了摇头:“不喜欢,感觉她不如小熊可爱。” “还以为你会对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都没有抵抗力呢。” 樊秋煦意有所指地看向祁遇:“不,我只喜欢合我眼缘的。” 祁遇也是会心一笑,点开了某购票软件,他看到今晚七八点还有两趟飞泰国的航班,他话语中有些溢出来的开心,但是为了让自己不太明显,还是尽力地区克制,他咳咳了一声:“所以,要不要去泰国看小熊?” 樊秋煦被对方的提议惊到了,这人怎么和郑沫一样,怎么这么意识流呢? 她温馨地提醒:“你确定?能来得及?” “来得及,现在快两点了,你叫个餐,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五点半,六点左右出发去机场就可以,反正咱们俩应该不是逛樟宜机场逛好几个小时的那种人吧。” 樊秋煦担心时间太挤:“可是收拾东西很麻烦的,我不确定这么一会能搞完。” 祁遇则直接点出:“你能这么说,就说明自己想去,反正你可以叫工作人员来帮你收。” 樊秋煦想着,反正自己有三天休息的时间,整天窝在酒店里也不太好,还不如出去玩玩,至于衣服啥的……还是得自己来,她不太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马上下床准备开启全新的一天。 祁遇看樊秋煦准备下床洗脸刷牙了,他要来了樊秋煦的证件,快速买好了机票,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樊秋煦先叫了两个三明治,然后开始了洗漱工作。 酒店送餐很快,没一会就送了过来。 樊秋煦一边吃,一边刷了一下各大社交媒体,简单浏览了一下现在的八卦头条,确定了主人公不是自己的时候便放下心来。 祁遇那边收拾得很快,樊秋煦刚吃完一个三明治,祁遇就过来按门铃了。 祁遇看到樊秋煦桌子上的那一个三明治,大为吃惊:“这都下午两点多了了,你就吃这么点?” 樊秋煦白了一眼他,指了指她两个大行李箱,示意行李很多,继而幽幽地开口:“还不是得感谢你,昨天做之前还特意给我做了那么一大桌子饭,我现在还没感觉太饿,你人还怪好嘞,还知道把猪喂饱了之后再杀。” 祁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低了低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真的不是朝着和你做那种事情来的,你要相信我。” 樊秋煦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震惊地看向对方,彷佛在说:你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屁话,你昨晚可是直接把我的手给绑上了啊,脱衣服脱得很是得心应手啊,后入的时候一点也不像第一次的样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祁遇收到了樊秋煦眼神中传达的信息,他狗腿地走向她的方向,想着帮她收一下衣服献一下殷勤。 樊秋煦立刻打住,让他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下,自己找点事干。她可不想让别人插手整理自己的东西,本身自己就不是一个记忆多好的人,整天找不到自己的东西,要是别人帮她收,她不得更找不到了。 祁遇也不矫情,看着樊秋煦那两个只装了一半的行李箱,他拿起电脑来准备做元旦假期结束后的年度总结ppt,这还是他第一次参与这么重要的会议,他可是不能马虎的。 就这样,两个人一人办公,一人收拾衣服,樊秋煦这边由于收拾东西所发出的声响和祁遇那边敲笔记本的声音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二人也不说话,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祁遇看着樊秋煦过来地时候,不时地向她递水和一些散落在客厅里面的小东西;樊秋煦也打开了ipad,放了几首舒缓的轻音乐来放松祁遇做年终报告时紧张的心情。 不得不说,他们俩虽然是第一天恋爱,但总有一种已然认识了多年的错觉,双方都能用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不用开口,便可以把这一切安排妥当。 樊秋煦收拾了两个小时后,准备休息一下,她一边吃那个已经冷掉了的三明治,一边想:人与人的连结还真是奇妙,本来感觉还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没想到睡了一次之后居然还可以睡出默契,现在居然还能一起去旅行。天知道她这辈子还没有跟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出去旅行过,但是当她回头望向已经收拾了百分之九十的行李箱时,那两个箱子又在提示她这一切是正在真真切切地发生着的现实故事。 自己这次还真是,疯了。 ---- 这几天突然来灵感了,然后,我昨天码字码到十二点多!!! 我就是最勤劳的小糊糊 于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 祁遇看着樊秋煦已经坐在桌子上吃三明治了,他出声问了一句:“都收拾好了?” “快了,你继续做,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祁遇挑眉,没想到樊秋煦居然对事件的把控那么严格,他在自己的备忘录上写:做泰国旅行的计划。 樊秋煦收拾完东西后,看到手机上有一个邮件的提示,是一个很熟悉的国外音乐人邀请她参与对方新专辑制作。樊秋煦翻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和任静沟通了一下自己的时间,然后给对方发去了邮件。 对方马上恢复了她,她记得洛杉矶和新加坡差十五个小时,仔细算算现在那边应该快两点了,没想到对方和自己一眼,都是个夜猫子。 樊秋煦看了一眼还在敲键盘的祁遇,她索性戴上耳机,开始听对方发给自己的demo。几秒后,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说,这位的品味一直可以,她要不是需要做一些既能唱,又能跳的歌,她真的会做一整张关于Ramp;B的专辑。 祁遇做完ppt之后,带着满头的小问号看向樊秋煦。 樊秋煦摘掉了耳机,遥控着,让ipad公放了一小段demo给祁遇听。 祁遇听完之后点点头,说有一种音符缓缓地抚过心尖的感觉,里面的鼓点很特别,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但又不失力量感,达到了一种很微妙的平衡。 樊秋煦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她没指望祁遇能说出来这种东西的,后来一想,像祁遇这样的孩子应该从小都会学点乐器,他能有这样的感觉也属于正常,她略带一些小雀跃地说:“我要和给我发demo的这个音乐人合作一起做这首歌。” “很开心?” “很开心。” “那……明天能见到小熊会不会更开心?” 樊秋煦当即就笑了,不像之前祁遇看到的那种,带着克制和疏离感的营业式微笑,而是一种发自真心的微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工作。笑起来连那双大眼睛都只剩下两个小月牙了。 她笑着说:“你真的,蛮意识流的。” ** 18:30,樟宜机场 樊秋煦和祁遇提前一个半小时到达机场,现在人还不算多,二人排了十分钟的队就自助值机成功,祁遇看了看自己手里八点四十的票,若有所思。他问:“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樊秋煦和祁遇办完了托运手续,在樟宜逛了逛,买了杯咖啡,在祁遇的坚持下和他一起吃了一碗暖呼呼的拉面,然后又去买了一碗紫薯冰淇淋和几块斑斓面包。 樊秋煦很高兴,她不太喜欢吃太甜的,但是喜欢吃凉的,但是如果凉的和甜的组合在一起,那是她可以接受的。 她故意递给祁遇了一块树莓色的:“你觉得怎么样?” 被别人猛不丁的投喂,祁遇还没反应过来,接着最里面就是一丝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他点了点头:“还可以。” “不酸?” 祁遇又咬了一口,再次感受了一下这个冰冰凉凉的味觉体验:“不酸,我觉得还行。”随即他反应了过来,略带一点恍然大悟的语气说:“你不喜欢酸的?” 樊秋煦诚实地点了点头。 祁遇以一种“你不喜欢才投喂给我的幽怨眼神”望向对方。 樊秋煦感觉自己做的确实有点问题,于是她找补着说:“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很像我们小时候吃的那种,”而后她纠正了一下,“不应该是我们小时候,应该是我小时候,我感觉你应该吃不到这样的东西。” 祁遇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刚刚还说自己有stereotype呢,她这不也是,多得很么。 樊秋煦看着对方哀怨的眼神说:“就是那种糯米滋,你上得肯定是私立,应该没有学校小卖部卖这种,怎么说……看起来就不健康的‘三无’食品吧?” 祁遇向对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像爱豆在用尽自己的毕生精力开门营业一样,阴阳怪气地说:“很遗憾,我吃过哦。” 祁遇开始滔滔不绝地和樊秋煦讲他小时候上学的光辉事迹,从打架到翻墙,从请家长到进医院,总而言之,怎么叛逆怎么来,没有你想不到的,只有他没做过的。学校就是帮助祁家看祁遇的地方,在这里,学肯定是学不了一点的,但是课是不能认真听的,架是不能少打一次的。 樊秋煦感觉很奇怪,按理来说,像祁遇那么叛逆的人,怎么可能就不犯点“青春期都会犯的错误”呢?按理来讲,祁遇的学校,就不是上学的地方,那里面的孩子,妥妥的纨绔权贵的预备役,居然祁遇的青春里没有“伤痛文学”吗? 樊秋煦一边吃冰淇淋一边问:“你居然没有做一些青春期该做的事情?” 祁遇一脸骄傲地说:“你这可就stereotype了吧,我爸给我的要求是,我可以不学无术,但一定不能碰毒品,不能乱搞。我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是对于品行,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他们走到了一家书店门口,樊秋煦决定进去逛逛,反正飞机上也干不了什么,还不如买本有意思的书消遣一下。 祁遇也随着樊秋煦一起进来,看着对方买的书,默默地吞了口口水:飞机上也要看这种东西吗? 他看着樊秋煦买了一本,自己掠过那些花里胡哨的畅销书,拿了一本时代周刊交钱走人。 樊秋煦看了看时间,准备登机。 ** 上了飞机后,祁遇看了几份下周开会要用的文件,等处理完之后,他往樊秋煦的方向一看——对方直接把那本达利欧的书放在她前面放东西的地方,自己闭上眼,看起来已经进入梦乡了。 祁遇对着正好过来的空姐要了一条毯子,他接过来搭在了樊秋煦的身上。 在给她搭毯子的时候,樊秋煦轻轻浅浅的呼吸正好打在祁遇的耳朵处,祁遇看了一眼对方的睡颜,心里想:买一架飞机很有必要,不能老是戴口罩啊。 然后,他悄悄把她的口罩拉了一下,让对方能够顺畅地呼吸。 做完这些工作后,祁遇平复了一下心情,喝了半瓶凉水,拿过来樊秋煦买的那本原则2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不得不说,他当年上课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的读过教科书,居然现在自己开始一字一句地研究这本畅销书。 看了几十页后,感觉上面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从荷兰到英国再到现在的美利坚,国与国之间,盛衰兴亡,历史周期,不可避免,而我们,则正在见证这个时代的到来。 于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 上流社会,不过如此 468 v.co m 樊秋煦勉强地睁开了眼睛,从她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祁遇那po到网上去,被认为堪称完美的侧颜。 嗯……这好像和她刚刚认识的祁遇不太一样,刚刚的祁遇是不会主动看书的,樊秋煦腹诽了一下,果真,还是不能听这样家里出来的孩子的一面之词,不学无术,只会躺平,全靠家里的荫蔽上大学,。 我呸! 你现在看得比我还认真。 祁遇无心之中扫了一眼还在睡的樊秋煦,发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看,他把书递过去,轻声问:“醒了?” 樊秋煦摆了摆手,把书推给了祁遇,带上了放在一边的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毯子,向祁遇说了声:“谢谢。” 祁遇心情颇好地看向樊秋煦刚睡醒的样子,尤其是头上的那一缕呆毛,祁遇很想摸摸,但是感觉对方或许不会同意,他抑制住了自己好动的小手,转而把话题继续绕回到那本达利欧的书上。 “不继续看了吗?” 樊秋煦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看,反正书上讲的我大部分都知道。” 祁遇感觉很好玩,书上的内容大部分都知道,那还买来干什么,当成装点门面的工程么? 不过想想也是,樊秋煦这个智商,这个成绩,就算来当科学家他也不惊讶,于是乎,他好奇地问:“那你还买?” 樊秋煦则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机场的‘成功学’书籍卖得最好吗?” 祁遇思考了一下,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和爸爸一起坐飞机去西部找明大小姐的时刻,感觉所有人都步履匆匆,整个建筑内总会有一些略微嘈杂的声音,许多人直接拿着电脑办公,那个时候他还想,这样的人真帅,自己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还有一些人站立在候机室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仿佛在运筹帷幄之间谈下了数以亿计的生意。 嗯,感觉这就是原因所在 但是祁遇不明白,这和樊秋煦买书有啥关系呢? 他试着开口:“总不能满足了人们的虚荣心吧。” 樊秋煦认可地看向他:“就是因为这个,不然那些书卖给谁,”然后她向那本书的方向努了努嘴,“要不然我怎么会买‘机场人设’那么浓的书呢?”更多免费好文尽在:4 64w.c o m 祁遇感觉这又一次刷新了他对樊秋煦的认识,第一次见别人把“装逼”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的。 马上就要落地了,祁遇感觉自己这一天确实不怎么轻松,自己就像个帕鲁一样一直在工作,樊秋煦倒像是个老板一样,吃吃睡睡,悠闲自在。 想到这,他脱口而出:“你今晚不会不睡觉了吧?” 樊秋煦觉得,这人简直是疯了,从她睁眼开始,就没见这个人有休息的时候,现在还问自己今晚睡不睡觉。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资本家和政客的后代,就是这样的么? 每天晚上夜夜笙歌,不知休止的吗? 樊秋煦一脸惊恐地看向祁遇,眼神中仿佛在控诉祁遇的不做人。 祁遇看着她的小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把自己往好处想,这人看起来每天正经的很,怎么就是联想这么丰富,脑子里有着一些不属于她应援色的废料呢? 正好,祁遇用余光看到,隔壁有个金发碧眼的男性正往他们这个方向望,都是男人,祁遇很清楚对方打得什么主义,就樊秋煦这个身高和身材,带着个口罩都能吸引一大群人。 他故意往樊秋煦的方向靠,他挺直了脊背,用整个身体挡住了那个人“打量”的视线,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樊秋煦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圈子里,男女关系上,做什么的比较多?” 樊秋煦立马调动起来了丰富的联想和博学的知识,两秒便理解了祁遇话中的意思,然后她发现对方和自己挨得越来越近,继续发问:“你知不知道,元溪饭店的故事?” 元溪饭店?这个樊秋煦可是熟得很。 据说两年前有几个个参议员的儿子,在元溪饭店开一些多人运动的party,开完之后又叫了几个人回房间,坊间传闻是男女都有,半夜三点多钟的时候,外面停了好几辆急救车,据说是那几位公子哥玩的太过头了,直接玩死了几个人,还有几个人也是布满青青紫紫的斑痕。 媒体们没有一个敢报道的,只能是在一些小圈子里面私下流传,有几个辐射范围太大的,直接喜提解散群聊,封号一条龙服务 祁遇不会真要给自己玩这种吧? 祁家的家训都是纸面上的是吧? 合着昨天的温情都是假的是吧? 他惩罚地捏了捏她的细腰:“我要是玩这种,你这个身板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 樊秋煦瘪了瘪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她这个身板受不了? 开玩笑! 她可是能在跑步机上唱歌都不带跑调的那种,她还受不了? 呸! 她根本就不想承受这破天的富贵,谁爱要谁要。 她才不要成为权贵手里的玩物呢。 祁遇看着樊秋煦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已经由刚刚的嫌弃转变为了现在的三分凉薄,四分嘲笑和五分不屑,他马上找补说:“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回轮到樊秋煦凉凉地开口了:“不会?我看你想的很。” 祁遇突然有点后悔开这个话题了,现在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进退为难,好在,樊秋煦给了他一个免除现在尴尬场景的机会:“所以,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遇则在剩下的飞行时间内,化身瓜田里的猹,给樊秋煦送上了当年的独家信息。 是有几个参议院的儿子不假,但是上流社会嘛,总是端着最上流的姿态,做着最下流的事情。谁说这种事只能男性做,你这可就有点stereotype了。 当天在场的,不仅有几个参议院的公子,还有几个世家小姐,大家开了一个十分“坦诚相见”的party,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处男处女等待挑选。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媒体报道的原因——牵涉范围太广了,不仅仅只是一个政党的私德有亏,而是大家的品德好像,都不那么的高尚,平日里虽然能够衣冠楚楚地参与各种剪彩,各种论坛,但是私下里,那可真是BDSM样样都来。 而且那个party上,还有未成年,男女皆有。这群人玩起来什么BDSM后,谁都不放过,死的那几个里面,就有未成年。 这个盖子,不捂严实那是不行的,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私德败坏的问题了。 樊秋煦淡淡地听着,感觉还好,并没有太超乎自己的预期。无非就是裤裆底下的那点事,还好,可以接受。 祁遇看她淡淡的样子,又在她的耳边悄悄补了一句:“那几个死去的男男女女,在身体力测出了摇头丸。” 樊秋煦了然。 未成年,毒品,一些不可言说的癖好,而且还牵涉多位高官子女。 怪不得这件事会做的滴水不漏,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已经不是不上秤没有几两重的问题了,而是只要爆出一定会在国内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 她在心里淡淡地嗤笑一声:上流社会,不过如此—— 高潮了四次哦 回到酒店,樊秋煦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不得不说,这家酒店装修真的不错,尤其是浴室,她看着整个卫生间里大面积的大理石,木制的浴室柜和智能镜柜,以及这个十分舒适的浴缸,让本来泡澡只有二十分钟的她硬生生的延长了一倍。 最后,她在自己即将睡着的边缘果断选择结束这次惬意的泡澡之旅。 樊秋煦看着浴室的镜子旁边的吹风机犯了难。 其实,并不是一个讲究的人。如果不需要上台的话,她更希望不要化妆。在自己的休息时间内,她向来不吹头发的,但是为了女明星的包袱,樊秋煦决定还是吹吹吧,毕竟这场你情我愿的py交易说不定哪天就结束了,自己还是不要暴露太多本性好了。 樊秋煦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祁遇正在埋头苦干。 看上去是一些很重要的文件。 她也不打扰对方,倒了杯酒去阳台吹风。 祁遇看着樊秋煦出来,也没找自己,放下电脑便去了阳台的方向。 他轻轻地环住了樊秋煦的腰身,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脖颈,缱绻的说:“宝贝,你好香啊。” 得,又是这个词! 樊秋煦已经明白“宝贝”这两个词在祁遇这里意味着什么了,在一定程度上相当于女性排卵期到来的前兆以及omega雨露期的到来。 樊秋煦推了推他,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今天她可不想那么累了。 她无情地说:“今天不做,想都别想。” 祁遇气笑了,这人把自己当什么了?怎么搞得自己像是元溪饭店里面的那几位主人公一样,能够不分场合的随便发情呢? 樊秋煦接收到了祁遇肚子里的小九九,她皮笑肉不笑得凉凉地对祁遇说:“我不想今天还这么累。” 哦?原来是对自己昨天的辛勤耕耘表示认可啊。 他一把拉住了正打算离开阳台的樊秋煦,和对方面对面抱了个满怀。 樊秋煦懵了一下,一下子就撞进去了祁遇那双含笑的眸子里去,她看着对方这么高兴,顿时有点不爽,遂开启了自己的控诉:“昨天,一个晚上,你一共做了四次!四次!你知道身体被那样‘撞’是什么感觉么?而且!你还把我的手腕给绑住了!让我根本不能动!一点都使不上劲!” 祁遇感觉樊秋煦完全就是在强词夺理,开玩笑,他可没有那群人的那种癖好,他可不喜欢囚禁抑或者BDSM的那种玩法,他意有所指地说:“为什么绑你,你自己不知道?” 樊秋煦气冲冲地想要挣脱祁遇的怀抱,没想到对方反而越抱越紧,于是乎,她的言辞也越发的不客气:“祁遇,我看你是压根没有经过开发,你连你自己喜欢什么样都不!知!道!” 祁遇挑眉,都直呼自己大名了,这是什么,这就是爱啊!因此,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认同的点点头:“对,你说得对,我觉得也是,所以我们以后有很多机会,”他故意拉长语调说:“可以慢慢……实践” 而后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他故意靠在在樊秋煦耳边说:“宝贝,昨晚我只射了三次,是你,高潮了四次哦。” 语毕,他故意吻了吻樊秋煦的那块小小的耳垂。 樊秋煦没有预料到祁遇给自己来这么一招,她的身体不出意外的起了鸡皮疙瘩,而且下面好像也有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异样,她有点生自己的气:“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你射了三次,我高潮了四次,那3+4=7,叫你‘一夜七次男’好不好?” 祁遇感受到了樊秋煦的情绪,他对对方的反应感到很满意,心情十分愉悦,把刚刚樊秋煦说的话照单全收,他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对方的唇,笑着说:“那我就收下了,虽然我今年已经24了,我以后多多健身,争取早日把这个称号坐实。” 可以的,樊秋煦发现在没脸没皮这个方面,她不是祁遇的对手,而且她现在已经感受到对方的某个位置有点兴奋,为了防止今晚继续那么累,她决定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她无情地推开祁遇:“我要去睡觉了。“ 祁遇看了看时间,虽然已经十二点多了,但他想到樊秋煦今天一整天只吃了两个三明治,还是忍不住开口:“不再吃点东西再睡觉吗?今天你一共就吃了两块三明治。” 樊秋煦则幽幽地开口:“我不饿,感谢你昨天把猪喂饱了再杀。” 祁遇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做的那一桌子的菜,一共八个菜,好像也没有特别多吧?而且还都是西餐,量不大的。不过联想到昨晚他对樊秋煦做的一切,还是讪讪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祁遇看着樊秋煦开始整理被子,经历过昨晚之后,他食髓知味,虽然和樊秋煦做爱很好,但他更想和对方一起相拥入眠。 樊秋煦看见祁遇过来,警惕地说:“你干嘛,今晚反正不做。” 她意有所指地努力努嘴,指向门外的方向:“总统套房,不只有一个房间,据我所知,这个房间不会小于四百平,有的是你的位置。” 祁遇感觉好笑,怎么一夜之间自己的形象有了这么大幅度的跌落,自己昨天其实,还好吧,没那么过分吧?不会真的吓到对方了吧。 然后,祁遇便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癖好了。 她看着正在宽衣解带的樊秋煦,脑海中开始描绘出对方穿着JK、蕾丝内衣、黑丝、情趣内衣、猫女、兔女郎、铃铛、乳夹,捆绑,羽毛棒、蜡烛、鞭子…… 不行不行,鞭子是肯定不行的,他可不舍得用那东西打在樊秋煦的身体上,他可下不了手。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昨晚他看到樊秋煦身上那些由他布满的痕迹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祁遇越想越兴奋,自己下面的也像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开始逐渐苏醒过来。 糟糕!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确实有某种难以启齿的癖好。 樊秋煦把浴袍放在一边,准备入睡,抬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她就算现在用脚趾头思考都知道对方在YY些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东西。 祁遇在学校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有女生穿类似的服装,甚至一些酒肉朋友还会特地拍这样的照片发在群里,以作为一种“社交资本”,好像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他之前感觉那些人穿着这种衣服很没劲,很低俗,但是他突然莫名地,对樊秋煦穿这种衣服感到兴奋。 坏了,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 祁遇自知理亏,在樊秋煦把自己轰出去之前,快速跑向了浴室,准备用凉水冲洗掉自己那些不可言说的想法。 樊秋煦看着祁遇落荒而逃的声音,不禁笑出了声。 别说,还有点狼狈。 她找出来随身携带的药品,吃了药,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 祁遇在浴室里,将花洒的水放到最大,自己的右手快速地撸动着,不断释放着自己的欲望,等到又一次白浊射出的时候,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自己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初高中那群狐朋狗友们喊自己看片他并没有多强烈的感觉,反而听着上面男男女女的喘息声,叫床声还会觉得有些恶心。 后来,等自己慢慢长大,身边人也开始玩得越来越大,不少人都会交换对象,开群趴,有的甚至还会录像。他有幸观看过其中的一小部分,说实话,他不理解为什么这群人对这件事这么热衷,如果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一些女性总是这样说男性,本来他还觉得那群人很过分,后来在他被迫观摩了那种视频后,他觉得人家那样的说辞,完全属于给你留面子了。 如果是他,他可能会骂得更狠。 有些人还打趣他是性冷淡,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要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做才有意思,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欲望似乎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 他任由花洒的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彷佛也在洗涤自己的灵魂一般。 突然感觉,他现在似乎和这群人没有任何区别。 自己今晚还是去另一间房睡吧,他害怕吓到樊秋煦。毕竟在她面前,自己确实有可能随时随地地发情。 祁遇拿了块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发现樊秋煦已经睡了,他拿过来手机一看,已经一点半了。 他打开了卧室边缘的灯带,蹑手蹑脚地坐在了床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静静地欣赏她的睡颜,弥补自己在飞机上的缺陷。 祁遇突然不想去另一间房睡了,他看向自己的小兄弟,试图和对方讲道理,让他今晚不要过于激动。 一番天人交战后,祁遇决定上床睡觉! 他关上了灯,尽量减少自己发出的声音。 樊秋煦在此时翻了个身,嘴里还在小声咕哝着什么,祁遇想听但是刚刚听得并不真切,她说了那一句之后便没有再发出声音。 祁遇等了一会不见对方的梦呓,也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晚安,樊秋煦。 希望你今晚能做个好梦—— 那叫一个地道~ 祁遇缓缓地睁开了干涩的双眼, 正好对着樊秋煦那放大版的睡颜。 祁遇当即吞了一下口水,他现在确实还没习惯一睁眼就接受来自樊秋煦的美艳暴击。 天杀的键盘侠,谁说她长得不好看的? 果真,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尤其是在互联网上,往往会感受到生物的多样性。 祁遇的视线稍微往下,便顺着她的锁骨看到了吊带下的沟壑。 然后,他不出意外地, 硬了。 祁遇对自己无语了。 昨天晚上,本来想美美地抱着樊秋煦睡个觉,但是自己的小兄弟即使在浴室已经释放了两次的情况下,当他靠近樊秋煦的时候,还是硬了。 祁遇不知道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他也没樊秋煦带着智能手表入睡的习惯,感觉自己经过了好多次的天人交战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祁遇现在开始相信,人的本能反应,有时是可以说明一些问题的。比如,当他抱着樊秋煦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产生某种本能的反应,激发某种本能的欲望。 他看着还在睡梦中的樊秋煦,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样的感觉的。 祁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08:17 还早,按照樊秋煦的作息,估计十一点半之前是不会起来的,他准备趁着这段时间,把后天去总部用的幻灯片做完,把该看的数据再看一遍。 他起步,走向客厅的方向,给樊秋煦轻轻地带上了门。 ** 祁遇看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卧室做一下泰国的攻略。 他一边询问了几个地地道道的泰国朋友,一边还在网上搜了一些国内年轻女性喜欢去的一些网红景点。 他一边做numbers表格,一边挂着耳机听泰国朋友的语音条。 樊秋煦就在这个时候,揉了揉自己还紧闭的双眼,快速睁开了一点看了看周围房间的环境,确定窗帘还拉着之后,准备继续睡,她打了一个哈欠,点了点手表,看了一眼时间。 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祁遇自然注意到了樊秋煦这边的动静,他欠欠地开口:“你的黄油小熊都开始接客咯~” 樊秋煦刚睡醒,眼睛还很疼,她很不耐烦地睁开眼看向那边的祁遇:“你怎么在这?” 祁遇马上给樊秋煦展示了一种小人得志版的营业式微笑:“我不但现在在这儿,我昨晚也在这。” 他本来以为能刺激到樊秋煦,让对方马上抖擞精神起来骂她,结果却听到:“哦,那你人还怪好嘞,还没给我拉开窗帘,素质还挺高。” 祁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想到樊秋煦是一点斗志都没有,和她讲黄油小熊都不带起床的。 樊秋煦渐渐地适应了屋子里面的光线,他看了一下正在忙活平板的祁遇,好奇地问:“你还在工作么?” 祁遇直接把做好的旅行攻略递给她,寄希望于对方能有点时间的紧迫感。 樊秋煦瞄了一眼上面的标题边了然,她也学着祁遇欠欠地开口:“我出门不做攻略。” 然后推了推平板,好让自己靠近祁遇:“我只度假,不旅游。” 度假和旅游,虽然都是出去玩,但还是有那么一些小差别的。 度假就是你找一家当地的民宿,非常有当地色彩的那种建筑,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偶然间刷到了网上的一些帖子,兴致到了就去,也不要去强迫自己做些什么,每日三万步根本不可能,我是来这里享受生活,感受当地风情的,不是过来走路受罪的。 樊秋煦舒服地伸了一下懒腰,用一种“意会”的眼神看向祁遇,潜台词不言而喻。 祁遇倒不生气,把平板放在床头,靠在枕头上,看着仍然闭着双眼的樊秋煦:“你小心看不上你的小熊。” 樊秋煦很疑惑地看向那边的祁遇,她怎么记得,黄油小熊好像比她的工作时间还富有“弹性”?她好像记得小熊从来没上午上过班,但是她在宣发期可是雷打不动,每天五六点起床。 她打开手机,查了查小熊的排期,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把手机放在了床头,继续闭上双眼,准备酝酿一下起床的情绪。 祁遇知道她也没有睡的打算了,他问了一个现在看来比较致命的问题:“你喜欢泰国菜吗?” 这个问题,樊秋煦确实也不好回答,虽然说她对食物的要求不算高,但是泰国菜确实是称不上好吃,只能说能吃,祁遇这个话说的真的是没有水平,她也不知道对方所期待的回答是啥,只能略微试探着说:“还行吧。” 祁遇一时不知道她口中的“还行”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确实是不怎么喜欢泰餐的,感觉那里面的食物很是奇怪,完全不符合他的口味,不过他是不介意陪着樊秋煦吃的,于是他把手机递了过去,让樊秋煦选择那几家餐厅。 樊秋煦看了一下上面的餐厅,不得不说,她可做不到祁遇那样的体贴入微,两家西餐,两家中餐以及两家泰餐。她指了指上面一家看起来很贵的西餐厅说:“来泰国玩,吃西餐,是不是有点奇怪?” 祁遇觉得一点都不奇怪,这十分正常,毕竟泰国菜不能说是难吃,只能说是非常奇怪,于是他连忙点头:“我觉得泰餐有股怪怪的味道。” 怪怪的味道? 樊秋煦有点不是很理解,作为一个女明星,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她吃东西一般都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体征,毕竟为了上镜好看,一般是兔子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因此她对食物的要求其实是很低的。 但是樊秋煦想到上次“飞鸟”来泰国开演唱会的时候,舒意拉着自己吃她种草许久的一家餐厅,从外观上讲,确实是拿捏住了当下年轻人需要“出片”的心理,但是菜上了之后她俩尝了一口就感觉,这个饭确实是够“网红”。 中看不中吃。 樊秋煦虽然觉得味道不甚美妙,但本着勤俭节约,不浪费每一粒粮食的原则,她俩都给吃完了。原因也颇为暖心,这家餐厅很贵,舒意花钱花的肉疼,所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吃。最后舒意因为这件事,一个晚上都不怎么愉快,因此在曼谷买了一盒罪恶的炸鸡和一些看起来就不健康但一定很美味的小吃,回酒店又来了一顿。 祁遇听到这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身边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讨厌泰国菜了,他赶忙说:“这家西餐是我在英国上学时候认识的一同学开的,你放心,他可是跟着老法国正白旗学的,保证那叫一个地道。” 樊秋煦当即表示:“您还真不把我当外人,这话都敢说。” 汗流浃背了兄弟,您的父上大人可是前参议院的多数领袖啊,虽然这次丰民党中期选举不利,但是在政界,仍然还是那个响当当的响当当啊,你这话要是让外国友人听见,那可就妥妥地是外交事故了。 樊秋煦抓紧换衣服,准备洗漱,光速逃离这个疑似“外交事故”的场合。 祁遇看着樊秋煦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 ** 祁遇和樊秋煦二人被侍者引到定好的包间,祁遇点了两道菜后把剩下的发挥空间都给了樊秋煦。 她认真地看着上面看起来十分美味的菜肴,特意点了几个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准备踩雷。一般来讲,她和舒意郑沫出去的时候,菜单上越是好看的,越难吃,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学会预先拉低一下自己的期望值了。 她先小口小口地尝了一下端上来的牛排,口味不错。说实话,牛排这种东西很难做得难吃,她实在想象不出能把牛排做得难吃。 然后又试了一下服务员推荐的布丁,她的眼睛亮了亮,好吃的欸。 祁遇把樊秋煦的小表情收入眼底,他便放心地开始闲聊起来:“一会看完小熊还有什么打算没,据说那个队伍很快,只有五秒钟,比你签售还快。” 樊秋煦在这方面向来是个咸鱼,永远是他人出行时的最好伴侣。 她自己从不做攻略,只会跟着别人走。去年,郑沫拉着她去奥克兰玩,居然她俩跟着导航都走错了,气得郑沫在一旁都已经进行了好几圈口腔体操了,樊秋煦倒是淡定得很,劝她多多欣赏生活中不期而遇的惊喜。 因此着名的业余画家舒意评价道:樊秋煦是出行的最佳伴侣。 樊秋煦虽然早上不饶人,但是还是很拎得清的:“就按照你的计划走呗,能玩多少是多少。” 祁遇感觉这有点不像她休假的人设,他怀疑地问:“你不嫌累?” 樊秋煦自然无视这种质疑自己体力的问题,她哼唧了一声,用下午的实际行动让祁遇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是能够连开三天两个半小时演唱会女明星的体力。 他们先是去了Emsphere打卡了黄油小熊,顺便逛了逛里面的宜家,不得不说,这个附近确实有很多店铺,就在他俩路过一家B家的奢侈品品牌,祁遇非要拉着樊秋煦进去,说什么也要买一件风衣。 樊秋煦无情地拒绝了他。 无他,“飞鸟”并不是他们家的代言人,祁遇这个行为完全就好比HR提离职——不干人事。 二人沿着Sukhumvit 35 Alley 一路向前,沿途吃点喝点,先在Greyhound Cafe – Emquartier 来了点下午茶,然后又去了Soul Salt Paint Bar画了幅画。 当然,樊秋煦只提供宏观上的轮廓构建,具体的微观操作还是得祁遇去执行。本来祁遇觉得二人一起作画会是一段很美妙的经历,但是当他看到樊秋煦向自己展示她的“大作”时,他还是觉得这种小事还是自己代劳比较好。 祁遇真的感觉很纳闷,她们团里不是有一位号称艺人里画画最好的,画手里面唱跳最优秀的人吗?他原以为,像樊秋煦这种人,应该在艺术上面的天赋都应该很强才对,怎么到了她这里,似乎上帝只给她开了音乐和跳舞这两扇门呢? 他看着那幅连火柴人都算不上的简笔画若有所思。 樊秋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缺少点画画细菌而已,这很正常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达芬奇,那样的人一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虽然觉得这话没毛病,但是祁遇看了看那幅“大作”,他是在是无法想象,怎么世界上居然会有连火柴人都画不好的人。 舒意平时难道不和樊秋煦进行相关的业务交流吗? 祁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樊秋煦吸了一口饮料,有点生无可恋:“交流啊,怎么不交流,只不过是郑沫和舒意交流我在一边旁听而已,”说罢,她惆怅地又喝了一口,“我是真的看不出那些画到底在表达什么,在我看来,大部分的画都很丑,我是真的不懂她俩一天到晚有什么好聊的。” 祁遇一边上色,一边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好看?” “博物馆里的那种。” 祁遇乐了。 他也知道博物馆里的好,博物馆里的不但好,还贵呢,甚至可以说是无价呢。 她这不是来鉴赏的,她这是来拍卖的。 确实是术业有专攻,学金融的就是不一样。舒意在那边感叹画作的精妙,估计在樊秋煦脑子里只有一串串无情的数字。 樊秋煦以一种“你怎敢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的眼神望向祁遇,正色道:“我喜欢莫奈那种,印象派,光影的那种感觉很好。” 祁遇了然。 “其实也不一定是莫奈啊,德加、劳特累克还有毕沙罗都可以啊。”她小心翼翼地展现着自己对于美术的见解,毕竟,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美术细菌的人,她真的觉得这些人画的才叫画,其它的作品都欣赏不来。 祁遇就这样慢慢地听着,这是他第一次见樊秋煦展示出这种,不那么有把握的时刻。他看着旁边的人低头吸了几口饮料,还咬了咬吸管,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的心理波动的暗示。 祁遇努力用自己的画笔将这一刻定格,而且还参考了外面夕阳西下的光影变化,让此刻的樊秋煦显得美好的不成样子。 “好了。” 樊秋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祁遇到底画了什么,刚刚吐槽舒意和郑沫平时的“小众爱好”太投入了,导致让她都没怎么看祁遇画画的具体过程。 拿到手,她愣了一下,居然是自己坐在旁边的高脚椅上,从容地迎着即将落日的夕阳—— 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从画室出来,樊秋煦故意问:“要不要去芭提雅?” 祁遇学着上次她说话的语调和神情,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公众人物,影响不好。” 樊秋煦咯咯一笑,说实话,她对芭提雅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说这句话完全是想故意捉弄一下和祁遇,因而他们俩一起慢悠悠地回了酒店。 祁遇把在外面买的小吃放在茶几上,准备抱着刚洗完澡的樊秋煦舒舒服服地看场电影。 毕竟他们俩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但是晚上的活动他实在是除了男男女女不可描述的那点事之外,也不知道该干啥了,思来想去之下,还是看部电影吧。 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惊喜呢。 祁遇看着赶出来的樊秋煦,指了指电视的方向:“要不要看电影?” 樊秋煦对电影不感冒,但是也不讨厌,她悉听尊便道:“可以啊。” 祁遇继而抛出下一个问题:“你喜欢谁的电影,”说完,作势要开始找片子。 樊秋煦摇了摇头:“我除了没有美术细胞之外,也没有电影细胞。” 祁遇对这个答案很惊讶:“要不要看徐川的?” 樊秋煦一口拒绝:“不看。” “我刚才刷到你之前为了庆祝徐川电影上映,包了三十场,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他的电影呢。” 樊秋煦径直走向前去靠近了祁遇,故意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怎么,感觉空气中散发着一丝碳氢化合物的气味呢?” 面对樊秋煦的主动靠近,祁遇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一把扣住了对方,强势地将樊秋煦拥入怀中:“我的确,很介意。” 樊秋煦则环上他的脖子,挑衅地说:“如果我说,我和他有一段呢?” 这个问题不算难,他在脑海中无数次设想过樊秋煦可能之前会和徐川谈过恋爱,他最希望见到的是,樊秋煦和徐川分手了,并且没有任何挂念,他希望樊秋煦的心能在自己这里。 祁遇则环住她的腰,把她拥入怀中:“我不介意,但我介意的是,你心里会一直给他一个位置。” 樊秋煦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享受被别人主动拥抱的感觉,和昨晚那种带着情欲的拥抱截然不同。 她懒懒地开口:“徐川永远会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人之一。” 祁遇本来在摩挲着她手腕处的纹身,在听到这个答案后,他停下了动作,看向怀中的人。他不理解,究竟什么叫“最重要的人”,还要加上一个“之一”? 樊秋煦也睁开眼睛,对上对方的眼神:“徐川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刻拉了我一把,人要懂得感恩,三十场电影算什么,三百场都不在话下。” 祁遇垂眸,很想问,这一天你究竟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樊秋煦看出来气氛逐渐有些不对,连忙出来喊刹车:“只是朋友,”而后加深了这个拥抱“我们没有谈过。” 祁遇眼睛一亮,不相信地问:“真的?” 她点点头。 但是祁遇不理解,这无法解释徐川和樊秋煦的种种非常规的亲密行为,而且据他所知,樊秋煦是一个十分厌恶和男性炒CP的人,一旦有什么绯闻一定会公开撇清,那一长串“疑似前男友”名单也只在这个圈子里小范围流传。 他不相信樊秋煦会是什么游走于风月场合的高手,她也不是那种会左右逢源的人。毕竟那么多家公司,丰民和民和的两个党派,怎么可能不会捞取一点利益呢? 他一直认为,那笔天价违约金,徐川也帮助她偿还了一部分。毕竟,对方可是演艺世家出身,这样的家庭不会在金钱方面发愁,樊秋煦本人似乎……筹这笔钱筹得异常顺利,根本发现不出任何疑点。舒意和郑沫也不过是卖掉了一些房产和理财,这完全补不上AE的这个大窟窿。 真的不是徐川吗? 就算是徐川,加上他的帮忙,樊秋煦也不能轻易搞定这笔天文数字,难道她的背后还另有高人? 樊秋煦顺手拿了一根薯条,喂给祁遇吃:“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不正当的行为,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好朋友。” 祁遇皱了皱眉,他可不相信“男闺蜜”这种鬼东西,鬼知道那究竟是“闺蜜”还是备胎呢? 樊秋煦看着对方这丰富的小表情,站出来解决了他的疑惑:“我和他没谈过一秒钟的恋爱,而且徐川喜欢的另有其人,我只不过是个幌子。” 这个剧情的走向让祁遇搞不懂了。 另有其人?那为什么樊秋煦会是那个幌子? 他不可置信地开口:“你就任由他这样和你炒CP?” 樊秋煦正色地否定了这种说法:“我从来没说过他是我的谁,我倒是在公开场合多次说过,我和他是很好的同学和朋友。” 祁遇理了理思绪,大概徐川喜欢的这个人比较特殊,而且这个人本身不方便和徐川公开,这个人估计和樊秋煦关系也不会差。 想到这里,祁遇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徐川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后,樊秋煦则用一种“赞赏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则特别想马上给徐川发信息,分享自己这则美妙的趣闻。 她从祁遇的怀里起身:“你想多了,只是这位女士的身份比较特殊,等成了再告诉你吧。” 祁遇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终于是把悬着的心安全放回到了肚子里。他神清气爽地问:“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片子?” 樊秋煦思考了一下,恍惚间感觉自己突然置身于某一个高中晚自习的课间,她偶然间在徐川买的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于是她开口:“肖申克的救赎。” 祁遇很惊讶,他本来以为樊秋煦会喜欢穿普拉达的女王或者是傲慢与偏见,简爱那样的电影,没想到居然是肖申克的救赎。 作为一个十分业余的电影爱好者,祁遇很想知道是哪里让樊秋煦对这部片子印象深刻,他马上以一种洗耳恭听的眼神看向对方。 樊秋煦小心翼翼地撕下来了一小口罪恶的炸鸡,然后把剩下的部分都交给祁遇处理,她在沙发上盘着腿,努力回想了一下这部片子的内容。 但只记得那一个片段:有一个老头在自己出狱后由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最后上吊自杀。 樊秋煦在上大学之前从来没看过这部电影,她还记得那个晚上,任静拉着她去参加社团活动,看到这一幕的感受。 虽然心中百感交杂,但是难以言说。 那时候的她只能感叹一句“可惜”,但是现在的她却能用更理性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就像那个瑞德说的一样:被体制化了,并且无法离开。 祁遇提议道:“今晚要不要一起看?” 樊秋煦摇了摇头,她不喜欢看这部电影,这部电影的核心是悲剧,最后的结局美好的不现实,更像是编剧给观众织就的一个美好的梦。因此她开口:“不要,这部片子的内核是悲剧。” 祁遇咬了一大口鸡腿,炫耀地看向樊秋煦:“那……要不要看个爱情片,高兴高兴?” 樊秋煦倒是很善解人意:“男性会喜欢看爱情片吗?你确定不会睡着?” 祁遇嫌弃地撇了撇嘴:“我可不是那种,只会ken ken 而谈的人。” 樊秋煦扑哧一声笑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适合做女性的好朋友。” 他幽幽的说:“我怎么记得,这种话一般是形容gay的?” 樊秋煦也学会了他刚刚那副嫌弃无语的眼神,用一种“你怎可以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的口吻说:“这是一种来自女性对男性的褒奖,okay?” 祁遇拿了一小块榴莲喂给樊秋煦,他意有所指的说:“我只想当你的男朋友,对其他女性的好朋友不感兴趣。” 樊秋煦一边吃榴莲,一边在思考看什么电影。 十秒后,她给出了答案。 “小妇人吧。” 这确实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祁遇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秒樊秋煦,而后调出来这部电影:“我还以为会是傲慢与偏见或者简爱。” 她歪了歪头,撇了撇嘴:“我更喜欢小妇人一点。” 好,那就小妇人。 说实话,祁遇只是知道这个故事关于啥,但是还没看过。他调好电影之后,继续把昨天樊秋煦开了的那瓶红酒给找了出来。 樊秋煦看着祁遇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禁想,不愧是祁大公子,生活就是这么有品位,炸鸡烤串薯条榴莲配红酒。 在某方面,他还真是,很像自己啊。 樊秋煦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刚刚在路边上买来的小吃,还时不时地观察祁遇的举止。 他好像对这些食物并不排斥,不像路嘉和张沅吃饭必须去高级餐厅,衣服必须是奢侈品,吃穿用度必须力争人间第一流。 祁遇好像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他好像和自己一样,在这种事情上,追求的就是一个开心,也没有说完全迁就着自己去做。 凭樊秋煦的了解,这样的人应该不太可能会迁就别人,然后便想起来了祁遇那份体检报告,估计他在外面找人都得是要半套服务的那种。 就在樊秋煦的思绪已经聚焦在祁遇的画像分析时,一阵熟悉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如果你是Jo,你会怎么选择?”—— 宝贝,把它拿出来(微h) 樊秋煦看了一眼屏幕,发现电影已经进行到那个最经典的片段,Teddy在一遍遍地阐述自己的爱意,而Jo在一遍遍地阐述自己的缺点。 最终,Jo去了纽约,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这也是为什么樊秋煦相较于简爱,更喜欢这部小说的原因。 女性的一生不应该只着眼于感情和家庭,而应该构筑起来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因此,对她而言,这并不是一道难题:“我也会去纽约。” 祁遇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他不认为能够在“吃人的”的娱乐圈里获得如此成就的樊秋煦会说出来什么“爱情至上”的话语,这不现实。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野心家。 但是当这句话实打实地从樊秋煦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他很清楚樊秋煦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也许只是感觉感觉到了就做了。这对她来讲算不得什么,他们这种人,性就和吃饭一样寻常,这算不得是一件多大的事,位置越高,资源就越多,这样的事就会感觉十分稀疏平常,毕竟,大家都不是有贞节牌坊的人。 他虽然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况且这也是这个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但这并不意味着,祁遇能够在主人公是自己的时候,能够坦然面对,顺利抽身。 他破天荒的,第一次希望对方可以不要那么残忍,不要只索取身体上的满足。 明明他是在问电影,但为什么却感觉她却在为这场感情定调呢? 还在吃东西的樊秋煦过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祁遇好像一直没回话,她摘下手套,往对方的方向靠了靠:“生气了?” 祁遇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残忍。 “是不是觉得我很扫兴,很煞风景,现在说出这样的话。” 祁遇倒是回的很快:“没有。” 祁遇突然感觉,樊秋煦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与给你织就美好的梦境相比,他更喜欢直面现实。 可是现在他却不知,还如何化解现实的难题。 樊秋煦第一次感觉有点无措,为什么现在祁遇以一副忧伤的样子看着她,彷佛在控诉她好像在辜负无辜少男的感情一样。 这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有点小出入呢? 女方不粘着祁遇这样的人要求一个名分,他们不应该觉得会觉得这样的人很识趣吗?怎么这位大少爷反倒是有点闷闷不乐呢,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别告诉她,祁遇动心了。这比祁遇为了他爹的事业,主动向自己献身以寻求选票上的帮助还疯狂。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打电话问问郑沫,她很想知道郑沫会如何反应。 但可惜,她不能。 樊秋煦拿起酒杯,递给对方:“很失望?” 祁遇一笑:“说实话,如果你说你不去纽约,我可能会觉得你被夺舍了。” 哦? 您的心中已经预设过可能发生的结局,怎么在得到答案的时候还觉得难以面对呢? 说实话,樊秋煦有些难以理解。然后他就听到祁遇的声音传来:“说实话,你这一路,经历了太多,你的理想远远不是做谁的妻子或者母亲,你的理想应该是,做你自己,”然后祁遇笑着对樊秋煦说,“而我,支持你的决定。” 樊秋煦一愣。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听错,祁遇确实没有对她ken ken而谈,确实没有让她安于当下,确实没没有像一些男性一眼给她画未来的大饼。 她缓缓地环上祁遇的脖颈,美眸流转,二人就这样对视了不过叁秒,樊秋煦便被祁遇拥入怀中。 她轻轻一笑。 祁遇不解:“笑什么?” 樊秋煦不安分地动了动埋在祁遇肩膀处的脑袋:“我以为你会直接吃掉我的。” 祁遇皱眉,对樊秋煦心中的形象表示不满:“我就那么饥渴?” 樊秋煦眉眼含笑,打趣说:“你好歹一夜七次呢。” 祁遇惩罚性地咬了她脖颈上的软肉:“你现在恢复过来了是吧?” 樊秋煦当然恢复过来了,不仅恢复过来了,而且现在状态很还好,她故意蹭了蹭祁遇下面的某个东西。 当然,那个小东西也不负她的期待,果真硬了。 祁遇很无奈,本身相对樊秋煦推心置腹一下,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接招,直接带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越跑越远,他本来真的对樊秋煦没有任何邪念的, 但是自己的身体要比自己诚实地多,他能压住自己的思想,但压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 他沙哑地开口:“网上说,30岁左右的年轻人,一周叁次性生活就可以了?” 樊秋煦顿时间化身网络表情包,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四个大字:尊嘟假嘟? 樊秋煦不可置信地吞了一口口水:“哥们,你听专家的啊?” 祁遇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去他的推心置腹吧,反正他们俩的关系不会一天就玩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把握当下,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在不采取点什么措施,他可能就真成“哥们”了。 他危险地一笑:“当然不。” 然后大手握着樊秋煦的小手直接放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上。 樊秋煦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剌剌地去摸异性的性器,在樊秋煦还没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的时候便听见祁遇说:“来,宝贝,把它拿出来。”—— 重重的撸动(h) yedu 5 .co m 樊秋煦咽了一口口水,解开了祁遇的浴袍,她本来以为,像祁遇这样的人,怎么着要得要点脸,穿条底裤,没想要,打开便是他的小兄弟昂扬挺起的景象。 该说不说,画面还蛮有冲击力的。 祁遇绷紧的下颚靠近了樊秋煦的额头,轻轻地吻了吻对方:“摸摸它。” 樊秋煦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肿胀的肉棒,不敢太用力。 据郑沫说,男性的生殖器官比较脆弱,需要小心对待,不然一不小心对方喜提绝育或者半绝育,可能会赖上自己一辈子。 祁遇喉结急促翻滚,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以为樊秋煦这么生涩是因为没有这个方面的经验,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因此他紧紧搂住樊秋煦纤细的腰肢,吮了吮柔嫩的耳垂来缓解自己此刻的难耐。 樊秋煦看着这粗壮的一根,上面布满了骇人的沟壑,显得极为狰狞。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 du 4. c o m 粗紫色的性器晃动着巨大的身躯,顶端的马眼已经张开,不断地向外吐着一股一股的汁液。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祁遇吻了吻她的锁骨,本来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自从樊秋煦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之后,彷佛打开了祁遇身体里面的欲望之源,迫切想要樊秋煦摸摸它,撸撸它,甚至…… 樊秋煦看着祁遇那个不断张合的小孔,她微微弯腰,俯下身去,吻了吻它。 一个蜻蜓点水般划过祁遇的龟头,祁遇被这种陌生的触感和香艳的情景刺激得头皮发麻。天知道,他多害怕自己现在吓到他,他得意志多么坚定才没按住樊秋煦的头让她帮自己口。 樊秋煦眨巴眨巴了她那双卡姿兰的大眼睛,歪了歪头,彷佛刚刚做的事情和她毫无关联。 祁遇的眸子暗了暗,虽然他之前见过很多粉丝吹樊秋煦“很可爱”,但他一直感觉,樊秋煦本人和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那只不过是她为了挣钱营造出来的人设罢了。 但现在,他看着樊秋煦的“歪头杀”,突然理解了那群粉丝的做法。但好在,自己有特权。 他抱着樊秋煦,让自己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单手解开了樊秋煦的浴袍,然后他就被里面的风景给震惊了。 上面是一个黑色的蕾丝宽带的吊带,中间搭配了一个系带蝴蝶结,只能堪堪遮住她的酥胸,姣好的身段直接映入祁遇的眼帘。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蕾丝短裤,他本来以为这是平时在家里穿的那种短裤,没想到两边的开叉直接开到臀部,下面的风光若隐若现,使人浮想联翩。 虽然在这两天的接触中,他慢慢了解了樊秋煦的穿衣喜好,但是,她也不至于这么喜欢吧。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他大手揉了揉樊秋煦的臀瓣,有点吃醋地说:“你好像很喜欢这类衣服。” 樊秋煦一秒便猜出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故意挺了挺胸脯,靠近祁遇说:“但是这样的衣服,可以只穿给你看。” 虽然祁遇知道,做爱时的话不可信,但是能从樊秋煦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对二人关系的一个重大推进。他抱着樊秋煦热情地交换着口中的津液,大手也不闲着,直接拉掉了那根带子,樊秋煦的完美胸型立刻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一边吃着她的乳,一边拉着樊秋煦的小手在自己的肉棒上有规律地撸动起来。 他一边出声指导:“就在这里……这个地方可以下手重一点……嘶,”祁遇被樊秋煦的撸动爽的头皮发麻。 不愧是高材生,学习能力就是强,他只指点了一下,樊秋煦就马上掌握了要领。 祁遇也在这边吃着她的乳尖,大手在她的腰间和臀瓣徘徊。 她也开始摸索着祁遇的敏感部位,一点一点地加重力气,她能感受到祁遇在哪个位置的反应最为激烈,因而她加重了力气,重重的撸动了几下。 祁遇知道这个女人坏得很,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滑向了她的内裤,果真,隔着内裤就摸到了湿乎乎的一片。 樊秋煦在祁遇的一通挑拨之后,身体也越来越软,手也逐渐没有力气。 祁遇感觉樊秋煦有“偷懒”的嫌疑,他的舌尖抵近她的贝齿,缠住她的舌头进行反复的吮咬。 房间内马上响起来了一阵接吻的吸吮声和激烈的喘息声。 “偷懒,嗯?” 樊秋煦觉得自己好冤枉,明明是这个人一直在对自己吻来吻去,舔来舔去,现在还抱着自己吸吮不断,是个人都会有生理反应啊,怎么能说自己偷懒呢。 她才不会偷懒呢! 真是个可恶的资本家! 樊秋煦朝着祁遇那个脆弱的点,模仿着他之前抽插的样子,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不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所打到。 她的腿心慢慢地靠近了那个大东西,一点一点地磨着它。然后低头向祁遇的喉结进攻,显示淡淡一吻,然后伸出来了自己的小舌,耐着性子去舔那个小东西。 在樊秋煦的多重攻势下,祁遇也逐渐放松了警惕。逐渐享受在她给自己营造的温情之中。 樊秋煦瞥了一眼陷入情欲的祁遇,又扫了一眼他兴奋的性器,那个东西还高高的挺立着,分泌着透明的粘液。 祁遇在忘情地吻着樊秋煦的胸,大手摸着她的阴蒂。樊秋煦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因此她重重地吮了吮祁遇的喉结,在祁遇的敏感部分快速地撸动。 祁遇果真直接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有没有觉得我们秋秋很可爱(●'?'●) 记住她现在这个可爱的样子 红酒play+女上(h) 白浊顺着她的肚子,逐渐流向她那黑色的短裤。 白与黑的对比异常鲜明。 祁遇轻笑了一声。 “宝贝真厉害。” 又是这两个字! 樊秋煦右眼皮跳了一下,感觉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然后,祁遇便暴力地脱掉了她的内裤,一个耸动直接插入到了樊秋煦体内。 “呃啊……” 然后祁遇把蕾丝肩带向下滑了滑,让樊秋煦的那两团浑圆更好的展现出来。然后,他猛一拉近她的腰身,忘我的吮舔起来她的双乳。 樊秋煦感觉有无数道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自己的体内划过,但是祁遇除了惩罚性地啃咬她的双乳之外便毫无动作。 她看了看这个体位,祁遇该不会是想让她自己动吧? 不仅如此,祁遇的手,还不安分地在她下面的阴蒂上摩挲,本来她还觉得挺舒服的,直接趴在了祁遇怀里,结果他也如数奉还,一个用力,让她近乎抽搐地颤动了一番。 好吧,看在自己刚刚也做过类似事情的份上,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但是祁遇只是把肉棒插了进去,却一点都不动。 她装着不懂地样子,眨巴着泛着水雾的眼睛,无辜地看向他。 祁遇这个时候则很耐心地为她答疑解惑:“想要,就要自己动。” 樊秋煦装着一种委委屈屈的样子,慢慢地动了起来。 她发现,其实女上也有好处,这样她就可以掌握住整场性事的节奏。 她先是小幅度的微动,感觉不满意后开始逐渐加大幅度。 祁遇看她那两团雪白的双乳晃得眼疼,抱着她的腰身,埋进去,继续啃咬着。 樊秋煦眯着眼睛,感觉这个节奏越来越舒服,十分满意祁遇今天选择的这个体位。 但是祁遇就不一样的,他觉得樊秋煦总是不卖力,怎么不向自己前天晚上学习学习,那才叫“辛勤耕耘”。 他看着樊秋煦那个舒服的表情,总感觉不现在使个坏对不起樊秋煦这么“努力”的结果,自己可不是人工按摩棒。 于是,他抱着樊秋煦的腰,猛一起身,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红酒瓶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樊秋煦本身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之中,把祁遇当成了一个37°的按摩棒。没想到对方一个起身,把肉棒插的更深了。 而且祁遇一边走,一边搂着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能像一个树獭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一边走,一边承受着祁遇的猛烈抽插。 “啊!” 樊秋煦一不小心便呻吟了起来。 祁遇一笑:“很好听呢,宝贝继续叫,我会更卖力的。” 樊秋煦吸了吸鼻子,很不满地看向祁遇现在这种运筹帷幄的样子,她朝着对方的锁骨处,猛然咬了一口。 祁遇单脚踢开了浴室的门,看着正在作乱的某人,嘶了一声:“属狗的?” 樊秋煦哼哼一声:“属你的。” 祁遇挑眉。 很好,她还是那么有精力,今晚不妨消耗一些我们樊PD这无处释放的精力。 祁遇一下便把樊秋煦放在了浴缸里,然后去卧室拿了两个安全套。就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祁遇一下子扯掉了她的蕾丝带子,像她现在的浴袍一样,松松垮垮地开着,迎接祁遇的到来。 他直接对着瓶子喝了一口红酒,然后便嘴对嘴喂给樊秋煦,二人唇齿交融,痴缠的口津声逐渐在整个浴室里蔓延开来。 他把樊秋煦吻得七荤八素,然后便直接把剩下的红酒直接洒在她雪白的身体上。 樊秋煦的脑袋懵了一下。 然后她就感觉祁遇像疯了一样开始对她的身体吸吮揉捏,二人的浴袍上都浸透了酒红的液体再加上雪白柔嫩的身体和黑色的蕾丝,这一切都让浴缸里的二人显得无比地靡乱和色情。 祁遇一边咬着樊秋煦身上各处的软肉,还一边挑逗着她的花心,揉捏摩挲,但就是不给她痛快。 樊秋煦觉得下面好一阵空虚,她捏了捏祁遇的手臂,软着声音说:“祁遇……” 祁遇很满意,这还是她的床上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装着不理解地问:“怎么了,宝宝?”—— 扇了两下(h) 樊秋煦现在突然好恨自己的不是个男的,要是自己是个男的,她一定会干翻祁遇! 祁遇这个狗,居然敢这么对自己,居然还想要引导自己说那种话,呵呵,那他可真是看错人了。 “你要是不给我痛快,你信不信我找别人。” 祁遇眯了眯危险的眸子,他很想知道樊秋煦从小到大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为什么她可以每次都能精准的踩中雷点呢? “你现在居然敢说其他男人?” 祁遇先是安抚性地摸了摸她大腿处的软肉,然后大手直接朝着樊秋煦的白嫩耻骨揉捏,看着樊秋煦舒服地哼了哼之后,马上用了四成力,朝着下面吐着蜜液的花穴扇了两下。 “啪啪。” 响亮的声音回响在浴室之内。 樊秋煦不可置信地看向祁遇,这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尺度。 这是她这种白嫖用户能看到的内容吗? 不对,故事的女主角明明是自己啊! 樊秋煦怒不可遏,她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遭遇这样的,难以言说的性事体验。 她不排斥这种玩法,但不代表她接受这种玩法。 她很生气地喊了一声:“祁遇。” 然后祁遇就像早就有感知的靠近她的嘴唇,吻住了她,阻止樊秋煦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 樊秋煦感觉到祁遇抚摸的腰间有一种湿滑滑的感觉,她马上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祁遇笑着说:“宝宝的小穴很喜欢呢,”然后给樊秋煦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你看,流的水比之前还要多了。” 他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察言观色技巧的人一样,追问着樊秋煦:“你要不要尝尝?” 到底是谁,信誓旦旦地在飞机上说,我和他们不!一!样!的! 樊秋煦很羞耻地转过头去,拒绝回答任何相关问题。 他爹的,我一定要祁遇尝尝这样的滋味! 祁遇不知道此时樊秋煦做了一个多么惊世骇俗的决定,他还在作死的边缘徘徊,故意朝樊秋煦的耳边吹着热气,露骨地说:“宝贝知不知道那瓶红酒还剩下五分之二呢。” 樊秋煦给了他一个“所以呢”的眼神。 祁遇无辜地看着对方,他拿过来那瓶Shafer,看了看上面的标志:“这瓶酒五六千的样子,可不能浪费掉。” 樊秋煦看着自己黏糊糊的身体,不明白还有哪里适合继续“品尝”这瓶售价高达五六千的Shafer。 当然,祁遇本身也没好到哪去,他身上也是红一块黄一块的,挺和谐的倒是。 她瘪了瘪嘴,心中腹诽:这个时候倒知道“光瓶行动”了。 祁遇趁樊秋煦走神的时候,抬高了她的一条细长白嫩的腿,猛然用力掰开她的小穴,直接将剩下的红酒喷向樊秋煦的花穴之中。 祁遇低头,沿着穴肉的褶皱开始品味这瓶红酒。 本身樊秋煦的身体就已经瘫软的不成样子,刚刚祁遇的那两次不轻不重的巴掌更是让她的下面喷出了一小股水,现在祁遇开始耐心的帮她舔,她自己的生理反应自然不算小。 不一会,樊秋煦就软着声音说:“祁遇……” 祁遇一愣,没想到樊秋煦也可以发出这样甜腻的声音,他感觉对方可能快到了,因此抽离出去。 樊秋煦茫然地看着他,得到的是祁遇带着自己味道的吻。 樊秋煦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为自己找寻一个支点。 祁遇示意她用双腿环上自己的腰身。 二人紧紧地相拥,祁遇看着樊秋煦已经潮红的面颊,挺立的乳珠,交合处的淫靡的水液,他真的好想让她自己看看现在这副纵欲的样子。 粗壮的龟头顶进樊秋煦湿滑紧致的甬道中,一插到底,无比顺畅,穴肉马上就像无数张小嘴一样过来吸附着他的肉棒。 樊秋煦经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她不得已的呻吟了一声。 换来的却是祁遇的一记深顶,然后全根没入。 “宝贝,不要控制自己,叫出来。” 樊秋煦仍然咬着唇,紧紧地控制着自己。 祁遇一笑,开始在她的小穴内抽查顶撞,凭借着前天的记忆寻找她的G点。 “啊,不要。” 果真,就在这里。 祁遇按住她的胯,每次都是整梗拔出又全部没入。 樊秋煦感觉自己现在头皮发麻,祁遇搞起来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量级的。她完全不想看自己和祁遇的交合处,完全不想面对这么淫靡的现实。 祁遇松了松手,让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樊秋煦看着他们二人交合的位置。只见嫩红的穴肉外翻着,不断往下滴着白色的液体。 祁遇的动作逐渐趋缓,拉着樊秋煦的手,摸着她下面的嫩肉,哑声问:“你要不要自己摸一摸?” 樊秋煦闭了闭眼,刚刚还是一阵又一阵的快感,现在她又被祁遇吊的这么不上不下的,她真的考虑要不要换个人来为自己的服务。 樊秋煦不满地说:“你要是再这样,就没有下一次了。” 祁遇直接把她翻了个身,双手握住她的乳房,白嫩的两团瞬间布满了祁遇的五指印。 “呃啊。” 樊秋煦吃痛的一阵轻呼。 祁遇的声音瞬间冷了一度:“宝贝,不要在床上说这种话,不然……” 他立刻像打桩机一样抽插着樊秋煦的小穴,每次进出都会流出来清亮的水渍。他让樊秋煦把屁股撅高一下,后入的姿势立刻让阵阵快感直冲她的大脑皮层。 樊秋煦被撞得句子都说不完整:“祁遇……轻……一点。” 就在樊秋煦快要高潮的时候,祁遇加速了抽插的频率,每一下重重的砸在花心和G点上,樊秋煦将一大股滚烫的液体释放了出来,祁遇也隔着避孕套射出了今晚的第二次精液。 空气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 这次的doi终于结束了(????) 有一件很好不好的事情! 我要没存稿了! /(ㄒoㄒ)/ 直给的情话 樊秋煦恹恹地说:“祁遇,我讨厌你。” 祁遇本以为刚刚做爱的时候说的是气话,但没想到做完樊秋煦还这么说,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委委屈屈地问:“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她发泄地咬了一口祁遇的手臂,闷闷地说:“红酒撒了我一身,我还得再洗澡,而且我下面还得清理,”她打了一个哈欠,“可是我现在好困,我想睡觉。” 祁遇立马放了热水,帮樊秋煦脱掉了自己的浴袍。刚刚做的时候他怕她直接靠在浴缸上太凉了,现在刚好可以脱了。 樊秋煦这边还没结束:“还有,你废了我一套家居服。” 祁遇看了看那件被扔在地上的蕾丝上衣,心中默默地想:原来这叫“家居服”。 “等回国我赔你十套。” 樊秋煦哼唧一下,带着叁分凉薄,四分讥笑和五分漫不经心:“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我才不缺十套‘家居服’,我很少买衣服,都是品牌方送的。” 祁遇这个时候倒是“上道”许多:“品牌方送的是品牌方的事,我送的是我的事,我们是彼此独立的。” 本来祁遇就不知道该给樊秋煦送些什么东西,她这一提醒,自己倒是有了新的方向,自然很高兴。 他抱起来身体仍然处于瘫软状态的樊秋煦,让对方舒服地躺在浴缸里。自己则开始了相关清洁工作,他瞅了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某人,不忍心地说:“睡吧,一会洗完我抱你出去。” 樊秋煦还在抵抗:“我……可以的。” 祁遇突然想了什么,他连忙开口说:“我明天的飞机。” 然后就看见樊秋煦已经闭着眼睛,进入梦乡了。 他笑了一声,本来还想问问她明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地方,这样看来,明天还是让她先睡饱吧。 ** 樊秋煦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手上没有带手表,她还有点不太习惯。她勉强睁开了双眼,试图在黑暗中找到手机。 然后一转头,发现祁遇居然还在睡。 昨天晚上做完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怎么祁遇这种每天元气满满的人会这么困? 她蹑手蹑脚地够到手机,双击亮屏,发现居然才十点多。 她立刻放下了手机,准备继续和被窝进行更加亲密的接触。 不过被电子屏幕刺激后,她睡觉的欲望也不大了,因此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看还在入睡的祁遇。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有心灵感应,樊秋煦刚睁开眼睛盯着祁遇看了没多久,祁遇就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缓缓地张开眼睛。 一张开,看到的便是樊秋煦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说实话,看到樊秋煦比自己醒得早,祁遇居然还有点不太适应,他清了清嗓子:“要起床吗?” 樊秋煦看了看时间,好像记得昨天某人说他今天的飞机:“你几点的飞机?” 祁遇一愣,没想到她居然听进去了:“下午四点五十。” 感觉这个时间有点紧张,祁遇得提前俩小时去机场,她也不知道剩下的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时到底该干嘛。 祁遇提议:“要不要city walk?” ** 二人随便在酒店附近走了走,吃点了旁边的日料和一些泰国小吃。 祁遇吃东西的速度比樊秋煦要快,因此他可以以一种十分悠闲欣赏樊秋煦只面向他一人的现场吃播。 他猛不丁的开口:“你有没有考虑,以后做吃播。” 樊秋煦瞬间脑袋上冒出来了许多小问号。 为什么祁遇会觉得自己适合做吃播? 她不应该做专业性非常强的音乐类综艺吗? 祁遇看到一脸问号的樊秋煦,连忙解释道:“感觉你吃东西蛮赏心悦目的,投喂你应该很有满足感。” 樊秋煦瞅了他一眼,于无声之中表达了一个字:切~ 吃完之后,祁遇和樊秋煦便往酒店的方向走,祁遇看着站在阳光之下的樊秋煦,感觉她美好的彷佛不真实一般。 迎着微风,樊秋煦拍下这一刻的美好。 而祁遇,则在注视着她。 “这几天,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樊秋煦歪了歪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她而言,真诚确实是必杀技。 “算了。” 祁遇本来也没打算就凭这么一两天,进入她的心。 樊秋煦转而问道:“我和你一起去机场吧。” 祁遇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鼓足了勇气:“不要,我们之间不要别离,你只需要站在原地,等我向你奔来。” 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情愫,是冬雪消融,又像夏日清风。一句话,便让樊秋煦悄悄打开了一些尘封多年的心房。 她又问了一遍那个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祁遇难以回答。 一开始,只是带着目的接近,但是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见钟情。长久以来,他不认为自己是个肤浅的人,他从来便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狗屁理论,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他确实抑制不住的想靠近她,再近一点。 两个难以向对方袒露自己感情的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地走着,回到了二人所下榻的酒店。 等祁遇整理完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樊秋煦突然叫住他,她说:“有的。” 我是有一点,喜欢上你的。 祁遇立马惊喜地环上了她的腰,轻轻地吻住了她,不带任何情欲,反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樊秋煦本身在这种事情是就不想出力,但是既然自己已经迈出去了第一步,不妨再多做一点,她并不是一个对感到情爱羞耻的女人。她勾住了祁遇的脖子,吸吮了一下对方的嘴唇,然后灵巧地把自己的舌尖送了进去。 祁遇又惊又喜,但是碍于下午四点五十的飞机,他只得叫停了这次,到目前为止,充满“爱意”的亲吻。 相比于之前的水乳交融,他更喜欢这此刻近乎于不掺杂任何情欲的交合。 他走之前,还不忘吮了吮樊秋煦敏感的耳垂:“等我回来,嗯?” 樊秋煦粲然一笑:“好,我等你。”—— 我等的好苦啊 晚上,樊秋煦开了瓶同样的shafer,她出神地望向窗外。 她一直不理解什么叫做爱,她也很少在除了粉丝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 同样,她认为,人间确实有真爱,但是只不过不可能降临在她身上。 就她而言,她根本就没有过结婚生子的打算,以后估计也不会有。更何况,从二人的身份上来讲,她和祁遇还是有着相当的差距的,她们这样的人只能成为政客的棋子和工具,从来不会被纳入执棋者的阵营中。 即使可能会有结果,就像她歌词中写的那样: 【比起融入上流社会,我们更喜欢开自己的狂欢派对】 从各方面来说,他们俩都不会有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结果,而她,一直以来都是理智的,可以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但却不能夹杂着真实情感。 及时止损,应该是她一贯的选择。 毕竟在她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她一贯如此。 现在看来,她显然是,有点做不到了。 樊秋煦望了望曼谷的夜晚,自嘲的笑了一声,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今年到底是不是二十八岁呢。 你看,人生就是这么的,没有任何逻辑。 那么一向理性克制,冷清冷血的樊秋煦倒想尝试一下,让世间无数文学大家,无数痴情男女所称道的所谓“爱情”。 祁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虽然,这看起来,近乎为零。 ** 第二天,樊秋煦从泰国飞马来西亚。 毕竟度过了堪称梦幻般的几天,南瓜车也该失灵了,樊秋煦也该真真实实地投入工作了。 她刚刚结束了明天演唱会的彩排活动,她才有空看了一眼时间。 郑沫问,要不要点外卖送来。 已经很是疲惫的舒意和樊秋煦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叁个人一起去郑沫的房间了吃了烧烤,开了一瓶威士忌。虽然樊秋煦在外人眼里都是以一种:我只是一支小白兔,我不能喝的样子。 但实际上,她喝起来比谁都猛。 舒意看着那瓶即将见底的酒,问剩下的两位,还要不要再开一瓶。 樊秋煦眯了眯眼睛,只是淡淡地表示今晚她不再喝了。 郑沫知道樊秋煦的量,心想,这才哪到哪,她们仨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怎么着今晚也得尽兴不是。 径直又开了一瓶威士忌。 这个题目已经超出了樊秋煦的知识储备。 什么时候郑沫这么嗜酒了? 她往常可都是点到为止的。 舒意和樊秋煦对视了一眼,她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本来自己只是问一问,走个形式,怎么今天还来真的了呢? 樊秋煦也不拦着,既然郑沫心里有不痛快,让她喝就好了,喝完她和舒意两个人收拾残局,第二天醒来,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樊秋煦知道他们叁个人里面,舒意的酒量最差,因此她小声地说:“我陪她喝,你少喝点。” 听到这话,舒意已经做好一会扶樊秋煦回房间的准备了。 郑沫热情地帮樊秋煦和舒意倒酒,自己则是越喝越多,樊秋煦虽然刚才也喝了不少,但是那点酒还不至于让她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况且大家也都是声色场上摸爬滚打起来的人,再加上刚出道的时候,她还有过相当长时间的酗酒经历。她自然知道,现在的酒该怎么喝。 郑沫想喝醉,那就让她醉。 自己只起到一个陪衬助兴的作用。 果真,这瓶酒确实喝的很快,郑沫直接一个人干了一半多,要不是她嗷嗷着这瓶酒一点都不能剩,樊秋煦也不会直接喝下了剩下的四分之叁。 舒意扶着郑沫回房间休息,还帮这位好友卸了妆。本来以为自己今天的任务还有很多的时候,出去突然发现,樊秋煦已经收拾好桌面上的狼藉了。 舒意是一个对酒精不敏感的人,她不理解为什么郑沫能够清楚地知道樊秋煦的酒后状态,在她看来,樊秋煦喝完酒,不论喝多喝少,都是一个样子。 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樊秋煦,感觉这她和喝酒之前的差距也不是很大啊,但是这次确实是这一年以来,她所见识到的,樊秋煦喝酒最多的时刻了。该不会真的喝多了吧? 舒意出声问:“我扶你回去吧?” 樊秋煦哑着嗓子说:“不用,我能行,你自己回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舒意看着对方没有任何的异样,果真信了郑沫的话:樊秋煦比她的酒量好多了。她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素来稳妥,因此只是嘱咐道:“你多喝点水。” 樊秋煦应了一声,打开郑沫的房门,回自己房间了。 她对郑沫的生活不能说是了如指掌,至少也可以说是略知一二,她大概能猜出来对方今天情绪的异样。 回到房间,她打开手机,果不其然便发现祁遇的五条未读信息。 她现在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直接打开酒店内的瓶装水,咕咚咕咚地灌,试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 祁遇今天忙了一天,因为是自己第一次参加盛安集团的年末会议,他十分重视。但是看着自己白天发出去的信息樊秋煦还能给自己扔几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六点之后发出去的信息到也在还没有回音。 元旦过后,团队聚餐,这很好理解,但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樊秋煦不可能一点时间都没有吧。 她回消息该不会是轮回吧? 祁遇看着自己那支十分安静的手机,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莫非她说话不算话? 可她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祁遇只恨明天还有工作要做,不然现在他很想申请航线直飞马来西亚。 当他心中浮现出这个年头的时候,他都被自己给惊讶到了。天知道,虽然他出身显赫,但是并没有坐过几次私人飞机,主要是觉得,这玩意对于自己来说,确实不如直接买机票方便。毕竟坐私人飞机要的是一个便捷,舒适。他确实也不是什么特别注重享受的人,头等舱足以。 祁遇看着樊秋煦的对话框,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她再发一条信息的时候,樊秋煦回自己了。 ** 喝完半瓶凉水,樊秋煦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问了问自己内心的想法。 明明昨天决定好尝试着接受祁遇的,她不能说话不算话,因此她拿起手机向对方回复:【我刚回房间,刚才和舒意郑沫喝酒去了】 祁遇回得很快:【还不睡吗?】 樊秋煦看着对方在线,直接打了语音过来。 “喂,你听得到吗?” 突然接通电话,祁遇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嗯,很清楚。” 樊秋煦带好手机,开启扬声器模式,然后开始脱衣服,准备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祁遇估计樊秋煦一时半会不会睡,他问:“怎么不开视频?” 樊秋煦没好气地扑棱了几下水:“我在泡澡,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就算是电话录音都会很炸裂的好吧。” 祁遇则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们说的都是一些不涉及任何机密事件的,符合社会公序良俗的话题。” “那你觉得谁帮我举着手机比较好呢?” 哦,这确实是一个祁遇没有想过的问题。 确实,还是语音比较适合。 祁遇倒了杯酒,稀稀疏疏的倒酒声从祁遇的手机口传到远在马来西亚的樊秋煦这边。 她看了一眼时间:“你怎么这个点还喝酒?” 该不会像郑沫一样有心事吧? 祁遇开玩笑,故意夸张地说:“某人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消息,我等的好苦啊~” 樊秋煦本来今晚不是很高兴的,但是听着祁遇这个夸张的语调,她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今天郑沫拉着我和舒意晚上吃了烧烤,就我们叁个,没把握住,一下子喝多了。” 他对郑沫的酒量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总感觉樊秋煦今晚的兴致不太高:“你是不是喝累了。” 她愉快地吹了个泡泡,开心地说:“有点,但是知道你在等我后,我就不累了。” 祁遇被樊秋煦这么直给的情话一时间砸得晕头转向。 --- 我感觉郑沫的故事比较炸裂 当然,这只是我的构想 距离秋秋露出她的真面目还有很久,我努力写! U?ェ?*U 姐姐,我好想你啊 怎么,一天不见,樊秋煦已经从那个在床上和他一直对着干的人,变成了现在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祁遇怀疑樊秋煦被夺舍了。 她看着祁遇在那边沉默了好几秒,委委屈屈地给祁遇上了一下茶艺:“怎么了,你是嫌弃我吗?” 樊秋煦以前,从来没有听别人说,类似“我在等你”的话语,现在轮到自己,别说,这种感觉还挺不赖的,她不介意放纵一下自己。 而对祁遇来说,这着实有点让他难以理解现在的场面,他斟酌着开口,就在思考措辞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烟蒂给灼伤,这可真是多少年来头一次。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 不会是酒精激发了她的未知人格吧? 樊秋煦会这么可爱的吗? 在听见祁遇问自己今晚喝了多少后,樊秋煦感觉自己的“可爱攻势”没有奏效,她冷冷地说:“祁遇,你居然对我无动于衷。” 对了,这个味对了! 这才符合她一直以来的形象! 樊秋煦恹恹地从浴缸里起身,准备上床睡觉,她报复性地打开了吹风机,任由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传到宁海。 祁遇听着樊秋煦有点“不合作”的意思,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等着樊秋煦吹完头发之后,默默认错。 樊秋煦呼呼呼地开着吹风机,吹完呼呼呼地上床,开始做最后的护肤工作。 祁遇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感觉樊秋煦应该忙完头发这个项目了,他适时开口:“我错了。” “哼。” 他把烟碾灭,走到阳台上,迎着一月份的冷风说:“我很喜欢。” “哼。” 祁遇直接在这边笑出了声。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樊秋煦是个这么傲娇的人呢? “宝贝。” 樊秋煦一愣,这人还是第一次不是在床上喊自己宝贝,但是她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你不要用这种语调,这个词语喊我。” “为什么?” 因为,有点色情。 她咳咳一声:“监听你的特工会不开心的。” 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祁遇纳闷,抛开他会不会被监听不谈,就算被监听,他想说啥就说啥,为啥要管特工会不会不开心,特工不开心,他不应该会更开心吗? 樊秋煦嫌弃地撇了撇嘴:“资本家,一点都不关心底层人民群众的感受。” “我不认为特工属于底层人民群众的范围。” 樊秋煦觉得这句话有点子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情报局工资的平均水平是多少,你以为人家愿意认真监听你啊,月薪三千的工资拼什么命啊,虽然说你的身份特殊,不一定是很基层的人负责你这一part。” 祁遇努力想把樊秋煦往正确的谈话方向上拽:“这是关键问题吗?” 樊秋煦抹完生发精油后,又开始抹涂抹面膜,心情颇好地开始对着祁遇满嘴跑火车:“年轻人,你就记住,关键的问题,就是问题的关键,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要看具体情况。” 祁遇的沉默被晒干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 废话文学吗? 真可谓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樊秋煦听着手机那边的“沉默寡言”的祁遇,开心地笑出了声,她先把“祁遇”揣兜里洗了洗手,然后连上了手机充电线,开始抹身体乳:“怎么了年轻人,你怎么沉默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祁遇,他确实和樊秋煦差四岁,虽然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你想要具象展开的话,就可以是:她大一,他初中;她上班,他还在上学。 祁遇并不是一个多么在意年龄的人,但他却不知道樊秋煦对这个问题的想法,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破局方法:“姐姐,我好想你啊。” --- 卡一下 明天应该也有(●'?'●) 他俩都是有点演员天分在身上的( ̄▽ ̄) 你第一次,真的,好短 haitangw o.co m 这下轮到樊秋煦晒干沉默了。 回顾她前二十八年来的人生,祁遇虽然不是第一个敢对她说这样话的人,但确实是第一个说完还能安然无恙的人。 之前不是没有过一些所谓的“小奶狗”,为了资源想要爬她的床。樊秋煦虽然不太认可这种行径,但是平心而论,没有背景的人想要给自己谋个出路,这并不能算过分。毕竟搏一搏,万一可以单车变摩托呢。 她知道从底层上来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她也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但可惜,大部分人并不是为了推销自己的能力,而是推销自己的肉体。有的人便打通了和AE的关系,将她的房间号散播出去,导致在某一次演唱会回来后,樊秋煦恼怒地看着穿着衣不蔽体的男人。 事实证明,结果也如她所料。那个人确实是想勾引她,而且还找来了记者。万一自己没卖出去,还可以炒一波绯闻蹭蹭她这个大流量。 计划确实不错,和这个圈子里的大部分人的脑子都差不多。 但很可惜的是,那次演唱会之前,她刚去了日本的马蒂斯展,受舒意和郑沫所托买了很多周边。因此开完演唱会后,她们俩非要一块和她回房间,说什么,今天也得把周边拿到手。 刚进卧室,她们仨就看到一个脱得精光,只剩下一条叁角内裤的不知名小艺人。 那个人也玩的很开,不介意一晚上服侍她们叁位。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郑沫都惊讶了。 叁女一男?夲伩首髮站:pow en xu e3.c om 这么刺激? 看着对方只想傍富婆的行径,樊秋煦也是淡定的很,一边让舒意联系任静帮她们解决掉和记者有关的事,一边告诉对方:“我对搞别人没兴趣,我只喜欢看别人搞,而且是录像的那种,3p,4p以及BDSM。” 舒意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 郑沫不禁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樊秋煦啊,无论是智商学识抑或是思想阅历,哪怕是这种的变态癖好,那都得是头一份的。 她真的相信,如果这个男的能真做到这样的事情,现场直播给她们仨看,樊秋煦真的可以给他相应的资源。 这既是梭哈的回报,也是野心的代价。 可惜了,他不是一位合格的野心家。 那晚之后,樊秋煦本人的名声便开始有了一些小小的波动,包括但不限于:SM、玩咖、时间管理大师以及热衷于多人运动等等。 想到这里,她轻轻一笑,意有所指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喊我姐姐。” 祁遇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他没有那种什么唯我独尊的嗜好,相反,他认为,这样的称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拉近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 她舒服地躺在大床上,惬意地说:“上一个这么喊我的,好像不在这个圈子里了。” 祁遇一愣,大概能猜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她毫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女人想钓金龟婿,男人想傍富婆的那点事呗。” 所以,不在这个圈子里的意思是…… 祁遇勾唇一笑:“所以,你拒绝了他?” 樊秋煦不可置信地说:“拒绝?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可没这么高尚。” 她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说出了几个现在顶流男艺人的名字,以及几个知名男模特。 “你想象一下那几个艺人的脸加上那几个男模特的身材,反正比我高很多,我在女生中已经算高挑的了。” 祁遇虽然对这几个名字毫不熟悉,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始疯狂联想。 虽然感觉吃这个不知道多少年的陈醋确实有失风度,也不合乎理智,但是在他看来,樊秋煦俨然已经开始回味起那个野男人的肉体了 凭借着不算好的记忆力,他努力搜了一下那几个艺人和模特的照片。 哦,原来她居然这么地, 博爱。 还真的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不愧是郑沫的好朋友。 因而这又牵扯出来了另一个问题,平常郑沫的那些活动,樊秋煦到底去过几次。 不去是肯定不可能的,他压根不信这种说辞。就算他可以做到自己洁身自好,偶尔也得去参与一下那群酒肉朋友的狂欢派对。 这一刻,他的醋意疯狂滋生。 为什么元旦放假只放叁天,他想现在马上飞到马来西亚。 他耐着性子问:“所以,宝贝,你很欣赏他的肉体?” 樊秋煦不笨,他知道祁遇现在在在意什么,她打趣道:“你这是,醋了?” 不等祁遇回答,她接着说:“虽然他的条件确实不错,但可惜他那晚还找了记者,这可是我不允许的哦,前几天我助理在网上刷到了他的视频,他现在好像在做直播。” 对这个回复,祁遇很满意。 像这样不懂事的人,还能有工作都是便宜了他,谁让他当时把算盘打到了樊秋煦的头上。 虽然他也对樊秋煦实行了“色诱勾引”策略,但是人的本质就是双标,他可以,别人不行。 想着想着,他便给李衡发了条消息,要他明天上班后查查这个人。 他倒想看看,能让樊秋煦说外形条件优越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祁遇突然作死地问:“为什么你那晚会接受我呢?” 这个问题樊秋煦也不好回答,她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些措辞,但都觉得没有自己心底的感受来的有说服力:“不知道,我其实也不太清楚,用舒意的话来说,可能我比较吃你这款,长得符合我的审美,身材也不错,面相看起来也过得去。嗯……大概就是这样吧” 祁遇的嘴角马上咧开了一个巨大的弧度,看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自降身价和那个垃圾比。 他臭屁地说:“等我这周去马来西亚陪你过周末。” 正在洗脸的樊秋煦,听到这个消息时,鼻子进了好多水:“从吉隆坡飞到宁海得六七个小时,你这么折腾干嘛?” 祁遇很正经地说:“陪你过周末啊。” 正在擦脸的樊秋煦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我周末开演唱会吗?” “知道啊。” “那你来干嘛?” “陪你啊。” 樊秋煦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她感觉再这样下去,她会被祁遇的糖衣炮弹彻底俘获。 于她而言,她确实很憧憬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这是在过去的二十八年中所不曾有过的。 她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正色道:“祁遇,别对我这么好。” 祁遇喝了一口樊秋煦同款的那瓶红酒,望向窗外的元溪江:“秋煦,你值得。” 樊秋煦很想问问对方,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她值得的”,而后,她有一个猜想:“你有没有查过我。” 祁遇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或许指的就是樊秋煦那天所说的“经历”,他否认说:“秋煦,我不会用这种方式去对付我爱的人。” 樊秋煦笑笑,这好像还是祁遇第一次不带姓氏地喊自己,这种感觉和做爱时口中的“宝贝,宝宝”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一对普通的爱人,做一些爱人之间都会做的事,不夹杂任何的情欲。 然后,她听到祁遇清风般的嗓音划过她的心头:“秋煦,等你想说了,就说给我好吗?” 她也回答说:“好。” 祁遇能感觉到,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没有肆意窥探别人过往的嗜好,他只希望在未来,樊秋煦在想和别人喝酒谈心的时候,能够想起他的名字。 他在心中默默地想:樊秋煦,希望这一天,不要让我等太久。 她本就有睡眠障碍,虽然今天晚上喝酒喝的脑袋昏昏胀胀,但她的理智仍然清醒。和祁遇聊了这么久,她的脑袋也逐渐清明起来,昏昏欲睡的感觉消失不在。 现在的她,突然想,好好地了解他。 她试着开口:“祁遇,要不要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祁遇乐地奉陪。 他巴不得樊秋煦对自己的好奇心多一点,再多一点。 祁遇先从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开始讲起,很多人都说,榆安是他们祁家的地盘,事实上,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祁家正是从祁遇的父亲这一辈开始兴盛的。 从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上学被请家长那都是家常便饭,但好在,明女士的教育方法比较开明,他的父上平时一直忙于公务,很多事情都由助理代劳。 没错,是助理,不是秘书。 是为了祁遇而专门聘请的一位助理,专门管这个天天作妖的太子爷。 从幼儿园到高中,祁遇一直上的都是私立学校,这些学校都是承袭了父辈们的足迹,站在父辈的肩膀上和,他们这群人,一部分能成为国士无双的人才,一部分则成为未来的权贵预备役。 祁遇对上学没有任何兴趣,他经常迟到早退,而由于整个学校都对祁遇的“犬父”略有耳闻,也不会真的拿祁遇怎么样。 毕竟,相对于其他人的未成年早恋,嗑药,强奸未成年少女来讲,祁遇做的只能说四洒洒水了。 祁遇自己又不傻,心中始终有一杆秤,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他可没有蠢到为了一时的潇洒和刺激,来葬送未来自己几十年的大好前程。 听到这里,问题宝宝樊秋煦好奇地问:“你们那种学校,没几个普通人吧,强奸未成年该不会是……” 所谓的普通人,指的就是这种贵族学校为了装点门面,给一些普通人以全额奖学金,并且还提供生活补助的这么一群人。 不然靠这些少爷小姐,学校下下辈子都出不了成绩。 当然,由于这样的学生大多没有过硬的家庭背景,有很大可能会被校园霸凌。 但这种名额一般不会太多,一个年级基本上不会超过个位数。 所以,樊秋煦不认为这群富家子弟的注意力都会放在他们身上,至于强奸,不满十四岁的都叫强奸。 不过这话能从祁遇嘴里说出来,估计就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祁遇勾了勾唇:“宝贝真聪明。” 好奇宝宝樊秋煦继续上线:“那你居然不搞,那真的是蛮奇怪的。” 祁遇挑眉:“你怎么就相信那晚是我的第一次?” 樊秋煦很无辜地努了努嘴:“因为你第一次,真的,好短。” 然后在手机这边放肆地大笑起来—— My reputation's never been worst so ~~~ 不知道为啥我就想到了这句歌词 其实可以加一个bad 秋秋的风评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不好的 别人知道她搞得超级花,一般也就不喊她了(●'?'●) 穿什么都好 祁遇顶了顶腮,危险地说,故意拉长语调说:“是么?” 她颇具真情实感地眨巴眨巴了那一双大眼睛,虽然祁遇看不到就是了:“这是事实,你没法否定。” 当时她在心里默默补充:虽然第一晚的前两次比较短小,但是后面做爱的时候真的……把她折磨的欲仙欲死。 祁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点开手机购物软件,开始“报复式下单”。 樊秋煦对祁遇这边的状况浑然不知,她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类似隔空“吻男人喉结”,有点作死的嫌疑,鉴于对方要来陪她过周末,她“大发慈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继续说,当时发生什么事了。” 这件事,算是祁遇心中的一个结。 他缓缓地点了一支烟,站在阳台上,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他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向樊秋煦吐露自己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而后,他先问了樊秋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搞?” 祁遇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似往常,他的声音反而为这场故事穿上了一层略显伤痛的外衣。 樊秋煦刚说了叁个字:“没事的,” 她本来想说,没事的,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希望别人知晓的事,但后面那句话还没开口,却不想被祁遇打断了。 他沙哑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经常迟到早退,我上初二的一天,在我想翻墙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群初二的学生,在我经常翻墙的那个位置,逼着两个女生为他们口。” 樊秋煦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祁遇继续说:“但那个时候,那群人里面不止两个女生,还有两个面色潮红的女生,正在录像。” 他嘲讽地笑了笑:“你还记得你那天说‘女人最会为难女人’吗?我对这件事感同身受。” 樊秋煦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起来,这件事是祁遇的心结。 但是樊秋煦不认为祁遇会插手这件事,毕竟一个少爷小姐,就代表着一个家族,他不傻,不应该为了这样的事情而破坏几家的交好。 樊秋煦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来了莎士比亚那句话:“祁遇,The world is your oyster。” 但人们通常会忘记下一句话:which I with sword will open, 世界是你的舞台,我将以利剑开启。 祁遇释怀一笑。 但是秋煦,你呢?你的心结又在哪里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突然想抱抱她,他缱绻着开口:“秋煦……” 十秒钟,没有人回应。 他看了看手机,信号好好的呢,这人不会睡了吧? 祁遇不死心,继续小声喊了一句:“秋煦……?宝宝……?”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他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一点多了。 好吧,那就晚安了,宝贝。 ** “你还没醒?” 还处在混沌状态的樊秋煦,迷迷瞪瞪的点开手表的通话按钮,虽然听到的虽然是问句,但显然舒意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她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声:“没呢……” 听到这,舒意已经打算放弃对方了:“行吧,那你继续睡,我和郑沫出门逛逛买点吃的咯。” 樊秋煦这句倒是很有回复的欲望:“好的哦。” 挂了电话之后,她继续闭上了眼睛。 二十分钟后,樊秋煦绝望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长吁一声:“啊!天杀的舒意,居然在我睡觉的时候吵醒我!” 她绝望地看了一下时间,居然才是十一点半! 可是自己真的睡不着了! 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她准备先和自己的小手机来一段时间的亲密接触,酝酿一下起床的情绪。 当它摸到手机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 咦,怎么这么烫呢? 就算自己充了一晚上的电也不能这么烫吧,几千上万的手机不能就这个品控吧,趁早倒闭算了! 她照常双击点开手机,神奇地发现手机左上角有一个绿色的小方块 点进去,通话对象居然还是祁遇! 她再叁确认了一下通话时长。 十几个小时的通话一下子把她沉重的眼皮给抬上去了。 她揉了揉眼角部分的眼屎,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居然真的还在和祁遇通话! 她快速上网搜索了一下打工人的一般午休时间,有说十一点半的,也有说十二点的,好像十二点下班的人比较多。 可是祁遇是霸总欸,他应该不太用顾及上下班时间吧,他应该是看别人打卡的那种吧。 不过今天他好像需要去盛安集团做什么年度汇报,这还是他接手那个文娱公司以来第一次在集团总部亮相。 现在出声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呢? 可是如果十一点半还不能结束掉上午的工作的话,这集团也太没时间观念了吧…… 思来想去,她准备小声开口,如果祁遇不回答的话,她就安静地继续和他进行这跨越叁四千公里的“网络情缘”。 她试探性地小声开口:“祁遇……” 正在办公室吃午餐的祁遇眉头一挑,哟呵,这是愿意起来了? 樊秋煦瘪了瘪嘴,为什么感觉祁遇对自己的“起床偏好”已经完全拿捏了呢?她愤愤地说:“你在干嘛呢?” 祁遇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会开完了,我现在在自己办公室吃午饭呢。” 听到祁遇已经干完正事了,她便直接把手机扔到床上了,以一个“大”字展开:“你吃的什么,让我参考参考。” 祁遇看了看自己的饭,思考着怎么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通俗易懂的名词:“盒饭。” 什么? 她没听错吧? 祁遇吃盒饭? 她佯装严肃地问:“今年盛夏的营收状况如何?” 祁遇听到这话,不禁笑出了声,他知道她什么意思,也配合地说:“总体来讲,与去年表现基本持平。” 樊秋煦不了解这家公司,她不太清楚“与去年表现基本持平”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再往下问,似乎就显得有点不太礼貌了,而就在她想转移话题的时候,她听到祁遇说:“去年盛夏投了两款综艺,一个爆了,一个反应还可以,今年沉之言的一部剧,基本上就可以把这两款综艺拉平,所以说,表现持平。” 她嫌弃地说:“所以你到底吃的什么,李衡自己吃盒饭还有点可信度,你吃……” 她啧啧了两声:“这叫好比卖布不用剪刀。” 原谅祁遇跟不上樊秋煦的思路,他听到这句话后皱眉思考了半分钟也没参透她话里面的玄机,叹了一口气,只好“不耻下问”道:“所以?” 樊秋煦解惑曰:“瞎扯。” 祁遇这次是真的绷不住了,他以前一直都感觉自己是8G冲浪的那种人来着的,但没想到,这次居然接不上樊秋煦的梗,肯定是因为最近搞那个年终报告搞得时间太久了,腐蚀掉了他作为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天真和活泼。 不过此时他又注意到了一个“华点”:“你看起来好像对李衡,印象深刻?” 樊秋煦倒是很直接,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对呀。” “为什么?”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好像对我很上心,但又不是作为‘粉丝‘的那种上心,所以……” 祁遇大方承认:“我那时确实对你另有所图。” 听到这句话,樊秋煦开心地抱紧了另一个枕头,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其余见面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穿西装真的很对她的胃口,她眼睛眯了眯。 嗯…… 那送对方一对袖扣好了,暗示一下祁遇要多穿西装。 她一边在大脑中头脑风波,一边还没忘记和祁遇聊天:“所以你吃得到底是什么?” “李衡说,她女朋友吃这家的外卖吃了四天了,他很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然后我就让他也帮我点了一份。” 樊秋煦立马就领会到了祁遇口中的“盒饭”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可能,那个小姐姐说的可能是‘白人饭’?” 提到这叁个字,祁遇立马想到了自己去伦敦交换时吃的各式“霉食”:“我不理解,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简直像我在伦敦刚开始上学的时候吃的饭,就那么一点点米,一点点菜,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肉,还一百多一份,莫非商家和我经常光顾的那家超市是一家?” 樊秋煦觉得好有意思啊,祁遇从来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给人一种彷佛他不是来自这个圈子的错觉,今天他的炸毛,真的好可爱啊。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嘴角的上扬,反正祁遇也看不见:“有没有可能,人家这家轻食店的目标顾客不是你这样的?” 祁遇突然感觉樊秋煦的这句话特别有道理,因为他不会再去第二次了。 然后他就听到樊秋煦肆无忌惮的笑声从耳机里传来。 她已经彻底不困了,准备洗脸刷牙出门吃点好东西,顺便拍照刺激刺激祁遇。 没错! 她就是这么坏。 祁遇听着她那边逐渐放大的水流声,猜到了她终于准备从床上爬起来了,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调说:“你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洗脸刷牙了。” 樊秋煦无声地给他翻了个白眼:“呵呵。” 然后打开衣柜,准备穿衣服出门。 是一个调戏祁遇的好机会,那可不得把握住:“你说我现在穿啥出门比较好呢。” 祁遇吞了一口口水,大脑中自觉播放樊秋煦脱掉她身上的那两件短短的“家居服”的场景,因此他略显不自然地说:“穿什么都好。” 这可不是樊秋煦想要的答案,她故意问:“穿‘小米’和‘小粉’如何?” 所谓“小米”,在祁遇的眼中,就是一件堪堪遮住大腿的A字裙,所谓“小粉”,在祁遇的认知中,可以把这件衣服归为放大版的吊带。 祁遇不觉得自己的意见会对樊秋煦的选择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因此只是说:“嗯……你可以在外面套件外套。” 即使是一月份,吉隆坡也跟国内的夏天差不多,每天热的要死,樊秋煦笑着问他:“你确定么?” 祁遇正色道:“防晒。” 行吧,樊秋煦也见好就收,准备出门给祁遇买袖口去,最终还是选择了她的经典搭配:“我还是穿我的小“富贵”和牛仔裤。” 祁遇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注意安全,提防着路上的行人。 樊秋煦想要速战速决,因此故意夹着嗓子甜甜地回复说:“知道了哦,祁遇宝贝~” 然后利落地挂了电话。 祁遇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愣了几秒,继而笑出了声。 这女人还真是,撩完就跑。 --- 秋秋是懂得拿捏人的(* ̄3 ̄)╭ 这两天的篇幅都多了一些 我是不是很努力(●'?'●) 周五休息一下,最近一直在吃老本,让我再努力一下(●ˇ?ˇ●) 小心坏人 樊秋煦慢慢悠悠地逛了逛商场,随便扫了几眼男士袖扣,看起来这里的品牌,还是万宝龙的款最对她的审美。 不得不说,除了有点便宜,其他一切都还好。 那就买两款好了。 由于消费金额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因此她又拐到了Gucci去买领带,印象中徐川带过好几次这个牌子的领带,还挺好看的。 樊秋煦自然是那种SA都很喜欢的类型,不说废话,直接结账。 以至于店里十分冷清的SA误以为,“出手阔绰”的她是包养小鲜肉的富婆,热情询问要不要再来点女装。 作为一位对家的优秀代言人,她断断不可能穿Gucci的成衣的。 但是店里实在没人,SA又过于热情,自己平时除了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之外,也没啥别的开销。 因此,“樊总”今天十分豪爽地签了单,买了好多配饰和男款成衣。 哼,祁遇这小子可是有福了,一下次能收获这么多的礼物。 鉴于此,SA热切询问要不要派车送“樊总”回家。 樊秋煦想了想,这家商场自己好像还没逛过,打算先把这些东西寄存在这边,一会自己再过来拿。 SA当即热情表示:您放心,我们今天一定会把您安全送回家。 从Gucci出来后,樊秋煦买了杯咖啡,真正开始为自己逛街。 相较于传统的window shopping(只逛不买),她真正做到了“博爱”,基本上每逛一家店都会买点伴手礼,就连玩具店也不放过。 逛着逛着,她就走到了一家熟悉的品牌门口。 芜湖,这里居然还有这个牌子! 她压低帽檐,整理了一下口罩,确定应该一般人认不出自己之后,自信地走向了门店。 进去之后,樊秋煦不得不感叹: 居然是闪钻镂空的内裤,这样的衣服,她一个女生也愿意看啊! 别说穿了,光欣赏一下,就已经很快乐了。 她已经不敢想象祁遇那小子看自己穿这种衣服时的样子了。 不知道自己这条裤裤能不能“存活”叁十秒。 想是这么想,但樊秋煦还是面不改色的买了两条蕾丝“睡衣”,一条黑色的,一条白色的。不过就她这几天的观察来看,祁遇这小子好对黑色更敏感一些。 但是,她是不可能买两款一模一样的衣服的。 一模一样,那多没意思啊。 樊秋煦继续往前走,一款“办事”十分方便的套装吸引了她的注意。 行吧,她还是都买吧。 确实有一些衣服很适合勾引祁遇的时候穿,有一些衣服还挺好看,最起码能当平常的内衣内裤穿。 行,这牌子格局还不小,知道只做“干正事”的款式可能有点小众,还是得正常款的内衣内裤才能俘获大众的青睐。 虽然这家店现在不如以前就是了。 结账的时候,前台小姐姐给了樊秋煦一个特别大的袋子,搞得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的,毕竟也不是谁能一次性买这么多,内衣内裤家居服的。 她看着这两个大袋子,感觉有点犯愁:因为现在她很想处理一下人生中一些非常重要而且慢不来的事。 樊秋煦把刚买的东西都放在了这家店里,然后在店员小姐姐的指引下找到了洗手间。 解决完个人需求的她,哼着小曲走了出来,然后就发现离洗手间不远处,有一个小女孩在啜泣。 没错,是啜泣,不是熊孩子那种的放声大哭。 樊秋煦看着周边也没有人,但是这个小女孩小小的一团,看起来特别可怜,她发了此生为数不多的善心,上前询问:“Hello?” 小女孩眼睛红肿地朝她望去,鼻子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泣着,瓮声瓮气地说:“你好。” 樊秋煦眉头一挑,她这是遇见马来西亚的华裔了? 还是说她本来就不是马来西亚人? 樊秋煦为此时今天穿了牛仔裤而庆幸了一秒,她单膝屈腿,弓下身子去平视那个小女孩:“你好呀,你是和爸爸妈妈走丢了吗?” 没想到,小女孩的戒备心还挺重,警惕地看了一眼她,没有出声。 这边的人流比Gucci那边的要多一些,她俩在厕所附近也不现实,樊秋煦想着既然遇到了,还是得把孩子送回家里,因此她拿出来了一个刚刚买了的迷你版的玩偶挂件:“别哭了,这个送你,姨姨和你一起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哇”地一下便哭出了声。 好嘛! 这是把自己当成坏人了是吧。 祁遇啊祁遇,没想到吧,你让我小心坏人,没想到我就是那个坏人。 人生果真是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樊秋煦静静地看着小女孩哭了半分钟,然后歪了歪头询问:“我带你去这边的服务台吧,让工作人员播放广播,你家长听到就会来找你了。” 小女孩半真半疑地问:“真的么?不会拐跑我吧?” 樊秋煦实事求是:“宝宝你现在所处的这个商场,在马来西亚也是能排得上号的,我要是拐卖小孩,来这里下手,是不受有点不太明智。” 虽然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樊秋煦不打算这个小朋友能听得懂,她准备拦下一个工作人员问问工作台在哪里。 小女孩呆萌地看向她,鼻子上还冒着一个和她十分不配的鼻涕泡:“你真的会找到爸爸吗?” 樊秋煦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要你能和我一起去找这里的工作人员,播放广播应该问题不大。” 她其实考虑过要不要给孩子的家长打电话,但是她的身份放在这里,自己去做确实不太合适,而且,外边坏人这么多,万一这个小孩是诱饵呢? 她又瞄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小姑娘,心想:这小朋友也太可爱了,家长丢了不知道得多担心,应该没有坏人吧。 嗯……还是让工作人员帮自己做一下证明好了。 做好一番思想工作后,她问:“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电话呀?” 小姑娘沮丧地摇了摇头:“本来我是有一个电子手表的,但是,来这里之前我把它放在酒店里充电了。” 酒店? 看来不是马来西亚人。 既然如此,那还是得采取最原始的广播寻人法,她牵起了小姑娘的手,准备沿着刚刚工作人员指给她的工作台的方向前进,她随意的问:“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 听到爸爸,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一亮:“我爸爸叫许熠珩。” 樊秋煦停下了脚步。 小女孩不解地看向她,十分委屈,仿佛在说:“不是说好了陪我去找爸爸,怎么你说话不算数了。” “我认识你爸爸。” 小女孩一扫刚刚的委屈和不解,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兴奋:“真的吗?” 樊秋煦点点头,然后打开手机通讯录准备找人。 但是在该给谁打电话时,她犹豫了。 杨乐乐曾经直接把她的婚姻定义为“just business”,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给对方打电话,会不会让她本来就不太美好的婚姻变得更加糟糕? 她不是个对婚姻多么执着的人,相反,她对婚姻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没有态度,她根本就没考虑过结婚生子这样的事。 但是现实问题是,很有可能她这一通电话打下去,杨乐乐的家庭或许会爆发一些原本可以避免的战争和硝烟。 她没有插手别人婚姻的兴趣和爱好,只能她不希望对别人的家庭生活造成困扰。 她不希望杨乐乐觉得她很好,但是莫名其妙得罪了许熠珩那边,这样的话,这件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同样,她也不希望这件事和许熠珩扯上任何关系,她不希望对方觉得她有所图,她只想发一次善心,做一次好事而已。 思来想去之下,她拨通了张沅的电话。 她带着小姑娘来到了一个休息区,把刚刚没送出去的小玩偶拿给她,让她玩,打发一下时间。 此时靠在自家冰箱旁边的张沅,拿起手机划开了接听:“喂?” 樊秋煦看了一眼时间:“喂,这个时间,你应该中午下班了吧?” 张沅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人,颇为得意地说:“那当然,我这马上开饭,今天中午可是有四个菜呢。” 樊秋煦也不想浪费对方的时间,她知道估计对方也不想和自己废话:“你有许熠珩秘书的电话吗?” 张沅不解地皱了皱眉,怎么,这人转性了?想直接和许熠珩谈条件了? 不过中期选举后,许家风光无限,可能不会比之前的条件好了。 “有肯定有,就是……”他努力斟酌了一下措辞,“你想开了?” 樊秋煦摸了摸正在玩玩具的某个小可爱,又把包里仅剩的巧克力给了她:“不是,我最近几年不是在马来西亚嘛,我刚刚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哭,感觉挺可怜的,因此我就凑上前去问了问,没想到居然是许熠珩的女儿,所以……你懂吧。” 张沅懂了。 樊秋煦想做好事,但是不想让对方觉得过于谄媚。 但是,他怎么记得对方好像和杨乐乐关系还可以呢? 张沅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樊秋煦看了看还在吃东西的小姑娘,不太忍心在小孩子面前讲这样的话题:“上次她给我吐槽过,好想……不是特别理想。” 这点,张沅还是知道的。 因此他立刻把对方要的手机号码发了过去。 张沅像想到什么地,眼睛中突然滑过一丝精光:许家又怎么样,再风光,不是还是差点没保住自己的孩子吗?—— 牵紧她的手 许熠珩感觉自己站在女洗手间门口不太好,他去了旁边一个店的门口处,正好有个工作电话打了过来,在他和对方聊天的过程中,自己的步伐也逐渐远离起始点。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马上急急忙忙地往那边跑。 到的时候他居然发现,洗手间附近已经没有颂宜了! 本来在元旦假期的时候,他就答应了女二要陪她出去玩,但是应酬一个接一个,颂宜也由先前十分期待的“星星眼”,转变为了每天耷拉着小脑袋的委屈模样。 因此,这个周末,他直接大手一挥,帮女儿请了假,想带她出国玩。 颂宜一听妈妈要去国外看演唱会,她也举起了踊跃的小手。 但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乱子。 这个商场很大,有好几栋连在一起的楼,这次只有他们父女二人出来逛商场,没有其他人。 想让亲近的人帮把手都不可能。 他尽自己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联系到了商场官方,向他们提出了查看监控录像的要求。 他不敢贸然声张,这里不比国内,即使他可以动用一部分自己关系,但是牵扯到颂宜,他不敢贸然出手。 毕竟,他不知道颂宜只是简单的走丢,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当商场的工作人员调出来那一段监控录像时,他立刻皱起了眉。 他看到,一个衣着普通的女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向前攀谈,而且还试图给颂宜小玩具收买她。 呵! 自己技不如人,倒是一些对一些下叁滥的招数“铭记于心”。 怎么,民和已经退化到这种水平了,已经这么急不可耐了,在商场内部都能拐走他的孩子了? 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一切查的太过于轻而易举。 因为,监控没坏。 谜底真的有那么简单? 他立刻把相关信息同步给自己的秘书,让他尽快查到这个人是谁,是不是民和那边派来的。 周宁天本来以为这周会比较轻松,毕竟自家老板出国和孩子旅游去了,想着终于能够放松一下身心,弥补一下元旦没有休息的遗憾。 但没想到,老板居然把自家孩子给丢了。 真是没想到,休假还不如不休,因为这项“工作”比平时的工作还要难做。 但是,他真的没有任何头绪。 他真的无法靠着一个高糊的视频去判断这个人是谁,查是需要时间的。 就是不知道老板的孩子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当然,如果她挺不到,自己可能也基本要告别这个岗位了。 周秘书一边骂上司,一边开始动用各类人脉查这件事。 就在他冥思苦想,不得其法,反复拉取进度条观看那一段高糊视频时,一个未知电话打了过来。 ** “你说什么?” 许熠珩不可置信地略微拔高了声调,他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么快的时候找到女儿的下落。 他循着周宁天的指引,终于在这个偌大的商场中找到了颂宜。 没想到她倒是蛮自在,在一家咖啡馆内小口吃着下午茶,旁边放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各式各样的甜品。 没想到,自家孩子过得还挺好,比跟着他还自在。 家里不太允许她吃甜食,但是颂宜很喜欢各类小面包小蛋糕,也只有他一个人会偷偷买给她吃。 看来今天能一次性吃个够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走上前去,和樊秋煦打招呼:“又见面了,樊PD。” 樊秋煦站起来,继续保持着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时的样子,脸上挂着标准的营业式微笑:“许议员好。” 许熠珩笑笑,看着樊秋煦面前的咖啡,就知道这满桌的甜品都是买给颂宜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是麻烦樊PD了,今天真的出钱出力。” 樊秋煦只是笑着说这是她应该的,更何况,自己还和杨乐乐是朋友。 许熠珩朝着桌子上的各式甜品说:“她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 樊秋煦抿了一口咖啡,看着许颂宜包子状的小脸,眉眼中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小时候也喜欢吃,现在我的职业不太允许,所以我很喜欢买给别人吃。” 末了,她还补了一句:“我记得乐乐很喜欢吃布朗尼,这个小朋友吃可能会有点苦,她应该会喜欢。” 一路都在想颂宜的事,他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既然樊秋煦和自己的妻子是朋友,居然没有通过她,而是找到了自己的秘书。 然后又看到这满桌的甜食,不禁让许熠珩怀疑,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所求。 抑或是,简单的示好? 她想通了? 觉得丰民在未来的竞选中会更有优势? 他捏了捏女儿的“小肥脸”,宠溺地问:“有没有谢谢姐姐?” 许颂宜的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状,言语中自动纠正刚刚他口中的“称谓”:“当然有,我可有礼貌啦,我说只要一个小蛋糕就可以,”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草莓慕斯,然后带着叁分炫耀,四分撒娇,五分无可奈何地说,“是姨姨说,要买这些的。” 樊秋煦笑着说,就像午后的微风一般,划过心头:“没关系,姨姨有钱,姨姨愿意给颂宜买。” 许熠珩觉得有点意思。 自家妹妹在外面都是希望别人叫“姐姐”,不太希望别人把自己喊老,没想到这位倒是愿意,主动要小朋友喊自己阿姨。 樊秋煦看着自己把孩子安全地送到家长手里了,她的任务也圆满完成了,拿起包,准备功成身退:“那就不打扰许议员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许熠珩赶忙留人,怎么说都是自己妻子的朋友,这次还帮自己找到了孩子,这两大原因之下,他没有理由让一个女性单独回酒店,怎么说都有点不太安全:“我和颂宜送你回去吧,我在这边有车。” 樊秋煦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笑着摇了摇头:“好意心领了,我还有点事,比较麻烦,就不麻烦许议员了。” 说罢,朝着许熠珩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您留步。” 拿着自己手包,出了咖啡厅。 目送樊秋煦离开咖啡厅,他返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看着还在开心吃着小蛋糕的女儿,他严肃地说:“你刚开始是怎么和刚才那位阿姨说上话的?” 许颂宜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巴,埋怨地看着自己不靠谱的爹:“你刚刚还让我喊姐姐呢?” 他挑了挑眉:“你不是喊阿姨吗?”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什么都不懂的老父亲,怪不得总感觉自家父母之间怪怪的:“妈妈说,在外面看到漂亮姐姐要么喊姐姐,要么喊姨姨,不要喊阿姨。” 行吧,他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想知道颂宜为什么能跟着她走,她们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姨姨本来拉着我要去服务台放广播,听到你的名字之后她问我妈妈是不是叫‘杨乐乐’,然后给我看了她俩的照片,还有聊天记录,我就跟着她走了。” 许颂宜扬了扬傲娇的包子脸,满脸写着“爸爸,快夸我。” 听到这里,老父亲放下心来,奖励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还行,自家闺女不算太傻,没有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知道看聊天记录,算是有脑子,平常他没白教。 然后,她继续说:“姨姨要我牵好她的手,不然就找不到爸爸了。” 然后她在一个漂亮的包装袋内,找出来了刚刚那位“漂亮姨姨”送的可爱公仔。眨巴着大眼睛想让爸爸允许自己留下来这个小玩偶。 许家怕别人对许颂宜下手,他们很少会把外界的给东西留在她身边。 许熠珩捏着那个公仔的耳朵,突然明白了。 他明白为什么樊秋煦会给颂宜玩偶,牵紧她的手,给她买这么多甜品了。 ** 樊秋煦从咖啡厅里出来后,慢慢地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拿自己的东西。 回到Gucci店里,SA很热情地要把她送回酒店。樊秋煦笑了笑,只是让导购小姐姐帮自己把东西送回去。 从这里到酒店也不远,自己走回去也挺好的。 回去的路上,她经过了一个小公园,里面有一个妈妈带着孩子在那边滑轮滑。 她听到那个母亲满怀关切地说:“你小心点,别摔了。”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摔倒。 从来没有人在意她会不会疼。 她素来没有看别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地癖好。 但是,破天荒地,她听了下来。 那个小女孩的轮滑水平着实不算太高,就算是没有任何相关经验的她都能看出来小朋友滑得小心翼翼。 叁分钟后,果不其然,她摔了。 那位母亲马上走上前去,检查她的伤口,小女孩有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其实摔得不算重,她身上带着护具,小腿的那个位置也没有任何青紫的迹象。 如果是她,她可能会很尴尬地直接站起来,而不是向妈妈撒娇求抱抱。 自己,好像就没有这种意识,这种习惯。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她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在自己狼狈的时候被别人看到。 她一直都无坚不摧,她一直都所向披靡。 当小时候的她提出想买一块慕斯蛋糕时,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谩骂与指责; 当小时候的她骑自行车和摩托车相撞时,所谓家人们的严厉责备令她如临深渊。 她不再看别人的温情时刻,迈开步子往前走。 她又想要到了那个像小仓鼠一样,吃小蛋糕的女孩。 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当初有一个这样的个人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丢,是不是她就可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是不是,她现在就不会变成一个怪物了? 但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我们只能一直向前。 原生家庭一定会好吗? 未必。 膝盖摔得有多疼,只有你自己知道。 相比于融入这个纷杂的世界,她更喜欢自己独处。 或许会有一些小遗憾,或许会有一些小失望。 但这都不重要。 没有什么,比能够掌握自己的人生更重要。 若为自由故,任何皆可抛。 --- 今天考完试了! 前几天和uu讨论说,可能文章进度太慢 让我这几天修一下,可以囤囤再看 没有套(h) 祁遇的滚烫立马苏醒,深知樊秋煦浑身上下只有嘴巴最壮的事实,他略微靠后了一些,以免过分吓到她,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介意玩循序渐进的情趣。 他略微低头,按住她的腰身,用力吮吸了一下她的耳垂,喑哑的嗓子满含着化不开的欲:“真的吗?” 耳垂是她的敏感点,樊秋煦忍着不好意思叫出声,等刚刚她的那一阵快感过去后,她定了定神,开口说:“嗯。” 祁遇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顺便和她的碰了碰:“所以,我的身体,宝贝很喜欢?” 樊秋煦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别说,她是真的挺爱的。 虽然她在圈内看过许多男艺人,男模特,但是舞台上有多光鲜亮丽,私底下就有多么腐烂不堪。 很多男艺人都是gay,时尚圈更是重灾区,除此之外,剩下的人想要往上爬,总是离不开“桃色交易”这四个字。 哦,错了,这叫“资源置换”。 你有年轻美妙的身体,我有出道或者是杂志名额。 睡一觉嘛,大家都能获得好处,喜闻乐见啊! 所以她还是有点辨别“男艺人”和“霸总”的能力的。 一个女孩子被男人追问这种事,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但是祁遇的语气就好像自己占了他什么便宜一样,因此她不满地嘟囔道:“你不也喜欢我的身体吗?你又不吃亏,干嘛用那种语气。” 祁遇悄悄拉近了二人的距离,那个东西瞬间就顶了过来。 “宝贝,如果是你,你潜我,我都不介意。” 简直是睁着四个眼睛说瞎话! 到底是谁潜谁? 还有没有天理了? 告到中央! 我要告到中央! 祁遇看着对方抿嘴腹诽的小表情,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的浴袍带子,轻车熟路的探索她的秘密花园。然后,他就被里面的风景给惊呆了。 蕾丝内衣,搭配上次在马来西亚买的那条带着碎钻的小裤。 哼,谁看了不迷糊? 她自己穿上之后都快成水仙了! 祁遇记得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 如果一个女人穿着成套的睡衣和你做爱,这说明是她在上你。 “没想到今晚还有惊喜?” 说罢,就把樊秋煦打横抱起,然后稳稳地放在了沙发上。 蕾丝很薄,祁遇完全可以不解开带子直接吮吸她的小葡萄。他伸手抓了抓那两个团子,软滑地像丝绸一般,他用力捏了捏,隔着蕾丝也能看到些许红痕。 祁遇轻笑一声:“没想到宝宝的皮肤这么嫩?” 明明前几次他都会特别注意她的感受的! 为什么今天他这么野蛮! 樊秋煦有点生气地撇过了头。 祁遇也不恼,隔着那个带着碎钻的内裤吻了吻,顺便舔了舔那个位置。 果不其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水已经打湿了内裤。 “宝宝是想洗内裤吗?这么多的水。” 樊秋煦闭上了眼睛,不理对方的那些dirty talk。 但是祁遇却没想放过她,他痴迷地吻住了对方的唇。 樊秋煦自然是不乐意的,这个人刚刚舔了一下自己的那个位置,怎么还过来亲自己呢?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卫生? 祁遇全然无视了挣扎的她,他知道她接受不了,但没办法,男女体能天生悬殊,更何况祁遇一周五次健身房雷打不动,但是樊秋煦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踏入健身房半步的。 耐不住祁遇的攻城掠池,一阵没有意义的交战后,他终于如愿撬开了她的贝齿,含住对方的舌尖并且迅速勾缠在了一起,不一会,空气中传来的啧啧的水声。 胳膊被祁遇禁锢着,樊秋煦根本不能动,祁遇就这样吃了她好一会,才终于放开了她。 此时,樊秋煦已被他吻得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只听见祁遇在上面压着她说:“宝宝,呼吸。” 樊秋煦的cpu短暂地停止了运转,只知道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此时她的脸上露出了绯色,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 头顶上传来了祁遇的鼓励:“宝宝真棒。” 樊秋煦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应这种话。 在她过去的二十年内,她从来没有接受过来自他人如此的赞美。 家长只知道动手打骂,从来不知养育孩子。 这导致樊秋煦听到祁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绯红更甚,而且羞于回答。 祁遇看着她恢复的差不多了,分开了她的腿,抵住洞口问:“宝宝休息够了,我要开始了。” 樊秋煦立刻意识到了一个bug,她家里,没有套。 欣赏着樊秋煦惊恐的表情,祁遇便颇为贴心的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食指和中指之间散开了一点缝隙,左边揉,右边夹:“我这几天买了很多套,宝宝你猜,它们在哪里呢?” 之后扬起了一个微笑:“猜对了,我们今天就用宝宝最喜欢的姿势做,可是如果猜错了……” 他的分身又硬了一圈,然后不急不慢地吐出了下面的话:“错了几次,就多做几次。” -- 这个男人的本性即将暴露! 放心,没有也没事,反正怀不怀的上都是我说了算 所以肯定怀不上 放心~ 他是想精尽人亡,做死吗?( p o 18r r.co m 一股熟悉的味道冲上她的鼻尖。 樊秋煦轻轻地环上了祁遇的脖子,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仔细辨别了一下是不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味道。 祁遇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看着樊秋煦想要搂住他的脖子,因此他便稍微俯下身去,这样她就能在抱住自己的同时也不觉得累了。 这样就能多抱着自己一会了。 这边,樊秋煦已经确定好了这个熟悉的味道。 嗯,确实是菲拉格慕的那款男香,她们之前做代言人的时候她还特地买过这款香水,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不错,自己看上的男人和自己有着相似的品味。 她俏皮地说:“小阳台吧,你在那边上我,是不是还挺有感觉的?” 樊秋煦家里不止有一个阳台,大阳台做了落地窗,小阳台就只做了一个栏杆,放了一个小茶几和一个懒人椅,没事在家里喝喝茶看看风景,还挺惬意的。 但就是樊秋煦自己没享受过几次罢了 祁遇忍俊不禁,他故意含住了对方的耳垂:“确实,尤其是后入,确实应该很有感觉,但是宝贝,那边可没有玻璃,我可不舍得你的那个样子被别人看。” doi+1。 樊秋煦这次思考了一下,看着她那个再普通小房间的基础上,打通了两个卧室的衣帽间,立马‘福至心灵’地说道:“衣帽间?那边那个全身镜,你是不是挺喜欢的。” 祁遇戳了戳她的腮帮子,意味深长地说:“宝宝你要知道一件事,不止我喜欢,你也很喜欢的。” 然后,他靠近对方的刚刚被他含住的耳垂旁边说:“你那晚的水,真的比以往都多。” 樊秋煦听完之后立刻炸毛,马上就想抬腿给祁遇点color see see。 但可惜,对方预判了她的动作,直接钳制住了她让她一动不能动,不仅如此,还声音响亮地在她的一团浑圆上嘬了一口。 “祁遇!”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不然就爬不上樊秋煦的床了,他在对方继续输出之前,以吻封缄。含住了她即将叭叭叭不停的嘴唇,并且略带惩罚性地啃咬了几下,之后便是攻城略地,直接跳了一曲舌尖上的华尔兹。 别说,钳制住了樊秋煦的手和腿之后,这个接吻以及千禧的体验值一下子就高了许多。毕竟她可不是那种随便就能就范的人。 嗯,还是得武力镇压。 樊秋煦也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主,看着祁遇吻得越来越上头,感受着低着她的那根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她也就不反抗了,反客为主,让祁遇吃了一惊。想看更多好书就到:3haita ng.c om 祁遇小心翼翼地拖住她的头,防止她一直往后退,他们二人的这个力度,头抵在沙发的扶手上肯定不如他的掌心舒服。 一阵唇齿交融后,他的大腿处感到那阵湿意,逐渐加深。 樊秋煦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漫不经心而又一字一句地吐出了金贵的两个字:“抵了。” 祁遇心里觉得好笑。 知道的是“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她点的小鸭子,刚才那个是金贵的樊秋煦女士给的额外的嫖资让他“退下”呢。 祁遇对她刚刚发言不予置评,转而告诉她一个十分欧亨利的结果:“错咯~” doi+2。 樊秋煦就知道,这个男的没安好心,他刚刚说出来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是那么欢快,她可得手动给他加个波浪号。要不是怕她提起裙子不认人,他还不得蹦起来了。 他不怀好意地蹭了蹭那个已经肿胀的部位。 啧,都这样了还能人,他可真是个王八啊! 爱说不说,反正没有套套她可不做~ 憋死你! 看着樊秋煦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祁遇起身去拿避孕套。 樊秋煦看着他那熟悉的步伐,逐渐走出六亲不认的模样,她不由得在心里对祁遇刮目相看:“祁遇,你可真是个畜生啊!” 祁遇挥了挥手上崭新的避孕套,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包装,在樊秋煦行“注目礼”之下,以一种颇为优雅的姿态带上了本次快乐的必备用品。 樊秋煦看着避孕套上面一个大大的清凉款,她不由得微微瞪大了双眼。 说实话,大多数情况下,樊秋煦都是一位情绪稳定,喜怒不行于色的人。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祁遇一样,把避孕套放在冰箱里,并且放满一整个隔间。 她确信:祁遇强奸了她的冰箱。 他是想精尽人亡,做死吗? 祁遇看到她这副惊恐的样子,也学着她刚刚天凉王破,漫不经心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脸蛋:“宝贝,我还买了带玻尿酸的那一款,宝贝你去美容院不是会做一些带玻尿酸的项目吗?这次把它直接灌到你下面,你说如何?” 这一款避孕套她听郑沫吐槽过,据说商家打的是可以“失禁”的旗号。里面的玻尿酸加了一些能够让女性兴奋的“因子”,据说doi的时候能特别尽兴。 樊秋煦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她还不想有这样的体验,她希望祁遇能做个人。但是看着现在已经箭在弦上的祁遇,她突然颇为“可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眼眶里瞬间起了一层雾气,她拉着祁遇的衣角,即将泪如雨下:“不要,我不想。” 祁遇从来没见过樊秋煦的这副样子,他知道对方大概率是装的,但是他发现他真的无法拒绝樊秋煦楚楚可怜装弱小的样子:“好,我们不用。” 得到了祁遇的承诺后,她继续得寸进尺:“今天要轻一点。” 他从善如流道:“好,轻一点。” 然后,他用手摸了摸那个湿淋淋的小口,一个挺身,全根没入—— 要不要尝尝自己(h) 樊秋煦猛然大叫一声:“祁遇!” “在呢。” 而后开始猛烈抽插,房间里马上就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声。 柔软的身子不断后倾,祁遇直接一把抱起来她,向房间内走去。 第二次了,樊秋煦心里想。 这是祁遇第二次这么抱着自己往里面顶,虽然这个姿势略微有点羞人,但不得不说,体验感还挺好的。 樊秋煦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了祁遇的肩膀处,闭上眼享受这一次又一次灭顶的快感。 祁遇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还以为樊秋煦对他刚刚的行为表示不满,因此他尽可能快的走到卧室,把她稳稳地放在了床上:“不喜欢?” 樊秋煦搂着他的脖子,仍然保持刚刚的负距离模式,只不过这次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就是感觉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祁遇挑眉:“怪不得刚刚你忍不住叫了好几声,还咬了我一口。” 祁遇指了指刚刚对方留下来的那个牙印:“这可是宝贝给我的奖励。” 樊秋煦很不满意的“切”了一声。 说实话,他还挺喜欢这个姿势的,这种两人面对面的体位,能够很好的感受对方的情绪变化,尤其能看到樊秋煦刚刚微微闪动的睫毛。 唔,她也是爽的吧。 想到这里,他又往怀里抱了抱樊秋煦,樊秋煦很享受地挂在了祁遇的肩上,伴随着对方用力的节奏哼哼唧唧的。 他吮了吮对方的脖颈,然后又流连到她的唇瓣,手上也不停歇,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花瓣处反复揉捏。 樊秋煦眯着眼整个人的重心放在祁遇身上,身体上传来了阵阵抖颤,好不舒服:“嗯…轻点。” 祁遇的手掌滑向了她的蕊心,樊秋煦被迫承受着那炙热的触摸。 眼看着祁遇越玩越起劲,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又大了一圈,但是对方似乎没有动的打算。 祁遇把沾满水渍的右手递给樊秋煦,用左手拍了拍她的腰:“要不要尝尝自己?” 樊秋煦皱着眉哼了一声,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不要。” 然后她就亲眼见证了祁遇面不改色地舔了一口,好像还吮了一下。 她微微瞪大了一点眸子,上面写满了六个个大字:你居然不嫌脏? ”甜的,看来是宝宝刚刚喝的杨枝甘露的作用。” 樊秋煦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圆。 你要不要听一下自己在说些什么屁话。还她喝的杨枝甘露?她拢共就买了一个手作的350ml的饮料,由于嘴馋喝了两口剩下全让祁遇给喝了,那这么说现在某人应该比自己更甜。 樊秋煦撇撇嘴。 她可不说,万一说了祁遇这个狗东西让自己帮他口怎么办,她可干不来那个事。 祁遇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一下就笑出了声:“宝宝,你这样瞪人可是没有威慑力的。” 然后“啵”的一声将自己从樊秋煦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樊秋煦面露不解,歪了歪头。 祁遇拿出来了那条樊秋煦为自己选的领带,然后就在她以为对方要捂住她的眼睛的时候,祁遇麻利地绑住了自己的手。 Fine,来就来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已经有路径依赖了。 祁遇看她这个反应,吮了吮她胸前的小葡萄问道:“今天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比如?” 祁遇抬高樊秋煦的两条腿,然后自己猛然插入。 “啊!” 这个姿势可以让祁遇以最快的速度实现和他心心念念的秋煦宝宝进行负距离的接触,不过就是秋煦宝宝不太接受罢了。 “疼!” 祁遇甫一进入,就感到有千万条褶皱在吮吸他,来回的迅速摩擦让她的大腿腿心出很快就泛起了红痕,她感觉现在好像有几根小针在扎她,但是那根粗的东西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饱胀感,让她在痛中快乐着。 祁遇腰间的动作一刻也不停歇,全部都是大开大合的深入和退出。 经过这几次的磨合,樊秋煦倒是能够做到物理和精神上同时对祁遇敞开心扉。 毕竟,做这件事还挺爽的,祁遇还挺知道照顾她的感受的。 祁遇看到她舒服地眯起了双眼,吻了吻她的唇。 令他意外的是,樊秋煦居然主动探出了一寸舌尖。 嗯,她在勾引他,他有证据。 祁遇解开了缚在她手上的领带,十指紧扣,攻城略地,二人一起到了高潮。 — 祁遇:宝宝你终于勾引我噜 秋煦:我只是觉得很爽,这是给你的奖励 第一次用ipad码字,最近出去玩,晚上睡不着就想剧情,结果越来越兴奋… Anyway,这次的车车终于结束了!我写剧情争取写长一点! ps:祁总他超爱,做爱都要十指紧扣,嘻嘻嘻。 一起去札幌 11:00,宁海国际机场 昨天晚上胡闹到一点多,今早起来的时候樊秋煦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现在还挂在祁遇的身上闭目养神。 祁遇倒是很受用,他很享受和樊秋煦的贴贴时刻,看文件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感受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樊秋煦恹恹地睁开眼,解锁。 映入眼帘的便是任大经纪人的信息:【临时在韩国增加了一个活动,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两天? 可是距离祁遇的生日也没几天了,她可为他的生日准备了好久呢。 樊秋煦瘪了瘪嘴,关掉绿泡泡去找日历。 祁遇发现了樊秋煦的小情绪,关了平板,吻了吻她的发顶,连忙问:“发生什么了?” 樊秋煦调出来了刚刚的信息给他看。 祁遇有点沉默。 1月29是他的生日,虽然她可能不知道,但是祁遇还是想和樊秋煦在那天一起过生日。 晚回来几天,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没办法和自己一起过生日了? 祁遇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他也从来不认为过生日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他破天荒地不想让樊秋煦参加这个额外的工作,他想让她在那天,陪陪他。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暗了暗。 但还是颇为识大体地说:“没关系,你尽管去忙工作,到时候我来接你。” 樊秋煦不是没有看到他刚刚的失落,她知道他在在意什么。只是没想到祁遇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居然对过生日这么看重。但是嘴上还是说:“好喔,等我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祁遇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询问:“还疼不疼?” 樊秋煦往祁遇相反的方向动了动。 这人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喜欢和自己贴贴,她都怀疑对方有肌肤饥渴症了。 “还好,就是胸口的牙印还没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祁遇知道她不希望被别人看到,所以从来不在她的脖子,手腕的地方留下痕迹。但祁遇终究是和其他普通男人一样,占有欲作祟,他极度渴望在樊秋煦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不知道为什么,做完这件事之后他总是有一种极度的满足感。 樊秋煦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觉昨天做的有点久,她现在很困,但是手机app上预计马上登机,她整个人处在一种睡又不敢睡,但是十分困的情境之下。 就在樊秋煦即将见周公的时候,祁遇突然拍了拍她。 樊秋煦猛一惊醒。 看着面前的那位笑容甜美的空姐才意识到:自己要上飞机了。 等等,她现在在机场的vip休息室,和祁遇以及,一位机场的工作人员。 祁遇适时解释道:“这个机场的承建和祁家有关。” 哦,那应该问题不大。 看着对方阴转晴之后,祁遇试探着说:“走之前,抱一个?” 樊秋煦一整个人直接环住了祁遇的腰身。 其实她并不是害怕恋情曝光,只是,在她还没解决好自己的事情之前,她还不太希望自己的名字和祁遇挂在一起。 不过鉴于他们二人的阶级差距,她不太认为自己会和对方有未来。 就算她还有另一层身份,但这也无法弥合二人从家世的天然鸿沟。 就算祁家能接受她, 她自己也接受不了自己嫁人的命运。 在樊秋煦的眼里,她拼搏奋斗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嫁给谁,为谁洗手做羹汤,相夫教子,生儿育女的。 她这么拼命,便是为了掌握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省的以后给二人找麻烦。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对不起祁遇,因此她蹭了蹭对方的脖子。 祁遇没想到她的示好来的这么快,按捺住内心的惊喜,仍然平静地说:“走吧,我等你回来。” 樊秋煦抬起了头,看向了他的眼睛。 这种温情,是她在过去近三十年中从来没有,她确实贪恋,祁遇确实已经抓到了她的七寸。 在她这里,拥抱比接吻更为炙热。 樊秋煦离开了他温热的怀抱,然后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祁遇瞬间瞪大了眼睛。 樊秋煦笑着看着祁遇这么不值钱的样子,嘴上说着:“我走了。” 心里却在说:“谢谢你。” ** 结束了今天的彩排后,樊秋煦正抱着手机在保姆车里回祁遇的信息。 舒意最近累的要死,在得知自己临时又加了两天韩国的行程后,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因此,她对着樊秋煦无力地说:“我要累死了,我要求申请三个月的大假!” 樊秋煦眼皮也不抬,直接冷漠地回复道:“这种事情你去问任总,我没有决策权。” 舒意的小脑袋上立刻冒出了许多小问号,什么叫她没有决策权,那一整个公司她得出了百分之70以上的资金,她还没有决策权? 果真,人一旦被资本腐蚀了,就很难记起当初的自己了。 舒意抗议道:“我不管,我就要放三个月的大假,我出道到现在还没正儿八经的休息过呢,我们可是过年都忙的马不停蹄的人,我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这里,舒意突然抱上了樊秋煦的右胳膊,撒娇说:“等我们韩国结束后,我们飞日本好不好,我还没有这个季节去过札幌呢~” 樊秋煦稍微转了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舒意:“你要和我去札幌?” 舒意眨了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樊秋煦不解,她感觉舒意应该知道“一起去札幌”的潜台词啊。 好像最近那位联系了舒意啊,看起来效果不能说杯水车薪吧,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樊秋煦放下手机问:“郑沫呢,她去不去?” 舒意瘪了瘪嘴,幽怨地说:“他们俩最近好像又和好了,郑沫哪还有空理我啊。” 和好? 嗯,确实不新鲜了。 她和那位,确实是和天桥底下说书的老先生说的那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樊秋煦没有扫兴的习惯,她也不是生活只会围着一个人转的人,她也要有自己的社交:“具体是在什么时间?” 舒意看了一下刚刚小葵花发到群里的时间表:“我们29号飞札幌就行,这样我们能在那边呆四天左右吧,你好像过年要去美国?” 29号啊,那就算了吧,她未来或许和舒意会有很多次出行的机会,但是和祁遇可就不一定了。 她不想看到祁遇黯淡的神色。 樊秋煦一秒钟便做好了决定。 -- 嘴硬仙人:祁遇 嘿嘿嘿,我回来更新啦~ 今天磨磨蹭蹭写了很久,感觉很多,但其实没有,明天我再继续努力吧! 祁·小娇夫·遇 宁海国际机场。 樊秋煦结束了昨天的韩国行程之后,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 说是最早,但其实落地宁海也三点多了,机场距离市中心得两个小时的路程,就算到了宁海,也不是马上就能飞到祁遇面前的。 祁遇想来接她,但是被她给搪塞过去了。 樊秋煦要祁遇在家好好等她,自己下午六点才能下飞机。 确实,祁遇对于这个理由停止了挣扎。 只是说他在家里等她回来。 由于昨晚临时决定的行程,公司还没来得及透露给私生,樊秋煦也能心安理得地走vip通道,然后直奔订好的蛋糕店,去拿今天的生日蛋糕。 樊秋煦先是回了自己的家,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估摸着这个时间祁遇已经到家了,悠哉游哉地敲响了1802的门。 咚咚。 祁遇打开大门,看到的便是刚刚还给自己发信息下飞机的人,已经提着蛋糕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可抑制地愣了一会。 她居然知道? 对,她知道,她之前试密码的时候试过自己的生日,她应该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 哼,坏女人,知道自己今天过生日还说今天六点才能下飞机,这几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提他过生日的事情。 她还真是天选实干家,真是能沉得住气啊。 樊秋煦眉头轻挑:“不让我进去吗?” 祁遇瘪了瘪嘴,侧身让她进门。 樊秋煦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说:“祁总不高兴了?” 祁遇控诉说:“你明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你丝毫没有理会我之前的暗示!” 樊秋煦有点惊讶,没想到祁遇的脾气还挺大,和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祁遇简直大相径庭,现在的这个祁遇,怎么说呢。 她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 有点可爱。 想到这里,樊秋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 樊秋煦把订好的冰淇淋蛋糕放进冰箱,然后捧住了在旁边男人的脸,微微抬头,睁大杏眼,颇为真挚地说:“我错了,我以后会直接挑明的,不会再让宝贝患得患失了。” 祁遇愣了一瞬,他从来不会想到樊秋煦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哄自己,而且那么亲密地喊自己---宝贝。 “所以,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近在咫尺,日思夜想的她,祁遇直接吻了过去,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但是樊秋煦觉得不太妙,她从一进门就闻到房间里飘着的饭菜香味,他们俩要是吻的难舍难分,估计到时候锅里的食材也会难分彼此。 樊秋煦及时喊停,推开了祁遇。 祁遇还有点委屈,明明刚刚她哄了自己的,怎么现在又把自己给推开了! 樊秋煦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锅里应该还有东西,别糊了,”然后又靠近祁遇,故意在他的脖颈上吹了口气“毕竟,我今晚的时间,都是你的。” 祁遇挑眉,瞬间就又被她给哄好了。 不得不说,他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值钱,情绪跟着樊秋煦一上一下的。 不过,他喜欢。 他就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对方捧着自己哄他的样子。 祁遇舔了舔唇,傲娇的说:“锅里好着呢,我们这才哪到哪呢,我的汤就这点时间可炖不好。” 樊秋煦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厨房,靠在冰箱旁边惬意地问:“所以你炖的什么汤?” 祁遇打开了盖子,让樊秋煦过来康康。 樊秋煦确实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那种人。韭菜和玉米如果长到同一高度的时候,她更是分不清楚谁是谁的。 但是这个东西,好像没有太费力,这似乎是个,鸡? 祁遇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揭晓了答案:“乌鸡汤。” 乌鸡汤? 就算她的料理知识可以和塔克拉玛干相媲美,但她还是对这款汤品有一定的了解。 好像是一款滋补的汤? 祁遇为她做的? 樊秋煦看到祁遇搅拌的时候带起了很多她不认识的小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药材? 祁遇发现了她的疑惑,开始为她答疑解惑:“这里面我放了山药,红枣,枸杞,黄芪,桂圆,黄芪,阿胶,麦冬,当归和人参。” 这么……补的吗? 但是祁遇看起来也不虚啊。 樊秋煦有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为我做的?” 祁遇点了点头:“我之前看你生理期难受地厉害,问了一个老中医,说你这样的属于体寒,需要多补补。但是我感觉中药太苦了,你也不一定愿意喝,还是食疗靠谱点,以后我给你做,好么?” 他的眼神过于澄澈,让她之前的念头无所遁形。 几天前,她还在机场想着二人的分别,但祁遇却一心扑在了她的身上。 她很惭愧。 樊秋煦过去环住了他的腰身,闷闷地说:“谢谢你,祁遇。” 祁遇立刻皱了皱眉头。 怎么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自己的待遇下降了那么多,刚刚还是宝贝呢,现在居然直接喊自己的大名了。虽然他不介意这样做,但是这样总感觉他们二人少了些亲昵感。 “今晚除了汤还有什么好吃的?” 祁遇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出去:“我还以为你会八点到家,所以还没开始炒菜,我菜都备好了,马上就能吃,这里油烟大,先出去,”然后给了樊秋煦一个很不成熟的wink,“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看着祁遇刚刚那个wink笑出了声,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大公司的未来少东,甚至是参议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傻傻的一面,真是不多了。 樊秋煦本来想给祁遇打个下手的,但是看到他连葱姜蒜都准备好的时候,她沉默了。 好吧,似乎他确实不需要,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别捣乱了,好好地坐在外面吃,已经是在帮忙了。 祁遇让她拿出来冰箱里的水果,她的胃不好,不能直接吃那么生冷的东西。 虽然祁遇知道她喜欢吃凉的,默默在冰箱里囤了很多最小号的哈根达斯。 但是樊秋煦不知道,只是把水果拿了出来,准备一会饭后吃。 很快,祁遇便做好了饭,四菜一汤,都走的是清淡路线。 樊秋煦扫了一眼,居然都是她爱吃的。 这人什么时候如此拿捏自己的胃了? 祁遇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看过你之前的采访,那次去MOON吃饭我也观察了一下你的喜好。” 看过自己的采访? 最近她可没回答过这种问题,不过现在的互联网很方便,搜一搜总会有结果。就算不知道也可以发帖在线询问,有关娱乐方面的帖子一般流量不会很差。 想到这,她也就理解了。 殊不知,某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光里,考古了从她出道到现在的所有综艺。 吃完饭,樊秋煦把冰淇淋蛋糕拿了出来:“要不要放蜡烛许愿?” 虽然祁遇那么大一个人了,应该不屑于这种小孩子家家的戏码,但是按照习惯,她还是会问一问的。 许愿? 他倒是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毕竟在他有限的人生中,一切都是唾手可得,根本用不上许愿,他也不是一个有着多么高山理想的人,他根本没有那种“事业心”。 不过既然樊秋煦问了,他还是在那个袋子里拿了一根蜡烛,插在了蛋糕上。 樊秋煦看着他的动作,不禁询问:“就放一个?” “嗯,因为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过生日,当然只放一个。” 樊秋煦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他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爱自己啊。 一辈子没感受过爱是什么的她,遇见祁遇这么浓烈而又直接的爱意时,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对方。因此她只好半开玩笑地说:“我就那么重要啊?” 祁遇正色道:“当然很重要,我不喜欢过生日,但我喜欢和你一起过生日。” “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过生日年年都是一个样子,一点新意都没有,无非就是点蜡烛,切蛋糕,然后再一起吃个饭,如果是为了社交考虑,可能还会和很多不熟悉的人social,我就感觉,挺没意思的。” 樊秋煦了然。 如果你拥有了家族给予你的权利,那么必然要承担相应的义务。 “但现在,你现在可以吹蜡烛了。” 祁遇却说:“不,我要先许愿,这是我第一次许愿。” 樊秋煦点点头。 祁遇幽怨地看向她:“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想要什么吗?” 樊秋煦也很无奈:“可是大家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啊。” 祁遇突然吊儿郎当地说:“我才不管,我相信事在人为,我才不要那么唯心主义,我要以后每个生日都和你过。” 说罢,利落地吹灭了蜡烛。 这还,真的是一个有一定难度的愿望。 不过她也相信,事在人为,谁都无法预知不可预知的未来。 然后她就看到祁遇向一个拉布拉多一样扑了过来,眼中带着热切的期待:“所以,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 今天是祁·小娇夫·遇 虽然掉了一个收藏,但我发现最近我写就有人看欸,那我多写写,我买了个本子,专门记录我的灵感(帅气) 天知道我想写这一段已经想了好几个月了(怒吼) 我好爱你(微h) 樊秋煦故意买了个关子,拉长语调说:“你猜~答案就在这间屋子里。” 祁遇环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坐在沙发上搂住樊秋煦的腰,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投喂了一颗葡萄:“宝宝告诉我好不好,我想不到了呢。” 咦! 恶心心! 没想到祁遇居然会捏着嗓子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像她这么善良的人可不多了,她好心地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祁遇得到指令,便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找礼物。 但是祁遇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的卧室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那个吉他,他真的没感觉什么东西能当生日礼物。 关键自己也不会弹吉他啊! 嗯,可能是谈给自己听的? 祁遇猜测。 因此,他把那个看不出来牌子的吉他给抱了出去。估摸着是刚刚自己炒菜的时候她拿过来的。 想到这里,祁遇内心美滋滋的。 秋煦可真爱我,愿意为我制造生活中的小惊喜。 他把吉他递给樊秋煦,轻声询问:“是这个吗?” 樊秋煦点点头。 祁遇顺从地把吉他给递了过去。 她这是,要为自己唱歌了吗? 有点小激动,这好像是秋煦第一次为自己唱歌,没有别人的那种。他以前只能在演唱会下面听她给所有人唱,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能有这种待遇。 祁遇舔了舔唇,内心则在激动地拍手。 面子上的冷静和沉稳还是要有的,不然女生不会喜欢这种情绪变化过分强烈的人。 樊秋煦先随便弹了几下,找找感觉。 呼!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呢,有点子紧张。 不像之前已经排练过多次的那种,就算再紧张,肌肉记忆总会让她完成表演。但这次她好怕没有肌肉记忆,万一自己弹错了一个音,那就搞砸了。 樊秋煦调整了一下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 然后弹起了自己最近已经烂熟于心的曲调。 柔和的Ramp;B曲调缓缓流淌在二人周围。 樊秋煦并不是那种咬字不清淅的艺人,相反,她的口条很好,徐川曾经还打趣过要不要来做演员,毕竟她们这一行,在那个时候,全国爆火已经是顶点,谁曾想飞鸟后来又能“莫名其妙”地打开了美国市场呢。 祁遇能听懂对方在唱什么。 宴会相遇,跨年相恋。生活点滴,汇成爱的江河。 不知在哪个时候起,祁遇的嘴角便开始止不住地上扬。他能感觉到对方是有一点紧张的,这首歌好像还没有在外面唱过,难道是特意为自己写的? 还是说这是今年的新专辑? 一曲完毕,樊秋煦还保持着刚刚的东西,然后便被祁遇拥入怀中。 不得不说,这个动作有一定难度,毕竟这个吉他,真的很大,很重,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吉他了,是她有了点小钱后纯手工定制的。 祁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为我写的?” 樊秋煦浅浅地“嗯”了一声。 祁遇立刻亲了她一口。 樊秋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自己的这个礼物很成功,对方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也算是没有白费自己这几个星期的努力,对得起那些死去的脑细胞和掉落的头发。 樊秋煦拍了拍她,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u盘送给她。 祁遇看到了那一串数字,咽了咽口水,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送我的?” 樊秋煦点点头,笑着说:“这首歌是你的礼物,不送给你送给谁?” 突然之间,祁遇想到了什么。 他摩挲着那个小小的金属u盘,酸酸地说:“感觉宝贝这一套流程做得很熟练呢,不知道其他男人有没有获得过这种殊荣呢?” 樊秋煦把吉他轻轻地放好,然后揪着祁遇的耳朵,颇为亲昵地说:“目前能让我送歌的人,还只有你一个。” “真的?” 樊秋煦点点头:“真的。” 祁遇美滋滋地说:“我还以为宝宝经常写歌送人呢。” 樊秋煦有点好笑地看着他:“我可是很贵很贵的,再说了,也没有谁能让我写歌送给TA啊。” 听到这话,祁遇的尾巴马上要翘到天上去了,他直接抱住了对方,吧唧一声亲在了她的脸上。 樊秋煦忍俊不禁。 她本来以为祁遇是个高岭之花,没想到居然是这副模样。 然后便听到对方黏糊糊地在她的耳边说:“宝贝,宝宝,我好爱你,祁遇好爱樊秋煦。” 啧,今晚两个人拢共喝了两杯酒,一共四个菜,不至于这么醉吧。 樊秋煦先把这块口香糖给弄出去,她推了推对方说:“你清醒点。” 回应樊秋煦的则是炙热的手掌和湿润的唇齿,情迷之中,他仍然喃喃道:“秋煦,不要推开我。” 樊秋煦便也停止了动作,微微瞪着迷离的双眼,不时便呻吟一声:“嗯……” 祁遇褪掉了她的衣裳,细细地吮吸每一寸肌肤,感受她每一次的战栗。 他知道这是被默许了,祁遇的指尖渐渐毕竟那块隐秘地带,然后不时抚摸着那块最为娇嫩的皮肤。 樊秋煦没忍住呼出了声音。 本来,她是觉得这种事情很羞耻,但是和祁遇的亲密次数多了,她现在不仅不讨厌他的触摸,反而更希望他能多抱抱自己,然后在旁边说一些爱自己的话,她真的觉得,那样很舒服,很快乐。 在自己的臆想和祁遇的挑逗中,樊秋煦很快便有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祁遇一点也不恼樊秋煦弄到自己手上和沙发上,反而擦了擦手,从正面抱住了她:“秋煦,我好爱你。” 不同于祁遇,樊秋煦在这一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在劈里啪啦地爆发着。 -- 祁总,咱又满足了,马上快走不动路了。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我的设定就是个小狗来着(笑) Ps:我可真是太勤奋辣 连着叁天都更新了 我可得歇歇~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甚至想好了正文如何完结!希望到时候写出来能有我脑子里的那种感觉